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内往,声忌。”枫将书信折叠,匆匆装入袖袋,叮咐送信人隐于内室,息言不得出。随后,堆着笑脸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缓步走向屋门,故意对门外问话,“来者何人?”
“潭兄,盟兴起来访,奢谈。”门外回应。
枫又故意延迟些许时间,姗姗开启屋门,“原来是盟兄,是夜何故造访?”
盟没有立即应答,只四下张望,“适才闻屋中异音,兄有来客?”
“哪有,哪有。适才回顾中原游历,不禁情时转换角色演绎,不过自言自语罢了。”
“潭兄兴致于此?”
“偶尔,偶尔。”
二人一问一答时,盟移步至左侧几案,随手拿起一卷文稿,“潭兄这是……”
“正整理游历笔记,偶疏才借此参阅。”
“夜深,潭兄当注意休息,不可过多辛劳。阅卷若疲,极不可成。”
“是了。拿中原的俗话来说,‘欲速则不达’,没错吧。”
“然,故此劝君。”说话间,盟放下手中稿卷,移回中厅,姗然落座,意在长谈。
“愚乏,欲寝。兄若何?”枫此刻不知该怎么说,也不好意思直接下逐客令,便婉言以告。
恰此时,内室卷帘异动,盟势离而驱近斯,枫颜色突变,滑步至盟跟前,“风动之,惊,且谅。”
内室中那送信人正立于帘侧,因帘动,惊恐得虚汗见额,**注铅,面露土色,神情惶然,闻门帘外枫的解释,向一侧呼出一口气,然心悸不定,颜色依旧。
盟感觉奇怪,平常枫都不避讳让他进入内室叙谈,但当日竟如此反常,直觉使他意识到其中必有异样,向屋门移步时心中再生一计,决定查明究竟,诈出实情。
“呀,潭兄,愚偶生兴致,实不言心堵,不若相谈,何如?”
“这……盟兄,夜至深,恐不便。”
然而盟却故作耳聋,转身回至厅中桌前,居然稳当的坐定。“潭兄,旧无叙,何故驱?乃谓之,‘既来之,则安之’,潭兄亦坐,小谈许时,品茗促膝。”
无奈,枫只得硬着头皮,走近桌前,尴尬地落座。虽说木屋暂时得以居住,究竟盟这一族的地界,此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已而为之。”
盟一直绕着圈子聊东聊西,言谈中竟不自觉的呈现隐形的八卦阵,可以说是须臾都有变化,令人难以捉摸。时间亦似流水,不知不觉中已然过去一个多时辰,而枫则相当不自然的熬了过来。
须臾时刻,“潭兄,‘尔不诚,不义,瞒;愚心甚寒,罢,离耶。”盟言语隐晦,语气呈重,乍听来惊人魂乱,似不定,恐。
“愚惶恐,盟兄言重。潭某不才,君言何若?”枫听盟一席重话,冷汗不住的溢出,说话时眼神游移,不停的朝内屋门帘张望。
“潭兄,目何往,心亦何往?”盟一言如针,直逼要害。
“这……”
“且深瞒,须臾不可久居,常游异乡,况定心安神尔。再不若,夜备,翌日即出,此逐客令。尔三思,某先行矣。”盟所言语气更重,甚至乍听来有将其驱逐之意,却是表面唬人的言辞。
“盟兄何故如此,已三载余,愚却有隐,不若……”
盟闻此言,故意佯装耳闭,径直移到屋门口,“许三个时辰,不若且走,非谷中留。”盟的声音依旧带着尖刺,非针对着枫,而是他先前看到的另一个黑影。
但见送信人躲在内室帘侧,背若芒刺针毡,冷汗见额,皮疹尽突,小腿肚儿显然也跟着抽搐,大腿哆嗦,若全身万金压在**,实是紧张。加之听闻盟所言至重,句句带刺,更是全身不自在。
此送信人在帘侧暗自揣度,“况王府上下,无一对少爷言辞重激,不然,那言者意不在少爷,而在于鄙,矛头看似对少爷,实则是转了角度,是为欲纵故擒,转移视角;然,少爷虽睿,亦难意料,心神尽伤,岂非鄙所累,此愚罪焉。”如此思量,那送信人心下一定,惶恐至极,移开帘布,战战兢兢的走出内屋。
“甚佳,初不若此,害潭兄神伤。另,若何黑衣着行,中原有此,曰‘非偷即盗’,系鼠类耳;或擅闯,罪诛,何如?”盟先泯口微笑,后剑眉紧蹙,重言以对。毕竟,盟在这蝶谷是一族之长。
