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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之泪》

第7章第七章 书信风波

作者:慕容雪渊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上回说到,枫离家出走长达六年多,在这期间,云南地域郡王府邸可谓闹腾不堪,郡王暗地里派遣两个人随着枫的行程一路追踪,几经被枫甩开,终于经过四处打听,找到枫。随后,二人辗转三个月回到云南王府,向郡王汇报枫的情况。那么,二人汇报了枫的什么情况,为什么之后仅一人走出王爷书房,还有什么事情发生。请诸位看官耐心细读。

郡王将其中一人留在书房,具体询问他有关少爷的行程及驻留环境等多方面情况。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如实回禀,恐怕少爷得知他可是有的兜着,不如实的说,有关中原的情形他又瞎编不出来,他站在王爷面前,一字不敢吐,**像灌了铅一样,杵在那里,而郡王则一脸严厉的盯在那人的身上,他便颤颤巍巍的,全身鸡皮疙瘩尽起,更是难受不堪,过了不多时,那人**一软,竟不自禁地跪倒在地。

“你这是何为?”郡王眼见那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才我……为难得很。”

“有何为难?不过是让你详细说明少爷的情况,不能说,且明言,岂有为难。”

“少爷他……”

“少爷他,怎么样了?没什么不能说的,还是有别的难言之事。”

“不瞒王爷,小的确有难言之苦。已然应少爷的诺,实不敢违。而吐露其行踪,更是显有忌讳,还请王爷原谅。照理,您吩咐办的事,定然不可有失,然应诺而损,恐再难受谴。”那人低头立在内屋门帘一侧,谦卑但据理以陈,此时郡王耳闻,亦无回应。

“那……少爷可有留书、传话,既以相谋,定该授以书信等物。”过了一会儿,郡王平静地开口,人则面对案后的书格。那格柜,左右长至两侧墙,格子安置精巧,两面是古韵器物,或紫砂、或陶瓷、或青铜,有的是盆、坛、壶、尊等尽数摆列,中间两三列则是线装精致书籍。

“您究竟说到点子上了。少爷确有书信,待小的觅将出来,呈予王爷一览。”那人从怀中找到枫交给他的书信。

但见郡王接过书信,心读一番,表情犹如三月天空,小孩的脸,几经多变,须臾时刻将信搁在几案,折了两折,那人一见又退了几步,不敢多言,亦不敢上前翻阅,只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立在一旁。

“少爷可有信外音,一并叙来。”

“少爷只说老爷您一览此信,当解其中含义,亦谙少爷苦衷。叮咐属下不得擅专,小的自当遵从,不敢造次。”

“他娘亲担心得紧,且述,定保周全。”

“这……属下,恐怕……”那人究竟口风极紧,郡王亦对此无奈。

“也罢,也罢。这孽子此行数载,好歹算有了平安音信,想来是该知足。”这么说着,郡王走近偏格,取出一只雕花小瓶,又去一旁檀木紫荆镶边柜处取出三四锭银两,转身走向几案,坐定后执笔书信一封,以兰色丝缎布制锦袋装起信纸,随后站起身来,将前两样物件并此书信交付那人,另附一言,”此信当亲递至少爷手中,若有闪失,瓶中之物自行斟酌。”

那人惶惶恐恐,抬眼端视三物,心中已有大意,”小的已然肚明,望老爷宽心。”

郡王闻其此言,语不再赘,度方步至书柜,于珍品高格处立住,须臾不发一言。

那人见状,默声退出,其间周身如弦紧绷,丝毫未能松懈。

书房内屋,静至悄然,半个时辰间,只空隙处传出叹息及咳嗽之声,依稀可辨。

……

却说那人退出书房,直至离开王府约一日光景,紧绷的神经方才缓解,然悬空的心依旧高悬,周身冷战须臾未能停止,至夜一驿站处,高热见额,只得暂住休养,不能再行路程。

“兄弟,烦劳先行斯地,将此书信交予少爷,切记不可遗失。咱家恐难行程,然此行不可耽误,不得已此刻相托。”那人对随行一起的同伴寄言。

“哪里的话。兄弟,汝今疫,若则个去,照顾周全岂是不能。愚己不谅,定不舍去之。”同行之友倾心一言。

“尔去递信,信至即返,当不辱命。时隔事变,两相非宜,竟祸近身,忠义更难两全。王爷予我雕花小瓷瓶一只,料其至恶,辱其命必丧其身,金银虽巨而无用。汝若不行,吾则自绝,尔义不可得。望三思。”那人将利弊关系述其识,意在驱以付命。

“尔疾何如?”

