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总是左眼在跳,心神不宁,失眠多梦。在漫漫长夜里,思维也从未停国;入睡前听着满寝室的鼾声心烦不已,然而思绪却漫天飞舞,能想到我见过的每一个人,哪怕我与他只是曾经擦肩而过;每天都做一些异常奇怪的梦,象一部部惊险刺激的电影,身临其境,多灾多难,时时惊醒,唏嘘不已。我也知道我压力很大,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因为毕业给我们只留下半年的时间了。虽然我们都达到了毕业的条件,能得到那几个毫无意义的证书。大家心里都有些慌乱,象无形中被人掐着脖子,难以呼吸。我们每个人都想做点什么,大家都明白我们这两年来学到了什么,反而是图书馆的一小部分书让我们受用终身。我一直想做点事,却总感力不从心,一片迷茫,经常盯着某个地方毫无意义的发半天的楞。
只是这种恐慌和芷芸一起时才稍稍减退。我曾经对她戏言,芷是白芷,是一种植物,中医入药,镇痛安神;“芷芸”就是芸芸白芷,就是治我病的良药。
真的,有她在我身边,我的焦虑不安、心慌意乱、痛苦无助...都去了大半。她是我心灵的安慰,即使我失去了是世界,我还拥有她。我希望她是幸福的,然而,我能给吗?我很迷惑很无奈。我心中有隐隐的忧患。这天,我芷芸张冉为了庆祝青梅的二十岁生日,一块就餐。
张冉和青梅现在是最要好的异性朋友,他们相处的恰倒好处。这一点,我是很高兴的,也轻松多了,一石三鸟吧,虽不恰当,却很贴切,因为我感到三双掐着我脖子的手都松开了,而其中一双还深情的拥抱着我。
关于他们关系的改善,是在青梅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张冉又冲动了,要送玫瑰花,他用了李敖几十年用过的方法,完全是本本主义,不过还好,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典故”。张冉送了十八朵和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写着:你就是那十九朵。不过想来想去,他送的是黄玫瑰;正因为这点改变,青梅反而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了。以后的事就不用我罗嗦了。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芷芸有点不对劲,我以为她有点不舒服,就打算陪她早点回去。走到樱花圆的时候,芷芸突然说有事跟我说,一脸的忧愁。
她说有个远表亲要来看她,她爸爸也要来而且她爸爸经常在她面前提起夸耀,(也就是我后来知道的君鹏),说他留洋三年,学业有成,前程似锦。
虽然芷芸说得很含糊,我是清楚了,也就是她老爸看中了那家伙。开始我心灵很燥热,象是热浪翻滚,是酒喝多了吧;后来慢慢的冷却,冷却,直至凝固成冰,又轻轻碎裂,我分明听到冰碎的声音。我打了个冷颤。
“怎么办?”芷芸急切的问,我这才回过神。
“你爱我吗?”我声音有些颤抖。
“我问你怎么办....”
“你爱我吗?”我突然象头发了狂的狮子吼了出来了,到先把自己吓了一跳,我隐约感觉到林子里有两个人停止了动作。
芷芸好象惊呆了,很久才缓过神,然后她突然向我扑来,雨点般的吻狂乱的落在我的唇上、脸上、额上。
我是麻木了,我只是感到她在微微颤抖,幽幽抽泣,滚烫的泪珠不停滑落在我的脸上。
我**抱着芷芸,并热烈回应着:
“芷芸,我不能没有你,他们如果逼你,我就跟他们拼命!”
“洛,我也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芷芸幽幽的哭泣,她把嘴从我的唇上移开,用一种无法言表的眼神望着我,“洛,我给你,我都给你,你要吗?我们去租房....走..走”外面住房很多,着年头大学旁都流行这个。
“不!”我**的抱着芷芸,竭嘶底里。
......
我终于见到他了,他了,他们了。他们正在教学楼门口的空旷地面上,我猜不透他们他们的打算,我也不知道如何宣战。
我自顾走过去,站在芷芸身边,傲慢的站着。
“我是芷芸的父亲...”年纪较大的那个开了口,不肖的看了我一眼。
哼,我才都猜得到,还用介绍!那年纪共和国后出生的吧,很文雅的样子,怎么那样呢?
“你好,我是芷芸的表哥君鹏。”
妈的,一上来就套近乎啊,过会好下手吧,——不愧是留洋的。
“我来看芷芸的,我和她好久不见了,呵呵,长大了,漂亮了啊....”
不怀好意!
