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金陵祸根
突闻希望自大喜,满腔热情岭南去.
金陵城中一出手,若来野店大战激!
笑思仁‘嘿嘿’笑道:“当然不会丢下你们啦,一个人去都没意思呀,常言道好景也要人成对,孤自赏美只显凄!”说话间,潘、祝、神三人依依踏步入厅,脸色均无先前般苍白,显是伤势已稳!潘师正走在当先,恭敬说道:“笑少侠立约一个月时间,理应加紧练功才是,怎能去浏山览水呢!纵使可以放松心情,然而决战总要武功取胜呀!”笑思仁不以为然,微微笑道:“前辈言之有理,只是晚辈资质有限,能将师父所授剑法融会贯通,已是万幸,再练枉然!”
祝显真道:“笑少侠此言差矣,以我三人之见,你是很有武学天赋!只要你肯专心练武,一定大有所成!”神秀也合什道:“对,笑施主若肯习武,我三人已商议好,给你指点几位名师高人!若能得到一位名师真传,保证一月后,可与魔女匹敌!”此言闻似天方夜潭,司马承祯大为不信,一个人天赋再好,也不可能把一门武功在月内学精!但却疑惑道:“不会吧,武林那来这么多高人呀!”潘师正道:“你个死小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这么孤陋寡闻!武林高人甚多,就不知笑少侠意下如何?”
司马承祯不服道:“师父,我已经长大,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啦,你怎么还是十年前一样叫我死小子呀!我有道号叫道隐,有名号叫白云子,有名叫司马承祯,都比死小子强呀!”潘师正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居然像小孩子般叫道:“我就要叫,死小子,死小子、、、、”司马承祯无可奈何,紧皱眉头,道:“你,你、、、死老头子!!”看到两师徒如此不论礼敬吵嘴,众人只有呵呵一笑。祝显真道:“潘兄,还是言归正传吧!”
可笑思仁本想去玩山游水,释放心情,听三人这么说,也不为心动,暗忖:“纵使我能学到绝世武功,又能怎样?我所患绝症还是无能医治,一天天死去。再说向先生已表明,根本就不能气血相溶,练武只能加快我早点死去!与其这样,倒不如痛痛快快去玩个月!”思至此,淡淡一笑,恰似天边轻轻白动飘浮,道:“谢谢几位前辈好意,晚辈已自有安排。天下武功,万变不离其宗,纵使招式,练法各异,可练内的心法都是大同小异!上官娜姑所练的那部‘武林百通心法’,对武林所有武功心法都能破解,见招便知其心法,知其心法就能打出同出一炉的招式,若要用武功打败她,谈何容易!”
潘、祝、神三人听得惊讶之极,虽对‘武林百通心法’早有耳闻,实不知其功这么厉害!走到桌边,各自落座!潘师正道:“难怪对招时,她居然会用我上清派的‘清虚剑法’和如教‘五行合心经’,原来是这个‘武林百通心法’!当真是种奇功呀。”祝显真道:“话虽如此,可练,也许会不敌,但不练,就一定落败!所以,笑少侠一定得去,不会虚此行!”
水容听说几位高人,倒想知道有那几位,说不定正有医治师兄绝症之人!忙双手福礼道:“不知几位前辈所说高人是那几位?”神秀答道:“老纳有一位慧能师弟,他是南禅宗开派人!当年我师父把两件宝物紫龙袈裟和金铍都传了他,江湖中人都想夺来占为己有!为躲避江湖人追杀,日夜皆程,去了岭南。现在佛山开宗传教,我已写好书信一封,施主只要把信亲手交给他,相信一定会传你真功!”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信封,递到笑思仁面前,笑思仁浅笑道:“想不到你师父还蛮搞得啼嘛,两个徒弟都是开宗老祖!书信我先收下,也许某天路过那,顺便给你捎去!”
右手接过信,左手掌一伸,神秀甚为不解,问道:“笑施主还需何物?”笑思仁道:“邮费!”神秀愣了愣,不知所以。潘师正笑道:“笑少侠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当真把世事看得淡!在湘西辰州境内,有一座九龙山,有两位高人就是当年‘南神弓’风吹雪与‘北仙剑’白飞雪夫妇!他们武功绝世,侠名远播,虽然不管江湖事,但你只须把这封信交给他,相信他人传你武功!”[人物简注:南神弓与北仙剑,在另一部‘神弓剑侣’中讲述!]话毕又摸出一封信递给他,笑思仁照收不误,道:“想不到你面子倒挺大的嘛!”祝显真道:“那是我们三人合写的、、、、、”话末说完,笑思仁打断道:“哟,还怕我不夸你,你两面子也大!”
