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节华山(下)

注：本小说纯属幻想虚构，切莫当真！！

东峰，因峰顶有朝阳台可以观看日出而又得名为朝阳峰。峰上有个三茅洞，洞外有甘露池。大伙来到附近的清虚洞前，有一座孤峰，峰顶上有铁瓦亭一座，铁棋一枰，亭名“赌棋亭”。

十二人停下脚步，立于孤峰下，仰目上望，却见铁瓦亭中，孤坐一人。绿衫裙罗，秀发散披，遮去半边脸，侧面而坐。细看之下，可见那人独自坐在铁棋盘边，右手执着一颗黑色棋子，一副凝思苦想的神色，显是举棋不定！忽然说道：“猫儿，黑子只攻不守，已至被白子断了后路，此棋该如何解围？”

大伙都揉揉眼睛，看那棋盘另一边，并无二人，都为之一惊，均不解暗忖：“亭中并无第二个人，她在跟谁说话呢？”朱雀剑斜抱道：“此仙不看天际，却自言自语！”花错呵呵笑道：“怪了，怪了，居然一个人自己对弈！”小白公子纸扇一摇道：“唉，五仙个个貌美如仙，武功盖世，却都是这么无聊，无聊到自弈黑白子！”天衣正我感叹道：“孤自对弈，也是一种境界呀！”零矩道：“此龄正值爱恨时，青春孤守空山，岂有不寂寞之理。”

云霜清脆声音叫道：“家猫姐姐，跟我们一起下山吧！”那人头也不回，脸上浮现一丝怒意，道：“家猫我正在想此着棋的出路，谁人这么大胆，惊乱我思绪？”话末完，右指轻弹，手中那颗黑棋子，如箭般凌厉，疾射而来。众人大愕，均纷纷闪了开来。白阿杏却错步上前，衣袖如幻，手指动如影，轻而易举地将棋子捏在指间。旋身而起，那黄色衣裙，在空中如秋菊绽放般，好看至极。她二指轻轻使了个巧劲，那棋子射向家猫身前的棋盘。轻轻落到宫点上，家猫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那颗子正好破了黑子之围！不敢相信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着棋我已苦思了三天，都末能杀出白子之围，想不到、、、、”说至此，侧脸过来，见白阿杏缓缓落到地上，满面含笑，看着自己。

仔细打量片刻，稍**一脸是笑非笑的神色，道：“姑娘年纪不大，也末曾见过我所摆的棋阵，为何能如此轻易破了此棋？”白阿杏柔声道：“久闻‘朝阳棋仙’家猫，棋术出神入画，且又把棋术创成一套绝世武功，阿杏佩服得紧。我并不会下棋，刚才只不过是触巧而已，多有冒犯处，望见谅！”说着福了一礼，零矩看她如此和善，且又不骄不傲，心里大是欢喜。家猫并不因为她的和颜悦色而高兴，反而怒道：“姑娘此话恐怕是假非实吧，一个不懂棋术的人，怎么会这么巧下了这一步？别人比我棋术高，我家猫从不犯怒，如果你为给我留面子，而那样欺骗，我决不领情，更为恨之入骨！”

老哩哈哈笑道：“恨之入骨又咋地？白姑娘棋术就是比你高，你那‘朝阳棋仙’的名头，是不是得让给白姑娘啊！”说着忙拿出笔墨，准备看好戏。白阿杏急得两眼闪泪，辨解道：“阿杏并无他意，家猫姑娘不要动怒！”家猫早就被老哩的话，气得抓起一把棋子，捏得‘吱吱’作响。老哩看她还不出手，又推波助澜道：“白姑娘就是瞧不起你那棋术，所以今日才上山，要打下你的名头，叫我们大伙来见证！”胡说附道：“老纳可以作证。”

白阿杏心急如焚，万分委屈道：“老哩前辈，我可没得罪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零矩看到白阿杏被老哩气成那样，一个错步转身，到了老哩身前，一把揪住衣领，扬拳便要揍他一顿。老哩忙道：“零兄莫惊慌，老夫只是想逼火家猫，让她拿出真本事呀。”零矩道：“那也不必这样委屈白姑娘呀！”小白公子笑道：“是说白姑娘，零兄何故如此激动？”花错道：“刚在玉女峰时，白姑娘那玉兔就是从零兄怀里窜出来的，莫非二位、、、、”零矩一急，大声道：“是啊，我喜欢白姑娘，不行吗！她也答应了我，你们还想怎样？”

