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声明：一，未经作者签名同意，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印发此文或引用文中故事。
否则以侵权行为诉讼法律。
二，本小说纯属虚构，请有关人员不要对号入座。
我温柔我漂亮（爱情小说）
大可
目录
这也叫题记？
第一章 对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有二个方面的对立解释。
第二章 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一直排下去。
第三章 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只有躺在**看三毛的小说了。
第四章 他们忙的时候抓经济闲的时候抓机遇……
第五章 谁在善良人身上砍一刀，谁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第六章 何燕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
第七章 童一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第八章 我没有苏童那么丰富的想象。
第九章 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第十章 我想起乡村的安静和祥和。
第十一章 小树和温尔华的传奇故事。
第十二章 我的一些想法。
第十三章 无题。
第十四章 我说难受。母亲说难受也得塞。
第十五章 我象一座雕塑站在郑州街头。
第十六章 姚兴和章明的故事。
第十七章 这个故事对我意味深长。
第十八章 一条短信！
第十九章 我想休息一会儿。
第二十章 人在病中也很美。
第二十一章 一起凶杀案！
第二十二章 谁是我需要的那个男人？
第二十三章 我想出院。
第二十四章 附录：陈小军给我的一封长信。
第二十五章 **给我的感觉并不复杂。
第二十六章 我来到海南岛。
第二十七章 我见到了大海！
第二十八章 他说毛**在我心里是神！
第二十九章 圆圆长得特象巩俐。
第三十章 我说我是阿拉法特。
第三十一章 我知道出台的内容是什么。
第三十二章 圆圆不在。
第三十三章 一位女人敲我门。
第三十四章 红辣椒讲她的故事。
第三十五章 她说没脸回家。
第三十六章 有些事情让陈小军烦。
第三十七章 我和陈小军是什么关系？
第三十八章 男的叫铁柱女的叫金花。
第三十九章 那个女人叫一口酥！！！
第四十章 我在海边救了一位诗人！
第四十一章 我无法拒绝神圣的诗歌带给我的快乐！
第四十二章 玉米爱你。大姐也爱你。
第四十三章 何况一片树叶？
第四十四章 头等大事。
第四十五章 不能入睡。
第四十六章 玉米给我讲了二个故事。
第四十七章 信不长。内容不少。
第四十八章 圆圆更显美丽一百分。
第四十九章 圆圆讲她的故事。
第五十章 玉米兄弟将离我远去。
第五十一章 一夜平安无事！
第五十二章 忻州对我似乎很遥远了。
第五十三章 何燕讲她和高仓健的故事。
第五十四章 还有花是什么花儿？
第五十五章 我在海口成了新闻人物。
第五十六章 大姐找他有事？
第五十七章 性是严肃的，但并不肮脏。
第五十八章 这一章有首长诗。不喜欢诗歌的读者看也行不看也行。
第五十九章 玉米在公司的突出表现。
第六十章 记者招待会。
第六十一章 有关玉米的三个镜头。
第六十二章 不和你说了。
第六十三章 关机！
第六十四章 我说船儿已经漂走了。
第六十五章 我问他究竟爱谁？
第六十六章 我说我喝完就要醉了！
第六十七章 我做了一个梦。
第六十八章 我实话实说。
第六十九章 你的背心在哪儿？
第七十章 不得同居。
第七十一章 何燕给我发来二条短信！
第七十二章 一天就行。
第七十三章 玉米和凤儿结婚。
第七十四章 背心引起一场误会。
第七十五章 我给章明的一张留言条！
第七十六章 三句话。
第七十七章 陈小军回忻州办了许多事情。
第七十八章 你可以想象我的幸福！
第七十九章 结局！
各位编辑老师和各位读者朋友们。您们好！
当我写至第十八章的时候突然想起东北洪峰或马原山东鲁一玮陕西杨争光北京刘索拉上海孙甘露等等这些我认识他们但他们不一定认识我的知名作家的小说前面题目后面都有一个题记。我不知道这个题记写不写与小说有什么关联。我更不知道这个题记该如何写。或者说怎样写都行。或者说写不写也行。既然这些知名作家都这样写就一定有他们写的道理。我刚刚学着写小说。首先是缺乏写作经验。其次是缺乏人生经历。在这种情况下跟着老师学我想是一条捷径。学好学不好是另外一回事情。