“尔何意,竟出!”枫对那送信人怒目而视,语气亦重。
“少爷在外,却替卑职抵挡;须臾尚可,只尚需受他辱,非卑意,或为卑罪,若不出,恐事更甚。”
“尔昧!今出,或亡,愚亦神伤,况其他耳。”枫叹了口气,言辞中既有责备,亦有些许不忍和扼腕叹息。
“二人方才为何事相谈,不若同叙,或可不罪。”盟带着一本正经的脸色和口吻一字一顿的说。
“或可不罪,否?”枫和送信人将信将疑的反问。
盟没有回答,只围着厅间桌子挪移方步。
但见枫和那送信人互相对视,心下怀疑犹重,不知当若何。
“愚待半柱香,而后处置,勿悔。”盟又唬起他二人了,他们则更为紧张,而盟则索性又稳坐桌旁,静待回音。
“阁下何为?”送信人镇定了一下先前紧张的心神,他感觉无论如何,他就算由于私闯蝴蝶谷而被作为异族人遭到处决,得知何人主持,面前的人又是何许人物,也就此无憾了。
枫听那送信人出言突然呈现出不逊,立马向他递眼色。
“愚若往,当知何由,当知阁下何为,或死,无憾矣。”送信人似乎有些木讷,竟没接枫递送过去的翎子。
见那送信人没接着自己的翎子,枫心中相当不解,不解骤然升华为焦急和愤懑,迅速移步至送信人,怒目更厉,“言多必失,此谷中眼前人为尊。”
“恩,自是当然的。潭兄,无碍的。在下蝴蝶谷蝶族族长。按理来说,你的少爷不该被接纳,我想你定然明白其间缘由。然而他的直诚、真实,才得以被我们蝶族人接纳。”
“原来如此,所以称为谷中之尊,愚方才出言不逊,还望谅解。”
“谷中之尊,那可不敢当。只是眼前,一来你该脱去身上的黑衣,二来具体说明来由,以解我心中尚存的戒备。”
“那……盟兄,意思是……”
“我可什么也没说哦。”
“这才够可怕,够恐怖。”枫这么嘀咕,而那送信人亦在心中念叨着,“确实,盟兄没说什么,然而又什么都说了。”
“是么,哈,哈,哈……”盟听闻枫此番叙述,不禁自觉有趣,并不由得笑了出来。此刻,枫则随之尴尬的苦笑,伴着些许咳嗽,而那送信人却笑不出来,他更是满心疑惑,琢磨不透其中蕴意。
“好了,毋庸赘言,回归正题。如何,三思毕,可述否?”盟突然停下笑声,用近似严峻的脸孔面对两个茫然的异族人,声音怪异说话,眼睛却盯着送信人先前走出的那间屋子的卷帘,似乎正观察它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啊,是……是这……这么一回事。”原本就紧张的送信人几乎是被眼前这个看来俊朗却有着相当领导魄力的年轻人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受到牵引,而紧张也升华到了极至,先前没有的结巴竟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大约用了半柱香工夫,送信人方才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叙述了送信的来龙去脉,不过了了三两言的文字可以概括,他倒是实诚,几乎和盘托出,一旁听着的盟看上去正襟危坐,心里却边嘀咕,边暗自发笑,“未曾料想先前已有人暗暗潜入,看来内部整理是必然了。他也够有本事的,照例该是进出两难,却让他两进一出。潭老兄,你也真行,这么大一件事,竟瞒得我挺紧,看样子日后要让你吃些苦头也是。”而枫则另有所思,虽一直递眼色,暗示那送信人说一半留一半,无奈那人竟一点也没领会,全然不顾及结果,已然间接的连同枫一并出卖了。“这榆木脑袋,一点都拎不清楚,这么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想必一旁的盟定然有了防御你再送信进出的对策,不,恐怕转眼间变成有进无出、有来无回,唉,而我想在这谷里过安稳日子,恐怕今后也不易了。真是的,他这么就那么迂腐,就那么浑呢。”
