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商洛和林娟要结婚了，也不得不结婚了，因为林娟已经有喜了，B超鉴定是个儿子。
林娟的父亲林森，是高兴地合不笼嘴，别看他五十多了，但他的思想不封建，开放得很，半个女婿半个儿，上门的女婿就是一个儿，三个闺女出门俩，就林娟一个呆在家里，林娟的事一办，她的心也就放到肚里去了，你说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林娟的母亲担心的是林娟大商洛一岁，女大一不是妻，林森笑了，那来那么多忌讳，那不是妻，我们俩不也过了这么多年，我这蛇不得你那龙管着。
林娟母亲担心的是商洛是陕西的，太远，林森笑了，太远，我看是越远越好，那样生出来的孩子聪明，美国人来自世界各地，美国人的后代就是聪明，再说了，商洛是陕西的，可在我们这里工作，你想闺女也不用跑到陕西去。
林森最后说：行了，这事就这么的了，你不是迷信吗，结婚看日子的事，你去操持，其他我来办，象我一个市的信用社主任，给闺女办事，也是最后一回，我得办个样子，房子，我那几套，他们挑，仪式在学校附近的礼拜堂举行，我去给于校长说，完了他们出去旅游，回来后，再回陕西老家待乡亲客。
林森看看商洛说：孩子，你说安排的怎么样。
马商洛点头。
林森说：林娟是老小，是我掌上明珠，脾气不好，都是我贯的，但她明理，你要宽容她，善戴她，使她幸福。
马商洛又是点头。
马商洛从陕西到河南，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到一个经济发达，文化先进的城市，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到全省闻名的学校当教师，找到了自己另一半，找到实现自己理想的坚强的靠山，他心里高兴，嘴里还有什么说的。
一个吉祥的日子，在欢快的乐曲声里，马商洛和林娟缓缓步入基督教神圣的礼堂，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婚纱罩面，携手捧花走在红地毯上。
牧师说：马先生，你发誓你终生爱林小姐。
马商洛说：我发誓。
牧师说：林小姐，你发誓你终生爱马先生。
林娟说：我发誓。
马商洛给林娟戴上红宝石戒指。
大家鼓掌，二人向大家致意。
乐曲声中，二人缓缓步出礼堂。
礼堂外，大家驱车随新郎新娘的婚车开进河洛市百万庄大酒店。
洞房花烛夜，他们不再重复昨天的故事，而是抱头大睡。
第二天，马商洛和林娟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南下桂林度蜜月去了。
八月桂花遍地香，在桂林，在桂花氤氲的香气里，马商洛和林娟登三山，钻两岩，畅游漓江水，男欢女爱，浪漫情怀，都摄入数码相机里带回河洛市。
19，
月亮弯弯照九州，有人欢喜有人忧。
马商洛走了，鸳鸯拆散了。
林娟走了，宿舍里，只有她月季一人。
蜷缩被窝，月季倍感孤独和寒冷，自己房间好象不是房间，是宇宙，是大地，空旷无边，大雪纷纷，自己就是雪中卖火柴的小女孩，只有在心里点燃一支火柴，求取温暖，昔日的爱怜都变成遥远的回忆，昔日的海誓山盟都变成冰冷的雪水。
独卧无眠，黯然落泪，只有泪水能带走自己痛苦的过去。
失恋，失去心中的爱恋，深深刺痛月季的心，她也在反思，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伤害了商洛，使他义无返顾地离开自己而钟情别人？结论是他没有把握爱的火候，给爱以真实的内容，她太爱惜自己了，爱人就要奉献所有，爱其所爱。
于校长知道康月季的苦衷，特意通知于巧珍去叫康月季到家吃饭，来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饭桌上，于校长刚开口，就被月季个堵上了，月季说：校长，于姐，你们别说了，我知道如何度过眼前的苦难。
说完，眼泪夺眶而出，心酸起来。
月季不好意思地粘粘泪水，但感情的闸门一但打开是不容易关上的，越粘越流，月季索性不粘了，一任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衣服上。
于校长和于巧珍知道月季的感受，也不管他，希望她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感情，把自己满肚子的委屈发泄出来，心理畅通了，生理上才不会生病。
月季感情的波澜过去，情绪稳定下来。
于巧珍劝说：月季，想开些，别老是挂在心上，你们也许是有缘无分吧。
于校长也劝说：月季，既然如此，分开就分开，各人走各人的路，各人过各人的生活，我想说的是你们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希望你们不要因此闹出什么不愉快，更不能因此耽误了教学。
月季很理解校长的苦衷，恋爱不成，反目成仇的，有的是，婚姻不成，反目成仇的，也有的是，社会转型，观念更新，是进步，是退步，谁也说不准，反正，离婚率高是社会普遍现象，连见面都问：离了吗？代替过去：吃了吗？校长的苦衷是这个事件给学校带来的负面影响。
月季说：校长，于姐放心吧，我会善待商洛和林娟的。
校长说：那太好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于巧珍看月季恢复过来，认真地说：月季，别愁，于姐我帮你找对象，就你这条件，给你送花的队伍将是越来越长。
对，巧珍帮忙，我老头子也算一个。
于校长随声附和。
月季被说的脸红起来。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20，
