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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层肚皮隔重山》

第8章七、如此拜年

作者:今生已无缘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结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搬进了新房,原以为一切都会像东升的朝阳;然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永远不会让人安宁的!

07年大年初二的早上,温煦的阳光暖暖地透过窗玻璃撒在**地上,虽已近八点了,但因为难得的四天年假加上昨晚电视看得太晚了,蓉和老公华及女儿依然美美地酣睡着。这样的情景对大多数的上班族来说应该是寻常事了。

然有些人是永远不会让人消停的,这不,“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一句还算悠扬的歌声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喂”华条件反射似地抓过自己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原来是他妹妹云打来的拜年电话。兄妹俩聊了几句后,云让哥哥把手机给蓉。华依言行事对半睡半醒间的妻子说:“我小妹电话。”蓉气恼地推开华递过来的手机,不耐烦地对老公说:“你烦不烦,连个懒觉都不让睡!”他们尚在推拉着,可感觉受辱的云早就挂断了电话。华不满地说:“我小妹电话你就不能接一下吗?”蓉没好气地说:“我和你结婚六七年了到现在,什么时候睡过懒觉?一上班了又得起早带晚!”边上班边带孩子的日子个中滋味也许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最能体会了,华无言以对。他怕妹妹误会,赶紧拨通妹妹的电话想给她解释一下,可她的电话刚接通就挂了。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可更多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呢!

因为电话的搅和,懒觉只得中途而止。草草地吃了午饭后,蓉让华带着女儿到附近公园去转转,自己想在家补会觉。华再三坚持一家三口都去,可走到楼梯口时他却改变了主意:“我们到市里去转转吧,我去买个移动盘;不然初四一上班又没时间了。”蓉实在不想去,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工作服和几年前买的**说:“我还穿着工作服呢,有点脏了!你带她去吧!”华说:“穿工作服有什么关系,走吧!”蓉最讨厌那种喧嚣的场所,可拗不过女儿和丈夫的一再请求,只得答应同去。到了市里最大的一家超市转悠了大约1小时,给女儿和丈夫各自买了点东西后,在蓉的坚持下,一家三口离开了超市往卖电脑配件的地方赶去。

没走多久,华的手机再次想起。蓉带着孩子过红绿灯后,他依然在路的那一端接着电话。蓉猜测肯定是华父的问罪电话,她烦死了这家人,芝麻大的事情非得搞个鸡飞狗跳才安心!等了好久他才走了过来,蓉听他对着手机说:“你中午喝了多少酒?”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华很快挂了电话,重新拨通了在家的其他人的电话又解释了一大通。华的妹妹,打工妹嫁了本地郎,在他们家这似乎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蓉从心底地厌恶透了她,武大郎的身材外加抬头低头功夫就有的点子,当面是人背地连鬼都不如!以前,蓉一家三口在人屋檐下时她倒没想起给哥嫂拜年,如今蓉千辛万苦的有了属于自己的窝时她倒锦上添花来了。蓉对赶上来的华说:“我们到商厦那边转转看,那边硬盘是否便宜些!”因为捉襟见肘所以每花一分钱都得算计着用,华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蓉生气地说:“货比三家总有好处吧!”到了华要去的那家数码卖场,胡乱转悠了一大通,也许是心情太差也许是价格超乎华的预计,他们最后什么也没买就回家了。

坐在返家的公交车上,华的手机再次想起。蓉的母亲打来了电话,蓉母对蓉说:“蓉,你小姑子也在那边,你的娘家离得也远;你就是人的娘家,你应当叫她到你家吃顿饭。”蓉说:“恩,应当的事多着呢,有几个能做到!告状电话又打过去了是吧?”蓉母忙掩饰说:“没有!我就是和你大姐闲聊才提起这事的!”蓉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别操那么多心了!”蓉母说:“你把电话给华!”蓉把电话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华,华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因为缺觉及心情不爽,回到家早早地吃好了晚饭,女儿出门找别的小孩玩去了,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在家。饭前华打通了妹妹家的电话,妹夫接了电话,把事情向他解释了一通后让他们初三过来吃饭。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球赛,蓉想换个频道看,问华要遥控器说:“你都看了大半天了!”华不给说:“谁让你不看!”蓉边手动调电视边说:“上午我搞卫生你没看到?”华心中的火再也压制不住了,责备地对蓉说:“我都忍了一天了,你早上为什么不接我妹妹的电话?”蓉反问道:“你累不累,一个电话从这边告到那边的?”华立马窜过来把蹲在电视机旁的蓉按在身下挥拳就打边打边说:“我叫你不接电话!”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蓉边还手边说:“我凭什么要接她的电话?那个**是什么东西!”华蓉六年的婚姻生活中,云充分发挥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作用,每每闹得人仰马翻时总有她的份!面对华无情的拳头和不绝于口的指责,蓉心冷似冰,为了眼前的男人她作牛做马,可换来的却是这样!陈芝麻烂小豆的事越提越心寒,她趁起身的空子从厨房里摸出了菜刀,向华挥了过去。华赶紧跑到门外**抵住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门弄开后,挥刀的手腕被华抓住了。刀被夺走了,战场从门外移到了屋内,孩子也回来了,她惊恐地问:“妈妈,你怎么哭了?”蓉说:“我们在打架。”华说:“没什么,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孩子边哭边说:“爸爸妈妈,别打了!”蓉心中郁闷难平,为这个男人付出了十年的青春时光,生儿养女洗衣做饭手头紧缺时还得东借西凑可如今换来的竟然是这个……原想有了自己的窝后能过个安生的日子,现在希望已成了眼前的肥皂泡,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想到此,她又从壁橱上摸起了菜刀。