“好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先别急着离开,这里夜深,林中将更不安全。明日辰余再做安排,不得擅自出此屋门,四处闯逛,这里的族人见到,性命堪忧,别怨我没提醒过你。另外,潭兄,明日辰时之前,务必到我宅地,有重要事务商议,若缺席不至,后果自斟。”盟说得相当恐怖,却面无表情。
枫和那送信人更不知所措,当盟走近屋门,打算离开时,枫紧赶了几步,“盟兄……”只喊了一声,却并无接续,因为他似乎并没考虑好要问盟什么,或要和盟说什么。
“还有别的事么?”盟转过身,面对着一脸尴尬茫然的枫,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呵,没,没别的事。夜将尽,黎将临,盟兄还有公务在身,在下就不再挽留赘言了。”
“好,别忘了。”盟先是平静的语气,后故意提高音量,“明日辰时,恭候议事。”
枫见盟这副架势,隐约领会了些许,亦提高了音量,“自然,届时定将光临,还请赏光。”
这么一来,只有那送信人依旧蒙在鼓里,实不知其中玄妙。
盟离开后,枫也一言不提与盟的暗自计算,岔开话题仍在书信及云南方面他父亲的留言上兜圈子,故而那送信人始终云里雾里。
……
另说盟回到住地,仅在内室中休息两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启明,初阳已升,便至静萱屋前,恰萱正洗梳毕,拉门而出,与盟撞了个满怀。
“早啊,昨夜梦眠可好?”
“还可以,马马虎虎,你呢?”
“凑合。陪我去四个长老家一趟,行么?”
“这个……和琴已经约好了的……”
“我知道,所以是先去兰长老府上,再作计算。”
“哥……”
“走吧。”说着,盟便向大门移动,恰在此时,枫紧赶慢赶来到盟的住地,气喘嘘嘘地叩响了盟的宅门。
“哥,我来吧。”说话间,萱振动翅膀飘移至大门,而盟则默声应承,微微点头。大门开启,四目相视,须臾之间,萱低下脑袋,面容上飘浮起两片绯红,扭头转向盟,眼种飘移了一会儿,回转头从枫的旁边侧着身移开了。
“嗯,甚好,恰我也要出门,同去长老家。”盟并未仃下,直径来到门口,“一并走吧。”这么说着,也便随手带上门,递给萱一个眼色,意指陪同身边一齐而行。
“噢。盟兄,去长老家,何故?”“我一般不擅作主张,总是与四位长老商议妥当,方才行事。”
“可,你不是……”
“我是族长,可我们族是具有民主意识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大小事宜,者不擅自主张,包括我这个族长,不像中原帝制,亦不同于你族,一切由帝王或首领全权处理。”
“原来,是这样啊。知道了。”这么应承着,枫随后跟着盟和萱向兰长老家一路而去。
……
三人来到兰长老家,兰长老示意底下的人去发个信号,催促其他三位长老前往他家,共同议事。
“潭兄,你把昨晚情况做个简要的介绍。然后,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处理,要知道我们的安全屏障各类结界竟犹同虚设,让外人两进一出,而且族中竟无人察觉,简直太危险,太不可思议了。”
枫依照的意思大概地介绍了前一天夜里所发生的惰况,简明叙述了送信人出门蝶谷的些许细节,并伴着维护送信人的言谈一并吐露。
“行了,潭兄,你到院中静候音信,族中重要议会异族不宜参加。”
“可是……”
“司空老弟,族长所言不虚,族中会议,仅我等五人,连同一般族人尚不可亲近,而况乎尔,到院中耐心等待吧。”
枫实在无奈,但也只能理解,毕竟在他的族群中,恐怕连商议都不见得有,处置权完全掌握在云南国王手中,也罢。这么想着,便信步走去院落,然后在其间游览并附着等候商议结果。
