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节华山(上)
在五岳之中,华山以险著称,登山之路蜿蜒曲折,到处都是悬崖绝壁,所以有“自古华山一条道”之说。华山有五峰:东峰(朝阳)是凌晨观日出的佳处,西峰(莲花)东西两侧状如莲花,是华山最秀奇的山峰,南峰(落雁)是华山最高峰。中峰(玉女)相传曾有玉女乘白马入山间,和北峰(云台)顶平坦如云中之台。
十人策马来到华山脚下的玉泉院,此院是上华山的入门。虽风景众多,可日挂西山,时候已不早,十人无遐观景,下马疾步上山。
北峰又名云台峰,是登临其它四峰的要冲,高虽不及其它几峰,但山势非常险峻,三面都是绝壁,只有一条山岭通向南面,形势十分险要,是易守难攻之地。十人虽武功绝高,却也小心谨慎地陡步而上。疾奔半个时辰,各人气喘吁吁,终到了云台峰顶。此顶平坦如台,高座云中,似身临仙境而非在人间。呼呼风声,久吹不停,十人排成一排,面对绝壁千丈,均是豪气高扬,凛凛生威!
突见西首绝崖边,临空盘坐着一人,素衣云罗,风中自烈。秀发散披,目瞩西方,许久,一声长唉,叹道:“似血残阳,欲坠西山,纵使风光醉人,终愧日临暮夕,好景不长!渺茫人世,亦复如是,少壮求尽无上功名,却又如何?不正如这日中烈阳,终落地西。何不如白云轻浮,随风聚散,不恋尘土,不恋红世。轻身逍遥,好来好去!”
几句孤语陋言,道尽此人对世间所解。胡说合什一礼道:“老纳胡说,拜见‘白云仙索’云霜!”那人并末回头,淡淡道:“人生如浮云,来去匆匆,在世之时,多说一句真心话,死去亦少分愦憾。许多真心之人,只恨一生末将真心话说与人知,而悔恨不倦。阁下为何要胡说?”胡说闻言大为不愉,道:“老纳本为胡说之名,岂是胡言乱语之意!想不到‘华山五仙’也不过如此,与凡夫俗子当可同论。”
语音大为不敬,云霜却并不恼怒,依旧淡淡一笑,道:“嘿嘿,世人都一样,只要心里不分穷富聪愚,何来凡夫俗子一说?此仍五仙静休之地,不知十位英雄于夕暮之际,上华山来有何指教?”十人大为惊叹,那人并末回头观望,又何去何以得知来了十人!老哩上前一步,呵呵笑道:“云霜姑娘,不蛮你说,今日上山来,正要讨教五仙的本领!”云霜淡然道:“五仙久隐华山,淡泊名利尘世,不会与人相斗,你们还是下山去吧。”
天衣正我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你们五人久霸华山顶,使游人不敢登攀此山,造成华阴县旅游收入大减。今日便是要来赶你们下山。”话毕一个键步上前,双拳平打而出,一阵劲风卷起滚滚灰尘,袭向绝崖边上的云霜。前无退路,此般绝境,众人大惊,若是摔下山崖,纵使武功再高,也要粉身碎骨。劲风疾袭而来,云霜却依旧背后相向,在刹那之间,轻轻翻身一跃,影如白云,飘然浮空。脚下便是千丈深谷,令人毛骨悚然,云霜却如脚踏实地,定立半空。
众人一见这云霜,不过二十五岁年纪,桃叶眉,明月目,巧鼻轻辍,素衣如云,甚为娇美!不禁惊讶感叹,早闻‘华山五仙’,原本都认为是年迈前辈,岂知这等年轻,让众人不得不叹为观止。老哩取下木箱,摆在地上,又取出文房四宝,呵呵笑道:“各位动手吧,逼出真功来。”朱雀上前一步,凛然道:“先让我来!”音落同时,剑已出鞘,左右斜削两剑,两道剑气又如封条般,交叉封来。
云霜淡淡道:“既然你们决意要斗,那云霜就送你们下山!”双袖一挥,片片白云,疾飞而来,在云霜身前聚成一团。随着她真气成型,那团白云渐渐幻成一条云索,双袖一挥,云索旋转而来。刹那,将那封条剑气紧缠锁住,内力突加强劲,砰然之声,剑气与云索化为虚无。云霜落身实地,默然不语,朱雀大吼一声,疾步飞刺而去。云霜右手画圈疾转,虚空之中,一条白云索又被真气幻起,似从衣袖飞出。缠绕着渐伸渐长,直缠向朱雀,朱雀收身停步,举剑削到云索,岂知剑触之处,似如虚空。大惊之下,一个跄躇,身子前扑,险些摔倒。