全神戒备的华又一次很快地从她手中夺过了菜刀,争夺中蓉的手上流着血。孩子惊恐地大叫:“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别打了!”望着女儿他们心痛不已,蓉说:“妈妈带你走,这样的日子不过了!”华对女儿说:“爸爸瞎了眼,不该跟你妈结婚!”蓉闻言接口道:“好,我走!”她起身就往门边走,华眼急手快地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裳说:“带她(女儿)睡觉!”蓉问他:“你不是早就巴着我死吗,我现在去死离你眼不好吗?跟你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可她的力气终究不敌他,被推搡到卫生间的门口时,她气得拔掉卫生间的钥匙然后独自走了进去把门关好。她不想看到丈夫的那张脸,那张让她渐感厌恶的面孔!七岁的女儿哭着要妈妈,她没放门,华在门外一脚就踹开了门。僵持了几分钟后,蓉感觉心力俱疲,她正告华道:“跟了你十年,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活;我早就告诉过你,之所以与你过下去,是因为不想让女儿成为有父母的孤儿!女儿一旦成人,我立马与你离婚!别以为我恋着你什么,你这样的人我早就看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做和尚吧!别指望我再像过去一样伺候你了!”说完,她带着女儿到另一个房间铺好了床,拔下房间的钥匙,洗涑完毕带着女儿躺下了。对于云那个贱女人,本想打个电话过去骂她一顿出出气,可那种人的电话号码她是从来不屑留的,只得作罢!但蓉迟早会赏她两个大耳光的!毕竟狗急了还跳墙,何况一个大活人!凡事可一而再,岂可再而三?!

蓉躺下很久后才听到隔壁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夜里起床方便路过华卧室的门口发现,以前一直挂在锁上的钥匙也被取下了,看来刀的威力确实不小!冷战在这个家庭开始了,陌生和冷漠逐渐取代了曾经的欢笑!即使以后时间会一时的修复这个裂缝,但抹之不去的阴影要想消除掉可能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这样的“败”年电话,何时是个休!云这样的女人到底该如何去应付?逮着痛打一顿吗?这样的婚姻生活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大人可以通过离婚来解脱,可孩子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大年初三,蓉在**躺了整整一天,水米未沾,直到年初四上班了那几个问题一直在她头脑里盘旋。行尸走肉般地上了两天班,年初五下班回到家,烧好饭她郁闷地喝起了酒。看着已经冷战了两天的华,蓉气不打一处来,边数落边唠叨,酒入愁肠人格外易醉。女儿的哭叫声虽在耳畔响起,但她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想想自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弃职抛亲别友几乎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可如今却落个被人休几近扫地出门的境地。那天吵闹中华说:“离婚吧,这日子没发过了,几年了你对我家人一点改变也没有!女儿归我,房子归女儿,欠款我来还。”蓉说:“我就是把她掐死也不会给你,你家不配有她!离婚可以,把借我姐妹的钱全还给人家!”

伴着愈裂的头痛蓉模模糊糊中似乎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她似乎听华说:“好,你们在那别动,等一下,我去接你们!”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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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姊~』

“起来,跟我们走!”那个~音说道。蓉费~地睁开眼睛,头脑昏~得厉害,二~带着仆仆风尘站在她眼前,看花眼了吗?二~怎么会在这?还有二~和他们的~~亲家?!脑筋稍微转了~弯,哦,肯定是华怕自己寻短见而搬来的救兵!恼恨地瞪了华一眼睛,她问:“二~,你们怎么来了?现在几点了?”“来带你去过几天的,现在两点了吧!”二~回答。~着浑~的不适,蓉听话地~~起~。想想~~他们一定是连夜赶来的,毕竟杭州离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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