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节崆峒
注:此章血腥特重,切记做好心理准备!
平凉崆峒山位于平凉城西,系六盘山山脉,得天独厚,前峡泾水萦回,后峡胭脂河湍流,二河交汇于望驾山脚下,形成虎踞龙蟠之势。素有“西镇奇观”、“崆峒山色天下秀”之美誉,为天下道家第一名山,其名取道家空空同同、清净自然之意。崆峒山林木葱茏,峰险石奇,既有北方山势之雄,又兼南国山色之秀。曾被宗教界淮为“十二仙山之一”。
其间峰峦雄峙,危崖耸立,烟笼雾锁,如缥缈仙境;翠屏峰为主峰,站在山顶瞰览,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如巨浪排空;环境神幽,令人陶醉。
东方天际,朝霞万里,看来又是晴朗天气。竹子依然如往常般,早早起来,拿着扫帚,正在香山寺前打扫落叶!不曾经意间,天色暗淡下来。竹子停下手中活,伫立遮手仰望,却见天际不知从那钻出片片乌云来。瞬间,整个天空黑漆漆地一层,低压山头,似乎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竹子摇头苦笑道:“今日这天怪了,刚还是晴空万里之像,转眼就变得乌云密布,真是风雨无常!还是赶在大雨来临前,扫完地要紧。”说着,扫帚生风,马步平移,院子里的枯叶,如似被龙卷风卷起,呼呼地刮到一起。正扫得劲头上,突见一个身着黄色道袍弟子,急匆匆跑进寺内,脸色惊慌恐惧。竹子停下扫帚,暗忖道:“怎么回事,能道出什么大事?”
天色越来越暗,林木萧立,闷锁寂然,死气沉沉,没有半点风。不是暴雨来前的狂风电闪,却如暮色临夜般沉寂鸦归!竹子望天思索,百念难解,一位师兄跑出来,急叫道:“竹子师弟,快进来,师父找你有急事!”抛下一句话,转身便退回去了。竹子更为不解,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扫地的小人物,师父很少召去问事,怎么今天这么急。凝问能解,只好放下扫帚,跑了进去。
香厅内,掌门人站在太上老君铜像前,背手叹息。两旁已站满本派二十几个人,都是入门最早的师兄们。各人严阵以待之势,脸色均为沉静,眉间飞愁。竹子从没见过这么大派头,‘嘿嘿’傻笑地向各师兄们打招呼,岂料他们不但不笑,还更为恼怒。竹子不知所为何事,也立即收敛笑容,在厅中鞠身行礼道:“弟子竹子,拜见师父!”掌门人长叹一口气,转身道:“竹子,起来吧。”竹子起身道:“谢师父,不知找弟子有何事?”掌门人愁容堆脸,道:“为师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啦。十五年前,你的爹妈被仇家追杀,逃到崆峒山下,遇上为师。他们怕连累你,便把你托咐给为师抚养。之后,便杳无音讯。”
说着从供台上拿起一个灰色布包,递给竹子,继道:“这是当年你爹妈托前交给为师的,再三叮嘱,一定要等你长大后,交给你。”竹子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鲜红色新娘嫁衣,丝锦绸缎,抚之轻滑如风,上绣有朵朵大牡丹,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有一只翡翠玉蜀,琉璃晶莹,暗发异光。竹子轻轻抚mo着,心中一片迷茫,面对突如奇来的往事,不知所措。掌门人道:“此物是你家传之宝,留给你取妻用的。现在你也该是论婚时候了,就带着此物下山去吧,也好了你父母一桩心愿,成全为师完人之事。”
竹子十五年来,都在山上渡过,此刻叫他下山,极为不舍。道:“师父,竹子心清意洁,已无尘念,不想下山成婚。愿伴随师父左右,以报养育盛恩!”话说至此,突一满身鲜血弟子,疾步而进,站立不稳,扑倒在地,道:“禀报掌门人,众弟子力守不住,那魔女直向翠屏峰而来!”众人大惊,掌门人沉思片刻,凛然道:“摆阵!”二十几人,齐应一声‘是!’蜂涌而出。厅中只留下掌门与竹子,竹子甚为不解,问道:“师父,发生什么事?”掌门唉口气,道:“大劫将至,气数已尽,你赶快下山去,日后重整门楣!”