……
思绪回到兰长老家的厅堂,五个人正在针对前一晚所发生事件进行深入透彻商议和分析,并在激烈地讨论中。
“族长,这确实是个严重的安全问题。一个陌生人竟能悄然潜入我族谷中,而且还是借用结界水幕的漏洞,犹如进出无人之境。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不只一两个呀。”
“那么,请青长老具体说明问题,大家好商议个万全的对策。”
“首先,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乃对那异族人是驱是留亦或是其它处置办法,要知道,他的再一次离开意味着蝶谷将面临更多异族人的侵入,严重的还有可能遭来灾祸;我们之所以来此,其中还有个原因,正是避开世仇的追杀,若此人再进出蝶谷,分明外界会有人觊觎,届时一场灭顶之灾恐怕真的就再劫难逃了。其次,对于结界及周边的防守是否有添加人力把守护卫也是个问题,尤其是夜间在结界附近负责防守的人力调配,目前看来相当重要,忽视不得。再次,对于先前已暂住谷中的异族人,那个叫司空枫的,诸位看,需不需要对其进行各方面的种族同化,或是索性连同另一异族人一并驱逐出谷,并给他们洗脑,删去他们在蝶谷的记忆。或许能暂时再保全我族近百年的血脉和安定。”“嗯,确实,这三个问题都是目前急待解决的,但如何办得妥贴又不失人情、公证,确保令人信服,请各抒己见,另外,你们觉得有必要让枫谈一下他个人的想法么?至少,这样能让他充分了解我们的民主权益的体现,感受到对每个人都存在公平的气息。”
“族长认为这样可行的话,我想提议,索性让两个女孩也入席参与,她们好歹是我族中一员,男女平等的感觉会让一个异族人分外感同身受,更好更鲜明地体现了民主的精神。”
“嗯,甚佳,紫长老的这一提议,大家以为如何?”
“同意。”其他长老异口同声。
须臾,但见萱和琴由房屋移步而进,枫也被请回到会议席上,新的一轮商议待全部就位后开始了。
“潭兄,之所以重新请你回来,是想征求你个人的些许意思。目前,由于三年多前你的造访,使得我族所在的这个蝴蝶谷被陌生的外界人员两进一出,要知道这一影响相当恶劣,意味着蝶谷的安全汲汲可危,四位长老曾辛辛苦苦地布设起来的结界护卫网形同虚设,以后将更多外族人侵入此地,说不定还可能引来灾祸。由此,我们想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理,换句话说,你若还想驻留此处,甚至永不出谷,那就可能要变成我们这样的,成了蝶族一员;或者你不再留恋,我们亦不挽留,临行前我们将从你的记忆中删去在蝶谷的这一部分,如此而后,你我各归其位。”这么一大段话说完后,盟泯了一口茶水,“萱、琴,你们等他阐明自己的想法,亦可以发表己见。”萱、琴两两相视,而后微微含首默许,以示明白。
“那么好。潭兄,你说说吧。”盟见二女已含首,便转向枫,提示他可以说明心意。
枫环视一周,目光在萱和琴身上留连须臾后,定格在盟严肃的脸孔上。
“那么,感谢你们给予我这个异族又寄外乡的旅行者最大的信任和此次非同一般的经历和机会。照你们族里的规定,外乡人是无权参与族中议会的任何过程的,我似乎很庆幸。说句老实话,三年多驻留在此,已然不再把自己当成外乡流浪的旅行者,也已忘却曾经有过的少爷身份,直至有人潜入蝶谷并找到我。而我,也本想一纸书信断开与过往的联系,只是事与愿违,以致今日尴尬困窘。……”
“这么说来,潭兄有意久留蝶谷?不再远行旅途,不再返回故土云南?”
“本就有此打算,只是……”
“难道说……”
“哥,看样子,人家还想回故土一趟,好歹他的家在那遥远的地方嘛。”琴看枫那举棋不定的神情,揣测并明白地告诉盟。
“潭兄,是这样么?你这么犹豫,究竟还有什么想法?”