我认为现代人在各个方面都有所提高。表现在文学方面尤其突出。十几岁的中学生一出手就是一部四五十万字的长篇。就是闭上一只眼睛也能写出七八万字的中篇来。那双手好象一生下来就是专门写小说的。唯独写诗的还是那么几个面孔读诗的也还是那么几个面孔。人少就给大家相互认识了解的更大机遇。说句自以为是的话。我在诗歌界多多少少还有点名气。二零零一年自费出版了一本诗集。表面上是一件功成名就光宗耀祖的事情。实际上卖不出一本书的尴尬给我留下一看见诗就头疼的后遗症。忻州电视台为此还免费拍了一个专题片。鼓励我继续写诗的同时肯定也有“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写诗歌”的惊诧。否则诗人不会触电诗歌也不会成为新闻。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爱憎分明的人。人家给咱的好处我会牢记在心。这得感谢忻州电视台各位编导。是他们让我荣幸地触了一次电。触电后我还是默默无闻。我想应该写写小说。我的老师曹利军是闻名全国的著名作家。他好几部长篇小说都是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借老师大名写自己小说我想我不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那类小人。
我必须得做一下自我介绍。这有助于编辑老师进一步了解我的作品。也给读者朋友们留下一个女诗人写爱情小说说不定还有点意思的良好印象。李梅是我真名也是我的笔名。性别是男人的另外一半。民族汉。籍贯山西忻州。那地方过去盛产高梁现在流行温泉洗澡也流行旅游度假。年龄同妇女节那两个数字一样。职业是一名金融工作者。单位是忻州市交通银行。职务是信贷科副科长。小时候我喜欢剪成小子头。现在我喜欢梳长辫却无论如何也梳不长。人们常常这样说，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好不好就看他的头发。言外之意是从头发上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健康状况。我小时候营养不良。反映在头发上的问题就十分明显。颜色是黄中夹白还有点发灰。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几个月没有洗澡。最近又有些脱发。我不知道是年龄的原因还是健康的原因。我只知道这是那个时代的遗留物。一条长长的辫子拖在屁股后面该有多美！尤其是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样子令人**荡漾。如今长辫子只好成为我的梦想也只能成为我的梦想。我的生活习惯与正常女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不习惯穿小裤更不习惯在两腿间塞进什么舒之类的东西。一月塞一次也不习惯。好朋友来去自由何必强留？我不吸烟。我看见工厂大烟囱里冒出浓浓黑烟就可以想象到吸烟人肚子里的乱七八糟。但是我觉得一个男人不吸烟的话就会缺少一种男子汉的气慨。社会的进步往往会极其随意地引发出一些反常的事情。现在流行这么一种说法。男人不干的女人干女人不干的男人干男人不穿的女人穿女人不穿的男人穿。其中就包括吸烟。尤其是在大中城市。女人吸烟已经成为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说它流行是过去的一种说法。说它时尚我又不能接受。我认为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健康。在我印象中尼古丁和鸦片同样可怕。尤其是那只在实验室被毒死的老鼠实在可怜。生命如此脆弱是我想象不到的。
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坐在一起时想喝点白酒。父亲常说酒是好东西舒筋活血强身健体。父亲又说酒喝多了伤肝伤胃损害记忆。我认为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验中的真理。但是这二句话我却不知道该相信哪句？也就是说我还不知道那个度究竟是多少？我非常喜欢小孩。大意义上讲孩子是历史的延续小意义上说孩子是家庭的欢乐。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女人不会生育，她的遗憾和她的痛苦是平常人所不能体会的。孩子的欢乐家庭的幸福以及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快乐，在她印象里和水中月镜中花没什么不同。我觉得女人怀孕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最崇高的一件事情。我喜欢躺在被窝里看书写东西。有时还在被窝里吃饭喝水。当然也包括排泄杂物。这样的好处是没有任何压力和束缚的感觉。也没有来自方方面面的干扰。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得事情也可以什么也不做。也可以放松一切可以放松的部位。包括看不见摸不着的想法。我喜欢热闹。我认为没人和我说话是对我最残酷的惩罚。我喜欢唱歌的那位李娜。包括她的歌声。一曲**高昂的《嫂子颂》让我再也不能听其它歌了。还有那位扮演苗翠花的电影演员。就是一个鬼脸都十分招人喜爱。还有一位是古代美人**。我觉得**和我之间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虽然她吃的穿的用的可能与我不同，她所处的年代和环境也与我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她与我有着极其等同的本性。