竹子道:“不,既然师门有难,我岂能自顾己身。若就此离去,日后如何面对世人,面对父母,面对师兄弟?”掌门人突然严历道:“难道为师的话,你也违抗吗!”竹子鼻子一酸道:“不敢,恩师厚德,竹子终生难忘,然此刻师门存亡之际,理应齐心协力,一致向敌,叫我孤自偷活,实难从命!”说至此,又一弟子疾步如飞,步伐跄躇,匆匆行礼道:“掌门,魔女已上翠屏峰!”掌门闻之大惊,说道:“这么快!”竹子急道:“师父,请允许弟子前去、、、、、、”
话末说完,突觉眼前一晃,胸上四处麻痛,大怔之下,已被那掌门点了哑穴和另三穴位。一时动弹不得,有言无声。听那掌门人道:“竹子,对不起啦,这次为师必须这样做。切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下山去天水卦台山找向先生!若日后有机会,便重振本派!”至此,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向门外走去,对那弟子道:“净心,把竹子扶到祖师爷像后去。”走到门口,又反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帛书,放进竹子怀中,道:“这是本派震派绝学‘龙门九影拳’,你这十五年学的就是这套拳!现将此拳谱也交于你,希望你好好保存。你的穴道将在一个时辰后,自动解开。”话毕,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竹子无可奈何地流着泪,心如刀绞,那师兄将他扶到太上老君像后,拍拍肩膀说道:“竹子师弟,你虽是一个扫地弟子,可净心师兄我从没看不起你。可能今后我们便要人鬼殊途,别忘了把我尸体埋好,有空便来上柱香。还有,你若重建本派,别忘了给入门弟子讲讲我的故事。”至此,笑了笑,硬咽说道:“保重!”竹子听得泪如泉涌,洗颊而下,万分痛苦地望着净心。
净心擦拭一把硬泪,把头一转,便向厅外而走。大院中,几十个道士,手握长剑,组成八卦形状,咬牙切龄,严阵以待。掌门人手提一柄青光剑,孤立最前面。乌云都向这个山头涌来,而地上的一切,竟然没半点生机,寂然若冥。只有众人呼吸声,形成一股微风,穿流身周。杀气越凝越重,突然院门流入一股强劲真气,不像是遇气发出,而是从人身自然散出。那掌门心下一惊,暗忖:“好强真气!此人内力可谓无可估量。”不由自主地遇气定身,真气渐渐进入院内,地上枯叶,却要重回枝头般,慢慢从地上飘起!
没有风,叶自直升,众人无不惊愕。忽见天空乌云暴动,院门一股如洪水般的真气涌入,逼得众人大退三步。模糊蒙胧中,门口出现一人,身子婀娜,紫红衣带飘扬,丰胸高耸。艳腮如霜,樱唇胜血,一双星光闪闪玉睛,勾魂夺魄,两道黛眉弯卧,更显旎旖迷人。秀发飘逸,一串食指大小珍珠,环绕额前,后束发结,套戴头顶,金碧生辉!肩头现出一柄散着寒光剑柄,全身周围散发着湲湲真气。
那掌门人剑尖直指,凛然道:“何方魔女,快快报上名来,否则休怪贫道剑下无情!”那女子嫣然一笑,鱼沉雁落,道:“天妒我才,多多是也!”掌门人苦思不知,道:“素末得闻,为何杀我门下数十弟子!”天妒多多冷哼一声道:“此生立志,灭尽武林,若要留名,即刻报来!”掌门怒火中烧,道:“贫道仍全真教龙门派掌门玄净真人史布湖,江湖绰号‘龙门九影’是也!自祖师爷广成子在此山传道以来,已有数百年之久,岂容你这魔女横行霸道!”
