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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的三分之一》

第6章游离在别人的爱情里

作者:池雪飞雨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冷空气真的降临了。这一天夜里,寒风肆虐着,似乎想提醒人们,不要将冬季忘却。我在温暖的被窝里早早地成了一只沉睡的羔羊。忽然被手机一串短信提示音惊醒。谁这么晚还发短信?此时距离我夜里起**WC有一段时间了,保守估计也是凌晨四、五点了。而且好像还不上一条。一般情况下,一条信息的提示音是不足以把我从周公家拉回来的。



我极不情愿地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搜索着找到了手机。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意识却还停留在刚才的美梦里。我吃力地看到手机里有好几条发自朋友Y的短信。我开始眯着眼阅读第一条。看到一半,我条件反射的从**坐了起来。意识猛的从美梦里抽了回来。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一遍。



“我那么真诚地请你帮忙,没想到你竟然联合她一起来骗我,你们这些骗子。”



“我其实不怕被人甩,只是没想到被你们当小丑一样耍。”



“我认识你的时间跟认识她的时间差不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觉得自己太可悲了。”



Y是班主的男朋友,而班主则是我们以前的班长。说是班长,其实那要追溯到五、六年前了。那时候我们都作为各自学校的精英分子被录取到这个地级城市下属县级市的一所有着悠久历史的师范学校里。因为初中学校视我们为好苗子、重点培养目标,因此我们都带着一身傲气来到学校报到。走路昂首挺胸,说话霸气十足。谁也不服谁,谁都认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佼佼者。那时的班干选举,班主任采取先自荐后指定的方式,当然关于前面那类,其实是形同虚设。当时我们全班几乎人人都写了一份自荐书,几乎人人都认为自己能世袭初中时代的霸主地位。可是我们都搞错了,都把别人贬低了。我们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完全没弄清新环境下的潜规则。先自荐后任命的方式本身就只能产生这样的结果:一个某某局长的千金和某某中学校长的侄子分别担任班级的书记与副班长、接着是某某老师的远房亲戚、某某老师的老同学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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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们这些带着一身知识、抱负远大、自认为是顶梁柱的这样一群人全部落马。当然关于这些内幕,我们是N年后大家混熟了才知道的。也是一学期以后才知道那个班主任提**来的副班,期末考试十个科目挂了五科,关且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期期挂,年年挂,不挂不快,似乎申请了挂科专利似的。补考科目泛滥成灾,及格科数屈指可数。按他的话说,我一毕业就是进市区XX重点小学的料。我是来混张文凭的,不挂白不挂。

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为避免惹众怒,班主任还是很难得的体现了那么一小丁点的“民主”。从“贫民窟”里选出了一个幸运儿,把正班长的位置留给了L——也就是我们的班主,她绰号的由来便缘于此。至于此绰号的发明者,历史已不可考。只知道它的最终形成,并奠定了它比本名更重要的这一过程,我是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的。后来我们将它纵横发扬,渐渐地从班级内部扩大影响,到校园范围,直至让它“永垂不朽”。班主只当了一年班长,可它的绰号却延用至今。







我的脑子一片晕乎,Y的短信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像一颗颗定时炸弹,源源不断地炸向我。



我心烦意乱,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却不知道解释的作用何在。



“我还是该感谢你,你没把你们在学校里的那些烂事也告诉我。谢谢你给我保留了那么点最后的自尊,虽然你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那么点清誉。”



火力十足的导弹换成了裹着糖衣的大炮,攻击力更甚。



“我无语,也无耐。”到这个份上了,我确实无话可说。



“如果你当时告诉我那些事,也许我可以尽早地把你们看穿,看透你们的虚伪,你们这些骗子。”



“我还是无话可说。”我像是一个吃了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我也无法解释什么,那样只会让一个怒发冲冠的人更加暴跳如雷。我蜷缩在被窝里,非常畏惧短信的提示音。



“不重要了,打扰了。”Y语气的变化,让我更加手足无措。脑子里像桨糊一样。我还来不及想回的内容,信息提示音再次响起。



“祝你们幸福快乐!”



