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谁是我需要的那个男人？）
家看到这儿一定发现陈小军这人在我这篇小说里的位置非同寻常。其实是陈小军这人在我今后人生旅途中的位置非同寻常。有关他爱人的故事你看也行不看也行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以为它的真实程度并不是我所关心的也不属于我关心的范围。之所以把它放在我和陈小军之间就一定有我的理由。我想这是我的创作习惯。也许与我经常看金庸武打小说有关。我喜欢在男女感情还没有深化到一见面就上床那种程度的时候我会有意识地渗入一些砍头杀人父仇子报父债之还的离奇故事。说我杜撰说我瞎编都行。只是不要拿你无聊的经历来推算我这篇即将流行于市的小说。有关政府要员也不要和我这个小人物过不去。更不要推理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或者给我们行长打电话让我下岗看大门扫楼道。我这样写有三个完全成立的理由。
一是迎合部分读者的口味。
二是丰富我这部小说的内容。
三是给我和陈小军以后的故事延续进行必要的铺垫。
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我还不清楚。我只清楚从郑州上了火车又在湛江下了火车。具体到怎么下的火车我也不清楚了。还有住院的前前后后。唯一清楚的是因为劳累因为休息不好因为饮食不规律因为从北方一下来到南方主要是因为不喝水或者少喝水引发扁桃体发炎。
还有。当陈小军听到我名字后的种种失态言行表明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感到这个秘密与我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我对任何与我有关的谜语有极大兴趣。包括我是怎样从母亲肚子里滑下来这个令母亲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想知道这个谜底。我又怕这个谜底给我带来灭顶之灾。我是一个平凡而富于想象的女人。我想过平淡而充实的生活。我想要的是与世无争和一生平安。我需要男人的疼爱和关怀。我需要温尔华抚mo小树的那种感觉。我需要男人给我提供一个宁静而充满各种生活情趣的活动空间。
章明是无法给我这些的男人。家在他眼里只是慈善机构下设的一个宾馆。我又是那个宾馆里随叫随到的女服务员。毛毛才是他的唯一。他喜欢给任何一个人指出所有缺点。表明他清高自负目中无人。可气可恨的是他又属于那种揪住人家尾巴死不松手的人。这也可以理解为坚持原则对党忠诚。这与他担负的职责有关。叫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在上级领导面前不是点头哈腰行行行就是哈腰点头好好好的那付丑态。真叫人恶心。
何况在我们夫妻中间又多了一位董爱君。
这时候很自然地冒出了一个问题叫我选择。谁是我需要的那个男人？
第二十三章
（我想出院。）
我感到好多了。
首先是我头脑异常清醒。其次是我胃口大开。我想这与特殊病房的特殊处理多少有点关系。打完吊针后我继续看中央电视一台的《成吉思汗》。在《成吉思汗》之前我还多心地看了一下我的提包和我的衣服。
我想我该走了。海南岛还在前面等我。我不能在成吉思汗上浪费时间。我来到医生办公室。大夫我想出院。
你行吗？
我知道我行。
那好吧！你在这儿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那这费用多少？
你丈夫已经付过了。
我丈夫？谁呀？
不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的还会有谁？这儿有他留给你的一封信。
当时我关心的是住院费多少而不是什么信。后来才知道我应该关心的是那封信而不是什么住院费多少的问题。
第二十四章
（附录：陈小军给我的一封长信。）
亲爱的李梅小妹：
你好！展信悦！
恕我冒味地这样称呼你。我觉得这样称呼你似乎还不能完全表达我发自肺腑的感受。当我听到你名字的那个瞬间，我身体内象充满了氢气。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我激动我兴奋我惊喜我欣喜若狂我喜笑盈腮我心花怒放。总之是很难用一句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李梅，你看到这里不会以为我神经有问题吧？你这样想完全是有理由的。可是当你耐心地读完这封信就会理解我。
