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箭矢呼啸而至,虽然这些对他们来讲只是小意思,但还是不得不惊叹于这些人的大手笔。
一个透明的盾牌出现了又消失,无声无息的挡下了所有的箭,却没有伤害那些人。
“你们为什么要……”辛西娅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傲然看着那些人,“到底是谁教会你们这些的?”
“谁告诉你我们需要人教?”人群中有人高呼。
“因为这种魔法阵你们做不出来。这理由还不够充分?”辛西娅随意的说,然后抬起眼看着他们,“逃吧,凭你们,还不具备这种实力。”
那些士兵互相对视,一时间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这样就从敌人手中捡回一条命。但如果无功而返,似乎长官那边又说不过去,寻莫良久,终于决定仗着人多先讨个便宜再走不迟,“我们从来没听说有遇见魔族还逃跑的。有实力,一决生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他能代表全体士兵的心声。
听到这话,辛西娅先是冷笑着回了一句,“不自量力。”接着转过身在帕斐特身边耳语道,“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办法吗?把这当成实战演练怎么样?”
“啊,好……”帕斐特才刚张口,辛西娅就已经退到他斜后方。
“你不用担心防御工作,他们接近不了。只是,让我看看你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嗯?保~密。”辛西娅狡黠的眨眨眼,示意他说,“别管这些啦,他们都攻过来了。”
那么多人类一窝蜂般的涌上来,却停在距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子,原来在透明的空气中,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玻璃一样的屏障。
“快哦,否则他们该走了。”辛西娅微笑,然后轻轻闭上眼,那个原本透明的屏障渐渐显出形来,水晶一样的光洁透明。
趁着所有人统统把视线集中到屏障上的空档,帕斐特努力回忆着那天那种独特的感受,心无杂念,万事如空,物我两忘,直接将最迫切的愿望和自然接触,以此唤醒周边的元素。本身存在于魔法阵中,完全可以把那些力量夺过来为己所用,他这样想着,感到指尖有滚烫的魔力流动,随后是漫长的空寂。
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再次醒来的时候,人类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只有辛西娅呆在旁边,安静的等待。
“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不太习惯?”辛西娅见他醒来,才笑着说,“没关系,时间长了这些都会克服的。”
“是……怎么了?现在这里是……”帕斐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处在一片从没见过荒地中央,杂草生得有半人高。
“失去了魔法阵带给我们的幻觉,这里就仅仅是这样。”辛西娅解释说,“至于那些人,你不都已经解决掉了吗?”
“都已经……”
“没错,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说吧,如果现在要让我跟你打,我心里也没谱。”
“没谱?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赢不了我?”帕斐特诡异的笑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表情,辛西娅第一次觉得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能让你赢我,难道不对吗?”
“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用可以说自大的目光注视对方,仿佛对她的反应相当满意,“如果不是这样,你还会走掉吧?”
“嗯?”辛西娅一脸疑惑的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没来由的心惊胆颤,“为什么这么说?”
“只要在你要走的时候困住你就可以了。很简单的道理。”帕斐特躲过她的逼视,继续说道,“不管你想不想走,都不可能再离开半步。”
辛西娅只好苦笑,本来相见就为了离别,其间只需短短几天,怎么可能不说不走就不走?“那看起来,以后想走只能逃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拜托你,把条件放宽好不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为什么又要隐藏那么多?不喜欢,还是……”
“没有啊,你别瞎猜,我很喜欢这里。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是在开玩笑吗?”辛西娅轻轻摇头,把脸上所有的阴霾都抛到脑后,**单纯的笑意,指着远处一闪而过残影“你看,那是什么?”
凌乱的杂草丛中,时而闪过一个娇小的影子。
“人类。在这里出没的只能是人类。”帕斐特一下子紧张起来,“走,过去看看,只怕是残余。”
不得不说,辛西娅现在转移话题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她一早看清那不过是个人类的女孩子,但还是没有说破,至少让帕斐特不再追问自己的来意目的。
那个身影敏捷的逃入杂草最多,最长的地方,让他们一阵好找。最后只得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将走过地方的草都烧掉。至于火势大小和浓烟的问题,辛西娅自然有办法处理。走到近处,两个人分开从两边包围过去,蹑手蹑脚。逃是逃不掉了,但担心她采取什么极端措施。
直到他们都到了那女孩面前身后,她才反应过来,看看他们,又向四周看看,样子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当作人类了。”帕斐特在看清了那人脸之后,这样说道,“原来人类的女子就是这个样子。”
“你……以前都没有见过吗?”辛西娅讶异之极。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和以前见到的……有点不一样。”
“你说得对,她的确有点不一样。”辛西娅点头,但不知为何脸上飘过一丝阴鸷,然后她弯下腰,回望着女孩的脸,“小妹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啊……我……”女孩张了张嘴,但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
“等……你叫她小妹妹?她看起来也比你小不了多少。”帕斐特又仔细看了看这女孩,在心里确定了她的年龄后,才问。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百岁就已经算是长寿。而魔族却至少有上千年寿命,这样比较,以他们的成长速度算来,她能多大?”