如果将这种本性进一步引深为女性的张扬或张扬的女性。我想这是恰如其分的毫不夸张的也是充满想象的。哪个女子不怀春？谁家媳妇不生娃？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我喜欢的男人有二位。一位是毛泽东另一位是居住在海南岛的那个男人。这二位在我印象中都没见过。我只见过毛泽东的照片和画像。毛泽东前面的伟人后面的万岁这四个字已经说明我喜欢他老人家的原因。特别是他老人家的文章和书法。我是凭直觉喜欢海南岛那位男人的。在梦中我俩多次出现在三毛小说里。然后我变成三毛他变成荷西。然后我俩一起牵手走进婚礼的殿堂。
我想这篇小说就是写给那位荷西的。他喜欢不喜欢倒无关紧要。关键是我想把漂浮在脑海里那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用文字记录下来。最好能写成一部长篇小说。最好能够打动一位编辑的心给我发表。最好能给我八九千元稿费。我想买台手提电脑。
以上说了那么多我喜欢的事情。下面说说我讨厌的人。一是不讲信用的人。二是口是心非的人。三是不讲卫生的人。四是自以为是的人。五是吹吹打打的人。六是吃饭时嘴里发出叭叽叭叽声音的人。七是爷爷面前是孙子孙子面前是爷爷的人。八是把别人的缺点和自已的优点老挂在嘴边的人。生拉硬扯来八个人正好凑成“八仙过海”。我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一是平白无故找我借书借钱。二是借书借钱后到期不还。三是在我书上写批语写体会写感受。这与我从事的职业有很大关系。我们这个行业有一句俗语叫“穷可贷、富可贷，不讲信用不能贷”。这话你一定听说过。
说了这么多我喜欢和我讨厌的人和事。我想诸位看了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神经过敏。何燕这样说我。我认。陈小军这样说我。我跟他急。章明说我到了更年期性格变得异常古怪脾气也变成古董。章明是我老公。我清楚古董在他潜意识里指得就是我。但我不能说倒贩古董文物属于犯罪。
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题记里最长的一个题记了。另外小说里的那些故事你完全可以想象成我的自传。
看不看随你。
信不信由你。
——这也叫题记？
第一章
（对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有二个方面的对立解释。）
我习惯在小说前面随便写几句话。否则我不能轻松地进入现在属于我以后属于诸位的虚幻空间。说句实在话。我不喜欢小说这样开头。可何燕喜欢。她是非常生活化、生活非常化的一位女人。对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有二个方面的对立解释。比如我习惯早晨一起床刷牙。她多次用二个方面的理由进行阻止。她说一方面牙齿在早晨仍处于半睡眠状态。这时刷牙有损牙齿。她说另一方面是早晨刷牙清除不了一日三餐遗留在牙缝里的食物。最后得出结论。上床睡觉前刷牙有益于牙齿健康。进一步推断出饭后必须刷牙是何燕对她老公第一条要求。然而我却没有见过一次她在饭后刷牙。就是早晨她也很少刷牙。由此可见理论和实践之间的距离还是非常遥远。也就是说检验真理的标准除过实践还有理论。何燕对我说这句话时的神态比爱迪生还爱迪生。好象这个发明可以申报世界纪录似的。
何燕是我同事也是我朋友。她还是这篇小说里的主要人物。因为她和我属于那种除过老公不能交换之外甚都可以交换的铁姐们儿。也因为她生活工作的某些观点对我影响至深。所以请她第一位出来给我捧场壮胆招揽顾客。出于相处多年的朋友关系我应该多写写她身上的优点。出于小说情节的需要我也应该写写她生活随意的一面。我以为这样写才真实感人可信无比。唯有如此才能打动编辑老师和读者朋友们的心灵。为此我征求过她意见。她一口气说了五个同意后反而让我为难起来。我说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又说我并不是不怀好意。她说既是朋友就应该敞开心灵真诚面对不回避问题不忌讳毛病。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何燕父亲过去是忻州市文物馆馆长现在是古董市场上一位常客。优越的家庭条件使她有多种社会实践的可能。她对古今中外文学名著有广泛的接触。我是在她家书房认识洪峰马原鲁一玮杨争光刘索拉等知名作家的。尤其是在她家书房看到一本《**妙论》的复印件。我喜出望外如获至宝。何燕说你想看就拿去吧！何燕又说里面有许多好男人呀！健康而有思想聪明而又雄壮有情有意会爱又懂女人心。由此我对古代男人充满好奇。尤其是《**妙论》留给我的印象最深。有多少颗星星就有多少个美梦伴我入睡。入睡前的首要工作是将自已想象成**。然后将枕头想象成古代一位美男子。刚参加工作那阵我和何燕在一个宿舍里住了一年。准确地讲也不是一年。有时我上床休息她穿衣上班。有时她上床休息我穿衣上班。时间在我俩身上得到合理休息。她的生活习惯与我有异也就是与普通人有异。