“疾尚轻,休养数日,料可愈。思之,行。”

“既言,从。待归,不可先往。”

“约在先,共养田林,自会保重,汝不必挂心。”

“击掌,以其誓,安之;约戌时,行。”

“拜托,拜托。”

同行之人于当日戌时先行,负命往少爷所在之处前行。而那人则在驿站休养,并待之归。他将王爷给予的小瓶朝地上一摔,果如其料,故未服。

……

辗转数月,同行之人已到蝴蝶谷外地域。

谷内一年,谷外恐又已三载,世外变迁,亦复难知。

那同行之人而今独闯,定然有番周折。他思量再三,便先在附近寻一处驿站暂住,再作计算。

且说到蝴蝶谷中,枫与族长等七人相处融洽,大多数时间各行其是,然时不时找空闲聚合,如是度日。

再回谷外。

一日,那同行之人四处游逛,无赖心绪便掏了散碎银两,租了条游历江湖观赏用的舟船,随水流而行,无意间发现一处水流不似中原,波荡不齐,再定睛而视,隐约有碧罗水藻漂浮其间,周遭山石怪异嶙峋,或有溶洞,或有似犬虎齿锋状悬石,或有天然浮雕山壁,总之与他处迥异,他猜度到,许其中别有洞天,不若探察探察,心下一计,与掌舵船工商议,易舟帆,借顺风,直杆杵浪,舟桨破波,约半柱香工夫,舟行斯处。果似其料,隐约之中近乎水帘遮蔽,舟下水波奇异,近似死寂,不受外物所惊,静若处子。两旁山石近处详睨,更是奇观。但见山石之间,孔穴繁复,触手**,亦是异样;或三五一隔,竟有顽固生长的藻、苔、草、卉参差可见;又或有层次山石,颜色变化,恰远山云雾间朦胧中七彩虹桥叠架,整体看来,恢弘博大,气势雄健,刚柔相济,已然动人心魄。那同行之人端详许久,天色依稀见降,江水山脉处,水波暗涌,须臾不可久留。

“掌舵的,时值如何?”

“黄昏已近,天色将变,恐水深险近,不宜久留。客官以为何如?”

“降帆返舵,掌舵的,我们回吧。”

那同行之人探得蝴蝶谷的一处水结界,了解了大致的地貌,计算翌日独闯,将受托书信送达,以便复命终托。

他同掌舵船工言归,而后回到驿站,置案书信,托人快马速递受命人,意在相告斯日探访之行。整理齐备,如是至翌日午起。

……

蝴蝶谷中,斯时白昼,风和日丽,万象如新。

枫在木屋中,偶尔看书整理游历中原的材料,须臾出门散步,不至辛劳。

琴向爷爷央求,先到族长住地,邀约上萱,同往枫所住的木屋。

远远看到枫正坐在木屋前的小院中闲望周遭秀美景致。恰似陶渊明庐间闲坐,抬头可览高山秀水,湖光山色。引他的一首妇孺尽知的诗来描绘最为恰当、精妙。是为:

“结庐在人间,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下,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然枫却更比潜甚,独坐在小院,面前石桌上古铜色紫砂壶于当中置,一旁的青花小瓷盅盛着十里飘香的上等玉泉山细茶,那茶水仅小盅的三分之二处,尚有盈余。盅内茶烟袅绕,随微弱的细风轻摇娇曳,尽程其妍丽妖娆,此景甚佳。于是枫不禁立起其健俊身躯,信步环绕,由景生情,已然忘我,引经据典,吟咏起诗词来。

“烂漫山色正迷离,花草犹梦,人亦梦。潜隐微庐,斟饮佳酿,篱下采菊,悠然望远山奇景。信步环走却彷徨,虫鸟皆醉,人似醉。愚居陋室,浅酌细茶,庐间阅籍,欣欣游字里行间。”

即走即吟,枫信步逗游小院,朗朗吟诵之音同香茶飘烟一齐飘摇在空中,琴和萱相邀而至,闻音嗅香,更是陶醉,甚似受音味所牵,不觉脚步加快,直径木屋。

“潭兄好雅兴,闻茶香即知非中原之物,诗韵亦胜中原意趣,可谓相得益彰。”说话的是穿着素雅,身后附着淡青色蝶翼的琴。

“阿琴小姐谬赞了。不过偶得余暇,阅籍甚劳,故偷闲出屋,淡茶粗饮,或有感触,胡乱吟咏,见笑,见笑了。”枫听到琴的啧啧声,似黄鹂啼鸣,叩动他的耳弦。转身拱手作揖,急走三四步上前,笑脸相迎。