天妒多多扫视院内,嘿嘿笑道:“玄净真人史布湖没听说,死不服倒有耳闻,‘龙门九影’取自‘龙门九影拳’吧。”史布湖怒目喷火,大吼一声道:“魔女,休得狂妄无礼,看剑!”双足**,离地而起,疾刺而去。天妒多多并不躲避,右手迎面探出,一把抓住剑刃,小指轻轻在剑面一弹。震得史布湖虎口破裂,大骇之下,撤剑后跃丈余,左手忙傅住伤口,血流不止。暗忖:“贫道已用上八成之力,聚于剑身,她居然能轻而易举地硬抓剑刃。且小指轻弹,便能破我虎口,当今武林,史无前人!难道沧天注定,今日灭我龙门派?”思至此,退到众人身后,道:“起阵!”众人闻声,快步转动,人影僮僮,剑光闪闪。但见八卦迅速转动,爻相轮换,让人眼花缭乱。
天妒多多细看片刻,嘴解**鄙视之笑,道“龙门大阵,八卦为体,五行为门,而你又加了阴阳,故成七门,其阵暗器兵刃丛伏,精博深澳。需要刀,枪,弓矢等十几种器具,上万人组成。你这区区几十个臭道士,光凭几柄破剑,焉能奈我何!”倏然将史布湖的青光剑举起,双手一拗,‘砰’一声,断为两截。复又重叠一折,断成四截,冷冷道:“我就先破你阴阳二门,乾坤震三卦!”顺手一掷,四截断剑猝然射出,‘哎呀’惨叫声连起,血花喷溅,断剑已穿过十几个弟子胸膛。不知何谓,已如排木砭倒。
大阵不战自破,天妒多多双足一点,身如闪电般,瞬间到了众人身前。一名道士忙举剑削到,天妒多多右手前探,猛然扣住道士手腕曲池穴,使劲一捏,‘咔’一声,手骨粉碎。道士疼得惨叫一声,长剑脱手掉地。天妒多多毫不留情,左手成拳,猛地击在道士手掌心,只见一根白色手骨,硬生生地从臂背飞出,整个手臂就成了一根无骨肉。道士痛得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天妒多多紧跟着一脚踢出,将道士踢上屋顶,一命乌呼!
另一强壮道士大叫道:“师兄!”怒刺而来,天妒多多伸手入前,又扣住手腕,一个急转身,后背往道士怀中一靠,只闻‘哎呀’惨叫声。道士身子横飞而出,右手却活生生地被天妒多多揪了下来,随手将断臂往那道士身上掷去,打得他肋骨尽断而亡。又一道士跃身而起,****虎虎风声,连环踢到。天妒多多双手左右分开,两手各捏住一只脚踝,错手一撕,‘沙’恐怖声起,将那道士从胯下撕成两半,左右一丢,挂上了院中大树枝头。
净心惨叫道:“净空师兄!”虎眉高扬,拼命而来。天妒多多一个键步冲上,右掌猝然拍出,击在净心小腹上。‘砰’一声,血雾弥漫,被震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衣片飞纷。史布湖愕然自语道:“‘分尸掌’,此魔女如此狠毒,心胜蛇蝎,闻名便可亡人也!”一瘦高道士哭道:“净心师弟!恶魔,我给你拼啦!”**过去,史布湖忙叫道:“净虚,回来!”话音甫落,见天妒多多**一跃,左掌直击在净虚天灵盖上,一声沉闷,不闻惨叫,却见净虚头从脖子上,陷进肚子中,成了无头之尸,挣扎片刻,倒地而亡。
史布湖大吼道:“净性,快带大伙下山!”语毕,一跃至天妒多多身前,双拳突出,忽见九个拳影击到。天妒多多猝不及防,砰砰砰三拳打在胸膛,被震得后退三步。史布湖又严厉道:“快走!”净性哭叫了声‘师父’搀扶十余人,便要往院门而去。天妒多多嘿嘿笑道:“‘龙门九影拳’,拳出有九,且九拳可虚可实,虽让人防不胜防。然在多多面前,不过小菜一碟,要不是刚才大意,焉想震退我三步!”史布湖暗忖:“若是一般高手,刚中我这三拳,不死也没得救,为何她却并无其事?”思至此,双拳复又击出,同样九个拳影分攻九大死穴。天妒多多**一丝阴冷笑容,双掌迎上,猛然抓向两个拳头,虽手掌不大,却将史布湖双拳紧捏在掌心。刹时,九影消失无踪,史布湖惊骇之余,用力回夺,不出丝毫,如嵌钳中。
天妒多多遇气一握,‘咔咔’两声,史布湖惨叫一声,双拳变成肉团,指骨皆粉碎。净性回头一看,不禁大叫道:“师父!”回身疾刺来救,另十余人也纷至沓来,举剑刺到。天妒多多头也不回,长扫一圆腿,踢得众人横飞而出。史布湖忍痛叫道:“快走,不要管我!”天妒多多哈哈笑道:“看你能忍几时!”双手一扭,‘咔咔’声起,史布湖又是惨声大叫,双臂手骨尽数折断。众弟子伤心欲绝,纷纷爬身而起,竖眉张嘴地举剑刺来。天妒多多放开史布湖那如绸缎般软弱的双手,移身错步,挥手投足间,却见满天断臂纷飞,惨叫声连起,转眼十几弟子无一生还,均被扯得四分五裂!