孤独的月季，受伤的女人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这天夜晚，月季又走进聊天室。
洛书在，她有些精神，打个“你好”，就接上火。
洛书：你好，河图，久违了，最近又读什么书了？
河图：什么书也没有读，我在读我自己的书。
洛书：自己的书是给别人写的，也是给别人看的，自我欣赏，一定有是难言的苦衷，或是非凡的成就，你是拿一种呢？
河图：我一个人在北京飘荡，能有什么成就，苦衷才是我的全部，我设计的软件都是带苦字的。
洛书：苦难人生，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事业上该是成功人士，生活里该不会有什么不成功的地方吧？
河图：我就是一个生活里失败的人，妻子走了，孩子走了，我的全部苦衷就是孤独寂寞，活在尘世里偷偷的孤独寂寞，真不如彻底离去，到寺庙里去。
洛书：如此说，我比你更孤独寂寞，我是人在高处不胜寒，没有真正的朋友，都是生意上的交换，人情不在，金钱常流，看见的不能说，听见的不能说，自己心里明白假装糊涂，才是真君子，孤独寂寞，也累。
河图：你孤独寂寞，但你富有，还有牵挂，你放不下，我就不行了，我孤独寂寞，但我贫穷，没有牵挂，我放得下，也许那天，你到洛阳白马寺里能看见我？
洛书：笑话，谁知道你是谁，你是男的女的，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就是有朝一日，我真到了白马寺，也人不出你。
河图：对了，我忘了，你我都在虚拟世界做虚拟对话，谢你陪我度过美好时光。
洛书：我也是，聊天真好。
月季觉得有些困倦，就关上的电脑。
灯黑了，独自一人的漫漫长夜开始了。
21，
冬去春来，又是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
桃林里，红男绿女穿行其中，辛勤蜜蜂点缀其上，花香袭人，花海诱人，人嗅花香，人游花海，人是花，花是人，花人同在，人花同住。
也就是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于巧珍得白血病住进了医院。
病来得非常突然，到医院没有几天，即离开人世，撒手而去，撇下石书记和一个14岁的孩子。
于巧珍没有来得及给康月季说个对象，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告别仪式在凤凰山公墓火葬场举行。
鲜花从中，精美的水晶棺里，于巧珍安详地躺在那里，供人们瞻仰凭吊。
是石书记的哭声，是阑珊的哭声，是哀乐的哭声，感染了大家，灵堂里，抽泣声此起彼伏，和着花圈，白帐，营造起悲痛的世界。
刘市长亲自主持，并致悼词，高度评价于巧珍默默无闻，无私奉献，一心仆在教育事业上，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的短暂的一生，号召全市教师向于巧珍学习，与时具进，开拓创新，开创河洛市的教育事业的新局面。
康月季代表老师同仁回忆于巧珍工作的点点滴滴，描绘出一个真实的、血肉丰满的老师的形象。
凤凰代表学生朗诵了臧克家的诗人《有的人》：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做牛马。
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情愿做地下的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的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跨。
给人民做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体烂得更早。
只要有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她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她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群众把他举得很高很高。
仪式后，大家排队再次瞻仰于巧珍的遗体，给他做最后的告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石书记也顾不书记的体面，跪倒在地，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到伤心处，男人比女人哭得痛，哭得伤心、伤身。
周围有四大班子的领导，有学校的老师，有书记的亲朋好友，男的女的，无不不受其感染，而伤心抽泣。
毕竟于巧珍才38岁，正是干事创业的好时候。
毕竟孩子只有14岁，还需要母亲的照顾。
月季，商洛，林娟，第一次面对死亡，都有说不出的恐惧，好好的，整天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同事，怎么说死就死了，说走就走了。
石书记的哭声是挡不住人们送行的。
人们在石书记的哭声中送走了石书记的爱人于巧珍老师。
追悼会后，于巧珍在火葬厂火化。
火化后，于巧珍葬凤凰山公墓。
人都走了，石书记跪到在墓碑前，写下：爱是坟头，你在里头，我在外头，而后焚烧，任春风吹去，最后一步三回头，离开自己亲爱的妻子，和岳父、孩子走了。
21，
回到家里，豪华的摆设，时髦的家具，在石玉刚眼里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一家三口人，妻子去了，孩子被领走了，就剩他孤独一个人，往日的吵闹，往日的欢笑，突然间都凝固起来，若大的空间，空落落的，他只能顾影自怜，形影相吊，他瘫坐在沙发上。