她在一次酒后泄**一个秘密。一星期打败七位男性都没有一次海浪。事后她又极力否认。我想这是何燕对“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这句成语的新式理解。这是何燕结婚前的一段辉煌历史。结婚后又打败过几位辉煌过几次就不得而知了。但更换了三位老公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为此有人戏说何燕这是旧瓶装新酒——包装精致度数偏低价格不菲适宜送礼。何燕一句口头禅我乐意让说闲话的人们无可奈何。一次她曾对我说现在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否则她会第四次第五次披上婚纱。
有一点相同之处我感到惊奇她也感到惊奇。不穿小裤。
我问她怎么不穿？
她那二个方面的说法我不能理解别人就更无法理解。一方面省事另一方面省钱。我想不出充分的理由来解答她这二个方面的说法。第一个方面你可以想象第二个方面你不可以想象。何燕这样对我解释。我还是不得其解。
何燕没钱花就好比美国总统沿街讨吃要饭。此话说得可能有些夸张。但这句话出自她父亲之口就不能不叫人不信。
我想我的故事应该开始了。
何燕说这才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第二章
（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一直排下去。）
十七点五十分在工作日程表移交一栏内签字。
十七点五十五分到更衣室换便服。
十八点在职工存车处取车。看门老头还是那句你回答也行你不回答也行的话。李科长下班啦？
十八点十分在街心公园交通岗前停车。又是红灯。又是那位交警。
十八点二十分进市委宿舍大门。看门老头依旧和小保安在下棋。顺便取一份《山西青年报》和一瓶牛奶。
十八点二十三分开门。
十八点二十四分换鞋。
十八点二十五分躺在沙发上看报。
十九点看邢质斌和张宏民共同主持的《新闻联播》。
十九点三十分进厨房做饭。
十九点四十五分毛毛下学。
十九点五十分辅导毛毛做家庭作业。
二十点三十分吃饭。有时饭桌上摆二双筷子。有时饭桌上摆三双筷子。
二十一点在电视上看电影。
二十二点喝完牛奶后上床睡觉。
然后看《**妙论》。然后做**美梦。
然后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起床。
然后上班……
数学上有过二点只能划一条直线的理论。想不到这个理论在我身上竟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何燕说这样的生活你不累？
我对她苦笑一声。说句习惯你可能相信说句麻木你可能不会理解。要不咱俩交换几天。让你体验体验一位母亲的温暖和一位妻子的幸福？
就你家章明那副德行。回了家还摆一副市委组织部一名科长的臭架子。此话免提到此为止。你把毛毛给我还差不多。
你想得倒美？
让她做我干女儿怎么样？
这点可以考虑考虑。
第二天晚上何燕来了。手里提着五六个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这个神经病！我正躺在**看茨威格的短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不睡觉也不让人家睡觉？
快把毛毛叫起来看她喜欢不喜欢这些玩意儿。
什么呀？
给我干女儿买的见面礼。
这么多？
一月工资让我拣来个女儿。我乐意。
五年前何燕就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在意。当时我以为她仅仅是随口说说而已。想不到五年后何燕会再次提起此事。我不能说同意可也无法拒绝。
何燕说你不反对就说明你已默认。
我说随你！
五年时间在何燕身上发生了许多变化可就是那儿没有一点反映。何燕将所有这些归纳为“阴盛阳衰”。首先是开除了她那第二任老公。理由是他在一次酒会上摸了一下女服务员的腰。我说人喝多了难免会做出一些人性的本能动作这是可以理解的。何燕说这次他摸人家的腰谁知道下次他会摸人家哪儿？宁可叫他喊冤叫屈我决不会让步后退。这是何燕为人之妇的一贯原则。我总觉得有些象蒋介石下达的那个命令。事后何燕说也存在“变化”和“反映”的原因。其次是任命市某某局一位局长作为她第三任老公。这位局长是何燕大学同学也是她的舞伴。更有人传说他俩在上大学期间就钻过树林。为此事我问过何燕。何燕说玉米地不能钻吗？我无话可说。有关变化和反映的事情也只好成为我的猜测。第三是她职务发生了变化。行政科科长前面的副字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这件事情涉及到她的工作我就不方便问她。每个人总有一个不被外人所了解的秘密。何燕不说就说明仅限于“内部发行”。
那晚不知何燕从哪儿弄来一张没有名字的光盘。画面里有一群人踩着贝多芬的曲子乱蹦乱跳。跳着跳着就跳到**去了。
我要睡她不让我睡。我说让毛毛看见多不好呀！
放心吧！我早让毛毛睡觉啦。只要章明不回来就好。他回来也不要紧。让他也学学人家老外是怎样生活的。
那天章明在省里开会。我说你想看你就看吧我可不想看。你这是拉拢贫下中农下水。