似乎是结束语了,我还是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我没开灯,就这么睁着眼望着窗外黑暗中狰狞的树木。郁闷、懊恼、委屈,还有心底升起的丝丝凉意充斥着全身。我掀开被子,坐起来,清醒了一些。我拿起手机,我觉得该为自己最后说点什么。



“我觉得自己也很可悲,谁让我站在你们中间,永别不见。”



五点三十五分,我下楼喝了些冷水。我打开了所有的路灯,鸡巢里的鸡一看到灯火通明,蠢蠢欲动。它们以为是天亮了,也或许是以为主人让它们“起床”了,纷纷从鸡巢里涌出。公鸡、母鸡、鸭子……



我烦躁极了,也不管它们会怎样把走廊变成它们的临时排泄地。关了所有灯,咚咚,上楼去。楼下的公鸡们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便拍了拍了翅膀,喔…喔……卖力地履行着自己催人早起的义务。



我关掉手机,把它丢的老远。带着各种种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纷乱情绪一头扎进被窝里。郁闷地想买块豆腐撞它个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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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礼拜前,也就是我刚回家的那几天里的某一天。我在阳光下庸懒的进行着日光沐,朋友Y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心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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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我是Y,帮我打个电话到你班主家,问她是不是手机丢了,她的号码怎么一直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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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对于班主家的号码绝对是烂记于心的,至于为什么他不自己打,我想三岁小孩都明白,一定是班主她们家棒打鸳鸯。



“好的,你等等,我立刻行动。”



“找谁?”电话响了N久后,我终于艰难地从噪杂的话筒里搜索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也许是班主她老爸。



“哦,我找L,她在吗?”我只能跟他用普通话交流,我那蹩脚的闽南话并不能整个城市通用,譬如班主家的这个范围。



“她在单位里呢,你打她的手机吧!135XXXXXXXX”



我迅速拿笔记下,再一看,却很熟悉。这个号码就是Y给班主的呀!



我像完成使命似的,把知道的情况一一告知Y。



这天下午,我和堂弟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猫和老鼠》,我们被里面的镜头乐的前俯后仰。“嘀……嘀……手机短信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

“简,帮我打电话去你班头家,让她打个电话给我,麻烦你了。”



我拿起手机,找到通话记录,再次拔通了班主家的号码。



“喂……找谁?”依然噪杂的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中音,我估计这次是班主她妈妈。



“我找L,她在吗?”我毕恭毕敬地用普通话问道。



“她身体不舒服,躺着呢!………………”她妈妈显然不会说普通话,但听得懂;而我是听得懂她的闽南话,不会说。真是应了那句“鸭子听雷公了。



折腾了N久后,我终于听到了班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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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班主轻轻叹息着说,我不想再跟Y交往了。我们不是三天一大吵,就是两天一小吵,再这样下去,非往三院去不可。我无可奈何又深表同情地安慰了几句。同时,我对Y的认识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深入了一层。当然,有了认识还是不够的,这不能解决问题。我还得帮班主一个忙,转告Y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并要编造一些班主在学校里的丑事,越烂越好。



我沉思良久,还是决定杜绝胡编乱造的行为。那种损别人形象,又掉自己身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

我发了条短信给Y,告知他,班主不在家,好像去会一个网友了。完后,又自顾自的投入电视做脸部肌肉运动去了。



我以为我从这件事中脱开身了,却不曾想就这么个小小的谎言使我成了欺骗朋友的骗子。但如果我当时对Y说了真话,对班主来说,我又将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朋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亲密无间,如影随形的;二、不好不坏的。三、刚从陌生人里升级的。这几类朋友中我都有那么几个,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这样划分,譬如班主,我好像就找不到她在这几种里的归类。我对班主的情谊总是起起浮浮,飘乎不定,直到毕业前夕给她写同学录时,我抑制不住的淌下泪水,才知道虽然她不属于以上几类,但也许还存在着比这些划分更珍贵的东西。

班主一开始是坐最后几桌的,因为她一六七的个头,而我是坐在前前面的,因为我这娇小的身板。后来她跟前面一个喜欢与男生打交道的同学换到了前面。因为男生靠后座的原因,这位同学与男生之间便像是隔了楚河汉界似的不方便。于是,她欣欣然地坐在了后面,与男生们打成了一片。而班主则坐到了我的后排,像一座山似的强烈地阻碍了她后面几排的视线。当然,如果是在中学时代,条件是绝不允许的,后排的那些人一定会为了中考时的那些命根,高举抗议的牌子。然而这里谁也碍不着谁,甚至省去了拿书本作掩护看言情书,何乐而不为,有这“山”好呀!