天黑了，又是漫漫长夜。
找个知心的人聊天，诉说自己的苦衷，石玉刚翻身起来，打开电脑。
洛书：河图，你在吗。
河图：我在，我的知心女友，真想你，盼望那一天和你见面。
洛书：我的知心男友，真想你，盼望那一天和你见面，事业上孤独寂寞可怕，生活上孤独寂寞更可怕，有男人和没有男人就不一样，失去男人，一个孤身女人如何度过漫漫长夜？我走在旷野里，只能听狼凄厉嚎角，我飘荡在水面上，只能听雨打浮萍，穿越时间隧道，回归蛮荒时代，我只有我，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孤独守望孤独的地球，孤独守望孤独地球上满天的星星。
河图：你不要说了，我失去女人，你失去男人，我们都成了天涯沦落之人，拉一曲《二月映月》，算是我对你的理解，弹一曲《高山流水》，算是我对你的相知，吹一曲《步步高》，算是我对你的祝福，我的情人，你在那里？
有如此痴情的男人，要是女人该多好。
石玉刚暂时忘却了孤独寂寞和忧伤，有了精神。
洛书：河图，结束我们柏拉图式的谈话吧，虚拟世界宣泄的都是虚假的，你就是说的再动听，我也会听，但我不会因此而动心的，再见。
河图：失去男人的女人还如此清醒，看来你不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不给你聊了。
对话就此停止。
石玉刚面对的依旧是漫漫长夜。
22，
暑假过后，马商洛走出他工作了两年的象牙塔，河洛市第一高级中学，到河洛市信用社上班。
在岳父林森的办公室里，林森说：孩子，你是我的女婿，也是我最小的女婿，所以我非常疼爱你，但这是在生活上，你来社里是工作，我是不会疼爱你，你要到基层，去摔打磨练，熟悉情况，增长才干，做给大家看看，我的政策是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逼贤，你只要干出成绩，大家服你，我是不怕别人说闲话的，你也一样是有出头之日的，真金不怕火练，是铁，就会出好钢的，我相信你，我也等着你。
商洛说；岳父大人，我就从基层做起，从最困难的地方做起，你说吧，如何安排我的工作？
林森说：你就从我起家的地方，桃花源镇百万庄信用社开始，不要什么职务，你到那里什么都不要做，就从催还贷款的工作开始，我要主任刘红军给你配辆桑他那2000先开着，等日后，有成绩了，再给你配好车。
商洛说：岳父大人，我还不会开车。
林森说：不会开车？如今这年代不会开车能干成什么大事？电脑，英语你行，开车，你必要赶快学会，弄不好，会耽误工作的。
商洛赶忙说：我学，我边工作边学，再来见你，开车来。
林森说：孩子，就你那智商，不要说是车，飞机，我看你也能学会，不行，给刘主任请假，专门去汽车学校学习两个月。
说完，林森拿起电话。
不一会儿，刘红军推门进来，和商洛、林森打过招呼，坐在沙发上。
林森说：老刘，我把孩子交给你，我看他是块材料，所以叫你帮助历练历练，尽快把他带出来。
刘红军不胜恐慌，马上起身，表示：谢林主任看得起，我一定帮你炼一炉好钢。
林森高兴地笑了，说：老刘，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三个闺女，没有儿子，我就拿商洛当亲儿子看了，你上点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今天可以带他回去，熟悉工作环境，有关催还贷款的业务材料给他熟悉熟悉，商洛的车，先放我这里，等他从汽车学校回来，我让他开车去你那里报到，开始工作。
刘红军说：一切听主任安排。
林森说：那好，老刘，你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就可以带商洛走了，我还得去市里开一个会。
刘红军说：那就不打扰主任了，商洛，我们走。
马商洛到百万庄信用社转转，见见社里的人，取些资料，就去汽车学校报到了。
马商洛白天学习开车，晚上回家研究资料。
23，
这天晚上，打发岳母哄孩子休息，林娟和商洛走进自己的卧室，双双坐进被卧里。
林娟纳了一会儿鞋底子，什么二龙戏珠，什么金凤朝阳，挺有趣味的。
商洛看了会资料，看的头脑发涨，都停了下来。
商洛问：我说绢子，你父亲一个识字不多的农民，改革开放这些年是如何发家的？
林娟说：我父亲小的时候不好好上学，贪玩，听我奶奶说，有一次，别人种花生走后，他领几人硬是把人家的花生从土里刨出来给吃了，惹的人家直骂娘，叫我奶奶好一顿打，上不成学，干什么，做生意，卖豆腐，挑担子串街，生活艰难的日子，曾把人家大队的狗给偷杀吃了，改革开放之初，贷款找上门，没有敢贷，他瞎子不怕老虎，贷款办个煤球厂，后来又办个轧钢机厂，红火一阵子，风光一时，那时候，家门前是车水马龙，后来有一段，企业形势不景气，他看准开办信用社，搞资本经营，他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做底垫资本，一面低息去其他银行拆借资金，一面高息吸收存款，同时给企业贷款，那知道雪球越滚越大，他创办的百万庄信用社存了下来，当时石书记在桃花源镇当书记，帮忙不少，后来石书记让他做副镇长，石书记当市里当副市长，市里把全市信用社的经营大权给了他，还选他做省人大代表，名利双收。
商洛本来想给林娟说说信用社表面繁荣后面临的危机，可是想想说出来，一来林娟不会相信，二来招林娟笑话，话到嘴边，就停了，换了话题，问：月季在学校怎么样？
林娟瞪起了眼睛，说：我说商洛，你可不能人在我这里，心却在她那里，你们是好过，可你现在是我丈夫，我不允许你有非分之想。
商洛解释说：说什么呢，我们是从陕西过来的，又处过四年的朋友，没有缘分，还是有情分的，问问她的情况，关心关心她，是人之常情，不要说我，你也一样，该关心还是要关心的，你把我夺走了，你忍心看她一个过一辈子？你人熟，当当红娘，也尽尽同事情谊。