祝显真一笑置之,道:“老夫想说以前跟他有过过节,来往亦少,然他为人正直,心知大体,不会计较!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给前武林盟主龙白天,他现隐居在安徽九华山。他也会‘天下第一经’里的武功,并身皆佛道两教绝学,他若肯传你武功,对付魔女会很有帮助!”[人物简注:龙白天在另部‘侠魔录’中讲述]
笑思仁接过书信,一把**怀中,道:“三位前辈应该介绍完了吧!”祝显真道:“笑少侠自可从岭南到湘西,再转走九华山,个月后,赶赴东海之约,应该来得及!”笑思仁点头道:“这几个地方倒也算是风景不错,可以考虑!”水容听得无比失望,问道:“三位前辈,可知道一个叫夏慧的高人?”潘师正惊讶道:“她是‘侠魔琴’传人,早已无人得知她的行踪,莫非姑娘见过她?”[人物简注:夏慧在另一部‘琴女夏慧’中讲述]
水容闻此口气,心凉半截,无精打彩道:“不曾得见,如果找不到夏慧前辈,那么谁都没有用!”潘、祝、神均迷惑不解,不知其意!就司马承祯也一头雾水,不知其祥,问道:“水姑娘,此话怎说?我跟笑兄相识这么久,无话不说,没听说过要找夏慧前辈呀!”水容丧沮黯然,道:“因为、、、、、”笑思仁往往在这个时候,打断她的话,强笑勉容道:“因为她是我偶像啊!”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想让朋友为他担心,为他奔波查访!他只坚信生死由命,坚信突然的结束,好过长久伤痛!再说这么多天都已走过,何必在呼仅仅的月余!
几人对他的答复,只有捣头摸腮,无意可释!但见他从头到尾,都是脸挂笑容,当真也没有什么不对!潘师正凝思片刻道:“找夏慧姑娘,应该不难!”笑思仁闻之一振,虽自己观念尽绝,可这毕竟是一丝生还的希望!死虽不可怕,然活着是美好的!水容更是大喜,激动问道:“潘前辈可有妙法?”潘师正苍颜含笑,道:“夏慧是‘南神弓’风吹雪侄女,是风吹雪夫妻把她养大!只要去辰州九龙山走一趟,问问风吹雪,应该会知道!”
得闻此讯,胜获至宝!水容高兴万分,道:“师兄,我们就依前辈所言,从岭南往辰州去一趟!一路上也照样可以游山玩水呀!”笑思仁看到水容那忽悲忽乐的表情,那日渐消瘦的俏脸蛋,都是因为自己患病一事!此刻实是有万分怜悯,不忍伤之,如果当初,向先生不是当他们两个人面讲的那段话,他真想一个人默默承受,静静离开!如今只好依了水容,虽然无以回报她对自己的真情,也好让她高高兴兴!能找到夏慧纵然是好,不能找到也只能用最后生命陪伴她!笑道:“就依师妹之言,咱们明天一早就起程!”
月瘦如钩,东升西落,夜幕深锁,万川入梦,晨曦咋露,朝霞满布!匆匆一夜过无痕,笑、水、司马三人大早便用过早餐,系好配剑,背好行包,向潘、祝、神等人作礼辞行!三人下了钟山,一路追赶戏耍,来到金陵城中,已是骄阳西斜!金陵仍是六朝都会之地,果真车水马笼,摊位紧列,吆喝声嘲哳!屋檐龙飞凤舞,画窗雕栋。笑思仁道:“走,咱们先去夫子届,填饱肚子再说!”水容行走江湖并不多,问道:“夫子届能有什么好吃,不会去吃素吧?”
司马承祯笑道:“那可不是,夫子届可是金陵城小吃发源地,那里的名吃数不胜数!风味小吃更是各异,水姑娘有些孤陋寡闻了吧!”语气大有玩笑之意,可水容却是秀目一瞪,跷嘴说道:“你敢说我孤陋寡闻,看你是不想混了?”司马承祯立时收敛笑容,陪礼道:“水姑娘才高八斗,冰雪聪明,不光貌似天仙,江湖阅历也是丰富如渊,承祯佩服得紧!”
