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圆圆讲她的故事。）
我是我们村解放五十年来唯一考上大学的人。我拿到通知书那天全村人跟过大年似的。家家放鞭炮户户贴对联。全村五百多口人都跑到我家祝贺。乡里干部还来了一面包车。书记和乡长一人握着我一只手不放。我知道他们高兴啊！
还有一个比我更高兴的人。他是我的同学。我们俩家住的不远。我父亲跟他父亲是朋友我母亲跟他母亲也是朋友。我们俩家好得跟一家人似的。我俩在肚子里就定了娃娃亲。之后我俩一块上学一块玩耍一起唱信天游也一起数星星。我去西安上大学那天晚上他哭得跟许仙似的。那晚在他家柴房里我俩拜堂成亲入了洞房。我把身子给了他。
我说我一定回来跟你成亲。
他哭着不说一句话。
我在西安上学时他来过一次。后来我毕业分配到我们县委宣传部。一次跟随县长到西安开会。吃饭时他让我喝酒我不喝。我说我不能喝酒。他说那你喝健力宝吧！谁知他在那里边放了什么东西。我喝完就睡着了。醒来发现县长也在我**躺着。雪白的床单上印着一片血迹。他**了我。他怕我声张。他答应给我五万元。回来后在他办公室又多次找我发泄。我当时又怕又恨。人们说县长姐夫是省委副书记。我只好忍气吞声。
一次父亲来县城看我。他说我给他丢人了。我说我没有给你丢人。他说我给枣树村的人丢脸了。我说我没给咱村人丢脸。他说全县九万多人都知道是你勾引人家县长。我说我没有勾引他。我又说是县长**我。他说那人们咋都这么说？我说你应该相信你的女儿。我又说他们胡说你也信？父亲临走时让我到县林业局找王培民。父亲说王培民在那儿上班。王培民就是我男朋友的名字。我去了好几次都没找着。人们都说他疯了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不出来。我不信他会疯。今年夏天县长因贪污农民退耕还林项目款双规。县检察院找我询问五万元和其它事情时还做了笔录。我怕这事把我牵连进去。我就跑到北京找同学。在北京呆了一月身上钱也花完了。人们说在海南岛能挣许多钱。我又来了海口。我要挣很多很多钱。然后在海口买一个大房子。把我父母接来。把王培民接来。在风景优美的地方他肯定能写出好诗的。然后给他出书。然后给他生孩子。然后我就遇见了你。
我叫凤儿。王培民还有个笔名叫玉米。
第五十章
（玉米兄弟将离我远去。）
听完以前叫圆圆现在叫凤儿讲得故事后我并不惊讶。
我的猜测和我的感觉完全吻合。
我担心的和我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
我为他俩进入相聚重逢倒计时喜忧参半。
我的玉米兄弟将离我远去。
属于凤儿的我不再拥有。
这一切叫我如何面对。
尤其是他们欢聚的那一刻我不敢想象。
第五十一章
（一夜平安无事！）
陈小军从三亚回来时我正躺在被窝里写一首大海的长诗。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盘旋多日。我迟迟不肯落笔的原因是不知从何写起。玉米跳海自杀的事情对我触动很大。我对大海的印象由浅入深。
我以为把大海比喻成母亲已经不是我这个年龄女人的想象。
我认为把大海比喻成情人似乎又不适合我此时的心情。大海在我眼里是一位强壮英俊的男人。他坚韧刚强。他活泼富有。他感情丰富。他温柔体贴。
我找不出更多的词汇。再多的形容我都不能满意。
我刚写下题目正考虑题目下面的内容。门开了。陈小军回来了。我尽量摆出一副沉睡很久的样子。我听见他走到床前的脚步声。然后我几乎听不见他去浴房的任何声音。大海在我身体里凝固。时间在我身体里凝固。我想起我的玉米。想起我和玉米共同为诗歌发疯的那天。大海在我身体里开始流动。时间在我身体里开始流动。我想起玉米的诗剧。我想起玉米的《诗人之死》。我一想起玉米就情不自禁喜出望外。我一想起玉米就不能克制封存已久的感情。眼角的泪水使我更加清醒。玉米不是我的。玉米属于凤儿。唯一能把我和玉米连在一起的只有诗歌。我不能对玉米抱有任何非份之想。我知道玉米爱我是对我心存感激救命之恩。那次激动人心的全部过程，最初在我内心占主导思想的依然是中国红十字会的宗旨——保护人的生命和健康，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至于促进和平进步事业，我承认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我也没有朝那儿想。后来发展到一看见陈小军很自然地想起玉米。我认为不能排除神圣的诗歌在我俩之间点燃的那团烈火。也不能排除玉米给我心灵的安慰和玉米给我**带来的快乐。那种和谐的感觉就是完美。