“潭兄真客套得紧。尔已居谷三载,与我等耳鬓肆磨业已久许,如今再这么谦虚客气,究竟仍以为非谋,生分之意犹见。”萱一语见地,说得枫窘迫难当,遂苦笑一声,转身走回到石桌旁。

“二位小姐,远行至此,潭某愧无可待,薄备茶水,见谅。”

琴和萱相视一笑,琴凑向萱的耳畔,嘀咕了一句,只轻若微羽,凡一阵细风便可无踪。随后,二人应枫的邀请振翅挪步移动到小院中。

“潭兄,可将方才所吟,誊抄在纸张上。以便日后思量,或与我二人留作念想。”

“确然甚佳,萱姐姐所言,恰我所意,潭兄,且成全了我们,何如?”

“潭某不才,得二位小姐抬爱,自当应从。况此佳事,非难行,亦当成全。待潭某取纸笔,誊之。”

“慢!”琴突然一声,将萱及枫二人皆惊。

“萱姐姐,你身上可有纱绢?”

“何如?”萱惊其所问,故反诘。

“取将出来,与那呆子誊上,岂不更方便。”琴又对萱耳语。

“也罢,咳,你这小妮子,拿你无奈。”萱说着,从衣襟深处抽下锦缎丝绢,放在琴的手上,便默不做声的挪步至桌旁坐下。

“潭兄,这是我二人的随身丝绢,且将那诗各誊一份吧。烦劳了。”琴嬉笑着将自己的丝绢并萱的一齐交给枫,随后也去了石桌旁,坐于萱身边。

约逝半柱香光景,枫从木屋出来。

“二位小姐,小作已誊,还望笑纳。”说着,他走近石桌,将丝绢递还琴萱。

“确然了得,这行楷比女儿家,更是隽秀。”

“二位欢喜,潭某自是荣幸。他日得闲,定走访二位府邸,以奢相谈。”

“自然,自然。”琴这么说着,朝萱看了看,”是吧,姐姐。”

“啊,是啊。”正在细阅绢帕上诗词的萱回过神来,轻声应和一下。

琴和萱在枫的小院里聊天,约半个时辰,便起身相携,打算回府。三人寒暄须臾,枫并五里送她们离开。

……

当晚,枫晚餐后,依旧闲坐小院,掌灯阅卷,时不时抬头望空,亦是十分惬意。

……

且放下蝴蝶谷中枫的闲暇,将思绪拉出谷外,送信的那个同行人是夜将有动静。

那同行的送信人将事先准备的夜行衣取出,另将书信整理妥当,穿好夜行衣,揣上书信去找预先租借的舟船,自己掌舵来到探察仔细的地点。他究竟有点本事,借着”月落湖面波粼泛”,把蝴蝶谷的那一入口探得,随后悄悄潜入蝴蝶谷的通道,半柱香过,人已完全进入谷中。

他一路借谷中微光,摸索着来到枫所居住的木屋附近。见木屋里漆黑一片,而屋外仅弱可熄灭的微光,另有人影依稀,想来许便是枫了,他琢磨着。他观察须臾,计算着送信给枫。

……

又约半柱香过去,一个身影瞬时来到枫的眼前,着实惊着枫一身虚汗。那身影便是送信的黑衣人。

“屋里再叙,进来吧。”枫得知来人身份目的,便起身引那人同回木屋,顺便将烛灯带上。

正当二人在屋里谈书信及云南方面情况时,一时兴起来探访枫的族长盟来到小院,走进院落,叩响了屋门。

枫该如何应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事件,族长盟若是看到那个黑衣人,将会有怎样的反应,之后还会有怎样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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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智斗黑~人』

“尔,内往,~忌。”枫将书信折叠,匆匆装~袖袋,叮咐送信人隐于内室,息言不得出。随后,堆着笑脸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缓步走向屋门,故意对门外问话,“来者何人?”“潭兄,盟兴起来访,奢谈。”门外回应。枫又故意延迟些许时间,姗姗开启屋门,“原来是盟兄,是夜何故造访?”盟没有立即应答,只四~张望,“适才闻屋中异音,兄有来客?”“哪有,哪有。适才回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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