水容闻此言语,又笑容可掬,拍拍司马承祯肩,道:“司马兄还挺会哄女孩子,前程光明啊!”说话间,已来到夫子届前,笑思仁,停下脚步,问道:“你可知道这为何叫夫子届?”水容呵呵笑道:“这个很简单,有夫得子,喜建此届,故为夫子届!呵呵,师兄,这也想难倒我!”笑思仁右指往水容额头一点,道:“是你个头啦,自作聪明!”继而一脸深沉道:“其实夫子届本意,就是提示人们,大丈夫,不做儒子,故为夫子届!”水容是似明白道:“原来这样啊!”
司马承祯并不赞成道:“两位差矣,夫子届实意仍夫为子模,夫死子继之意!”旁边一儒雅老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道:“夫子届是为纪念孔夫子而建!岂有你们这般曲解其意,见识如孔!”笑思仁道:“我跟建此届人又不熟,那知其意呀!”说着大踏步而去,水容也附道:“就是,取此届名之人,又不是你叔,你咋知道!”说着也跟随其后而去,司马承祯一捣头,对着老者笑了笑,老者是似看到希望,道:“年轻人可懂了?”司马承祯道:“这届名又不是你取的,你说是就是啊!”说着也紧追水容而去,老者气得发抖道:“你、、、你们、、、简直是莫明其妙、、、不可理喻、、、枯木不可雕!!”
三人一进大门,各种小吃香味扑鼻而来,令人食增胃开,馋液回咽!夫子届甚大,来往客人也多,三人来到一家小吃,点了金陵圆子,贵妃鸡翅,松子熏肉,清炖鸡孚四个菜。三人上到二楼,一阵舒心怡神琴声,直贯耳根,给人心悠神娴之感!笑思仁走在最前,只是顺便睇了眼抚琴之人,是一位身着黄衣衫的女子,面目清秀,神色怡静,而眉宇深处似是也有自己那股异差,最多不过二十六岁年纪!专注地抚着琴弦!二楼甚为宽敞,摆有十几张桌子,已是客满大半,各自不顾其形,大吃大嚼着!三人选了靠边一桌,下临有名的秦淮河,放眼望去,纹波荡漾,楼宇倒插,好景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司马承祯不由得有感而吟:“轻风斜阳倚楼看,浪起千层终归岸,莫问美景有几处,自疑此身已入仙!”笑思仁闻之,笑道:“司马兄这样的文采,焉敢在此班弄!我给你来首绝的:垂柳欲钓河中鱼,焉知碧潭几尺余,自古文雅贪此娴,一首破诗自高许!”
水容笑似花开般道:“好诗!师兄好诗呀!”司马承祯闻之突有一丝不快,想自己对她百般恭敬,不论人才,文采,处事,都不比笑思仁差!却为何总得不到水容的一句赞词,那怕是会心一笑!而笑思仁不管怎样都能影响她的心情,看来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她师兄最好!如此我岂不没戏,虽与笑思仁交为挚友,此时也生妒忌之心!然他毕竟也是修道之人,暗骂自己怎会有此一想,既然水容不赞赏自己,定是自己还做得不够好,如果就此妒忌他人,又怎配得上她呢!对,一定要尽自己能力去做,总有一天,她会发现的!心中思起潮落,神色恍惚!
笑思仁一眼便猜出他心思,笑道:“司马兄,想不到你也愁结肠中,自与我师妹相识以来,改变许多啊!根本就不像武林名声噪扬的‘白云子’!”司马承祯被他如此一说,是羞非羞地掩饰道:“我也一介凡人,有愁自当正常,那像笑兄你什么时候都是笑对世事!”笑思仁笑容深处闪过一丝异神,微至难察,那是悲哀,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悲哀!暗忖:“想不到我最好的朋友也认为我笑对世事,那么还有谁会了解我内心呢?水师妹吗,可她也只是知道为病范愁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却实在谁面前都是笑脸相迎,难道我真的没有在呼过将要死去?”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也许真的是自己很乐观面对!
