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世间有说不尽的爱恨情仇。阿飞站在雪地里犹如一棵枯萎的老松,他一个人来到雪域找我,他说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因为厌倦两个月前一个女人的纠缠而从南方跑到北方来受这风雪的摧残。他本来在原来那座城市里做着酒吧鸭头的行当,夜夜与金钱富裕的女人进行交易,这项工作在现在这个时代来算不上什么勾当,理所当然,对于阿飞这样的青年来说,他是非常喜欢这项职业的,他更希望有一天碰到一个文艺女青年来包养他,做一个专职的情人。他给我有这样想法的理由是,这样才有更充裕的时间和空间进行文艺事业,对于他这样一个小混混来说。阿飞为此想法煞费心机,常常以白日梦的形式将这一概念一演再演;他常常站在窗台口吟诗,眼球不断在朝视野开阔、人流混杂的地方寻找,像一个专业狙击手一样寻找猎物。
但时间过去,阿飞的生活不见任何好转的迹象。他跟我在这之前常常他常常去一个地方,那里有风姿绝代的女人和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我知道他所说的这些都是梦境,这些藏在一个男人内心里柔弱的部分总这样转化成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希冀。
我没有办法说服阿飞的种种怪异行为,只得帮他找到漂亮、性感的女人来让他靠在她们的怀里,让她们抱着阿飞的身体四处旅行。我希望这样能帮助阿飞从那梦境里醒过来,然而阿飞说,你并不知道我要找什么!他拄着拐杖推开我一个人站到离我很远的阳台上去,那时候夕阳像垂下的掉水袋子一样挂在树枝上,像一个女人的一部分首先在这空白的世界里涂抹了一笔,阿飞的眼睛正好触到上面。
阿飞的行为显然已经厌倦了当鸭头的这份工作,他常常虐待来寻欢作乐的女人,这些母兽竟然了阿飞的粗鲁,纷纷离他而去。
这时候的阿飞显然已经病入膏肓了,昼伏夜出,他的房间里堆满了避孕套和卫生巾之类的东西,堆积成山。阿飞在一部小说中描写这段生活的形容是低级而且猥亵,他这样写道:每天身体十分孱弱,显示出严重的颓废和虚脱,只能靠着拐杖在房间里做移动几十步的运动;每天打开窗子的时候总在黄昏时候,那时候人们大都在房间的窗外形成一个自然的圈子,有点像古代看耍猴戏的围观场面,我就站在人群最高的点之上,时常可以看到一些穿得十分性感的女人在人群拉皮条;有时候我也想跑下楼去和那些女人谈一些话,但我的身体已经像被钉在这间房子里,不能移动一点,我只能远远的看着这些女人在我眼睛之外游动,游动在另外一些男人的皮大衣的身体之中。
那就像一群颜色各异的鱼,摆动着臀部不断穿梭。
我跟阿飞说我已经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去北方的牧场羊马,养一大群种马。我解释说这是为了理想而去和畜生呆在一起,在那里可以找到蒙古包和强健的、带有绿色气息的女人,这里的脂粉气太浓了,我没有办法适应。我说完这些发觉阿飞并没有仔细听我的解释,他的手一直在忙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早晨他从一个货郎手里骗过来的小把戏,那东西有点代表性的含义,长长的摸样,赤愣愣的。阿飞的眼睛盯住那东西的敏感部位,不带一点色素的空白地方。这让想起在课本里看到一块阴阳石,我想阿飞拿的是一块阳的,但摸样还是有点相差,不成摸样。这比喻有点像打给阿飞的,虽然是人的样子,但在正常的场合里,他很难被人当做一个人来看。我跟阿飞说,那东西还应该有一块凹进去的在旁边连着。
当时我还是一个败家子,读了几十年的书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找家里要钱的时候总是信誓旦旦的要干一番大事业,我自己也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为了骗取那些钱我自己也记不清楚已经将这些话重复了几十次。这些话尽管说的都能让自己感到恶心,但还是继续说了这么多年,可见我已经是一个恶心到了极点的人,再恶心的东西也未必能被我看出有半点恶心。基于这些原因,我每个月都能做几天的奋发青年,当作是良心未泯。
我和阿飞混到一起写小说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我们大抵都是一些无产青年,无产青年身上有严重的流氓气。记得我第一次看见阿飞时他正在进行性骚扰活动,我就用我的眼睛来鼓励他这种行为,我们就这样一起把公交车上的一个小女人猥亵了,基于这点爱好,我们随后就跑到一个馆子里去交流经验。那时候正是腊月,大街上下了厚厚的雪,阿飞坐在靠窗的馆子里说了一句带有文艺性质的话:这淫秽的雪。
阿飞打算将那块阳石送给我,他穿着玛瑙色的睡衣做出自渎的姿态,将挂在墙上的一副**油画抱起来,样子十分古惑,好象一个光着的男人刻了几条大龙。他尖声怪叫,你到那里把那块阴石找到**去啊!于是我带着阿飞的嘱咐去北方养马,其实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扯淡,说什么带着什么人的嘱咐去做一件事情是荒谬得不可再重复了的。这是真实的,毫无编造的可能,这可能有点打击现在有些小青年的情感,在他们的生活中处处出现阳光雨露,虽然天天无病**,但大都数情况下还是对着另外一些这类类型的小青年表现清纯;当然,这也是真实的,他们大都有他们的生活,他们大都满足在那种小情调里滋润地生活。
记得有一次有个小女生来找我写诗,我要她请我吃饭当做报答,她就欣然答应了,后来在饭桌上喝多了点我就想去摸她的手却挨了一个耳光,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骂我是流氓,最后还哭了起来。当时我也被弄的不知所措,慌忙之中还对她说了实话:其实我是想你要拿**来回报的。我想那一刻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起来就像个狰狞的**,面目可憎,一张长方脸上流着厚厚的油水,恬不知耻;但自我感觉却是非常良好的,我总没有衣冠**的先把她骗了再说。可见我还是一个非常有道德的人。
阿飞对这件事情是完全的满不在乎,甚至嗤之以鼻,他说这世界上的一个**是多么的稀罕,就像藏在热带雨林里的恐龙骨一样具备不可估量的精神意义。当然,他解释他这句话是针对一些养眼的女人来说的。当时他还住在小职员的仓库里,男女混合的那种,集体性交的事情非常常见,以至于让阿飞误以为这世界上男女之间的交流方式开始流行到身体方面来了。如果当真流行了在种方式,阿飞就不会跟我说起他的小说,也就不会患有严重的忧郁症,也就可以天天扛着健康的身体四处闲逛了。这是阿飞的遗憾,……
我跟阿飞分开的那个晚上下了场小雨,他就站在房间的窗户口打了招呼之后就找了一些女人来。那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我远远地看见阿飞房间里出现许多人影子乱七八糟的缠在一起,那盏白炽灯被搅得东摇西晃,像小时候在茅房后面捉萤火虫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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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黑~(二)』
(二)我~这项工作完全因为一个~,首先我遇到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里这个~也理所当然的出现。这~也可能就是我~,也可能是一直供养我生活的~。当时我和阿飞住在坡子街的桂树公寓里,阿飞正在写一~小说,他停止召妓,一整天的呆在屋子里看一副油画,他说~在~小说里加~一个特殊的人物,因为写作习惯,这个人物是一个高个子~。这样写无非为了突出他和我~人~的矮小和委琐,还有一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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