我想你是从报刊上先知道海南王后知道陈小军这个人的。但是你绝对想不到这个人在二十年来是怎样**地爱你？从你踏进忻州二中第一步开始。你那清秀中带有自信美丽中带有温柔文静中带有活泼大方中带有傲气的每一个举止言行都令人心动。尤其是你的诗歌在我们男生中广为流传。至今我都能背诵出你那首《鸟人》中的几句精彩部分。
只知道她微笑的手
已经握住了我的心
叫我不要说话
叫我不要看她
叫我静下心来
不要做任何一件事情
院没扫
却干净得很
我不懂诗也不会写诗。但我喜欢读诗。我不知道你写这首诗时的心情。但我知道你这首诗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种自然朴素的美。借一只鸟借晚上一轮圆月借梦幻般的月色借一棵树或树枝或树叶借一处小院还借来一位女人的背影。抒发了你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恋人的想念之情。它象一幅思乡水墨写意。它又象一幅风景独特的水彩。贯穿整首诗中的朦朦月色给人无限想象。诗人想念亲人或者恋人的那份情感如兰花那么幽静清香如月色那么洁白迷人。尤其最后二句。那简直是平淡中凸现真情直叙中不乏**的佳句。不知我这样理解是否正确。但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
我觉得中国诗歌之所以沉默就是一些诗人走火入魔。用词偏僻有意不让人读懂。又故意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叫人仰视。这样的诗歌怎么会有读者呢？我发现你的诗歌和我同学一位朋友的诗歌相接近。他叫周所同。不瞒你说我是他的崇拜者。无论他的《随意道来》还是《打倒贪官》还是《住房申请》老百姓都能看懂又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这个社会是多么需要敢于说真话的诗人啊！
李梅，你瞧我一想到你就想起了诗歌。一想起诗歌就又说了这么多让你见笑的话。我想你是不会讨厌一个热爱诗歌的人的。我知道你爱诗歌甚于爱你的生命。你更不会讨厌一个叫“鸟人”的人。那是我在网上和人聊天的网名。而且我还知道你在网上的名字叫“月亮”。你应该知道我这个网名的深刻含义。把话说直了那就是我发给你的一个求爱信息。
你很难想象到。在网上。当我打开你给我发来的E-mail。当我看到那一行行熟悉又叫人兴奋的文字。我的心情是多么的舒畅。在梦中我给你一次又一次地披上洁白的婚纱。在梦中我牵着你的手快乐地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在梦中我一声比一声高地呼唤你。在梦中我敲遍所有的门环……。醒来后我追悔莫及我痛哭流涕。我不愿意醒来。我宁愿一生永远生活在梦中。那里有我心爱的女人。那里有我至高无上的爱情。那里有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的快乐。你相信吗？
漂泊在外这么多年，我不能说事业有成但能说没给咱忻州人丢脸。在海南岛在广东，知道我比知道他们省委书记的人还要多。这时我是多么怀念在故乡的每时每刻。尽管那里有我不愿回想起的往事。可我总忘不了高粱面鱼鱼。我觉得那是地球上最有营养的保健食品。还有五台山。还有奇村和顿村的温泉。还有每年正月十五的红火。还有陀罗山的秋色。还有双乳湖上的天鹅。还有禹王洞的惊险。还有系舟山的传说等等。更主要的是我忘不了你那双明亮的眼睛。于是我在九月十二日给你寄了一封挂号信。于是在火车上遇见了你。感谢神。
我这人嘴笨。在女人面前不善说话。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更加如此。我只好把心里话写在纸上。我习惯用写信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感情。另外，我在你提包里放了二张票。一张是湛江飞往太原的飞机票。另一张是湛江开往海南岛的船票。无论你作出怎样的选择，你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盼望海南岛上能留下你美丽的身影。海南岛因此更加迷人。