陈小军悄悄钻进被窝的时候，我觉得我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的一位女人。
一夜平安无事对陈小军来说确实有些意外。
第五十二章
（忻州对我似乎很遥远了。）
我后来才知道陈小军没去三亚而是回了一趟忻州。我说你回忻州干吗？
他没有给我更多的解释。他说他回去看了一位朋友。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再问他还是那句话。他说话的神态平静如水自然如风。
忻州对我似乎很遥远了。在我所有意识里忻州和章明是同一个概念。我不是不愿意想起忻州。而是我不愿意想起忻州那个章明。其实想起章明也很正常。毕竟我俩有过一段共同生活经历。美满不美满愉快不愉快那不是意识问题那是一个感觉问题。现代人都喜欢跟着感觉走。包括我也包括章明。
这时我想起何燕曾给我讲过的一段故事。我怎么听都象是她的一段亲身经历。否则她不会讲得那么动听那么流畅。便于叙述。我把故事中的她想象成何燕本人。在这儿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故事开始了。故事发生在太原一家豪华舞厅。何燕说它豪华我就不敢想象豪华到什么程度。何燕是忻州人公认的跳舞皇太后。只要她的身影出现在舞厅。立刻会涌来无数徒子徒孙给她老人家请安问候或请安问好。她的多种舞姿都可刻成光盘。据说她老师是北京舞蹈学院一名教授。我问她这是多会儿的事情？她说是大学期间八个假期。她说她老师还是一位性变态者。**时间多在白天。还爱口交。说口交才能真正达到天人合一才能吸取人生全部精华。我可以想象到何燕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的身材在她老师眼里会变成什么。我还可以想象到何燕推开太原那家豪华舞厅大门时的心情和步伐。
第五十三章
（何燕讲她和高仓健的故事。）
舞曲凫凫升起。我象一位首长外出巡视又象一位公安侦察人员搜索可疑目标。我在舞厅环绕一圈。然后坐在一个显眼位置继续巡视继续搜索。我看见舞池中间有一位酷似高仓健的中年人舞姿优雅举止非凡。我心怦怦跳个不停。
我朝他一个微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朝他微笑？我正这样想着。一曲就这样完了。高仓健已坐在我身旁。一曲又起。高仓健站在我面前。低头弯腰伸手邀请同时进行。我不能拒绝。高仓健是我梦中情人。我不能拒绝梦中情人的来访。我俩快速旋转。从探戈跳到华尔兹。又从华尔兹跳到快三快四。周围只有音乐。还有鲜花。还有白云。
我俩尽情旋转。周围只有音乐。还有鲜花。还有白云。
一曲又一曲。一曲又一曲。我俩跳累了。躺在草地上。看着鲜花。看着白云。……
第五十四章
（还有花是什么花儿？）
我打断何燕的美丽回忆。我说你别看着鲜花看着白云了。我说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何燕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当然是花开了没有的问题。还有花是什么花儿？叫什么名字？什么颜色？香不香？等等。
何燕说这还要细说？
我说不然你不够朋友。
何燕说那晚她和高仓健住进迎泽宾馆。
我说后来呢？
何燕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我说后来呢？
何燕说后来他就走了。
我说完啦？
何燕说我完啦你来？
我说我何尝不想啊！我又说高仓健也是我梦中情人啊！
后来我听何燕说她根本没问那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又听何燕说她还去太原各个舞厅寻找此人均无结果。
高仓健在她眼前一闪而过。何燕为此大病一场。病历卡上写着感冒。其实我知道她的病因来自内心。我在她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叫人心疼。好在她第四天早上突然大彻大悟。她说这就是缘分。
海浪在她脑海留下一小部分是回忆一大部分是遗憾。我想这样也好。否则何燕第四次披上婚纱又少不了找我麻烦。
何燕说她第一次为这样一个男人打吊针吃药片。
何燕又说这是不是很好笑？
第五十五章
（我在海口成了新闻人物。）
想不到我会在海口成为人们关注的新闻人物。我救玉米那天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位摄影记者。三张巨幅彩照占了整整一个版面。照片上面还加了醒目标题。
男诗人失恋跳海
女作家舍身相救