白阿杏脸色一羞，底头不语，天衣正我笑道：“好啊，这是好事啊，既然名花已有主，大伙以后可别乱来！”家猫怒吼一声道：“看招！”右手一挥，一把黑色棋子，如蜜蜂般，疾射而来。大伙一惊，均拿兵刃相格，‘叮叮’之声如音律轻奏。家猫衣袖一拂，棋子如长翅膀般，又均飞了回去，落在她手中。右母指遇气一弹，一颗散发着真气的棋子，直射向白阿杏。零矩见她空手无物可挡，一跃过去，落至她身前三尺余，宝刀一横，‘铛’一声，棋子射在刀面上，发出刺耳响声，后又弹入左侧石壁之中。

零矩虎口一麻，脚下如踩稀泥，站立不住，震得后退两步，白阿杏忙探手拍在零矩后背，卸去后退之势。关心问道：“零矩大哥，你没事吧？”零矩心下惊愕，暗忖此人内力好生雄厚！笑笑道：“没事，是刚才太大意。”老哩在一旁大声喝彩道：“好，快上！”零矩怒吼着，从那孤峰壁上，拖刀直上。家猫突然起身，放下左手怀中一只黑色小猫，右掌在铁棋盘上一拍，‘啪’一声，黑白棋子三百六十一颗，尽数震起。却见她双袖在身前柔摆，源源真气成形，那三百多颗棋子，跟着她的真气走动，慢慢的黑白棋子，分了开来，最后在她身前组成一个太极图！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零矩已提刀上到亭前，跃起就是狂劈一刀，**刀气如雷闪电，向家猫劈到。家猫并无恐慌之容，双掌把那太极棋子图，猛然往前一推，与刀气碰上，砰然一声，棋子散飞，刀气化虚。家猫急忙定住内力，双手摧动真气，棋子复又成为太极图。零矩惊诧之下，飞身入亭，挥刀直劈下去。力劈泰山之势，家猫猛地将双手往上一举，身前太极图也跟着平盖头顶上方！零矩宝刀砍在太极图上，却如砍进磁石中，下砍不进，回夺不出，进退两难，惊骇之下，只好猛遇内力，传入刀锋，逼入太极图。身子仍是力劈架子，定在半空，如木立桩。

呼呼劲风从太极图中下吹，把家猫那秀发吹得陶气地乱舞，隐约间可见她那娇艳美颜！疆持片刻，家猫突然猛力一举，零矩身子一震，后飞出去。心荒意忙中，右脚在亭子赤柱上一钩，定下身子，绕着柱子飞回亭中，又猛烈地劈了下去。家猫双手交叉疾摆数下，又托起太极，吸住零矩宝刀，将他身子定在太极图之上。稍许，太极图由原本两尺余，慢慢扩散，变成四尺来宽圆图，家猫脸上忽露微微笑脸，左右食指一弹，却见一黑一白双子，从图中疾射而出，打向气海与丹田双穴。零矩大骇，忙把身子左移，黑白棋子没中穴位，却也含着雄厚内力，震得零矩胸口沉闷之极。身子便要后飞出去，苦着**抓住刀柄，却见家猫突收回内力，太极图散开，零矩手中一轻，猛地后飞出亭，摔向峰下。

白阿杏大惊，叫道：“零矩大哥！”飞身而起，一把接住零矩后飞的身子，慢慢落下地面，零矩注视着她焦急的双眸，喜形于色，却那里还记得败阵的怒火！家猫却大喝一声，双臂一震，几百颗棋子，又如箭蝗般，射向众人。白阿杏跑步上前，飞身而起，迎着三百多颗棋子，身影飘浮，双手如虚如幻，硬生生地将黑白棋子，一颗颗收入左右袖中。双袖一掷，棋子排成一行，化作黑白双龙，从衣袖疾射而出，直向亭子中的家猫。

大伙无不大声喝彩叫绝。家猫也是始料不及，双手捞起棋盘上那装棋子的两个缸，将缸口对准黑白棋子龙迎上，‘叮叮’声连起，黑白棋子龙，一一射入两个缸里。家猫一挥，平摆在棋盘上，心生佩服。白阿杏落身地上，居然抱拳为礼道：“冒犯啦！”老哩叫道：“好啦，‘灵指幻风’白阿杏，手法精确无误，快若行风闪电，让人眼花缭乱，不愧有白家拂穴手精髓传统！‘朝阳棋仙’家猫，不但棋术，容貌称仙，武功又不瑟呀，三百六十一颗棋子，在你手中，是变化多端，奇迹层出不穷啊。棋子太极图，以柔克刚，真是让老夫大开眼见！胡说大师，该你讲故事啦！”