云霜手一挥,云索一下缠住朱雀身子,渐缩渐紧,朱雀暗忖:“此索剑削如无物,为何此刻又如实物索身,当真虚实难揣。”思至此,却觉身如绳锁,动弹不得,忙遇内力一逼,云索柔而更紧。大惊之余,长剑横削云索,云霜衣袖轻甩,将朱雀甩出两丈余。
朱雀慌忙间,出手拍在地上,翻身而起。情形甚是狼狈,想这么多同道高手在此,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女子打得如此不堪,脸面何存?大怒之下,双脚一蹬,离地三尺许,疾飞刺去。云霜云索拌动,纠缠而来,突见朱雀剑散出两尺来宽罩气,挡开云索,身如蛟龙进洞般,从云索拌起的空洞中,疾刺而去!云霜惊诧中,左手一扬,又幻起一条云索,蕴含强劲内力,从空洞中直射而去。与罩气碰上,砰然互相化虚,右手云索乘虚猛然一缩,又将朱雀索住。随之一扬,便要往地上摔去,老哩大喝道:“大伙一起上!”
众人闻言,也顾不上以多欺少,一拥而上。云霜忙放开朱雀,双手急速摆动,突见十条云索,凭空幻起,迎着十人缠绵而来。胡说大叫道:“太自不量力啦!”腾身而起,双拳猛烈递出,两股拳劲直击而去。老哩喝彩道:“好,‘十二绝学’的‘落日拳’!劲风破长空,势强可落日。”众人也纷纷放出绝招,却见刀风剑气,拳劲枪势,一齐袭来。云霜大惊失色,双手一挥,十条云索倏地连成一片白云,拦至身前。与众人所发之力,砰然相碰,脚下一滑,身子撞得猛然后飞。
山顶不宽,云霜无力翻身,直落向千丈绝谷。众人大惊,小白公子手一掷,纸扇变成一团白光,疾旋向云霜脚底。云霜陡见那扇,淡淡脸上**一丝微笑,如天边白云飘浮。纸扇载着云霜飞回山顶,轻落地上,胡说道:“多有得罪!”云霜步下纸扇,笑容散去,淡淡道:“既然以众欺寡,却为何还要救我?”小白公子手一挥,纸扇飞回手中收起,笑道:“云霜姑娘不仅武功高强,长相也是花羞月愧呀,我等以众欺寡,实是无奈之举!”
老哩收起笔墨,道:“‘白云仙索’云霜,幻云成索,遇气成形,似实非实,似虚非虚,虚实之中制敌,不愧‘白云仙索’名头!而‘追魂扇’,遇用无上巧劲,蕴藏雄厚内力,追人魂飞魄散。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绝情之物,今日倒成了救美扇,好好,不防改用此名,优雅美誉!”小白公子释神一笑,云霜睇着老哩,依然淡若清水般,道:“前辈脸垢身污,想不到说出的话,也与其模样相仿!小白公子出手相救,云霜自当涕感厚德,却难容你辱我五仙之名!”
老哩呵呵笑道:“我老哩连‘人兽一窝’的名头都有,又何怕多几句骂名。小白公子都不曾介意,云霜姑娘又为何激动啊?”云霜淡然脸上,此刻浮出一丝怒意,胡说道:“云霜姑娘不必跟那脏兮兮老头动怒,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又把事情原由说了遍,云霜将信半疑道:“有这回事?真是:武林难平风云转,唯恐江湖日不乱!既然魔女已现江湖,只怕要集成这一百零八高手,希望渺茫之极呀。要是碰上魔女,一切不就完了吗?”胡说一捋短须,道:“我辈负此重任,志在尽力而为,既使希望渺茫,也得赌一把。只要大家同行,遇上也好有个照应。”云霜道:“云霜只能代表自己,其他四仙,还得你们一一拜访,今日天色已晚,诸位请先到真武宫去,歇息一缩吧!”
