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新号码留给阿哲,以便除夕十二点等候他准时的拜年。但我没告诉他,我换手机卡的原因是不想与一个叫志远的人联系。这个我同学的同学在这学期的某一天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想认识我。我没兴致参与这种”间接式”的相亲,便只是礼貌性地回了他几条短信。不想他收到我那只有寥寥数语的短信,却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似的不依不饶起来。又怂恿我同学,也是他同学,我们共同的同学出卖了我的QQ号。从此,这个我没见过面,听说在省外做药材生意的同学的同学便让我整日不得安宁。不是短信轰炸,便是Q上喋喋不休。害我在QQ上见不得人似的不敢上线。我一度非常震惊,以他那一分钟打十个字的速度,那些”长篇大论”不知是花了吃几顿饭的功夫写的。即便如此,他的留言还是像烂萝卜、烂青菜似的天天准时砸向我,让我苦不堪言。有段时间我一听到QQ信息提示音便会条件反射似的毛骨耸然。
放假前一天,他留言说今年要从几百里之外的广东回家过年,还强调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吓的我大冬天出了身冷汗。我无法解释为何我的潜意识里对他有种强烈的排斥与恐惧感。因此放假时我决定禁网加换号。当然这个情况不能对外公开。我只是找了个借口说换张卡省钱,代价是被哲诬蔑成学抠存嫁妆。当然,对此我不以为意。
放寒假的第二天,我准时地回到家。老妈高兴却装着责怪的口气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怎么不去逛逛。你那表妹跟你差不多时间放假,听你姨说要腊月二八、二九才回家。
“哦,她可厉害了,我怎么跟她比。”我对老妈的唠叨一向过敏。她简直可以跟快嘴李翠莲相媲美了。我是说如果老妈说话的速度可以达到我这样的境界的话,简直可以去摆个”唠叨擂台”打擂了。
表妹只比我小两个月而已,别说是两个月,就算是一天,我都得不折不扣的当她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同一个班级上课,同一张桌子做作业。从小都在双方家长的比较中长大。我是学校里的尖子生,好苗子。她是老师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因此在学校里,如果哪个老师知道她是我表妹时,第一反应总是把嘴张的大的可以塞一个核桃,然后无限感慨地说,怎么差这么多,简直是天上人间之别,鲜花败柳之差。表妹每每听此言论,总是表现的相当泰然,好像并无损她丝毫似的。有时候还会插上一句:我愿意当牛粪,滋润鲜花更加娇艳。对些,我总是很不好意思,好像亏欠了她什么似的。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它对你关闭了一扇窗户的同时,也对你开启了虽一扇门。”表妹对于学业表现迟钝,可却是个交际能手。因此也被某些看不惯她的人赋予“交际花”称号。她也不气不恼,熬到下课便招呼她那帮“志同道合”的同学、朋友,尽情享受我们无福消遣的美好时光去了。每每看到表妹家呼朋唤友,阿姨家宾客满座,老妈便又找到了一个唠叨的绝佳机会。没办法,谁让我天生文静内敛。
我踱到屋前,阳光下的小村庄显得平静、安宁,光线透过一棵水杉树,在屋前的空地上投下斑驳的小点。这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庄坐落在一个**头,村里稀稀拉拉的散落着几十座这个山城特有的木制结构建筑。土木在风吹雨打中显得更加的陈旧与破败。我的祖祖辈辈们在这个远离喧嚣、封闭的环境里繁衍生息着,直至近几年来人口的大量迁徙,使得这块祖先开垦出来的土地渐渐失去了生气,慢慢的萧条与沉寂。已是下午四点,太阳正从对面的山头落下,那是一个与我们村遥遥相对的村子。太阳总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从我们这边升起,从那边落下。对面的山更高,更险,差那么一点便成了直角。那里的房子像是被人挂在山上似的,有种随时会脱落的危险。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祖先怎么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安营扎寨了?这里曾经繁华过吗?没人回答我的问题,也没人关心这个无聊的想法,总之这里是一切散尽后的落魄与贫穷。
我用新的号码给几个比较亲密的同学和朋友发了条短信,告知他(她)们我的手机号换了。偶尔有凡事喜欢问个为什么的同学回信息问我干嘛好端端换号。我便一律告诉他们,手机丢了。于是便又有了一连串的同情、婉惜声。手机号换了,我的耳根清静了不少,也无需担心那个叫志远的人每天的狂轰滥炸。心理总有种卸掉重担似的轻松。没事儿时也会很三八的想,那个人要是个帅哥?岂不是损失大了。但这种想法只会短暂的持续N秒,我便会转念一想,管他的,估计那样的人不会在帅哥一列,再说他太粘了,就算帅的让金城武侧目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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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来的同学会』
回家后把大~分~~都~费在了电视机旁。守着电视看言情~的一哭,二闹,三~吊;武打片里的飞檐走壁,飞沙走石;还有能让你~~脸~肌肉运动的喜~片。偶尔几个地方台在瘦~、去痘、增高,或者是”~好”的广告中不厌其妙时,我也会扔~遥控~,~~感~一~乡村的青~绿~。然后良心发现似的给回家后就断绝联系的同事小巾发几条短信。冷空气降临了,它带着寒风~卷着整个小镇。天气晴好时,总能看见瓦房~、小路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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