水容对师兄的话大为不解,皱眉相问:“为什么与我相识以来,就改变呀?”话说至此,她脸上突然飞羞,似是明白了些,因为她也是爱恋师兄已久的人,并不是情窦末开!笑思仁道:“司马兄,你就是你,不要改变,只有曾经的‘白云子’,才让人爱慕敬仰!”司马承祯是呼大悟,脸露笑容地点头认可。
小二已将香气飘逸的饭菜送上,道了声:“客观慢用!”哈腰退去,三人提起筷子,当仁不让地各自夹起一大块熏肉,不约而同,笑思仁把肉送到司马承祯碗中,而司以承祯则递给了水容,不言而喻,水容将肉夹到师兄碗中!三人相对一视,愣了愣,然后便是傻傻一笑,各自将肉夹回自己嘴中,大口吃起来!正尴尬间,忽闻楼梯‘蹬蹬’上来几个带刀大汉!当前一人满脸毛胡,提着一个金黄色丝囊,直径走到抚琴女子面前,往桌上一丢,喝道:“丫头,这是五十两黄金,我家主人请你去为他抚琴一曲!”
女子并不理会,仍专心抚琴,琴音没有丝毫差异!大汉甚为恼怒,叱喝道:“跟我们走一趟,也好让我有个交代,不要大家闹疆起来,嘿嘿,恐怕大家都不好过!”女子手不停抚,口中淡淡说道:“各位请回吧,小女子,虽在此卖艺渡日,却不会给持强欺弱的人抚琴!”大汉满脸怒火就要发作,右手一指:“丫头,别不识抬举,五十两黄金,足够你在此卖艺一生!”女子还是淡淡回道:“钱并不是万能的,我说过,不会给持强欺弱的人抚琴!”
大汉闻言,脸色大变,‘唰’地**大刀,照着旁边大桌劈去,‘砰’一声,一张结实大桌,转眼散成废渣!楼上客人无不吓得往楼下逃避,只留下笑、水、司马三人,静观其变!大汉还刀入鞘,喝道:“人都跑光了,你还抚什么!”女子若无其事般,视而不见,气定神怡,依然抚着舒心的曲!口中吐出如琴般的声音,道:“只要还有人在听,我就会弹下去!”大汉往后怒目一扫,笑思仁忙将水、司马二人一拍,叫道:“吃菜,吃菜,都凉了!”水、司马二人不知其意,也就依他所言,低头顾着自己吃起来!
大汉‘嘿嘿’冷笑两声,不以为然地回过头,道:“是三个怕死鬼!”司马承祯闻言火不打一处来,将筷子往桌上‘啪’一拍,震得菜碟齐跳,欲起身教训一下,被笑思仁一手按住!大汉听到响声,都回头一望,笑思仁又笑脸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兄弟刚听到有人放屁,胃口大减,才发火的,打扰了,各位继续!”大汉和几个手下都不明其意,又回头办事。司马承祯怒道:“笑兄,你这是、、、、”笑思仁没等他说完,忙轻声道:“司马兄,若一般常人遇上这事应该惊惶失措才对!”司马承祯随及明白,道:“而这姑娘气定神怡,绝非一般人!”水容闻言,大喜道:“莫非她就是‘侠魔琴’传人夏慧!”
笑思仁为之一喜,忽又觉得不对,轻声道:“夏慧既然是前辈,不会如此年少,姑且看来!”大汉见女子并无屈服之意,手一挥道:“兄弟们,给我强行带回去!”身边几个汉子齐声应道:“是!”快步冲过去,六人把那女子又手负背,如老鹰抓小鸡般,强行押起身!女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使劲挣扎道:“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这帮恶贼,走狗,就算把小女子抓去,我也不会弹奏!”这倒让笑、司马大出意料,此女子既不会武功,为何先前那般冷静,这决非伪装得出!
毛脸大汉那理会女子言语,冷道:“把琴也带走!”一个汉子应声去抱琴,司马承祯实是看不过去,右手一扬,两根筷子**凌励破空之声,疾射而去!‘嗤嗤’两声轻响,直笔插在汉子双手之前!那汉子大惊之下,后跃一步,‘唰’一声抽刀出鞘!毛脸汉大喝道:“叫你拿琴,拔刀做啥?”汉子眼现恐惧,心有余悸,自知出手之人手下留情,否则焉还有命在?是已半天说不出话,左手发抖地指向那双筷子!