真武宫便在云台峰顶,倚山而建,造型别致,风景宜人。日已西沉,大伙随着云霜来到真武宫,安排了几间厢房。几个道士为众人做了素饭素菜,吃完后,便都回房休息。
零矩满腔愁绪,却是思念谁?等阿云几人睡着后,披上风袍,走出宫外,向云台顶走去。冷月挂天,夜云索绕,孤星散布,万川墨廓,陡见云台顶上站有一人。身影婀娜,长发随风后飘,旖旎醉人,月光下,那淡黄衣裙,如镶银边,孤立目眺边月!零矩只觉此人好生熟悉,拍额一想,暗忖:“不是白阿杏姑娘嘛,她怎么在这发愣?”快步上前去,万分关怀,亲切问道:“白姑娘,这么晚还不休息呀?”
那人惊慌中,探头回来,正是白阿杏,冲着零矩笑笑,柔声道:“零矩大哥,你怎么也没睡呀?”零矩呵呵傻笑道:“哦,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白姑娘有何心事呢?”白阿杏怀中抱着玉兔,轻轻抚mo着,脸色羞红起来,默不作声地把目光移向天边。零矩与她并排而立,望着天边银月,道:“是不是在为白天客栈的事忧愁?那只是大伙开玩笑说的,还请白姑娘不要太介怀!”白阿杏突然激动道:“你真的认为那只是开玩笑、、、、”话说一半,忽然停下,见零矩目光迷惑,柔声继道:“零矩大哥,你只当那是开玩笑吗?”
零矩心猿意马,心底里早就爱慕上白阿杏,只是怕伤害她,才深埋不说。此刻听到白阿杏弦外之音,似是对自己也有好感,鼓起勇气道:“白姑娘温柔善良,貌美赛仙,矩子才疏学浅,可望不可极呀!”白阿杏柔声道:“零矩大哥谦虚了,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性情男儿,阿杏最为仰慕。”零矩大喜道:“那白姑娘可愿做我妻子?”白阿杏一怔,岂料他这般直截了当,脸更羞红,纤手指向天边,道:“你看,那月亮好圆!”零矩道:“月亮虽圆,却是那么的孤独、凄凉,高处不胜寒,更若相思苦。”白阿杏笑道:“零矩大哥好感性,圆月至少还有孤星相伴,不管几度风云突变,它们总会出现在朗空中。而人呢,是否能够找到一个自始而终的伴侣?”
一阵寒风吹过,白阿杏颤动一下,**抱住玉兔。零矩解下自己风袍,轻轻披到白阿杏身上,亲切道:“夜风甚寒,小心着凉,若是白姑娘中意,就让矩子伴你一路挡风遮雨!”白阿杏稍稍低头,扯紧风袍,心里百思缠绵,无头可理。突闻一阵清脆动人箫声传来,索绕山间,箫声中含满孤寂相思之感,忽又表达着自己内心的神会向往,憧憬着相爱人,久经磨难,复而相遇的欣喜。但曲尾又流**更为伤凄之感,在这深夜寂静的深山谷峰,更显得孤独落漠。
零矩心领神会,道:“此人箫表意境心思,把美好的向往,幻想的相遇,融化得淋漓尽致,如身亲历,真是吹箫高手。可孤寂终归孤寂,尽管吹箫人如何憧憬,只会更增加尾后的悲哀。正所谓:欲将相思借箫诉,曲尽意绵倍增愁!”白阿杏道:“这么晚,怎么还有人在这山林吹箫?而且箫声中充满内力。”零矩道:“在这华山之巅吹箫的,只有‘华山五仙’中的箫仙了。”白阿杏璨然道:“哦,原来这称仙的也这么愁。”
山巅风大,久吹不停,零矩没披风袍,此刻冷得牙齿‘咚咚’颤声,**缩着脖子。白阿杏柔声问道:“零矩大哥冷吗?”零矩强遇真气抗寒,凛然道:“这点风寒,能耐我何?”白阿杏道:“那为何你的牙齿咚咚直响?”零矩呵呵强笑道:“呵,刚发现衣兜里,还有往日留下的瓜子,顺便拿来啃啃!”白阿杏又何以不知,嫣然一笑,道:“夜深了,咱们先回去休息吧!”零矩急切问道:“那白姑娘对孤星伴月一事做何决定?”白阿杏‘卟嗤’一声,笑道:“什么孤星伴月,刚才还挺直接,一下子又绕起弯来了。你得能过我的考验!”零矩道:“白姑娘请讲!”白阿杏把玉兔递到零矩手中,道:“杏儿给你养几天,看你怎样对待她!”零矩接过,放在贴在怀中,笑道:“这个没问题!”