有脚步声响,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我的手在口袋不想出来,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动声色。
我看清了他的容貌。我然以为象他这种高学历大智慧的家伙,定是聪明透顶的那种,然后戴着一副厚厚的玻璃。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家伙,而且有点刘德华的味道,我信心有点动摇了。
妈的,既然很帅,怎么会和我抢老婆,这是不耻的,在我看来。他们正在教学楼门口的空旷地面上,我猜不透他们他们的打算,我也不知道如何宣战。我自顾走过去,站在芷芸身边,傲慢的站着。
下课时间,来来往往人很多,教学楼上人也很多,侧翼弧形楼上人也很多。
“走吧,我们外面去谈谈。”芷芸的父亲发话了,声音不大,但很沉稳很有力,我一时不知该不该挪脚。
突然,我感觉到一块柔柔的冰冰的东西贴在我的嘴上用力地蹭着,那是芷芸的唇。
我脑子一轰,突然爆炸了,只是耳边有一阵阵惊呼声尖叫声口哨声刺入耳内,异常刺痛。
我很恐慌,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谁都没想到,我相信芷芸是受了什么刺激而产生的举动。
也许是一时冲动,她的冲动是向她父亲宣战,表明她的态度她的立场她的选择。
我依稀感到她父亲不知所谓的叹息一声然后转身走掉,君鹏尴尬的贴在后面。
我象是站在黄昏空寂的荒原,疾风在耳旁呼啸,窜进心中,似是寒冬劲风刺穿窗户在空无一物的房子里噼里啪啦的来回撞击。
芷芸牵着我的手,我象一只木偶。
我们在菱湖吃的晚饭。我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偶尔看看面色苍白失去神韵的芷芸,我在见这两个男人前的斗志和准备全然没有了,象一个胀鼓的气球突然爆裂。
我只是静静的坐着,没说一句话。
气氛很沉闷,芷芸父亲的动作比较大,在这个宁静的傍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发现服务员锅炉收拾桌面。才发现天色已晚了。
君鹏突然对我说:
“我们出去谈谈吧。”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斗志昂然。我望了望芷芸,她并没有抬头,我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我又望了她父亲一眼,——“我也要和我女儿谈谈!”
“芷芸——”,我叫道,却不知说什么。
“你去吧,....”她沉没一会说,“恩,没事的。”
“我真的没想到,芷芸这么爱你,——不过看到你们这么坚定,我反而送了口气,也很欣慰。”他再一次的让我琢磨不透。
我们在校园小道上漫步。夜风习习,灯光昏暗。
“今天的事有点突然,我真的好久没见芷芸,只是来看看她,——我也不知道有个你,我想可能她爸也...不知道你们们的事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想他应该知道的,不然,芷芸不会跟我说那样的话,也不会有那样的举动。”我咳了一下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能是她爸过虑了。其实我和芷芸毫无感情可言,我和她好多年不见了。我家和她家只是远亲。所以我们来往并不是很多。回国后,我爸妈也是叫我到她家走走,表示礼貌吧。”
我没说什么。
他继续说:
“芷芸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你算是很幸福。我看到芷芸找到至爱也很高兴。你可要好好把握哦。”他笑笑。
我把近几天芷芸异常的举动对他说了。
他若有所思的说:
“我想是她爸跟她说了什么,也许是芷芸没碰过这样的事,所以...有点紧张。我回去会劝劝他们的。”
“那你.....”我不知所措。
他好象看透了我的心事私的。接下来讲了他这几年的生活。他说他原来也有一份纯真的爱情,刚出国是,他还和女朋友鸿雁传情。后来他女朋友提出分手,之后就杳无音信了。他笑了笑说,他突然感觉天一下黑了。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曾和几个洋妞逢场作戏。这时他大笑,“当时大家都叫这是爱国行为呢,现在想来是年少轻狂啊。”
“你才多大,就有种沧桑的感觉?”我禁不住说,也笑了起来,心情也好多了。
“是啊,现在回来了,心境恬淡多了。”
“美国的月亮圆还是我们国家的月亮圆啊?”我笑着问,不知道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还是觉得美国的圆。”他一脸认真的说。
我不禁有点迷惑:
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我毫不怀疑,就象我不怀疑盖茨比我有钱一样。”
“如果有一天你比盖茨有钱呢。”
“哈哈,那我就认为我国的月亮比美国的圆了。”
我们大笑。
我们谈了很久,居然成了朋友。
我们一起回去,只见芷芸的父亲,他说:
“她回去了。”
他就没再说什么,也没看我一眼。
我和芷芸再见的时候,发现她好多了。
她说他爸的态度好多了,只是说让她考虑清楚。她一脸轻松的说这并不是封建社会啊。
我心里清楚,知道芷芸受委屈了。但我不知道说什么,真的,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拥抱着。夜已深,风很凉。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感觉芷芸的心也颤了一下。
我送她回宿舍,走得很慢。不知怎么,这时候竟然有种害怕失去她惶惑。她在五楼的寝室门口向我久久挥手....