林娟说：她八成还在记恨我呢？我可不干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商洛说：你过虑了，月季遇事要求自己的多，失败了，从自身因素考虑的多，从不怪罪外在的环境和人事变化，她不但不会怪罪你，她还地感谢你，你的作为，她应该明白很多女人做人的道理和处世的方式。
林娟说：她一个人过得不错，工作上创新的很多，她带的班每周晚上都举行宣誓仪式，以激励学生发奋学习的斗志，什么我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的理想一定要实现，也一定能实现，效果挺好的，班风正，学风浓，于校长号召大家向她学习呢。
商洛说：工作上的创新用在生活上，那就双全了，那石书记怎么样？
林娟说：巧珍姐死了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低沉，除了工作，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读书看电视上网，孩子在学校和于校长在一起，失去母爱的孩子，有于校长在，有石书记在，但我看他总是孤独样子，不似以前爱说话。
商洛说：还是那首歌唱得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妻子死了，丈夫可以再娶，但就是苦了孩子。
林娟说：也是，没有女人就没有家，孩子没有家，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飞向何处？
商洛说：我有个愚蠢的想法，月季要是和石书记结婚，会怎么样？
林娟立即反对，说：你坏良心你，商洛，人家一大黄花闺女，嫁给一个半装老头子，亏你还是人家的老情人呢？说了半天，你是让我去做他们的红娘啊！我不去，做这坏良心的事，那会折我寿限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商洛说：你是忘了你对教师节事的评价了，你说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自己，那是有用意的。
林娟说：那是我勾引你的，说他言你，是向你发出的信号，你个书呆子，就没有发觉？那时候我就喜欢你，发誓要嫁给你。
商洛说：可见你对于我是用心良苦。
林娟说：谁让你如此优秀，我们女人爱才胜过爱貌。
商洛说：你说对了，女人爱的是才，不是貌，不是年龄，孙中山和宋庆岭就是最好的例证，所以我才有刚才的想法，许我是多此一举，不过请你侧面给于校长提提，不成，算完，成，由他出面给月季说，你看如何？
林娟说：行，好主意，你也让爸从侧面给石书记提提，两方面都做做工作，我们不能光是自己吃饱，也得想想别人。
商洛心满意足，说：行了，尽人事，天安排吧，睡觉。
二人躺进被窝，牛犊吃青草，做梦去了。
24，
春节前，林森代表社里去给石书记拜年，说话间，林森说：我说书记呀，你也该找个女人了，这么大的房子，空落落的，冷冰冰的，这个那里是个家呀，整个一空旷苍茫的宇宙，我来你这里，倒茶的人都没有，还得你亲自动手。
石书记说：你老是享女人的福多了，回家有人知冷知热的，我就不行了，还得自己动手，找个女人，那是你说的那么容易，结过婚的，还不想要，没有结过婚的，谁要我呀，我这个书记，是高不成低不就，难呐。
林森说：我听娟子说他们学校一个叫月季的姑娘不错。
石书记说：林老你开玩笑，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害死人家，你害死我呀，传出去，我书记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我走到那里，人家不背后说我书记娶个大闺女？
林森说：那有什么？嫁给你书记，那是她的福气，她有什么，一个外地人，除了会教书，什么都没有，再说了，娶媳妇是娶给自己的，管别人说什么呢？又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把她娶回来做你的书记夫人，到时，我们都来喝你的喜酒，闹你书记的洞房。
石书记说：你可不要小看教书的，我也是教书出身，再说了，人家月季老师不定怎么想的，你一说，就行了，就跟我做夫妻了，净想美事，那得看我们的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眼前背道去。
林森不好意思地说：那是，那是，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石书记说：你的好意，我领了，托你的福，真有那一天，我定请你喝酒。
林森笑了，说：书记的酒，是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白喝谁不喝，书记，那我们走了，等着你的喜讯。
石玉刚送林森下楼，上车，消失在风雪里。
24，
大年初二，风雪锁河洛，河洛市的山山水水，**岭岭，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一大早起来，石玉刚和其他家庭一样，领孩子阑珊去学校“回娘家”看望于校长。
于校长住的是单家独院，起两层楼房，院子里，靠院墙的地方是一池箭竹，风雪里，枝繁叶茂的，挺立在那里，告诉客人，主人的高风亮节。
两个孩子带着自己的孩子都去走他们妻子的娘家了，家里只有老头一个人。