二人回到真武宫,各自回房歇息。零矩将玉兔抱在怀里,翻来覆去,不时地发出自笑声,辗转难眠。第二天,老早便起来,到厨房找青菜,胡萝卜拿到房间里喂玉兔。嘴里不时叫着:“杏儿,快吃,杏儿乖,快吃饱哦!”阿云爬起来,捣头不解,道:“零兄,你没事吧?这不是白姑娘的兔儿吗?”零矩笑得特开心,道:“没事没事,不蛮你说,我和阿杏的好事,只差这一步啦!”把昨晚的事情又绘声绘色,加油添醋地说了遍,又顾着喂兔儿。阿云冷酷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疆硬声音道:“恭喜零兄,不过这兔儿不过是这样喂!这些青菜萝卜一定要洗干净,不要给脏东西吃,否则很容易拉肚子病倒。而且还要常给它找些新鲜嫩草,当然它不是什么草都吃的,还要经常给它梳洗哦!”
平常冷酷话少的阿云,居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零矩愣目望着他,迷惑道:“云兄,看你性子冷绝,为何对养兔这细腻活儿,了解得如此清楚,真是佩服!有云兄在,这养兔的事,那是轻而易举啦!”阿云没再说话,胡说在外面叫道:“用早餐啦,今日还要拜访四仙呢!”大伙起床,用过早餐,向中峰而去。
中峰又称玉女峰。此名传说是春秋时,有一年青人名萧史,善吹洞箫,引来秦穆公之女弄玉的爱慕。弄玉抛弃荣华富贵,与夫君同来华山隐居,玉女峰由此得名。玉女峰形如鸟头,上丰下缩。峰顶有一巨大的石梁,形状像龟,龟背上建有玉女祠,是后人为了纪念不慕荣华的弄玉所建。中峰山崖上有独松一棵,不见根,松枝凌空招展,树干无鳞有光,名曰舍身树
十一人来到玉女峰顶,却见那祠屋顶上,坐着一人,呆呆望着东方天际。天衣正我道:“怎么昨天的云霜姑娘看日落,今天这个是看日升。”花错道:“怎么华山五仙都是这样看着天际发呆呢?”零矩心有体会,道:“孤寂呀!”小白公子纸扇一摇道:“还不知其他三仙看什么哩!”
却听那人吟道:“横箫向天吹落漠,无奈佳人谁眷顾,我将心事吐明月,明月无声泪自流!”字里行间,流溢伤感,众人听得默然同悲。胡说合什一礼道:“好凄惨的诗句,敢问上坐可是‘玉峰箫仙’青丝慕霜?”那人缓缓回头,望着大伙,秀发在风中荡漾,画眉如墨,两目水晶般,却蕴藏无限愁绪,让人读之不尽,更为痛楚怜惜。也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姑娘,淡紫黄色衣裙,绣有朵朵莲花,坐在屋顶,衣裙飘散,如坐在莲花之中。
老哩每日就那旧事,把木箱一摆,道:“上吧,不要怜香惜玉哦!”言出半晌,却无人作声。老哩一望众人,迷惑道:“怎么回事?时间不多,动作要快!”花错道:“你看她那样,叫我们如何下得手呀!”老哩哈哈笑道:“别看她那样,你不一定是她对手!”阿云迈出三步,冷酷道:“让我来吧!”胡说道:“还是阿云性子冷绝的好!”阿云闻言,又目一闭,眼眶发热,泪水**。许久,睁开眼,‘唰’拔刀出鞘,一跃而起,直劈一刀,刀气直袭而去。
青丝慕霜不慌不忙,抽出腰间一根玉白色洞箫,印上朱唇。纤指按洞,箫声刺耳。那道猛烈刀气,直劈到她头顶尺许,气风将她秀发吹开。众人大叫此命休也!突闻箫声传出,隐隐可见内力散发。那真气慢慢将那刀气包裹起来,刀气再也不能前劈半寸,在她头顶上空尺许,停滞不前。稍许,慢慢被箫声传出的真气化散,青丝慕霜停手息声,冷冷道:“阁下刀气中含有愁绪,显得拖泥带水,不够利索!是否也有道不尽的心事?如此感愁,为何别人还说你冷绝呢?”