胡说笑笑，合什一礼，又把那事情原由祥说一遍，云霜和青丝慕霜也从中作了证，家猫也只得相信，抱起地上那只受庞若惊的黑猫，抚mo着，柔声安慰道：“猫儿，吓着了没有？”那猫四处瞧瞧，‘喵喵’叫个不停。家猫又道：“猫儿，别怕，我们跟着大家下山去，一起闯江湖，以后不会再这么孤寂啦！”说着把那黑白棋子又收入双袖中，胡说道：“之前就是跟这猫说话呀，搞得我们莫名其妙呢！”行云沧海道：“那棋子笨重得很，为何还要带在身上？”家猫飞身下峰，道：“我多年来，与猫诉心，和棋为友，不管到那，我都不会丢下它们的。这棋子是一种木头涂漆，精制而成，轻得很！”老哩收起家伙，道：“走吧，又多了位成员，还有两仙收完，便得下华山啦！”众人嚷着又向西峰而去。

西峰是华山最秀丽险峻的山峰。峰顶翠云宫前有巨石状如莲花，故又名莲花峰。华山西峰就是《宝莲灯》中沉香劈山救出三圣母的地方。旁边还树立一柄长把大斧，传说就是当年小沉香辟山所用的神斧。

十三来到翠云宫前，已至午时，烈日当空，好在不时有凉风吹过。见那莲花石中间，有一个二十八岁青年男子，闭目打坐其间。两鬓垂发，脸色平静之极，一身粗褐布袍，质朴相当。身旁树立着一柄长把两面板斧，斧面中间铬有莲花一朵，斧锋在阳光下，闪出道道寒光。老哩道：“兄弟们，速战速决，争取今日下山！”胡说道：“情危势急，就让老纳上吧！”继向那人合什一礼道：“阁下便是‘莲花斧仙’麾少吧？”麾少并末理会胡说，闻所未闻般，眼睛都没睁一下，继续着打坐。胡说不免心中有火，暗忖：“我如此礼对，已是屈身折名，你还如此不敬，羞怪我老纳无情！”思至此，双掌左右画圆，平至丹田，暗聚真气，倏然双掌劈出，却见八柄气剑，从八方幻起，围着麾少齐射而进。老哩喝彩道：“十二绝学的‘八面剑’，幻气成剑，方位八面，围人于绝境，好极！”众人无不对此招叹绝，也为麾少捏把冷汗。在那八剑射到刹那，麾少双眼突开，双掌在地上一拍，飞身而起，只听身下砰然大震，八剑互碰化虚。

麾少落身下地，依旧是打坐姿态，不理不会。胡说火了，疾步奔去，将近丈余，飞身半空，‘扫风腿’连环踢出。股股腿风，如狂风扫到，麾少双掌在地上如水中划桨般，将身子快速移开，避过腿风。却见那腿风砰砰地扫在石头上，激起石屑灰尘，威猛之极，若是扫在人身上，那还有命在！胡说见招招落空，飞身斜踢，直向对方天灵盖。麾少双臂环抱，遇气挡在天灵盖上方，与胡说脚底碰上，突感大股内力涌到，身子坐定不住，硬生生地在石头上一磨，‘嚓’袍穿裤破，屁股肉在石上磨破，更有点礁味。不禁怒火攻心，双臂往外一格，将胡说震了开来。胡说飞身落到翠云宫边上的一块巨石上，笑道：“看你还敢不敬么，叫你屁股红烧！”麾少起身往后一看，袍裤均已留下个大洞，大骂道：“奶奶的，我就这身体面点的衣服，你居然把它搞破，拿命来！”

话甫毕，双手握住身前那斧柄，飞身跃起，直劈胡说头顶。势猛如饿虎，胡说闪身一跃，落到他身后两丈余，回身一看，却闻‘轰隆’一声，麾少的大斧已将那巨石从中劈开，直到底部。（现在翠云宫边上那一巨石中间裂开，如被斧劈，名“斧劈石”，实不知就是麾少劈开的！！）这等力道与气势，只看得众人呆愣愕怔，喝彩叫好。胡说道：“真发火了，吓唬老纳呀！”麾少转身抡起大斧，又猛劈过来，胡说一脚踢起两百余斤巨石，呼呼砸过去。麾少照着巨石猛劈一斧，砰然之声，石灰粉沫飞处，巨石从中劈成两半，猛然向两旁飞出。石灰散尽处，陡见胡说已然双拳跟着打到，砰地击在麾少胸口，犹如铁锤击中般。麾少胸口肋骨痛疼欲碎，身子不由自主，蹬蹬蹬后退数步。

胡说笑道：“对人不敬的下场就是如此！”麾少一摸胸膛，气愤更胜，抡斧又冲了过来。胡说飞身而起，双掌合什，猛然劈下，一道气斧足有四余之大，盖头而来！麾少大骇之下，猛地向天狂劈三斧，三道斧光迎面而上。突然见胡说那斧气势如破竹，直泻下来。麾少惊慌中，莲花斧面上架，‘铛’一声，气劈在斧面上，震得麾少虎口痛疼欲裂，脚下石屑溅起，鞋入石中寸许。麾少大怒，腾空飞起，挥斧猛劈，一道斧光只罩下来。胡说大骇，翻天覆地，闪开四丈。只见斧光劈下，没入西北石中，‘轰隆隆’声响，整个山峰被劈下一小半。（如今西峰的西北面，直立如斧劈，空绝万丈，人称舍身崖。）

