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老弟的对面,望着他一阵狼吞虎咽,这小子崇洋媚外惯了,连请他吃饭都非选汉堡可乐不可。而且他食量惊人,总要花费多于我两倍的时间消灭多我三倍的食物。
我掏出刚买的手机卡,刚想卸下原来那张。”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手机铃声像催命似的响起,信乐团主唱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顿时让嘈杂的餐厅出现了片刻宁静。随后是周遭投射来的一道道会杀人的目光。
“喂。”我尴尬地陪着笑脸,赶紧按下接听键。
“简单哪,我看你该改名叫复杂难寻才对,我都打了N个电话了。手机不是‘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就是‘对不起,您拔打的的用户已关机’,你搞失踪啊!”阿哲在话筒里不无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接了嘛,最近忙,况且又帮你省下诸多话费娶老婆,你该感谢我才对。”
哲是我在网上认识的第二个网友,当年网络风弥一时的时候,我们常常没命地往网吧跑。哲是我们学校隔壁一所中学的学生,小我一岁。那所中学校长是他一个不知道隔了几代的亲戚。因为这层关系,给他翘课、上网、谈变爱提供了无穷的便利。他嚣张地逃课还敢跟班主任讲诸如”上课虽可贵,玩乐价更高”的道理,根本不把教他的那些老师放在眼里,好像他上课是给了他们多大的面子似的,谁让他是校长的亲戚,我是阿哲我怕谁。
关于我们的认识,据他所说,是那天我去网吧上网忘了关QQ,他非常”助人为乐”地顺手关掉了,并顺便把我加为好友。对于这种说法,我曾经感动的把他奉为”救Q恩人”。发觉这种解释有些牵强的时候,已是N年后,即使心中有了疑惑,也懒得刨根问底求证。哲是我最早的那批网友中唯一的幸存者。我们的关系有点像玻璃似的透明,有时候却像乱麻似的难理。应该是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比朋友暖昧一些,又比情人淡薄很多。我们曾经差点在一个情人节之日迈出历史性的一步。但关键时刻却又畏缩退却。那之后,我们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不疏不离的距离。我总是很被动,从不主动与他联系。偶尔无聊时才会想起,并且他在我脑子里停留的次数少之又少。心情好时,他打电话过来,侃侃而谈谈。没有什么兴致的时候干脆不接。或者找个借口挂断电话。有一段时间竟没心没肺的把他抛到九宵云外,使他的影子成了出土文物,被封闭出起来,不见光了。
“我刚想换张手机卡呢,回来拨出接进都要钱。”
“是吗?省钱?跟你说不要找晋江人当老公,拼命省钱存嫁妆,犯得着吗?”哲非常不屑地说道。
“谁说我存钱当嫁妆了,我不像某某人,一心向钱看齐。口口声声说要赚它个100万,到晋江娶个老婆,捞它200万陪嫁。”我反唇相讥道,心里有种胜利似的窃喜。
“哈。。。哈。。。你懂什么,这叫善于理财,有经济头脑,懂得商机无限。”
“好好好,你聪明,你能干,恭祝你早日博得头彩,娶个奇丑无比的富婆,你下半辈子就有名车,豪宅,丑女了。”
“共同努力嘛,也祝你尽快找个穷帅小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哼。。。小心出生个猪八戒第二。”
“哈。。。哈。。。”
手机里传来一连串放肆的大笑,恨得我直咬牙。我们常常这样毫无顾忌地挖苦对方,拼命揭对方的老底。这种轻松、没有拘束的谈话总让我没有什么负担,不用挖空心思的揣摩着该和对方聊什么话题,怎么聊。这也是我们很久没联系也不会觉得彼此陌生的原因之一,虽然我时常很没良心的把他抛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把我的新号码留给阿哲,以便除夕十二点等候他准时的拜年。但我没告诉他,我换手机卡的原因是不想与一个叫志远的人联系。这个我同学的同学在这学期的某一天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想认识我。我没兴致参与这种”间接式”的相亲,便只是礼貌性地回了他几条短信。不想他收到我那只有寥寥数语的短信,却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似的不依不饶起来。又怂恿我同学,也是他同学,我们共同的同学出卖了我的QQ号。从此,这个我没见过面,听说在省外做药材生意的同学的同学便让我整日不得安宁。不是短信轰炸,便是Q上喋喋不休。害我在QQ上见不得人似的不敢上线。我一度非常震惊,以他那一分钟打十个字的速度,那些”长篇大论”不知是花了吃几顿饭的功夫写的。即便如此,他的留言还是像烂萝卜、烂青菜似的天天准时砸向我,让我苦不堪言。有段时间我一听到QQ信息提示音便会条件反射似的毛骨耸然。
放假前一天,他留言说今年要从几百里之外的广东回家过年,还强调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吓的我大冬天出了身冷汗。我无法解释为何我的潜意识里对他有种强烈的排斥与恐惧感。因此放假时我决定禁网加换号。当然这个情况不能对外公开。我只是找了个借口说换张卡省钱,代价是被哲诬蔑成学抠存嫁妆。当然,对此我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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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却没有世俗味的小村和一起成长起来的人』
我把我的新号码留给阿哲,以便除夕十二点等候他准时的拜年。但我没告诉他,我换~机卡的原因是不想与一个~志远的人联系。这个我同学的同学在这学期的某一天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想认识我。我没兴致参与这种”间接式”的相亲,便只是礼貌~地回了他几条短信。不想他收到我那只有寥寥数语的短信,却像是~到了什么鼓舞似的不依不饶起来。又怂恿我同学,也是他同学,我们共同的同学出卖了我的qq号。从此,这个我没见过面,听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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