史布湖弯腰直垂着断手,看得悲悼填膺,眼泪与鼻涕混作一流,从八字胡上,如冰条拉丝而流,滴在地上。苦于双手已废,动弹不得。哑声道:“好个‘撕尸错花手’,这么毒辣的武功,都被你这魔头学会,真是天意造次!”环视满院残肢缺体,惨不忍睹,暗中遇气,聚于**,突然大嘶一声,连环踢向天妒多多面门。
天妒多多呵呵阴笑,双手一分,又捏住史布湖双踝,道:“若你把‘死不服’改名为‘见我服’,那本多多就放你一条活路,怎样?”史布湖喷一把口水,哈哈冷笑道:“既然贫道取了史布湖这名,就没打算改过,我死都不会服的!”天妒多多玉目闪过丝怒意,双手猛地一放,变拳击在史布湖双脚底,‘咔咔’两声,**骨从腰间冒出。没等他身子飞出,双手一抓,又拉了回来,在头顶舞了两个大圈,直砸向院中一颗古树干,砰然沉闷声,血肉模糊,命归九泉而去。
天妒多多看着满院碎尸,无一完整,竟毫无触目惊心之感,突然大笑三声,又复归冷漠,摇头说道:“人啊,多么脆弱的动物!”话毕,冷笑震云宵,笑之深处,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更有悲哀之韵,衣裙一抚,扬长而去。
乌云如黑夜般,占据了世界,就在笑声之末,闪电狂雷大作,震人心扉。不一会,母指大个雨点,如盆倒下,冲冼着一切,那血与雨混成一潭,在院中如血湖般,其间浮满碎尸。
竹子听到一切惨叫声,至始而终,却只有以泪冼面来表达心中的痛苦。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时辰过去,狂嘶着从厅内跑出,浓浓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反胃欲呕。看着眼前一切,竹子撕心裂肺地跑到院中,两腿一软,砰地跪到地上,抓头皮,问苍天,此冤向谁雪?
挥拳哭捶地,地只渗殷血,不问世间事,甘做无情客。上苍若怜见,就下六月雪,诸多雨为泪,流尽血染山!
不过半个时辰,一层厚厚乌云,就此散去,**淡晴天空。竹子拭干泪,把各人断肢残尸,都拖进偏院一小间神堂。然后一把火化了众尸首,呆立半晌,方回过神,把那家传布包斜系背上,揣着‘龙门九影拳’谱,疾步向山下奔去。
在路上向路人打听了天水卦台山的方位,便徒步疾奔,快犹似马,满脑子痛苦,化作悲愤的力量,直奔到夜晚,仍末歇一口气。黑夜无光,不见路面,突然脚下一个跄踉,摔倒在地。由于急奔数个时辰,耗力过渡,便即晕死过去,蒙胧中,却见身前有火把照明,闻一汉子声音道:“这家伙这么容易倒,今晚真是全不费功夫。”话毕,觉得有人在解背上布包,本想反抗,却是有心无力,任人宰割。稍许,闻得几个急促脚步,匆忙离去,自己也就此不醒人事,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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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节 卦台山』
第七章节卦台~(此章较为平淡)天~是丝路重镇,得名于‘天河注~’之传说。人文始祖~羲氏诞生于此,秦代先祖非子因在此为周孝王牧马有功,被赐封地为秦,成为秦国开业基地,遂有‘秦州’之称,在汉武帝时始建天~郡,沿用至今。话说胡说等十五人一行,次日来到天~城中,各牵马徒步在大街。城街两旁杂货摊商齐列,吆喝~,~卖~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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