好心当成驴肝腑。说完硬拉着我看完。看完还不解乏。还要我和她跳光盘上那种舞蹈。一直跳到凌晨四点半。我已筋疲力尽她还兴高采烈兴犹未尽。三瓶红酒五瓶啤酒让我俩喝了个净光。何燕说这才是后现代女人的生活方式。
女儿一声尖叫把我从五年前那天拉回来。
妈妈。妈妈。这道题怎么做呀？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二个黑圈五个白圈一直排下去。问第六十七个圈是黑圈还是白圈？第二百四十九个呢？第一千零七十九个呢？
我认为这种无聊的题只有我这种人才能编出来。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无聊的老师。自己做。
我不会做。
我说你不会在一张纸上画出来数吗？
一千多个圈圈叫我怎么画呀？
对老师说你没有家长。我丝毫没有考虑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女儿生气了！女儿生气的样子特别有个性。睁大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直盯得你向她投降并笑出声音为止。然后说一句你不好玩。然后给你一个背影。我妈特凶恶。这是我在毛毛日记本上看到的一句话。我爸和我干妈对我特好。这又是毛毛日记本里的一句话。这二句话并列在一篇日记里就说明毛毛的感受是那么明显。毛毛的绪情又是那么容易激动。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就换来这么一个评语？还加了一个非常形容词。
让你老爸回来教你。我气愤地把门拉上。
第三章
（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只有躺在**看三毛的小说了。）
我最讨厌早晨一睁开眼睛就有人叫我名字。
李梅。李梅。你的信。
我的《青藏高原》被这声尖叫吓跑了。真讨厌。哪来的信？
海南岛。
我一跃而起。披一件睡衣就往楼下跑。
你是李梅吗？
我是。
你真的是李梅吗？
我真的是李梅。你要不相信我上楼给你取身份证。
我相信我相信。请你在这儿签个字。
收信还要签字？这又不是挂号信。
这就是挂号信。你看。海南岛。九月十二日。
真的是海南岛？我眼睛一下睁大许多。谢谢你。
不用谢。邮递员一双贼眼盯在我身上不动。
这时发现我披的那件睡衣扣子全都开着。晨风迎面吹起两腿间的裙角。给我的感觉好象就在卫生间一样**衣服。我用手一裹。一把从邮递员手中抢过信来。之后上楼。之后关门。之后朝**一躺。
我赶紧给何燕打电话。海南岛给我来信了。你说我用不用去？
我要是你就去。毫无疑问义无反顾。我的李科长我的大诗人你以为你还年轻啊！再过二年你我都是四十岁的人了。也就是说你我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里去了。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只能躺在**看三毛的小说了。
那我去？
放心去吧！你父母那儿和毛毛有我呢！
单位咋办？
我有办法。
第四章
（他们忙的时候抓经济闲的时候抓机遇……）
有必要把我老家描述一下。
我不得不承认里面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某种嫌疑。我又不敢肯定忻州市市长和三百万忻州人民看了我的描述是否满意。我想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我没有从市长那儿得到一分钱稿费与好处。写好他不会提拔我更不会重用我。写不好他也没理由找我麻烦。大部分忻州人更不会知道李梅这个人是哪个村是谁家闺女又是谁家媳妇的。他们忙的时候抓经济闲的时候抓机遇是不会理会诌书捏戏这些穷文人的。古人有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说法。现在没有秀才这个职称了。国家普及教育的结果是大学生如星星数来数去数不清。时代就是这么一日千里。农民有田种工人有活干。谁还造反？反正我没有这个想法。做好自已工作的同时看看书也看看电视。然后写写诗歌也写写小说。
我感到这种写法有些问题。人物单调故事平淡缺乏人物心理描写情节不曲折故事不生动议论多于叙述感受多于描写。我问何燕这象不象小说？
何燕说你这种写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何燕又说你只要不发表反动言论就是好小说。
我知道这是她的鼓励之词。但我还是有些怀疑。这种写法会不会让我的老师曹利军耻笑？我知道曹老师是河北人。从小生在忻州长在忻州对忻州有着第二故乡的感情。这些感情在他钟表系列小说里表露无遗。
还有我的同学张宝灯。他在忻州市《五台山》编辑部担任编辑部主任。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更有一颗健康的心灵。他一篇散文《母亲》写出了许多儿女的感受。谁知道他《母亲》里是否还包含着忻州这个含义？