一张是我刚跳进大海的那个瞬间。离我三米左右的玉米象漂浮在海面上的一件旧衣服。一张是我拖着玉米拼命往岸边划水的特写。我脸上的水珠和紧张的皱纹以及疲惫的表情混合成一幅生动的画面。一张是我在岸边给玉米做人工呼吸的镜头。人物自然画面逼真十分动感。记者在图片文字中呼吁广大市民和游客珍惜生命注意安全。文字中没有出现向女作家学习的字眼。我感到多少有些遗憾。
我怎么遇不上这种好事呢？陈小军把报纸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正躺在**。
看来我不能睡懒觉了。我说你有事没事往河边跑呀！
干什么？
去救人！
你先救救我吧！
第五十六章
（大姐找他有事？）
我给玉米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凤儿不是玉米。我说凤儿玉米呢？
凤儿说大姐找他有事？
我说没事我找他干吗？凤儿看不见我生气的样子。凤儿可以想象到我生气的样子。
我说玉米快把你的简历和其它复印件给我送来。
玉米说陈小军回来啦？
我说不是陈小军回来是陈董事长回来啦！
最后让他买一份海口晚报。我说上面有咱俩的光辉形象你看不看？
玉米说那还用说！
第五十七章
（性是严肃的，但并不肮脏。）
陈小军看完玉米简历及其它后面带微笑。陈小军对玉米第一印象良好。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说首先是他跳海自杀我舍身相救的生死恩情关系。由此引出姐弟关系和朋友关系以及诗友关系。我不知道你对哪种关系感兴趣？
陈小军说他就是你救上来的那位诗人？
我说你可以问他。
陈小军说你早该说吗我还以为你们有其它关系呢？
我想陈小军所说的其它关系实际上指的是男女关系。玉米在我内心的位置和李松的位置基本等同。和玉米那次的激动人心我始终以为那是上帝特意给我安排的一次盛宴。于情于理于法都无话可说。我坚信我不是为钱就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那种王红艳式的女人。我也不是只注重享受只注重快乐只注重过程不注重结果那种何燕式的女人。在性生活方面的体会我认为终究逃脱不开何燕那条著名的爱情定理。
有心无胆是没有机会。
有胆无心是性功能减退。
无心无胆是无异于残废。
有心有胆才是美丽社会。
中的第一条。我承认我胆小。尤其是乱交产生的那个“爱滋病”在我心里异常恐怖。最初陈小军对我**一完就进浴房的卫生习惯很不理解。他曾多次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流**“女人眼里全是病人”的偏见思想。我真想问问他王红艳的有关事情。可就是话到嘴边又被牙齿挡了回去。对性交深层次的认识源自一本书里的二句话。
性是严肃的，
但并不肮脏。
我把它奉为圣旨。一生受其左右不能自拨。武松打虎那一章有句口语叫三碗不过岗。老家有三个女人一台戏的说法。在我这儿却是三个男人共演一出天仙配。舞台就是我。三位男主角依次登台表演。第一位是章明第二位是陈小军第三位是玉米。来海南岛前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来海南岛后我则是先天不足后天补助。海南岛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里程碑。更是我迈入“有心有胆”这个美丽社会的重要一步。玉米又是这个美丽社会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陈小军任命玉米为公司财务部副部长时遭我阻止。陈小军对我公私分明的解释心存感激。陈小军绅士般的亲吻让我**飞扬。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玉米时他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的愤怒。玉米无法理解我对何燕一切爱情婚姻定理的特殊感受和我与他亲密接触后的特殊感受。
第五十八章
（这一章有首长诗。不喜欢诗歌的读者看也行不看也行。）
陈小军见到玉米那天正好是公司成立十五周年纪念日。公司装修一新。公司大楼外挂满花花绿绿的祝贺标语。公司门前停满豪华轿车。来来往往的贵宾脸上写满喜悦。迎宾小姐身着彩红旗袍一个个象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模特儿。脸上的笑容娇美动人。陈小军站在迎宾小姐中间更显突出。
军乐团奏响迎宾进行曲将庆典活动推向顶峰。
之后陈小军陪同省市有关领导视察公司各个部门。陈小军来到财务部门口时大家一致起立问好。
陈小军问谁是玉米？
玉米往前走了几步说我是。然后一个微笑。