“盟兄,你也知道,中原有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确定,到时又变卦,我岂不是矢信于你们,如此甚为不妥。”
“那这样吧。”青长老又开话了,“这位司空公子是去是留,暂时不作决定,也不作讨论,先议那送信人的处理方案和今后的防御措施。”
“也可以,那么就往下议。”其他长老附议。身为主持族中法令的白长老此刻咳了一声,看样子他对此有所考虑,“咳,咳。我来说两句,照理遇上这类情况,异族人的侵入,无非两种方案,一是公开处决,不留遗患;二是删去记忆,驱逐出境。当然了,先前这位公子已言称有意长留,虽未明言何时离开,我们只当他长住了。以后若想离开,再作计算。唯今,只剩下那个夜潜蝶谷的黑衣送信人,我个人以为,还是不留遗患最为妥当,保不准他会出去瞎编胡诌,有信者定冒险再闯我族,届时悔之晚矣。”
“这……白长老,您是说……”枫恐怕自己所闻有虚,竟难亲信自己的耳朵。
“是,没错,我个人意思。再者,就蝶谷的安危而言,我这个执行法令的不能不从严处理此类事件。”
“那么,其他长老,什么意思?”盟平心静气地询问,并示意枫不必过于激动紧张。
“白长老虽所言有理,却是欠缺人情。他毕竟是族里执掌法令的长老,依照族规法令办事固然没错,只是一旦见血,恐怕令目前保持下来的和谐氛围大受影响,也会令他人深感寒心,反而有些欠妥。”兰长老字斟句酌,有条不紊地提出他的看法。
“那依您看……”盟将目光转向兰长老。
“不若用第二套方案,最多费些工夫,去除那人的记忆,驱逐出境,再加强各结界及护卫墙的警戒,那人的冒失造访究竟也算作好事,起码能提醒我们关注平时忽视的那部分细节。此所谓,祸兮福所依。不见得就是坏事。若动了刀子,见了血,恐怕惊动了神灵,祸患便在无形中种植下来,将来神灵动怒,就不再如此简单的处理了。”
“嗯,兰长老所言也确实有理。这么说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究竟如何解决为妥为妙呢?”盟故意挠了挠头,而后望了望四位长老并二女和枫。
“哥,我可以说一句么?”萱总算开口了。而枫则期待着,也疑惑,不知萱会有什么意思。
“好啊,说吧。”
“白长老依法处理,兰长老依人情处理,各有偏重,不若法情相加,一并处理。”萱这样说着。
“噢,新鲜。”盟呷了口茶,打量起一直伴随他左右的萱。
“具体的嘛,会后再同你细述。”萱竟开始吊在场所有人的胃口,而枫则尤其心神不宁,无所是从。
“嗯,也好。青长老、兰长老,您二老去辛苦一下,布置守卫的事宜,加强结界的自身防御功能,调配守卫昼夜值勤制度等,这一切就全权拜托了。好了,散会。萱,你跟我回家吧。”
“是。”其余人异口同声,枫似乎惊呆了,竟愣了神,须臾方才回转,而后无奈地回到木屋,等待回音。
却说萱和盟回到家后,跟在盟身后进了内室,萱将想法和盘托出。
然而,枫却在木屋等候了一夜,没有人通知他。那一夜,是他第一次在这谷中的无眠夜。
翌日午时,那黑衣送信人被缚绑着押解去谷中广场,没多时便彻底从蝶谷消失。有意思的是,这一切枫完全被蒙在鼓里。
那么,萱所说的法与人情兼顾,处理黑衣送信人的擅闯问题的方案究竟是什么,送信人的下落又是如何,故事发展又将如何。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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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惊心动魄』
~回说道,蝶谷中潜~一黑~人,虽意在送信给枫,究竟有违蝶族族规,故几个人商议~理意见。萱提议将兰、白二位长老的意思相融合,而后~出~理方案。然而,具~~程却没向枫透~一点一滴。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两案相合”,以后还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发展,随着往后的文字,让在~同诸位一齐拭目以待吧。萱随同盟会到家,~内室,缓缓移动至几案,二人面对面收起蝶翼,相当随意且平静的落~。“静萱,~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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