这话儿让我扯远了。还是回到忻州。只要翻开山西省地图就能找到忻州。先找见太原。然后从太原往北走七十多公里处就是我的家乡。过去叫忻县。再过去叫秀容县。还有一段时间叫九原县。撤县设市那年我还在北京上大学。在八百一十四年前这里出生了一位著名的爱国大诗人叫元好问。他那《论诗三十首》及丧乱诗现在都是中国古代诗歌宝库中的精品。至今在城南十余里的韩岩村还有元好问的墓地叫野史亭。
还有传说中的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婵。她也是忻州人。她貌美如仙娇艳无比。她的艳丽和她的美貌令天下所有男子为之向往。她的传说和三国故事一样源远流长。她老家就在野史亭附近的一个小村叫木芝村也叫木耳村。历史就这么巧合。男才女貌这句成语在此得到充分验证。
看到这里诸位可以想象一下我的文采或者文彩要多飞扬有多飞扬我的容貌要多美丽有多美丽。是这片神奇的土地赋予我特有的灵性。
现代的忻州还有二大特产。一个是高梁一个是摔跤。
以前外地人来到忻州。在秋天那铺天盖地满山遍野的红高梁真是喜人。红高梁象着火似的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无论走在哪儿无论走进谁家到处是一片丰收的景象。摆在饭桌上的食物又是高梁面做出各式各样的美味。
自从农村土地承包后，年轻力壮的都进城的进城外出打工的打工。村里留下一些守家看门的老人和妇女。山坡地归了退耕还林项目种了树。剩下的河地都种了玉米。一来省事。春天撒下种子夏天锄一二遍随意。秋天把玉米棒子掰回家就算收刈了秋。全不似收刈高梁那么费事。二来政府也鼓励农民大面积耕种玉米。种一亩玉米还补贴五元人民币。五元钱在农民眼里过去是八斤猪肉的印象现在是八两猪肉的概念。
黄玉米代替了红高梁。这是社会文明的表现。
机械操作代替了手工作业。这是科技进步的表现。
昔日的家常便饭如今成了高档饭店的美味佳肴。这是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的表现。
收完秋冬天也就跟着来了。女人们抱着针线活儿走东家串西家挤在热坑头上拉家常。男人们上山打柴。累了就挤在一起抽小兰花儿。身体休息过来就在地里摔跤。过去是为了驱寒取暖现在是为了强身健体。去年忻州市成功举办了忻州首届中国摔跤节。就足以说明这项竞技活动已被大多数人理解成一项体育运动。
在我懂事后有这么一幅画面始终刻在脑海里经久不散。这幅画面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我不知道它有百分之几的真实性。但坚信它在我没有出生之前确确实实发生过。并且由这幅画面引出我这篇小说的第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一九六二年冬天。那年冬天特别寒冷。雪下了一尺多厚。忻州城西南牧马河畔上有一群人正在雪地里摔跤。
谁和我胡子摔？站在场子中间那个满腮胡子的人问。
从围观人群里挤出一位瘦小的年轻人。我来。
你？骡子？
叫骡子的年轻人往场子中间一站。两个肩膀往后一甩。身上披的黑大褂顺势落地。两只手捂在嘴边温了一下。来吧！
来就来。我怕过谁。胡子话音刚刚落地。猛地上前一步。双手就去抓骡子的左胳膊。大伙儿见状都知道这是胡子惯用的绝招。背羊过河。就在人们惊异得还没喊出“啊哟”的同时只见骡子一个急转身。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胡子的一只左手或一只右手。一声“过去”已将胡子重重摔在他眼前。——这一突变让围观的人们全没反应过来。就连胡子也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爬在雪地上了。
众人齐声呼好。
骡子拍了拍手上的土。对胡子说再来？
胡子爬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不玩了你他妈这叫甚招？
这时从人群里发出一位女人细细的声音。甚招？这叫诸葛亮借东风。
骡子和胡子还有大伙儿都抬起头。一位穿大红棉裤的女人站在人群里。她朝骡子笑了笑。
骡子认识这个女人？
我怎么会认识。
那她是谁？
不知道。
不远处的河面上仍然有许多小孩在冰面上玩滑冰车打雪战。
回村路上那位女人拦住骡子。我问你个事。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呢？
我来你们村找人。
找谁？
找你。
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啥？
我做你老婆你要不要？
第五章
（谁在善良人身上砍一刀，谁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我没有亲眼目睹父母婚礼。我不可能亲眼目睹父母婚礼。我一位堂叔参加过。据他回忆那天好多人都喝醉了。酒席从中午一直摆到天黑。有几位喝醉的人在院子里互相骂娘还摔碎了三个碗。父亲也喝多了。三十五岁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他能不高兴吗？爬在桌子底下时他手里还抱着母亲的一条腿。是母亲一边拉着父亲一边掺着父亲回到洞房的。那时的洞房也是极其普通的一间土房。无非是在大门口贴一副红对联在土房里粘一个红喜字而已。那时穷啊！可贫穷并阻止不了男人娶媳妇女人找老汉。有讲究的人家还请风水先生择一黄道吉日。父亲不信这些。父亲对母亲说你张罗吧！母亲就张罗开了。先是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买酒买肉。然后呼朋唤友。更多的是不请自来前来帮忙的。