打发孩子阑珊出去玩耍，于校长说：孩子，巧珍都走快一年了，你一个人干熬着，也不是事，你生前死后，待巧珍怎么样，我都知道，你们感情深，她走，你一时半时，割舍不下，可以理解，可她毕竟走了，你也是人前人，忙里忙外的，大小是个书记，在河洛市也是个人物，你得考虑自己，考虑孩子，再找个人，成个家，你今天来，我看着心里就难受，看见你就想起巧珍，想起巧珍，就觉得该说服你成个家，有个女人陪伴你，我看着心里也高兴。
石书记说：谢爸爸关心，成家的事，也需要考虑，但我担心我能不能找一个象巧珍那样的女人，我担心孩子受不了，因为我会很长时间生活在巧珍的阴影里，习惯我们的生活方式，改变需要时间，需要努力，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再说孩子毕竟不是人家的，要人家待孩子象自己生的一样，也是非常痛苦的，如今的女人，谁愿意整天生活在痛苦里，没有结婚的，适应得会快些，结婚的，他和我有一样的命远，一样的感受，适应恐怕是一辈子的事，我有身份有地位，高不成，低不就，我敢找谁，谁敢找我，所以说找个合适的女人，还是非常困难的，我看还是放放再说吧，有机会，遇到合适的再说。
于校长说：我们学校有个叫月季的孩子，我看你们两个挺合适的，一来她熟悉巧珍的生活，二来过去跟孩子关系处得也不错，三来才华相貌都不在你和巧珍之下，有这个三条，我推荐给你，你考虑考虑。
石书记说：爸，我考虑什么？她的条件不是我考虑的事，而是人家考虑的事，我们见面不少，认识的，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跟我做女人，年龄差一个轮回呢？我看可能性很小。
于校长说：先不说可能性，我从侧面提提，行，就交往看看，不行，我也不会强求，人家打老远从陕西到我们这里工作，也挺不容易的，他的男朋友马商洛，不是跟林主任的闺女林娟走了，把她剩下了，一个女人在他乡生活本来就很孤独，这下更孤独了，整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挺可怜的，你知道，她是我从陕西要回来的，原来是一对，如今是一个，我总觉得对不住她，给她找个婆家，我心里会好受些，那天，林娟来给我说起这事，我觉得行，就打算找个机会跟你说说，争取成全你们。
石书记说：爸，我同意你的建议，你出面说吧，但千万不要为难人家，我们不能欺负外地人，说什么人家也是来为我们服务的。
于校长说：那事就定了，回头有什么，我给你打电话。
中午老少三人，在一起吃饭，共度新的一年。
25，
石玉刚买一本万年历，上面有十二属性在这一年的运程，说到今年他的婚姻将梅开二度，行桃花运。
石玉刚用自己的方法，也是最古老的方法，掷币画爻成卦的方法，预测自己的婚姻，是坤卦，白话《易经》上解释说，她有根元的，亨通的，象母马贞顺的德行，如果君子有所求，占到此卦，便有先迷失，后得到利益的象征，而且往西南可以得到朋友，往东北可以丧失朋友，但必须安于贞正，才有吉庆。
石玉刚独自一个人，想想这一年的婚姻，有天时，有人和，也有地理，他从心里笑了。
一个人的快乐一个人享受，那也只是一份快乐。
一个人的快乐二个人分享，那就是二份快乐。
石玉刚打开电脑，网上冲浪，他再次坐在聊天室里，和河图倾诉自己的快乐。
26，
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学，月季开始新的教学任务。
于校长给她捅破窗户纸后，月季犯犹豫，一是年龄，一是地位，一道山，一条河，横亘在他们之间，和石书记一个将近四十的，有孩子的人结婚，她怕委屈自己的青春，让人看不起自己，和石书记一个市里政治上的后起之秀结婚，她怕她承受不起，让人说她高攀，更看不起自己。
但月季是崇尚成功男人的女人，是崇尚成功女人的女人，她之所以没有给商洛最珍贵的爱，就是因为她认为商洛他没有成功，她需要时间上的等待，而商洛不理解月季的苦心，急于做成功的男人，优秀的男人，而离开了月季，和林娟走到一起，她在感情上是失落的，但在理智上是清醒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更坚定自己的看法，她就要找成功的男人，美人配英雄，满足自己的愿望，同时也给商洛看看，所以经过自己再三考虑，月季还是拿定了主意，决定和石书记见见面，谈谈，就是不成夫妻，成个朋友，也没有什么坏处，书记有足以使自己成功的条件。
依旧是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康月季坐进了河洛市市委副书记石玉刚的租用的福康轿车，而不是石书记自己的八缸奥迪车。
车出门的时候，马商洛和林娟坐的桑他那2000迎面而来，错身而过。
马商洛对林娟说：这都得感谢夫人的成全美意，月季又一次人生里程起步了。
林娟说：谢我什么，该谢的是你，我只不过是夫唱妇随，她有所依靠，你不也安心，你也好心放到肚里，死心踏地跟我过日子。
石玉刚和康月季离开学校，一路前行，到万亩桃林尽头，桃花源娱乐城前停下，下车上楼，二人来到三楼雅间坐下。
他们刚坐下，娱乐城老板必恭必敬地进来，给石书记打招呼，一副可怜可悲，讨好巴结的奴才相。
石书记说：你不要客气也不要害怕，我今天是和我的朋友来玩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干怎么干，一是不要声张，二是不要打饶我们的雅兴。
老板答应而去。
石玉刚对月季说：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敢用我的车出来，好些人都知道，一是招摇，二是耽误我们的事，这不，我们租个车出来，到地方就被发现。
月季笑着说：还是古代人好，消息不通，信息不灵，别说你是王公大人，就是皇帝微服出来，也没有人认识你，如今可好，象你一个电视上的政治明星，走那里都是认识你的人，好也好，不好也不好。
石书记笑了，说：行了，康老师，别讽刺我了，我今天是石玉刚，不是石书记，我是一个谈恋爱的大男人，你千万不要介意。