陈小军一边握着玉米的手一边在玉米肩上拍了拍。比照片精神。
中午玉米给来宾和公司三千人朗诵了他上午刚创作的一首赞美诗。玉米和他的诗歌给陈小军等人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在我赞美你的时候
你是那么的美丽
在冬季，你是那傲雪红梅
你不懂得寒冷和孤单
因为你有纯洁的心灵
和不曾寒冷和孤单过的思想
你脸上的微笑
给人们讲述着春天的欢乐
在我赞美你的时候
你是那么的美丽
在春季，你是那翻新的泥土
在树枝吐出嫩芽的时候
在小草长出绿叶的时候
在农民忙碌土地的时候
你给人们带来无限希望
你用生命描绘着丰收的景象
在我赞美你的时候
你是那么的美丽
在夏季，你是那参天大树
在阳光下茁壮成长
在祖国需要你的时候
你想到的是奉献和牺牲
在我赞美你的时候
你是那么的美丽
在秋季，你是父亲手中的收成
走在金黄色的田野上
田野上就有望不到尽头的庄稼
你走进果园里
果树上就挂满了喜悦和幸福
就在你熟睡的时候
你肩上还扛着沉沉的谷穗
我赞美你健壮的身体
你不怕挫折你给人力量
你积极上进你给人生机
我赞美你纯真的思想
你纯朴自然你热情奔放
世界在你面前变得无比灿烂
我赞美你的一切
在我高歌赞美你的时候
我听见鲜花笑出的声音是那么甜美
陈小军鼓掌。
众人鼓掌。
公司财务部那位东北女孩为玉米献上一束玫瑰花。当众在玉米脸上亲吻数次。
玉米有些兴奋不已也有些不好意思。
第五十九章
（玉米在公司的突出表现。）
玉米给公司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除过诗人还有勤奋。尤其是财务部全体同事深有体会又感慨万分。玉米每天提前十分钟上班。然后清洁卫生。然后打水。然后给每一位同事泡一杯清茶。然后打开他自己买的一副音响。一段音乐环绕在财务部每个空间也环绕在财务部全体同事心里。
上午十点准时组织同事做玉米式保健操。
中午吃饭时玉米给同事朗诵他的诗歌作品也朗诵中外名诗名句。一时间写诗读诗之风在公司财务部呈漫延趋势。公司旁边新华书店里有关诗歌之类的书刊一度脱销。平日枯躁乏味的数字和报表变成了李白杜甫北岛帕斯华兹华斯和勃朗宁夫人的优美诗句。那位东北女孩还把她的名字改成惠特曼。玉米成了他们的核心人物。诗歌成为他们经常谈论的话题。
就连财务部年龄最大的老黄头有事没事地找玉米聊天。一次竟流**让玉米做他干儿子的想法。玉米满口答应。老黄头喜出望外。老黄头高兴的老泪纵横。正式认亲那天，老黄头给玉米一万八千元买了块进口手表。之后玉米陪老人回了一次山东老家。玉米为此写了一首感情真挚情真意切的长诗《我的父亲》。玉米收到《诗刊》采用通知单后宴请有关同事。陈小军作为公司领导应邀出席。老黄头坐在中间合不拢嘴。眼睛一直盯在玉米身上。惠特曼从另一张桌子上挟来一个鱼头。然后旁若无人地放在玉米碗里。然后轻轻说了几句“鱼头补脑多吃有益”关心的话。玉米抬头时正好接触到我的目光。我想凤儿在此肯定不会想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的。在我心里是多种感受并发。首先映入脑海的是忻州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吃醋眼酸。由此想起何燕另外一条名言。
真理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
爱情往前一步是千古仇恨。
不久玉米出任公司财务部副部长。年薪十五万元。之后财务部全体员工联名上书公司董事会。一致要求推翻压在他们头上的“三座大山”。不让玉米出任财务部部长就集体辞职罢工。之后玉米荣升部长。年薪二十万元。
玉米请客那天有人高呼玉米万岁。
玉米激动的差点给大家跪下。
第六十章
（记者招待会。）
玉米在公司表现异常突出。活动范围远远超出他的经营范围。他的财务管理能力与他诗歌创作灵感巧妙结合。玉米某些观点和思路又进一步引深到公司各业务部门。
玉米策划的记者招待会非常成功。玉米在公共场合下表现出的脱俗大方与应变能力令陈小军叹为观止。会场布置简朴庄重。玉米对来自各个层面的来宾总有一套合适的言辞和完美的微笑。玉米出现在各新闻媒体记者镜头里的次数明显多于他的上司。尤其是玉米给陈小军起草的那个致辞，多次被热烈的掌声打断。最后掌声长达五分钟之久。
惠特曼眼里含满泪水。
第六十一章
（有关玉米的三个镜头。）
陈小军头疼的三件事情在玉米手里烟消云散。陈小军对玉米刮目相看肃然起敬。