那个女孩不是听不懂他们说话,等确定了他们没有恶意之后,胆子也稍稍大些了,“我……十六岁。”她小声说。
“你看。”辛西娅无辜的笑笑,又转而继续跟女孩说话,“那么,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啊?多危险。”
“因为……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女孩含含糊糊的掩盖过去,态度认真的不像她这个年龄所能表现出的样子。
辛西娅心中一颤,克制住自己要继续问下去的好奇心。在远处,已经有人向这边走来了。是那些落在后面的部下。她转过头,帕斐特也正看着她。
“你……还是快走吧,”良久以后帕斐特终于下定决心让这个孩子离开,“如果遇上别人,你就走不了了。”
女孩难以置信的看看他们,然后一声不响的起身向反方向跑去。
“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事呢。”辛西娅懒洋洋的直起身子,那些人距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
“您打算解释一下么?”勒乌尔彬彬有礼却冷漠万分的问。
“不。”辛西娅先代替回答了,“没必要。”她说完这话,嘲讽的笑渐渐爬上嘴角。
王宫正殿
“你们……你们……”王气得指着他们一句话说不出来,“违背了命定的传统,背叛祖先的意志,就等于背叛了所有魔族。谁叫你们私自放过人类?”
“违背……背叛……?”辛西娅用她自己都想像不到的镇定回绝,“那是误会。”
“什么?”不仅仅是王,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她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吓得够呛,世界上还有谁敢说祖先的意志是个误会?稍微冷静的还敢确认,“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情绪再激动的根本连话都说不通。
“我说,那是误会。”虽然表情中搀杂着些许厌倦,但她还是重复了这句话,“你们所想的,都是误会。你认为祖先是谁?他们可曾在乎过你们?”
“你怎么知道他从来没在乎过?”王终于抛开所有震惊,一心一意对付她的提问。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再说,有必要为已死的人效忠吗?”说到这里,辛西娅脸上嘲讽的笑意愈发浓烈。
“先祖是不灭的。”旁边的大臣中好不容易有个人站出来说话。
“对啊,只是说他们的寿命是无限的,但没有谁规定了不可以被人暗杀啊?以力量最高者为帝,不是通行的理论吗?虽然……有时候,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谁会相信你这中为了逃脱罪责而编出来的谎言?如果不想让你的罪名增加,就最好乖乖闭上嘴。”王终于听不下去了。
“嗯?不信吗?不过那反而更好……”
“闭嘴!来人,把他们带下去!”王现在已是暴跳如雷。
勒乌尔从某个角落走出来,他先恭敬地向王行了个礼,然后转向他们,“对不起,”他说,眼里分明带着浓重的愧疚,“但我……”
“我懂。”辛西娅点着头打断了他的话,“没必要再说下去。”
勒乌尔听过后没再多话,他只是径自顺着眼前的路走过去,同样的,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哪怕是确认一下他们是否跟上。
走过正殿,道路渐渐变得狭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魔法的灯光也鲜少见到。当然,作为地牢来讲,这些都是大可不必的,也是奢侈的。越过一道门,底下是回旋的阶梯,直接通向地牢底层,在这中间,有无数个隔层,应该是关押了不少人。传说越往下层的人,罪就越重。所以关于这个大得过分的地牢最底层的传说也层出不穷。不过下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这个迷也只有悬在那里。
从掌管监狱的狱卒手中接过火把,一路上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带领他们通向越来越深邃,越来越黑暗的下层。即使是在前面引路的勒乌尔也感觉到阵阵冷意袭来,额头上直冒冷汗,相反辛西娅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她早习惯黑暗。即使没有火把,她也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他们终于停在一个普通的大门前。一路上他们已经见过无数这样的门,现在这样近距离的站在它面前,也不会有什么恐惧。
“……到了。”犹豫了一下,勒乌尔还是稍稍错开身,用一把特殊的钥匙打开了门,“辛西娅小姐,你等一下……”他转头,发现辛西娅的眼睛在这黑暗的笼罩中竟还多出几分神采,顿感奇异。
“什么事?”辛西娅仿佛不以为意。
“您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说那些……都是误会?”