月季说：你是大男人，那是我是小女人，你能不能退回你年轻时的样子，和我恋爱？
石书记说：我也想呢，那对你公平些，可我毕竟是有过婚姻的男人，人生的经历已经使我很难再象过去的样子，所以说，说的不合适的地方，请你见谅。
月季说：我们来个换位思考，你想想我跟你谈话的感受，我也想想你跟我谈话的感受。
送上来的酒是干红葡萄酒，红殷殷的葡萄酒迷人，诱人，醉人，散发出的是酒气，激荡出的是雄气。
送上来的菜是五色具全，五味具全，都是女人喜爱的清素的各样小菜。
门关上，窗户帘拉上，霓红灯打开，欢快的小夜曲响起，屋里充满温馨而又浪漫的气氛。
石玉刚端起酒让让月季，说：行，我同意，不过换位思考，就是挺费劲的，你说，我们从那里说起呢？
月季说：你要是不介意，我从我上网聊天开始说起。
石玉刚说：好啊，我也是个网虫，我也经常聊天。
月季说：你知道，我是从陕西汉中一个非常贫穷落后的地方，和我的男朋友商洛来到富裕先进的河洛市的，可我们的故事并没有继续下去，他走了，我非常失落，失望，失魂落魄，为了打发寂寞大时光，我经常上网和一个叫洛书的人聊天，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女的，还是男的，但他给我许多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还有心理理疗方面的方法，靠着他的鼓励，我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从新开始我新的生活，我要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感谢他一辈子的。
石玉刚说：你知道，我是从河洛市一个非常贫穷落后的山村走出来，走进学校，又走到领导工作岗位的，我和巧珍的婚姻生活非常美满幸福，可我们的故事也没有继续下去，她走了，永远的走了，离开我，离开孩子，我就不是失落的问题，而是痛苦，痛不欲生，我都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把巧珍带走，把我留下，让我们分开，那段时间，我不想和别人交流沟通，可我心里又非常难受，我就上网和一个叫河图的人聊天，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女的，还是男的，但他也给我许多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还有心理理疗方面的方法，和你一样，就是靠着他的鼓励，我从失去妻子的痛苦里解脱出来，开始新的生活，我要知道他是谁，我也要感谢他一辈子的。
康月季不无惊奇地说：你是洛书？
石玉刚不无惊奇地说：那你就是河图？
两人都笑了。
康月季说：这真是网络情缘，光听说别人有，没想到就在我们身上，我们从虚拟的网络世界走到现实的大千世界，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石玉刚说：许是月下老人可怜我们这对天涯沦落之人吧。
月季说：石书记说那里话，你不是官场失意的文人，我也不是沦落风尘的歌女，你是官场得意的武士，我是象牙塔里的小姐，你我相逢唱不出琵琶行，唱出的应该是天仙配。
石玉刚忙说：对，我同意，我们唱天仙配，我们唱天仙配。
康月季脸一红，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羞涩地低下头。
石玉刚心里荡漾起爱的浪花，不出声，痴情地看着灯光下，害羞的月季，仿佛就是在欣赏五月里殷红的月季花。
就这样，石玉刚和康月季开始了浪漫的恋爱故事。
27，
五一长假，石玉刚忙里偷闲，陪康月季去了趟河南省洛阳旅游名胜重渡沟。
重渡沟山青水秀，竹密沟长，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放情山水的月季，心血来潮，特意买一支竹笛，边走边吹，引得沟里的人倾听，沟里的鸟朝拜。
夜晚回来的时候，已是人困马乏了。
到宾馆住宿时，服务小姐问要单间还是双人间。
石玉刚看看月季，月季好不犹豫地说：双人间。
他们二人跟服务小姐到二楼一家豪华的双人间，住下，打发小姐出去。
康月季放松自己，仰趟在**，说：累死我了，我得休息休息。
石玉刚坐在另一个床边的罗圈椅上，说：累了，休息休息，我们去吃饭，吃烧烤。
康月季说：累得要命，我那有情绪吃饭。
石玉刚说：再累也得吃饭，你现在是感觉累，过一会儿，就是饿，就是饥肠碌碌，先休息吧。
约莫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样劳顿困乏的石书记，心情激动，没有休息，她喊醒月季。
月季睡眼朦胧，嘟哝说：我刚入梦乡，你怎么就把我叫起来，我再睡会，你去吃吧，你回来给我随便带些就行。
说着迷糊着又睡去。
石玉刚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出宾馆。
在宾馆附近，溪流旁边的烧烤摊上，石玉刚酒足饭饱之后，买两桶露露饮料，拎只野山鸡回到宾馆。
月季还在梦里，有均匀的鼻息。
石玉刚怜香惜玉，拉过毛毯为他盖上，自己也拉过毛毯，和衣睡去。
房间里灯亮着，灯没有劳顿困乏的时候，只要有电，他们就永远这样呵护着劳顿困乏的男人和女人的梦。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季醒了，她闻到了酒香里渗泡的烧鸡的味道，饥肠碌碌的她，馋涎欲滴的她，那管了那么多，起身抓起就吃，慌忙里，不小心装倒了椅子，惊醒了梦里石玉刚，玉刚起身。
月季拿着烧鸡，不知是吃，还是不吃，怔在那里，呆看玉刚。