玉米独身来到四川某偏僻农村。千方百计费尽周折才找到死者父母妻子。眼前的情景令玉米心寒。俩位老人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土坑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妻子面黄肌瘦让人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十二岁的孩子应该背上书包背上理想。想不到却背上了一家三口人的生活负担。学校在他眼里如同他父亲那么遥远。在他脸上早已失去了童年的欢乐。更多的却是生活的艰难和麻木的表情。居住的房屋即将倒塌。家中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更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玉米说我们老家就很贫穷。玉米又说没有想到还有比我们老家更贫穷的地方。然后玉米说明死者属于违章作业公司管在理不管也不违法。依照国家政策应赔偿三千五百元。玉米在当地民政部门配合下在县城给死者家属买了一座二居二手楼房。临走玉米给孩子留下一千元现金。玉米对孩子说听叔叔话好好读书。玉米又说长大后来海南岛找我。然后给孩子留下好几个电话号码。孩子激动的要给玉米磕头。玉米说我是代表公司来的你们要谢就谢陈董事长。最后俩位老人给公司做了一面锦旗。此事经四川日报记者大肆喧染。陈小军和玉米成为四川成都附近街谈巷议的神奇人物。处理结果在陈小军意料之外。同时比陈小军预计节省开支五万元。事后陈小军说他对花钱多少省钱多少并不关心。他关心的一是留住玉米就是留住人才就是留住财富。二是玉米做事干净利落一步到位不留后患有大将风范。公司避免了一场马拉松式的法律程序。公司形象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一百箱劣质奶粉系商场经理一位老乡所为。事后商场经理拿到一张三千元信用卡。玉米获此线索后亲自率工商部门来到某社区地下室。突击搜查出二千多箱劣质奶粉。商场经理请玉米从中帮忙。并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信用卡表示承认错误。工商部门秘密奖励玉米个人一万元现金。玉米将此款拨给商场留作举报奖励基金。在各新闻媒体大肆宣传“千元现金买假”活动。当场兑现商誉倍增。日流量达三万人次以上。营业收入超过往日一倍。同时以公司主办商场具体承办了“游海南逛商场送机票”有奖销售活动。并请来央视名嘴李咏现场主持开奖仪式。万名海南美女慕名前来目睹李咏风采。女士用品多次脱销。陈小军玉米和李咏合影照片挂满商场。商场附近交通一度处于瘫痪状态。交警部门增派五十名交警日夜疏导车辆。二名交警因疲劳过度送进医院。商场经理脸上又**了往日的笑容。
玉米在琼州大饭店十八层化装暗访一周。之后向陈小军递交了一份调查报告。调查报告后附一张改革方案。玉米建议陈小军终止十八层歌舞厅承包合同。改为公司青年文化活动中心。
理由有十条。
一，公司三千名青年员工文体活动贫乏缺乏团队精神；
二，组建公司青年歌舞团和篮球队充分发挥员工特长增强集体意识为企业自我宣传奠定基础；
三，创办一份公司内部报刊发表员工文学作品介绍企业经营动态加强企业文化建设力度；
四，定期举办企业管理培训班邀请国内外著名学者讲课；
五，办图书阅览室……
陈小军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马上签发公司二零零四年第一百号文件任命玉米为公司常务副总。年薪一百万元。同时让玉米兼任公司青年合唱团团长青年篮球队队长报社总编财务部部长等职。公司业务订单如雪片飞来。公司利润呈直线上升趋势。公司顺利挂牌上市。
玉米不负众望。人称海南岛上一匹年轻的黑马。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7章：我漂亮我温柔（连载之七：完）”内容快照：
『我漂亮我温柔（连载之七：完）』
第六十二章（不和你说了。）吃饭时我问陈小军。你和玉米在房里嘀嘀咕咕了一～午是不是谈论诗歌？陈小军头都没抬。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你的玉米兄弟呢？我说你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不和你说了。不欢而散后的饭桌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第六十三章（关机！）好几天没看见玉米。我心不能平静。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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