老哩大叫道：“停！不能再斗啦，否则整个山峰都给劈没了。胡说大师十二绝学的‘开天斧’气聚双掌，遇风成斧，势如破竹，猛不可挡。‘莲花斧仙’麾少，斧柄长三尺四寸六，斧面宽一尺二寸，净重二百五十斤八两，斧锋力狂，劈山如木，好！”胡说翻身下地，等麾少落下，合什道：“闻名不如见面，‘莲花斧仙’叫老纳好生佩服！”继又讲解原由，麾少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大师只要下山后，给俺买件体面点的衣袍，既往不咎！”胡说道：“此事不难，咱们还是去会最后一仙吧！”

麾少扛起长柄大斧，一马当先道：“走，可以下山哩！”十四人有说有笑，继向华山最高峰，落雁峰而去！

上了南峰，一览众峰，历历在目，峰高谷深，望而却步，心惊肉跳！十四人来到峰顶，呼呼大风，抚发弄袍。却见最高处，矗立一人，裙带风飘，秀发飞扬，面日而立，左手背后，右手握着一支金黄色画笔，凭空龙飞凤舞地挥写。

胡说笑道：“这五仙还真是怪，都说‘落雁画仙’过客无名，挥笔画景，雁过醉落，实不知为何在那空画！”小白公子道：“我就说吗，最前是看日升日落，后又孤自对弈，复而打坐发呆，就最后这一仙，也是与疯子没啥两样，迎风空画，无聊之极也！”零矩道：“还是那句老话，人孤寂寞，度日如年，唯有嗜好，伴己心趣，送时自老！”行云沧海银铃般声音叫道：“快看！”

大伙凝目看去，只见过客无名收笔而立，空空之中，居然出现一幅‘朗才女貌’画，画中人物，相偎相依，爱意绵绵，栩栩如生，姿态神色，真如活人。那并没有墨，也没有纸，而是飘浮在空中一幅气画！‘嘎’一声雁叫，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只孤雁，飞过峰顶，居然停翅空中，看了那幅画，心中醉而伤悲，想自己只影无处去，就此坠落千丈深崖！

阿云看得心有感触，冷冷道了句：“真的落雁哩！”花错更为惊讶道：“不用墨纸，以气画画，生平从末听闻，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天衣正我道：“早闻墨画强调阴阳相背，虚实疏密和留白手法，意存笔先，画尽意在，以形写神，形神兼备，想不到过客无名居然不用这些，亦能落雁，天衣心悦诚服！”老哩早摆好工作台，呵呵笑道：“莫夸啦，轮流发招吧！”

天衣正我自告奋勇，道：“我先来领教，看招！”话毕，腾空而起，双拳倏然击出，用上‘嵩山一拳倒’之势，呼呼拳风，幻起抱大个气团，直击向过客无名。过客无名转过身来，但见一双明目，如两弯新月挂眸，桃叶黛眉，白颊如雪。咋见那一团拳气速然而来，桃叶眉轻皱，右手金笔挥如行云流水般，转眼画出一团拳气，衣袖一拂，直迎而上。**拳气砰然碰得虚化无存，小白公子随一甩，纸扇呼呼旋出，追风而去。

过客无名同样笔走空道，挥舞一通，手掌一推，同样的追魂气扇，砰然相碰，弹回纸扇。小白公子右手一探，握扇在手，一摇而收。老哩道：“莫让她喘气！”行云沧海腾身而起，出手便是‘华山一剑削’，零矩跟着就是‘泰山一刀劈’，花错‘恒山一枪挑’紧随其后。这三招连环而来，惊天动地，过客无名并不恐惧，身翻步移，画笔如飞，衣裙迎风招展，却见三次收笔处，一道剑气，一道刀气，一根枪气，也是连环而出，一一相碰，化作虚无！

不等众人再出招，过客无名已画出十四个拳头，朝着各人而来。众人都轻而易举挡开，只有老哩，大惊之下，搬着木箱一跃躲开，惊道：“妈呀，连老夫都不放过！”落身下地，完笔收纸，道：“‘落雁画仙’过客无名，以空当纸，以气作墨，凭空而画，气物皆成，随心所欲，万像俱能！大师快快解说，五仙全部录完！”胡说又是不倦其烦地解说，最终在另四仙力证下，五仙均信，与众同行，共拯武林！

十五人在夕阳残照中，向山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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