平时的课堂简直成了我们的天堂,那些老古董们则练就了如入无人之地的本领,达到了似我们为无形的境界。偶尔几个新来的老师“年少无知”会狠狠的朝我们吼几声,见我们仍然顽固不化,“两耳不闻讲课声,一心只顾看小说”,而且是集体行为,慢慢的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我们也总有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时候,那就是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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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期末临近,我们就会发了疯地狂读。平时不努力就算了,期末还是非常需要临时抱佛脚的。晚上宿舍熄了灯,我们就拿出手电筒——挑灯夜读,那阵势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第二天我们还会赶早去占平时躲都来不及的梯形教室前排位置,要是哪一个人偷懒了,我们这些个个顶着双熊猫眼的宠大队伍总不忘对那些懒散成精的人进行一番思想上的深层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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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们考课件制作。班主和我一样,是那种老师一转身,我们就拼命玩“超级玛丽”的学生。平时荒废太多的实践操作,一到期末考,我们这样的人就像上战场的士兵,时刻做好了“不及格,便补考”的准备。那天,班主让我先把做好的部分课件保存,再设置成共享文件,这样她就可以有个借鉴。我在进考场时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可是坐在电脑前手忙脚乱,时间过去了一大半,考试要求的任务却跟时间成了反比。整个课件被我弄得一塌糊涂,早就忘了一起共享成果这回事。后来还是同桌在关键时间伸出了她温暖的手,才让我勉强交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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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考场,我才猛然记起我没有履行的承诺。班主悻悻地走出机房,我一看就猜到了情况的严重性。班主一定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而又没能幸运的得到其他同学的雪中送炭。我为自己解释了半天,班主淡淡地说了句没关系就走了。把我丢在原地一愣一愣的。她是个非常讲义气的人,而我的辨白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也许因为这件事,我的形象就这么无奈的被她永远定格了。



“小丫,我淌了趟浑水,做了件很没脑子的事。”晚上,我早早地被寒夜赶到了**,掏出手机给小丫发了条信息。虽然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怎么说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小丫一丁点的同情,引起她的一些共鸣。



“哦,怎么啦?干了什么‘好事’?”我靠在**进入了睡眠状态,这个小妮子才姗姗来迟地回了信息。

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真切地为自己没脑子说错了一句话付出了沉痛的代价。我摁的拇指酸的快不是自己的了,才把班主与小丫及我的多事这些来龙去脉清楚地说了一遍。期间还要随时间断回答她诸如,Y是谁?跟班主怎么认识的,你又是怎么跟Y认识的,我后悔不迭。用短信这种地球人都知道的方式把一件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事告诉她,简直是跟自己的脑细胞过不去。



“你跟人家瞎折腾什么呀,自己的未来还没着落呢,奉劝你放弃宁缺毋滥,回头是岸。”



“你……你……你……”



我狂晕,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本以为能得到她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同情,或者说来点被人冤枉了的共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境遇。竟然还不考虑我感受的把我的原则都给狠狠踩在脚下了。宁缺勿滥怎么了,我宁愿单身,也不为了恋爱而恋爱。



不过我纳闷的是,Y怎么对我跟班主的对话一清二楚?甚至还发挥了他断章取义、扩展延伸的强项,生生地把我从一个良民推向了骗子、伪君子的边缘。我不禁感慨:爱情的力情伟大,绝情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更是我不能想象的。班主一定是“不择手段”的想达到自己一刀两断的目的,不惜把我在朋友中的光辉形象抵毁的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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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活的种种』

堂婶今天~回来了。这几天的天气~冷又多雾,我冷的似乎一~子全~失去了~~~,又为电业~门~的~了一把贡献。听到堂婶~回来的消息,让我~霾的心里生出了点暖意。说是堂婶,其实是隔了好几代的了。她是我爷爷的弟弟的儿媳~,也就是我堂叔的妻子。虽然如此,但这并不影响或淡薄了我们的关系。特别是今年堂婶跟她~儿——我堂堂~到我工作的那个城市打工后,我们一~子拉近了距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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