“这个,你可以信,也可以当成是我在胡说。”辛西娅笑笑,自然的走进那扇门里,在他面前将门关上。
她转过身,黑暗的环绕使她精神极佳,双眼熠熠生辉,“你会不会觉得不习惯?”她说着,在空气中点起了一团淡蓝色的火苗,火光的照耀下,帕斐特有些局促的靠墙站在另一边。
“我还好,但看你,挺习惯的。”帕斐特无所谓的回答让辛西娅吃了一惊。
“你……我说你,也没必要生气啊?”她无奈的两手一摊,“又不是我希望……”
“我没生你的气。但……”
“知道啦,下次谁问我我都不理总好了啦,不过……你没看出来他是另有目的吗?”有意的调侃,缓和了这种尴尬气氛,辛西娅趁机说出一直埋藏在她心里的奇异感受。
“我说了没生你气,这样解释岂不是欲盖弥彰?”帕斐特忍俊不禁,再也保持不住刚才的冷淡态度,“想不到你这么好骗。”
“啊,我……你居然,用这种方法试探我?”
“你已经骗了我那么久,早该有这种心理准备。”
“我骗你?”辛西娅一愣,随即决定将谎话圆到底,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哪有骗你,虽然有些事的确没有说明。”
“说你骗我,你就是骗我,难道还要我明着说出来?”帕斐特说这话时,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冰冷,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辛西娅看,反倒有点耍赖的嫌疑。
“什么……”辛西娅自诩伪装技巧极高,此刻却再也装不出淡定的神色,按说一直以来并没有出现任何超出她预料之外的事,怎么会——他怎么会发觉?“你说说,我是怎样骗你的?”
“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对吧?”帕斐特收起笑容,将整件事一点点告知,“一直以来就在怀疑,为什么时机会安排的那么恰到好处,不说远的,那天是你带我骑马往前跑,到他们都赶不上的时候才停下来。我们在那里等的时间,足够给你布置魔法阵了。如果不是你,那么凭你的力量怎么可能过那么长时间发现不了?然后我们突破了魔法阵,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在我们和那个女孩说话时才来?况且我当时就已经说了,早在那个魔法阵成型之前,他们就应该到,谁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些都是我安排的。”辛西娅给他的话做了总结,却就此住口,连句解释也没有。
“你……还算不上。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王?人类?还是别的什么……”
辛西娅到这时却只能苦笑,她不是不想说什么,而是真的说不出,生平第一次,百口莫辩,“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她**咬住下唇,让疼痛感使她保持应有的清醒。
“你怎么了?”察觉到她不对劲,帕斐特想也不想几步走到她面前,“如果是我想错了,你就告诉我。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想怀疑你,只是因为不明白……”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辛西娅躲过他的目光,向后退到门边靠在门上,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可你为什么要问我呢?就算怀疑,我也没权利怪你不是?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你先说,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不会在意对吧?”
“大概……”
“这样?那,我就不用担心了。”辛西娅不自然的笑笑,转身背对着火光,却仍然什么都没有说。
正殿
“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委托人类到底有没有效果?”屏退了所有的人,王终于保持不住威严风度,大吼大叫,其**程度闻所未闻。
“人类真的不可信赖。”摩尔在一旁附和道,她心知王是针对她的,经过上次的‘教训’,她在王面前已经收敛了许多,“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强,几万精锐,竟挡不住他们两个人,说出去谁能信?更严重的最后甚至连生还者都没有!”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死几个人类不劳我们操心,你还是担心一下如果最后的方法都不管用了,你的后路在哪里比较实际。”
“最后的方法是指……”
“我最后能帮你的一点了,幸好可以找到借口把他们抓起来,这次如果成功便罢,如果失败,整个王朝覆灭在即。”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战胜得了那个……”
“你还知道就好,所以我说最后的方法。如果不能实现,那就什么都不行了。你也知道,这力量还不完全,即便只差一点,也有致命处。”
“嗯,还真是冒险。”摩尔一声长叹,“但愿成功。”
地牢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没人再在这中间说话,怕一出口便说错,再难挽回。辛西娅多少还是闲不住,她虽抱膝坐在墙角,手指却在地上划来划去,如果失去了琴,手指该多寂寞。