玉刚看她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笑着说：吃吧，我已经吃过了，烧鸡是专为你带的，还有饮料，吃完，喝些，充实充实。
恩准同意，月季撕吃起来，细嚼慢咽的，动作非常优美。
她真是饿急了，饿昏了。
石玉刚说：看你吃的样子，真是享受。
月季说：女人吃的样子，不似你们男人吃的样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图嘴上快乐，不考虑胃的承受能力，时间长了，得胃病，真是花钱买难受。
石玉刚忙说：有道理，有道理。
烧鸡入肚，月季来了精神，说：我去冲冲澡，说完就走进浴室。
热水打开，热气蒸腾，月季成了云中仙子，雾里幽兰。
热水流下，流淌每个毛孔，每根神经，每个角落。
热水带走污垢，带走困乏，带来光洁亮丽，带来精神百倍。
冲澡后，月季白巾裹头，红巾裹身，出来，上床，用毛毯围着坐在那里。
玉刚看在眼里，美在心里，他有丰富的经验，知道如何把握火候。
如此娇艳欲滴的女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月季放下头巾，头发落下，她习惯地往后一摔，顺手又是一抿，双手抄起，瞪眼看着玉刚。
玉刚说：你什么意思？
月季说：你说呢？
玉刚说：还是算了吧，礼物太重了，也太早了，我可受不了。
月季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去冲澡。
玉刚如梦初腥，忙起身走进浴室。
玉刚到里面随便冲了冲，就出来了，回到自己**，毛毯盖着，半趟在**。
月季说：石书记。
玉刚忙制止说：我说月季，我们是恋爱情人，平等的，不是革命同志，有上下级，你能不能温柔些，叫我玉刚。
月季说；那我试试。
玉刚说：我理解你开始的不习惯，但开始以后，就行了，什么事，总得有第一次。
月季非常不习惯地叫了声玉刚。
玉刚高兴地说：你总算喊出来了，我心里好是舒服呀，就这样，以后喊玉刚，连姓都不要叫，那样才亲切。
月季说：我慢慢来吧，那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个房间？
玉刚说；女人的心事，我怎么猜得出，有句歌常得好，女人的心事，你别猜，你越猜是越猜不明白。
月季说：我是考验你的耐性，你的真心。
玉刚笑了，说：你考验我，告诉你，我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我是参禅的老僧，心静如水。
月季笑笑，说：那我可睡了。
玉刚说：你睡我也睡。
两人睡下，相安无事。
卧看竹影风动，心想美事天成。
坐怀不乱男女，笑破对放梦境。
玉刚是真睡，他太累了，他也不存什么非分之想。
月季是假睡，她在等待，那知，一个小时，二个小时，等待的依旧是鼾声，她急了，她起身走到玉刚的床边，拍拍，不见动静，再拍拍，人一翻身，又睡着了，她索性用竹叶撩拨玉刚的耳朵，奇迹痒无比，玉刚醒了。
睡眼朦胧里，玉刚看到月季白玉羊羔似的跪在自己床前，他说：月季，别捣乱，我睡觉呢。
月季说：我不让你睡，你给我起来。
玉刚说：你不考验我了？
月季说：我考验你，但你必须看着我。
玉刚起身说：行，我看着你。
月季长发披肩，烘托半盘圆月，清澈的眼睛，鲜红的**，点缀其上。
月季全裸上身，光滑润洁，乳发新成，英姿勃发。
月季看玉刚那样子，没有任何表示，说：你说话呀，
玉刚说：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你也不要强迫自己，你是个好姑娘，你的心我领了，来日放长吗。
月季说：难道你就不想？
玉刚说：我一个大男人，妻子又走这么长时间了，在你这样美丽的女人面前，不想，那是假话，但正人君子一个，我决不强人所难。
月季说：那要是我乐意呢？
月季终于说出自己要说的话，她已经决定把自己托付给玉刚，她根据教训，她需要把握火候，及时迈出那一步。
玉刚说：两情相悦，那可以考虑。
恩准同意，月季去掉身上的红巾，钻进玉刚的毛毯里。
肌肤相亲，**燃烧。
一个**，一个情窦初开，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释放自己身上爱的能量。
角逐过后，玉刚顺手摸一把，见是血，随激动不已，感恩不尽，说：你是个**，你和商洛没有那个过？
月季眯起眼睛，细心体会做女人的滋味。
玉刚说：如今这年月，象你这样纯真的姑娘真是不多，不要说你已经参加工作，有男朋友，就是在大学里，什么试婚，同居，在校外租房的多的是，我听说一个大学里在考虑，是不是把不准谈恋爱，结婚从校规里删除出去的问题，你这样，我知足了，我一定好好待你，爱你一辈子。
月季说：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玉刚说：只是可惜了，没有留下做个纪念，女人一辈子只有这一回。
月季起身拿出一块白绢，递给玉刚。
白绢上梅花绽放，梅香飘散。
玉刚说：太宝贵了，太宝贵了，我有两个女人的给我的护身符，我将前程似锦。
月季说：巧珍姐保佑你前半辈子，我保佑你后半辈子。
玉刚拦月季在怀里，说：你一个一向严肃认真的姑娘把自己最可宝贵的东西给了我，说明你对我的爱，我决不辜负你，钟爱你一生。
月季说：你想把我养起来，做石太太，享荣华富贵？
玉刚说：这看你的了，我愿为你的幸福做一切我可以做的事情。
月季说：做太太不是我的理想，做孩子王也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和你一样，出系统从政，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这方面给我些帮助。