此祝
旅途顺利！
爱你的《鸟人》
二零零四年十月五日
第二十五章
（**给我的感觉并不复杂。）
我是躺在湛江开往海口一艘高级游船里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完陈小军给我留下这封信的。这是我结婚后唯一收到的一封情书。也是我印象中所有情书里最激动人心的一封。结婚前平均每天我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来信。在我和章明举行婚礼的那天下午还收到一封发自“内详”的信件。我让章明看他不看。他说看别人写给自己老婆的情书他会发疯。我了解他的性格。
后来章明在信封背面题了一首得意的“信外诗”。以表明他也有诗歌创作的**。与我有共同的爱好。和我有共同的语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也有诗人的素质。只是这个社会不流行诗歌。诗歌让他成不了富翁。诗人的桂冠给他带不来实惠也带不来好处。更不会提拔他担任组织部副部长。把这句话说白了就是妻子不能比丈夫有本事爸爸一定要比儿子强。最起码在我俩之间划个等号他才能心理平衡。灵感对他来说就是一瓶白酒下肚后的摇摇晃晃。诗歌对他来说就是把散文里的标点去掉。然后按诗歌的格式排列语句。
想说爱我也容易，
我在河边等着你。
我看你是不敢来，
怕我老公打死你。
我看后大笑。笑过之后是一阵心酸。之后章明将此信退回。之后章明多次在朋友聚会时朗诵此诗。又多次将此事作为他们喝酒助兴的话题。神圣的诗歌成为他炫耀自已才华的一把塑料手枪。他们兴高采烈的模样让我难过。我在无意中伤害了一位男人的自尊。我没有阻止章明在事实上已成为章明的帮凶。这件事在我内心一直耿耿于怀。我想找见那位男人说明真相。表明当初并非我的初衷。现在想起这件事情我心仍忐忑不安。我想那位男人一定会看到我这篇小说。我说大哥你爱我就应该原谅我你喜欢我就应该凉解我。命中注定的事情其实就是人在江湖的感觉。
我喜欢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来。那位男人有可能就是陈小军。那位男人一定是陈小军。我这样一想心情异常轻松。又想。邮递员是不可能把那封发自“内详”的信退往“内详”的。
再想。我心大喜。
大喜之后又涌来许多预想不到的问题。闻名遐迩的海南王怎么会是陈小军呢？不敢相象。陈小军怎么会是我梦想的海南岛呢？不敢相象。陈小军怎么会是我高中同学呢？多少有点印象也多少有点意外。在我印象中只有这个名字还比较熟悉。中国在二十年内发生了世界都不敢想象的变化。中国人民在二十年内同样发生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变化。包括物质也包括意识。连高中同学都不敢相认就足以说明不是我发生变化就是陈小军变化惊人。小事情说明了一个大道理。大道理内还包括我从前胡写乱画的那些诗歌。我承认大部分诗歌的创作灵感源自那些摧人泪下的情书。比如我的《小兰》》我的《小玲》我的《月色情人》我的《月亮妹妹》。还有《香车美人》。还有许多。她们在我生活中都有原型。她们让我充满爱心。我必须给她们注入更多的生活**。
我反复三次看了陈小军的长信。每看一遍我身体总有一种过电的感觉。信中提到的周所同至今仍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三首**作是周老师在《五台山》担任诗歌编辑时给我编发的。我和周老师有着诗歌般的友情。周老师现在北京《诗刊》编辑部从事诗歌研究也从事诗歌创作。偶尔也回老家看看双亲也看看他栽培起来的年轻诗人。最近几年我们很少来往。原因似乎非常简单。我始终认为中年男女交往频繁很容易让对方误解或别人误解。尤其是诗人。诗人在普通人印象中大多含有浪漫的贬义成份。无中生有的事情在诗人中占很大比例。无事生非的事情在诗人中也占很大比例。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我不想把它们写成小说。诗歌对我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同时也说明我的思想还处于孔子那个时期。我不想犯任何错误。我不敢犯任何错误。我不能放任何错误。任何一个错误都会判我死刑。
