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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 舞 梦 祭》

第2章之二

作者:用文字抒写浪漫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傲月轩的早晨依然还下着幻雪,幻梦鸟的叫声把我从梦中唤醒。我还来不及梳理昨晚傲月所讲的那个故事,就被傲月催促着急忙穿好衣服,因为傲月今天要带我去见西楼雁,她的师父。我好象听见了外面有乐器之声,隐约地穿来,时响时歇。

那乐声似乎相隔很远,又似乎近在咫尺。在这下着幻雪的早晨,让我的思绪平添了一份可以遐想的余味。

傲月告诉我,那是从听风谷的月满楼里传来的,今天我要见的人,那个听风谷的谷主西楼雁,此时就坐在月满楼前高高的阅舞台上,检阅着由她训练出来的舞者,这乐声就是集合的号角。

傲月还告诉我,如果有人能从这次比舞大赛中获胜,那么她将有资格成为大舞者,由西楼雁亲自授予翡翠勋章,可以立派授徒,可以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王宫选舞大赛,胜出者成为舞中之魁,傲视舞林,受到族王的恩赏,殊荣备至。并且还有可能成为某位王公贵族的妃子,因为这是幻族王宫几千年来的选妃传统。



礼乐三遍。我才和傲月准备就绪,在出发的时候,我看见傲月偷偷地藏了一件东西在她怀里。我没问,她也没说,只是一味的拉着我急走。

沿着傲月轩的曲幽小径,穿过一片雪林,迎面便是一条很宽的大河,河水缓缓地流,幻雪轻轻的飘。我俩身上所穿的避雪斗篷,已沾满了幻雪。我俩停了下来,傲月抖掉了身上的幻雪,望着河的那边对我说:月满楼就在那里。

其实我早就看见了河的对岸隐没在风雪中的楼阁,那是一幢很精美的房子。远远看去,像是仙山云海里的空中圣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居住的地方。

正如神仙能让我们望而止步一样,我看了一下河的四周,居然没有发现有桥或小船等的踪迹,这样宽的河流,无桥无船怎么过去呢?

我问傲月,她说:这条河叫观舞河,是月满楼的护城河,河水含有剧毒,人一碰到就会死。是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所以不会有石桥或小船让陌生人通过的。

我很奇怪,说:河这么宽,河水又有毒,无桥无船,难道要我们飞过去吗?

不错,我们就是要飞过去。傲月点点头说。

飞?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幻梦鸟飞翔的样子:可我们缺少一对翅膀啊。况且我又不会幻术,怎么飞呀?

傲月莞尔一笑,说:蝶姐姐请放心,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长着五色羽毛的奇怪鸟儿正由对岸向我们飞来。那鸟凤首鹤羽,鹏翼鹰爪。一声长啸使人心悦神怡,完全没有了作为怪鸟的恐怖凶恶的特征。

傲月告诉我,那是听风谷的守护天使—玄鹤神鸟,它的名字叫可儿,是来背我们过河的。

果然,那叫可儿的玄鹤神鸟在一声愉悦的叫声中,拍着长长的翅膀,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了三圈,便缓缓地停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可儿把头低了下来,身体紧贴地面,示意我们爬上去。傲月上前抚摩着它的头说:可儿,辛苦你啦。可儿把头摇了摇,似乎在催促我们。这是一只通人性的鸟儿,我想。

我和傲月坐上玄鹤神鸟,在它悦耳的叫声中,很快我们就渡过了宽阔的观舞河,迎面便是月满楼。在楼前的一块空地上,可儿把我们放下后,便独自飞走了。

月满楼高瓴飞檐,朱墙碧瓦,雕柱画廊,仙乐缭绕。正门上面有一牌匾,上书“月满楼”三字,一副对联分别置于正门左右两侧,左边是“雁字回时”,右边是“月满西楼”,字迹清俊秀雅,笔锋不俗。我们在门口脱掉了屏雪斗篷,整了整衣容。傲月领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拐过一道弯,便见一个空旷的大殿出现在眼前;同时也看见了一大群人整齐而肃穆的立在大殿的中央,面朝北面的高台。那高台的上面坐着一个女人,因为离得很远,故而看不清她的容貌。大概她就是西楼雁吧,我想。当我准备再走近细看时,迎面走来两个御剑女,拦住我们。其中一个御剑女上前一步,向傲月抱拳施礼说:向三小姐问安!请三小姐暂往偏厅等候,谷主说有要事与三小姐相商。

傲月说:谷主只说要我一人去偏厅等候吗?没有叫其他人吗?

御剑女说:没有叫其他人,就只三小姐你一人。

傲月想了想,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回复谷主,说我这就去偏厅。

御剑女答应一声,两人正欲离去,却又被傲月唤了回来:哦,等一等。

两人又再次抱拳施礼,说:三小姐还有何吩咐?

傲月望了望我,说:这是谷主今天要见的人,你们先把她带去观舞台,好好地招待她。

两人答应着,说:请三小姐放心,我想她会喜欢我们的。请姑娘随我们来。

傲月对我说:蝶姐姐,你放心跟她们去,我等会儿就回来。

我点点头,向她们还礼说:有劳两位了。请带路吧!