玉刚说：官场险恶，你是没有体会，他不是商场损失金钱，也不是情场损失感情，他损失的是人的生命，我是有切身体会的，我都准备引退呢，我那能再让你出江湖，你一个女人家，从政的难度比我们男人更多，你可能看我整天人前挺威风的，其实你不知道，我是人前受惠，人后受罪，从政主要是做人的工作，而如今人在市场经济里，商品社会里，全球化范围里，真是太复杂了，因而要说服人，把大家团结起来从事一项事业，就需要高超的领导艺术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对于任何领导来说都是艰难的，因为他们也是人，也面临着许多他们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月季说：不难要你们男人做什么，男人就是做难的，再说了，惟其难才显出英雄本色，你是男人做英雄，我是女人我也做英雄，我们都有英雄情结，我们女人做人的工作，多的是爱心，耐心，主张以柔克刚，主张化干戈为玉帛，因而有你们男人做人的工作所不能替代的优势。
玉刚说：幸福是人的体味，既然你认为从政的感觉幸福，我就成全你，但你不要后悔，你要有准备吃苦的心里准备，这个苦不是物质的，是精神的，正好，市里准备招考公务员，你可以去试试，走走形式，我给你安排个位置。
月季说：吃苦我不怕，走形式我不干，我要实实在在地考一会，考上，我去，要是真考不上，我就不去，继续教书，等待下次机会。
玉刚说：你真是个要强的女人，好吧，听你的，一切都等我们回去再说，现在我们要睡觉，天快亮了。
二人睡下，想象自己的未来。
28，
从重度沟回来，一直到秋天，月季和玉刚都在热恋之中。
春华秋实，硕果累累的秋天，天高云淡，秋高气爽，月季和玉刚结婚了。
婚礼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商洛林娟的一样，先结婚，后去度蜜月回家。
不一样的是不在礼拜堂，因为石玉刚是共产党员，共产党信仰马克思，信仰共产主义，信仰唯物主义；不一样的是他们没有去桂林，而是去的首都北京，天安门广场，城楼，毛**纪念堂，庄严的升旗仪式，颐和园，世纪坛，八达岭长城，无一不留下他们幸福的影子。
不一样的是商洛和林娟都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为他们祝福。
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婚礼上没有巧珍的影子，没有孩子的影子。
北京回来，去陕西，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月，玉刚和月季到凤凰山公墓去祭奠巧珍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了。
巧珍的墓碑前，玉刚摆上祭品，写道：爱是坟头，你在里头，我在外头，而后焚化随风吹去。
不说是尘满面，鬓满孀，也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月季借焚烧的火焰，火焰灭后袅袅升腾的烟雾，心里魔默祷告：巧珍姐，你在天有灵，在地有知，祈求你保佑我们幸福，我会象你在世一样照顾玉刚和孩子的。
话音落下，忽然一阵风来，吹去燃烧的灰烬。
月季心里就是一亮，巧珍显灵了。
一切完毕，他们回到家里。
家是新家，为的是看到不伤感，为的是月季不生活在巧珍的阴影里。
可是赶是赶不走的，这天半夜，月季就被人叫走了，不是别人，就是巧珍。
月季问：姐姐，你可好？
巧珍说：好，谢你陪玉刚来看我，谢你照顾他和孩子，看你们夫妻恩爱，我就高兴，就放心，我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我去了。
月季挽留说：姐姐，你多坐会，我们说说话，说说我们的女人的心事。
巧珍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懂得爱的真谛和生活的艰辛，你多保重。
说完，巧珍化一缕青烟而去。
月季不无留恋地喊叫：姐姐，姐姐。
月季的喊声没有喊住巧珍，却喊醒了玉刚。
玉刚睡眼朦胧地喊叫月季，问：你喊谁姐姐，你喊谁姐姐。
月季被喊醒，揉揉眼睛说：我做梦，梦见你夫人，我姐姐，巧珍了。
玉刚问：她说什么了？
月季整理自己的记忆的碎片，叙述一遍。
玉刚说：天人感应，神人通灵，不由你不信，我们今天去上坟，她晚上就来看我们，说明她在天是有灵的，在地是有知的，你，我们由她保护，我们能不幸福万年长？
月季说：你心诚，你夫人神灵，我福分非浅。
玉刚说：知道就好，知道，你就会善待自己，善待我和孩子。
月季说：会的，我会的。
二人重又躺下，相拥而眠。
此时花好月圆，并蒂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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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求救石玉刚』
阑珊一直住在于校长那里，不回家，说～照顾外公，和外公一起在学校吃饭。石玉刚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就～往岳父那里跑，和他们住在一起。但毕竟是石～，公事比较多，有时就回不了家，照顾不了阑珊。月季在旁边看着也着急，可自己没有什么好主意，他不是亲生～亲，阑珊也不～他～亲，～么不～，～么～阿姨，两人～隔阂、陌生。月季求救石玉刚。石玉刚也～新问题，比他工作中的难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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