阿云身子忽然一颤,暗忖:“此人素不谋面,却能在刀气中感出我的内心,犹胜与我常在一起的人,莫非此为知心者?”收刀入鞘,对众人冷冷道:“我输了!”退身默立众人中,胡说踏上前去,道:“还是老纳来领教箫仙的音功吧!”暗遇真气,存丹田,复而推行聚于双掌心,飞身跃起,双掌凌空拍出,两个五指清淅可见的气掌,疾拍而去。众人无不喝彩,老哩挥笔叫道:“好,‘十二绝学’中的‘缺月掌’,幻气成掌,看似实形,却为虚体!”
刹那间,双掌已至身前三尺,青丝慕霜玉箫一横,刺耳箫声,复又响起。肉眼可见,纤指收放间,股股真气从箫洞中吹出。如潮水般涌向双掌,层出不穷,双掌虽威猛,却也只进了一尺,再也不能动弹!箫声越来越响,忽如猛鬼凄淚,令人毛骨悚然!忽又如身在大火场中,气息欲窒,忽又如身在滔滔江水中,翻滚沉浮,无处停身!突又似身坠千丈绝谷,心虚头晕,又像身困无数高手之中,杀招四起,眼花缭乱、、、、、
转眼,山顶已被箫声真气索绕飘荡,大伙均打坐地上,遇内力镇定心神,抵抗箫声。一双气掌早就幻为虚无,胡说强遇真气,双手一挥,四道气刀,破音而疾去!老哩大叫道:“‘十二绝学’中‘幻影四刀’,遇气成刀,刀为气,气为力,伤人于无形!”突闻箫音异高,真气更强,层层阻拦四柄气刀。
气闷如死,众人都沉气丹田,以内养气。突然零矩怀中揣的那只玉兔,再也受不了,跳出怀中,无方向地逃窜。不过跑了两丈许,四脚一软,倒地挣扎,似是无气可吸!青丝慕霜睇眼得见,箫声突停,却不料那四柄气刀,如放闸之水,疾砍而来。青丝慕霜大骇,再按箫已迟!阿云更为骇然,不及调气,飞身而起,用上十成之力,一招‘黄河一刀断’之势,刀气直滚而去!就在四柄气刀将砍之时,直袭而到,砰然一声,均化作虚气,将青丝慕霜衣裙吹得烈烈作响。
阿云出手突然,内息一乱,落下身子,嘴角已有鲜血溢出,却仍然那么冷酷凛然!青丝慕霜一愣,淡淡道:“阁下刚才这一招刀法,干净利落,力道拿捏,恰到好处,可敬可佩!”阿云默然不语,零矩忙起身,快步来到玉兔身边,叫道:“杏儿,你怎么了?杏儿,你可别吓我,我的幸福可多在你身上呀!”白阿杏急跑过来,抱起玉兔,见它慢慢还阳过来,喜极而泣,**抱贴在脸庞。
零矩起身抱拳为礼道:“慕霜姑娘甘弃自己生命,也不伤害玉兔,更为可敬可佩!”青丝慕霜飞身下了屋顶,来到众人面前,道:“玉兔也是有生命的,我们无权伤害它!”然后又指向山涯上那棵,枝叶招展的独松,道:“此树名曰舍身树,慕霜日思夜悟,方知其含义之深,意之切!不知诸位今临华山,有何事造访?”
胡说又是那老工作,为人解说,直到信服。老哩又起身道:“‘玉峰箫仙’青丝慕霜,气从口出,力从音生,不攻其身,破其意,灭其心,真是高啊!‘黄河一刀断’幻气如浪,势猛如江,遇他人之力,如江纳水,都说宝刀难断水,阿云的刀法,却能断黄河呀!”
十二人继向东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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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节 华山(下)』
第五章节华~(~)注:本小说纯属幻想虚构,切莫当真!!东~,因~~有朝阳台可以观看日出而又得名为朝阳~。~~有个三茅~,~外有甘~池。大伙来到附近的清虚~前,有一~孤~,~~~有铁瓦亭一~,铁棋一枰,亭名“赌棋亭”。十二人停~~步,立于孤~~,仰目~望,却见铁瓦亭中,孤坐一人。绿~~罗,秀发散披,遮去半边脸,侧面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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