骡子娶了媳妇我们也高兴啊！胡子这样和人们说。
胡子还说骡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他能睡着觉吗？
听房的小后生和小闺女们都觉得母亲在洞房里唱的小曲儿既好听又有趣。从而忽略了父亲的声音和其它声音的存在。
当我想起这个画面时内心总是掀起一阵波涛。
照父亲理解我应该是个男孩。我曾无意在一次睡梦中听到他俩的对话。
这次肯定是男的。
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
你不知道？我让你这次知道知道。
之后在我耳边传来他们急促的喘气声和这个夜晚极不协调的响动。第二年秋天母亲给我生下一个名叫李松的弟弟。那时我还不懂事。不知道脸红和害羞是不是一回事情。更不知道我这样写会不会是对父母的一种污辱？
我想必须发表一个声明。以上或以下的所有故事都是我虚构出来的。请有关人员不要对号入座更不要找我麻烦让我心烦。我所写的那些叫诗歌叫散文叫随笔叫小说叫剧本的东西纯属个人内心生活。与你们无关也与政治无关。包括我的父母也包括我的朋友何燕。
实在不忍心想起二零零三年春夏之季非典对我的沉重打击。尽管那次非典没有非在我身上也没有典在我头上。我还是被那个非典极其认真地非典了一下。
谁在善良人身上砍一刀，谁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这句古希腊谚语说出了我此时的心声。
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寻找一切机会和时间在以下任何一个故事里尽情演义。我觉得把“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放在这儿也很合适。
如今涌现在我脑海里的所有词汇都注解出同一句话。
逃跑逃跑逃跑啊，
海南岛啊海南岛。
第六章
（何燕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
我给自己逃跑寻找出四个充分的理由。这四个理由在我脑海里断断续续形成条理已经二十年了。
何燕说国家五年一个规化我是五年换一位老公你是五年想出一个理由。你这样的速度也太慢了吧？人家躺在小康被窝里做梦睡觉你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何燕又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你应该向我看齐。违法的事情咱不做犯法的言语咱不说。然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我知道任何事情在何燕眼里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问题是我这个人头脑复杂想象的问题也多种多样。但是我不能没有做人的原则。
一，我和章明没有恋爱就结婚。缺乏婚姻基础。生下女儿毛毛并不能说明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爱情。这个理由是从何燕名言“没有恋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婚姻”这儿推断出来的。这个理由是有点牵强附会也缺乏严谨逻辑。但它却是一个已婚女人的切身感受。
二，章明不爱我是关键我不爱章明也是关键。我曾假设在俩人之间无数次交流过程中寻求一次非同寻常的兴奋。结果令人失望。也可以说我命该如此。我是不相信神鬼命运周易预测的。尽管现在比较流行也比较科学。我认为人死化成灰油干灯自灭是自然规律。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把死人治活。再神奇的科学也不能在空中建一座花园。我以为是这样结果偏偏是那样。有些事情就是一万张嘴巴也有说不清楚的地方。记得有这么一句口头语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我何尝不是这样的结局？这种听天由命的思想在毛毛未上学之前依然根深蒂固牢不可摧。
三，这个理由与我年龄有关。尽管人们多次在我面前说你还年轻你还漂亮。可我知道她们或者他们说这些话时肯定口是心非别有用心。尤其是那个“还”字听起来特别刺耳。当然不能排除章明是忻州市委组织部一个科长这个因素。也不能排除我是市交通银行信贷科副科长这个因素。更不能排除某些男人的心怀鬼胎。他们总以为一个女诗人的生活是随便的思想是开放的感情就象大街上的一所“公共厕所”。对他们来说就是有机可乘有缝可钻。甚至一句无聊闲话或许是一个无意动作他们也会想象成那是我勾引他们上床的一个信号。
邻居王老师就是一例。