似乎这种想法和我此次旅行极为矛盾。现实与理想始终不能统一。诗歌产生于现实与理想之中。我站在中间左右为难进退两难。这时我想起我的老师也是全国著名诗人邹静之。想起他在一九九零年承德避暑山庄一次诗歌笔会上说过这么一句话。
谁能测出从玫瑰到刀锋之间的距离？
这是一个有关爱情和感觉的问题。然而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你回答。你也不可能给它一个完整的答案。谁能测出从玫瑰到刀锋之间的距离？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谁能测出就是无法测出。玫瑰象征着火热的爱情。刀锋象征着无情的伤害。从玫瑰到刀锋之间没有距离！也就是从爱情到背叛之间没有距离。诗人把距离这个词语的意义引申到了极限。曾有人把它理解成一道简单的数学测量问题。真是可笑！
我想应该把我对诗歌的理解暂时封存起来。这样有利于我的小说情节正常进行。现在回到游船还为时不晚。糟糕的是我不该由陈小军的信想起诗歌。想起诗歌似乎也无可非议。是诗歌把我和陈小军联系起来。无可非议的是我找不出第一次乘船航海的感觉。船给我的印象就象一座浮在水上的房子。船行在海面上竟然听不到水声。非常现代的船舱让我体会不到一点航海惊险的气氛。我擦去眼角泪痕。我赤身走进浴房。我想在浴房体验人在海水中的滋味。浴房四周装满喷头也装满了水银玻璃。我第一次这么直观而全面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我发觉在水银玻璃背后有无数只男人的眼睛。他们贪婪的目光让我害怕。我想冲出浴房。四周都是我洁白光滑的身体。我不知门在哪里。我找不到门的位置。这时所有喷头全部自动打开。水温跟我的体温没有多大差别。我开始放松自己的身体。水银玻璃后面的那些眼睛不知去向。一股热浪弥漫在整个浴房。我平躺在浴房的那张椅子上。四肢随意摆开。我开始有意触摸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除过**有些松驰也有些下垂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皮肤**细腻光滑饱满而富有弹性。水珠在我身上飞溅。一条水柱直冲我的下身。我感到有一股发粘的液体流出。我觉得有一个东西在里面跳跃着。我想起陈小军那张成熟的脸。我的手指滑了进去。还有那条迎面直冲而来的水柱。感谢陈小军那封长信。我重新回到了少女发疯时期。古人有游女思春的说法。我不知道现代人有什么说法。古人有天人合一的说法。我不知道现在又有什么说法。我有一种犯罪的心理。其中也有一些羞愧。何燕一切爱情名言给我勇气和力量。我就是**。《**妙论》和《**经》成为我一切性生活的指导思想。船舱外面风吹浪起。我在船舱里随风而起随浪而涌。船随海浪上下起伏。我随船动而动。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
和何燕住在一起时我曾多次见她一个人在**做某种运动。一只手捏着她的**一只手**她老朋友那儿拼命抓着。看着她脸上的汗珠看着她舒畅的**。我不知道她干什么。但我知道她很快乐也很幸福。现在才知道那叫**。何燕说她也是从书上学到的。何燕又说这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我不知道何燕所说的那本书是《**妙论》还是《**经》？**给我的印象并不复杂也不肮脏。叫我惊奇的是**同样可以代替另外一种形式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时候我是多么盼望有人敲门。最好是一位成年男人。是男人就行。是男人就能给我快乐。我需要男人。男人的感觉肯定比自我娱乐真实直接。我渴望有人敲门。结果令我失望。无人敲门是事实。无人走过我的门口也是事实。
整个过程进行了二个小时。游船在这个时间航行多少海里？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知道我快乐就行。我知道我从浴房出来时精疲力竭大汗淋淋。我知道我老朋友那儿流出来的不叫水也不叫汗。叫什么？不知道。我轻松至极。我站在船舱。光着身。身上的水珠自然坠落。这样真好。床头柜上的安全套亲切无比美丽动人。我把它含在嘴里又是另外一种联想。