对了,琴。她自那晚之后一直藏在身上,现在尝试用魔法将它召唤出来,或能派遣些许难耐。然后她伸出手,手中渐渐聚集了一团柔和的银色光芒,完全区别于火焰,这是种让人看了感到无限宁静和谐的色彩。很难想象这是出自魔族所有。
她拿在手里把玩着,百看不厌,透过光芒,那些图案仍旧清晰。从前她只是知道那上面有精细的花纹,却从来没像这次这样认真观察过,上面记录了些什么?怎么只要一注视就再也分不了神?强烈的吸引力和好奇心使她不停的深陷下去。
凌乱而精致的线条,破碎的水晶带动巡回游走,玫瑰花盘根错节,藤蔓**缠绕。华丽的颓败,绽放这绝望,等待望眼欲穿,手中丝线抽离,迷宫旋转反复。月光满布,城下相会,雷电交加,鞭笞所有美丽,都成灰烬。天地动容,**,皆是过去,只愿此生终老,生死相依。到底是怎样的一首歌?相信那天母亲想说的,也是这个吧。
不知不觉间,她已将手指伏在琴身上,稍稍用力,便拨出某一个音符。然后竟像触电一般拿开手,怔怔的盯着琴半天。这是怎么了?这种恐惧感……那个秘密到底在哪里,原来暴烈的音乐亦会伤害主人,只不过像那种慢性毒药,一染上就再戒不掉,一点点被侵蚀而不自知。手慢慢垂下,琴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勇气再去碰那把琴一下,耳边仿佛回响着母亲的琴音,月光下如泣如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母亲谱成这样的音乐?如是纯粹和悲哀,她想她自己应该依稀知道,但在内心深处却隐隐抵触着,排斥着,她有种欲望要重现那首曲子,但又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可能的心痛。说起来,她始终学不到母亲的坚强,再痛都能微笑。
“喂,你还记得吗?”她幽幽的声音在寂寞回荡的房间里响起,与其说是对别人说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那天你不是说想听我弹首完整的曲子,现在……可以吗?如果你喜欢的话。”
“好啊?反正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帕斐特笑着走过来,从态度来讲应该算是很友善,他伸手拉她起来,一同坐到旁边的**。
“那就太好了。”辛西娅下意识的攥紧了琴,这样子大概还是会令她紧张的。不过随即她就将所有注意力都投放到自己的音乐中去了。努力的追寻母亲留下的情感,事到如今她不能说不明白,只是一点点联系,就推动音符不住向前,空灵诡异,悲伤却不哀伤,绝望却不无奈,拥有的是看不见的深邃,激发的是无名的斗争。然后情势直转而下,一切消失,只剩下如水柔情,流向远方。有谁在远方这么注视着,看见苍白和异彩在同一天凋零,看见失落的梦想魂飞魄散。原来音乐的生命就是人的生命,当火把燃尽,自然停止。
“你……停下。”帕斐特眼里闪过一丝恐慌,着魔一样牢牢按住她的手,琴声嘎然而止,“不要再弹下去。”
辛西娅默默挣开他,把琴放到一边。她出神的望着那朵蓝色的火花好久,“苍白和异彩在同一天凋零,水晶也会破碎,然后呢?”
“然后?什么都剩不下,所有的都随风而逝。”帕斐特没头没脑的接了这句,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说得对。剩下的,都会随风而逝。连记忆都留不下。”
然后又很长时间没人说话,双方都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气氛仿佛凝滞了,只有那一小团火苗跳来跳去,辛西娅索性多放了几团在身边,只可惜这种火只能用来照明而不能取暖,地牢里的寒冷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种彻骨的冰冻气息并非来自本身的温度,而是心底的寒意。
谁也不能确定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是生是死。
“你……现在想出去吗?这种锁应该不成问题。”辛西娅试图找些治疗沉闷的办法,“只是这地方好像……”
“怎么了?”
“在侵吞魔力。”
“不必了。还要留在这里,看看结果是什么。”帕斐特冷笑着,他已经听到远处有清脆的脚步声传来,“这阵势看起来还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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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9章:第九章”内容快照:
『第九章』
前因既然拒绝了~提议,辛西娅就只好静~来,她从来不会勉~别人接~自己的恩惠,况且那个~步~~来~临近了,再考虑逃跑并不明智。熄灭了火花,在~音停在最后一级阶梯前,等待有谁打开门,又稍微亮了一点,他们显然有火把照明。帕斐特判断的没错,这一次阵势的确不小,基本~那些被王雪藏的将领都来齐了。他们纷纷用斗篷掩盖着自己的面孔,说不出的~郁。“你们,跟过来。”王只一个~势,就撇~他们径自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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