他在市重点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一次竟转乘好几次公交车来到我单位门房说他是我一位表哥。看见我之后又说是问我借一本化学书。我说王老师我是搞银行信贷工作的哪有什么化学书物理书呀！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李科长你是菩萨心肠你千万千万要救救我呀！说完乘扶眼镜的机会擦了一把其实就没有的眼泪。他又说李科长你知道我媳妇说要治不好我那病她就和我离婚。你知道我这人整天呆在学校和二氧化碳打交道谁知道这二氧化碳怎么就跑到我身上来啦？说完他就****让我看他那个二氧化碳上的二氧化碳。
我赶紧站起身。我说王老师你别让我看你还是到市性病治疗医院让大夫给你二氧化碳吧！我拉开门就逃。
事后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王老师让我看他二氧化碳这件事情。尽管有许多王老师在学校化验室分别和几位女学生搞什么非化学实验的传说。尽管在家不是王老师氧化他媳妇就是他媳妇氧化他这类事情经常发生。我还是想不通这么一件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他来找我仅仅是为借一本书吗？他明明知道我的专业和我从事的工作并不脱节。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这类书的。那么他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我曾经给过他一个什么暗示？
我想起手机上的几条短信。
之一：李科长我喜欢你的长发。时间是星期六晚上十二点。
之二：李科长我喜欢你的眼睛。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之三：李科长我喜欢你的大腿。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二点十二分。
……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何燕跟我开玩笑呢！我并没留意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何燕一口否认就说明另有其人。我给这个号码交费时在电脑上打出了王海军三个字。也就是王老师的名字。
以上这个故事绝对真实。但我不敢相信它是真的。宁愿这个故事是我高烧四十六度时瞎编出来的鬼话。
还有一个理由我认为非常重要。这个理由和王老师无关和何燕婚姻幸福定理有关。在这儿我不便开口。我怕伤了章明做为男人的自尊。言外之意不是章明阳痿早泄性无能就是我比**还要**。在老家有这么一句土话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大意是形容男女房事跟年龄之间的关系。我正好处在“狼”和“虎”的中间。工作繁重大脑紧张自己还有“上天揽月，下海捉鳖”的想象。《**妙论》上说“年已及壮，精气满溢，固精厌欲，则生奇病。故不可不泄，不可太过，亦不可不及”。也就是说适量的房事可祛病延年养生解乏。章明每次事后总是大汗漓漓并说飘飘欲仙固然好力不从心超负荷。我说你在外面也是这样？他说人家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我是家中红旗飘飘外面满目苍茫。他又说你那儿经常下雨我这儿时常干旱属于南北冷热时差。我让他吃神鞭喝劲酒他说吃上神鞭掉头发喝上劲酒想睡觉。始终没有一个充分发挥与展示我身体人性的机会。结果是“一响雷就下雨”。我有一种战斗英雄的自豪。同时也有一种“干渴”的气愤心理。过后又想。他怎么会想起“下雨”“干旱”“时差”这三个词语？
我开始寻找有关海南岛的任何一张地图。并着手准备随时出发的日常用品。这一天是二零零四年九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天气。晴。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说。海口。晴。气温在27—32℃。
还有海浪和水温的详情报道。我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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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漂亮我温柔（连载之二）』
第七章（童一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是在火车～认识童一凡的。当我坐在开往太原的列车～，我对面有一位老太太特别引人注目。这个时间是二零零四年九月三十日晚～六点十分。这列火车是从岢岚也就是太原卫星发～基地开往太原的。车～有一位～军装的军官长得特象我大学时一位同学。我坐～火车时火车还没有开动。我透过车窗在站台～寻找所有认识或～悉的面孔。在我～边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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