我走出船舱。我寻找另外一种感觉。此时将近黄昏。甲板上站满了游客。我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我手扶栏杆。任凭海风吹起我的睡裙。我眼中之海娇媚艳丽。象身披婚纱的新娘。象沉醉梦乡的情人。我四处环顾。满眼幸福的画面。或恋人相拥或情人相偎。没有我发挥的机会。我多少有些懊悔。
第二十六章
（我来到海南岛。）
船到海口已是晚上八点。这天是我外出第七天。也就是二零零四年十月六日。我随着人流来到码头出口处。
我的海南岛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他向我招手。我分明看见他眼睛里闪动着泪水。
我一下扑在他怀里。
在他怀里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在他怀里讲我少女时期的故事。在他怀里讲我父母的故事。在他怀里讲我诗歌的故事。
他很有耐心地听着。之后讲起他以前的故事。
月亮悬在我俩头顶是那么圆啊！
月光披在我俩身上是那么美啊！
阳光洒在我俩身上那么温和又那么温存。
椰子树上挂满海誓山盟。
沙滩上留下欢愉的歌声。
这是我的爱情。海南岛作证。
这就是我的爱情。大海作证。
在海南岛每一个角落。在海南岛的每时每刻。我幸福地死去又莫名其妙地活来不知多少次。用二句话来描述我的感受就是。以前和章明交流是完成上级布置下的工作任务。如今和陈小军的合作才使我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的幸福。人的生命力真是奇迹。
有关我和陈小军这次见面后的具体细节不再重复。请诸位各自想象。这种事情写简单了诸位会觉得无聊乏味写复杂了又少儿不宜。有关这样和那样的篇章请诸位不要联想到那上面去。我还没有达到透过现象能看到本质的创作境界。我第一次写爱情小说，在这方面缺乏经验。我只能请诸位谅解。以保留我在诸位心目中的形象也温柔也漂亮。
第二十七章
（我见到了大海！）
在陈小军睡梦中我一人来到海边。身后是非常现代的建筑。眼前是望不到边的大海。大海还在熟睡。熟睡中的大海又是另外一种风情。我第一次这么真实地看着大海。我激动万分。大海比我想象的还要伟大还要壮观。大海给我无限想象其实是船上的白帆给我无限想象。有关描述大海的诗名朝我飞来。大海里的精灵朝我飞来。各种各样的鱼儿朝我飞来。海浪从天边一个劲地滚来。一个海浪接着一个海浪从远处涌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海浪冲向礁石。海浪朝岸边涌来。一声接一声的巨响之后在礁石上在海岸边飞溅出冲天的浪花。
这是我日思夜想的海南岛吗？
这是我日夜盼望的大海吗？
……
这时我眼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大姐能给我俩拍张照片吗？
看着他俩脸上写满幸福我也幸福。我说行。
他俩亲密拥抱的几个夸张动作在我眼里定格。背景由蓝天白云大海组合而成。
大姐和我俩有缘。请大姐做我们的证婚人吧！俩人异口同声如背台词。我感到有些突然也感到几分荣幸。
我说好吧。
他俩让题词祝福。我毫不犹豫。之后展纸捉笔。
象大海那么年青，
象大海那么美丽。
象大海那么幸福，
象大海那么快乐。
只有海枯石烂，
只有永不变心。
之后俩人长吻。我知道那是他们表示感谢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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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4章：我漂亮我温柔（连载之四）”内容快照：
『我漂亮我温柔（连载之四）』
第二十八章（他说～～在我心里是神！）我住在海～市中心一家最大的宾馆～琼州大饭店。老板是陈小军。这是我后来知道的。这家宾馆曾多次接待过国家～人和外国元首。有关新闻照片放大无数倍～在大厅。还有许多国家～人的题词。他们的名字和～影总是和新闻连在一起。在如今这个社会不认识他们的人几乎没有。陈小军办公室在饭店八层。这间二百平方米大的办公室里摆～了名贵花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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