那两名御剑女把我带到观舞台,很殷勤的招待我,不敢有所怠慢。

当我再次见到傲月时,傲月告诉我,等比舞大会结束后,她师父西楼雁就要派她去绛雪城执行一个任务,她估计要半年后才能回来。她告诉我这些时,眼光里尽是凄苦和无奈。

我问她:是什么任务呢?重要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那我怎么办呢?

傲月没有直接回答我,她似有所悟,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西楼雁吧。

我同意。她拉着我的手,领我到了那个偏厅。偏厅里有一个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背对着我们,眼睛望着窗外。双手扳在后面,不停的抖动。

傲月恭敬地作了一个揖,说:师父,蝶来了。

那红衣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我感觉到了她的笑意,我顿时吃了一惊。

这笑意是温暖祥和的,但眼神却是阴冷可怕的,尽管她美貌绝伦。

莫非她是……,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她那愉悦的笑声,才吸引我去看她那双阴冷的眼睛,结果却自己莫名其妙的昏倒在地,进了这像梦一般的世界。可当我仔细一看时,却又疑惑起来,那个白衣女子方当韶龄,而这个女人虽然养尊处优,保养的极好,但还是能看得出她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况且除了那笑意和眼神有些相似以外,两人的相貌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我光顾着想心事,却未曾发觉傲月已经悄悄地退出了偏厅。

我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看了半晌,但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怕我又会昏迷,又不知在哪个地方去梦游。

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对吗?那位红衣女子,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西楼雁,在笑意中问我。

我点点头,说:承蒙谷主的搭救,我自是感激万分。但我就此一事,不明就里,还望谷主能对我说明前因后果,以免在他日报答恩人时有所遗憾。

西楼雁笑了笑,说:想不到你的嘴还挺会说的,但我做人有一个原则,我从不无偿地提供消息给别人,你可以拿你的一件东西和我交换,这很公平的。

我说:请谷主见谅,我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只有一块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是不能拿来送人的。

西楼雁听了,大笑,说:想我听风谷是超凡脱俗之地,风雅清幽之所,怎可与世俗之人一般贪财爱帛的?其实,一切世俗的高低贵贱,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我西楼雁去追逐与期待。

我很认同她这句话,能有这样的心境的确不易。我知道,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正当我不知该用何物与之交换而心急时,忽然耳边又传来西楼雁的笑声,她笑得的很放肆,那笑声里充满着人世间一切欢愉的因素,让人不由得随之欢愉。

它的笑姿很特别,我忍不住掩着嘴偷笑起来,但立即我意识到这有所失礼。

过了一会儿,西楼雁才止住了笑声,但却是直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不解,问她:不知谷主为何发笑?怎么笑得这般开心?

她说:你不知该拿何物与我交换,但我却知道我喜欢什么。我看你资质聪颖,容貌娇好,天生是一副学舞的坯子。我要你拜我为师,从我学舞,你可愿意?

傲月曾经告诉过我,凡是在听风谷学舞的,都必须在听风谷呆三年,只有通过比舞合格后,方可出谷。如果我要是答应了她,我岂不是要到三年后才能回家?

更何况,这个地方本不是我的世界,我是急切地想回到亲人和朋友身边的。

于是,我把我的想法与顾虑一一对西楼雁讲了,谢绝了她的好意。

西楼雁开始沉默起来,转身望向窗外,俄而,她说:你应该听说过违背我意思的下场。但我不想逼你,你可以再好好考虑几天。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可什么时候拿来与我交换信息。

我点点头,表示谢意,正欲退出偏厅,忽然听见几个御剑女在门外叫道:恭请谷主驾临阅舞台!这时,外面礼乐声又起,清脆悠扬,典雅肃穆。

西楼雁对我说:我们虽还不是师徒,可你也算是我听风谷的客人,随我一起去阅舞台看看我的弟子们的舞技,如何?我相信你看过之后就会改变主意的。

我依言与她一起登上那高高在上的阅舞台,此时风起,外面的幻雪依然在下。

西楼雁坐在中间的玉座上,她那威仪的举止和尊贵的气派,令我暗暗惊佩。

台下,她的弟子们早已恭敬的跪在地上,于烟雾缭绕中,虔诚地向她顶礼膜拜,三呼:“恭祝谷主圣安!”一脸的庄严与肃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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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偈拜礼毕,在御剑~的一~“比舞开始,列队~阅”的~令~,台~的人群迅速排成一个方形,中间空出一块地,~色的地毯中铺陈着些许梅~,组成一个巨大的“舞”字,四方之中各列一队,队中各有一杆金色幡旗,~书各自所属之所,分别是冷月亭、霰月阁、傲月轩、霁月苑。看来这是听风谷的“四大舞姬”的门~弟子~的比舞大会,难怪我在傲月轩时就见傲月时时督促其弟子勤奋练舞,原来以为傲月轩只是一~居所,竟不曾想也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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