我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有种无法言表的滋味。是兴奋?不是。也绝不是悲凉欢愉。我们的爱情保卫战异常成功。但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只在心里一遍遍叫着芷芸的名字。
寝室里灯火通明,扑克打得正欢,吵吵闹闹。大家见我回来,就都停下来看着我。我嘴角挤出一死僵硬的笑意。
这几天,我一直陪着芷芸。我陪她一起上课。难免有异样的眼光,不过,他们的任课老师却因为多了一个“新学生”道象是很高兴,经常照顾我,经管叫错我的名字。时有滑稽的场面,芷芸在一旁偷偷的乐。着正是我要达到的目的,做回小丑又何妨。
我只要把心贴在芷芸的心上,给她温暖。我感觉得到芷芸心的周围裹着层层郁气,就象浴室里腾腾的雾气,粘粘的,有些刺鼻,让人浑身不快活。我不断的给芷芸讲笑话,逗她开心她也一天天好起来。我的世界又恢复了生机。
夕阳无限好,只是红颜难找。
秋天的黄昏,阳光微冷。建筑物一栋栋傻楞楞地矗立着,校门口一盆盆花妖艳的衰败着。
远处足球场边的音乐楼中传出阵阵毛骨悚然的美声,池塘的水皮一层层地皱着,柳树的叶子簌簌下落。
林子旁,草坪上,芷芸靠在我身上。
看着芷芸清澈的双眸,我的灵魂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再也回不来。那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是境外桃源,我深深的迷恋。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纯清妩媚锝连,温润令人沉醉的樱桃**。我突然有了亲吻的欲望。
芷芸发觉了饿哦的不良企图,她的纤纤小手当住了我唇的去路。
我轻轻的咬着她的手:
“恩,比一只嫩嫩的猪蹄的感觉都要好百倍千倍。”
“你个坏蛋,流氓!”芷芸生气的说。
“我怎么是流氓呢。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啊。”
“什么,怎么讲?”
“我们谁跟谁啊,都老夫老妻了不是。吻吻你不是合乎达大道的吗?”我抓住她的手。
“狡辩,恩——小人呢,小人好色呢?”
“哈哈,这个嘛,小人不是好色,是贪色,那就是荒淫无道罗。”
“好你闭上眼。”她诡笑。
我闭上眼,等待美好的一刻。
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突然挣脱我的手跑了,还咯咯的笑着。
我们追逐在樱树林中,褐红色的叶子铺了一地.....
天上的云静静的挤在一块,显得那么悠闲放松,一如现在的芷芸和我。可我怕白白的纯纯的快乐的云被乌黑染色被狂风刮走,我害怕这个世界突然变黑。我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阳春四月,天暖花开。樱花开的妖艳得近乎衰败。
夜里,我和芷芸在樱花下谈心。
突然我“触景生情”,摇着头吟道:
“七八个星天外,
两三个人林边,
樱花雨里恋爱谈,——“
“真情流露间。”芷芸抢着说。
我笑了起来。
“怎么,取笑我,不好吗?”
“当然,略显苍白,无回味余地,想象空间。”
“那你有更好的?”芷芸翘着嘴说。
“你听,‘接吻声一片”——怎么样?够味吧,哈哈哈哈哈......”
芷芸说:
“流氓!”
眼睛却色迷迷的看着我。
大清早,张冉专心的洗着内裤,眼圈红红的。
“哈哈,又有多少没妈的孩子诞生啊.....”谢天龙跳到他身边嚷嚷。
“几亿个啊,昨天的太狠了,妈的,西方人就是那么强!”张冉津津乐道。
我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在我和芷芸之间。就要毕业了,我心情很是烦躁。
房间的灯光很昏暗,不过设备简陋。
电视里演绎着恩熙和俊熙缠绵的爱情,我倒在**,哈欠连天。
“你怎么回事,还说真心陪我了,怎么全没心思看呢?”芷芸揪着我的耳朵。
“哎哟,饶了我吧,不是陪你来了吗,还要限制我看,太没自由了,——别动,我,我困了——你不困啊,歇歇再看吧。”
突然我听到隔壁传来撞墙声。
“哪个啊,这么晚还这么吵。”芷芸对我说。
正在这时,又传来轻微的**声和粗粗的气息声。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芷芸脸红扑扑的,娇羞的样子。
我们的目光一下子交织在一起,我有种眩晕的感觉,芷芸迅疾的避开我的目光,我知道她也被着突如其来声音搅乱了心。
......
芷芸的脸是那么羞红,我第一次感受到她光洁柔滑的肌肤,颤栗不止的身体。
芷芸眼里有恐慌羞涩渴望,溢满了激动幸福娇羞的泪水。
我心里一阵阵兴奋紧张慌乱.....
动物的本能控制着我,我允着芷芸脸上晶莹的珍珠,苦涩冰清,芳香甘甜。
.....
我在芷芸幽怨痛苦的**中惊醒,两耳响起了爆竹一样的脆响。
我有一种虚飘飘的感觉,而肩头似乎压着千斤重担。
这凄厉的滑坡我脑际的的一声叫喊,对于我却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芷芸已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而我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一股男人的豪气在心中腾起。
我要给芷芸幸福,这个念头占据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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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可乐 正缺 氧』
我接到一个~,是君鹏,简直是一个讽~。“还好吗,你和芷芸?”“还...还可以~...”我苦笑,不过没出~。我只能应付。随后我问了问~情况。他说,在一家公司专门编程,待遇还不错。然后却谈到~感情,而这个我却没问。他说见到~初恋情人了。原来,他出国期间,他~朋友在一家公司~文秘,~着~着就~成了小蜜;而如今她被老色鬼尝过了新鲜象是被吃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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