毛脸汉脸上现过一丝惊诧,随即望向笑、水、司马三人,冷嘲热讽道:“三位莫非想趟这混水?”司马承祯并不回头,凛然道:“既然那位姑娘不愿前去,阁下又何必强人所难!”毛脸汉气愤道:“在金陵城中,只要我家主人开口,谁敢不从!”司马承祯道:“在我‘白云子’面前,准敢带走人!”
众人闻得‘白云子’均显惊诧,毛脸汉道:“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司马承祯骂道:“如此霸道之人,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也罢!”毛脸汉‘唰’又**足有三十余斤重的大刀,直指司马承祯道:“素闻‘白云子’剑术了得,有拔云见月之功!在下不才,却也不容许你辱骂我主人!”话甫毕,双脚一蹬,跃上一张桌子,**借力,飞腾而起,左手刀鞘疾掷出手,右手大刀直劈向三丈开外的司马承祯,武功颇为了得!
势猛如虎,招势狠毒,司马承祯并不慌忙,右手在桌上一撑,长身飞处,左脚倏然横踢疾射而来的刀鞘!借力翻身落至原座,然那刀鞘蕴着呼呼风声,‘砰’地横撞在大汉胸口,是那么措手不及,始无欲料!大汉身子被撞得后飞丈余,砰地把一张结实大桌,摔得粉碎!大汉原以为纵使不敌,也能杀杀他威风,不料招末至,势末出,竟已被他打得如此狼狈,心中既怒且惧!
其余人见此情景,一齐亮出大刀,就要扑身而上!毛脸汉喝止道:“慢着!”手在地上一拍,跃身而起,继道:“你们不是对手,退下!”右脚横扫,两张椅子离地而起,左手成掌,遇上十成力道,往两椅子上一拍,一前一后,直砸向司马承祯,怒眉一扬,大吼一声,人刀跟随在后!气势副人,司马承祯不慌不忙,双手轮流探出,轻而易举地将两张椅子左右擒在手,眼见大汉刀已跟着砍到!左右椅子猛地向中间砸拢,正中大汉两侧,惨叫之下,握刀无力,脱手落地!司马承祯凛然说道:“你还不配我出剑,快滚!”
大汉内息混乱,**泛力,身子摇摇欲坠!脸如死灰,转身移向面前一张桌边,双手扶撑桌面,似是身子就靠双手支撑,才末倒下。几个手下欲过来相扶,毛脸汉又是一摆手,看来倒是个硬汉子。沉静片刻,忽闻一声叱喝,毛脸汉已双手举起大方桌!势如破竹般照着司马承祯当头砸来!这一变故,谁也没有欲料,毛脸汉显是蛮干拼命啦!司马承祯‘嗖’拔剑在手,迎着方桌左劈右削,剑尖动如灵蛇!木块飞溅,转眼四尺见方的大桌,仅剩毛脸汉手中尺余桌边!毛脸汉手中突轻,猛势难收,一个跄躇,扑倒在地!
司马承祯还剑入鞘,道:“武功不济,也用不着死拼!你们还不把他拖回去,放这丢人现眼呀!”几个手下呆愣片刻,方才回神,暗吧剑术之快,肉眼难清!畏首畏尾急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搀起毛脸汉,带上大刀,下楼而去!
水容目不暇接,看完此般打斗,由衷说道:“司马大哥,想不到你动起武来,这般潇洒利索,真让水容大开眼见!”笑思仁附声笑道:“这才是以前认识的‘白云子’!”司马承祯得闻水容改叫自己大哥,心里大喜!终于听到她这样在呼地称赞一句,心想:“还是笑兄说得极是,我就是我,如果迁强屈意,既使她认同,那也不是真正的我,反倒是欺骗!”思至此,故作冷酷道:“我‘白云子’岂是浪得虚名!”
话说至此,抚琴女子已把琴放入一个黄色锦盒中,双手抱在胸前,走到三人面前,鞠躬一礼道:“小女子小琴,多谢三位侠士相救!敢问侠士尊姓!”笑思仁呵呵笑道:“笑思仁!大姐不必言谢,这本是我武林人士份内之事!”司马承祯忙道:“去去,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就知道争功!小琴姑娘,在下便是江湖人称、、、、、”没等他说完,水容抢着打断他的话,道:“我叫水容,叫他司马承祯便可!”司马承祯急道:“我,我还没介绍完呢!”小琴道:“三位侠士都是小琴救命恩人,只是此地不宜久地,还是即刻动身,快出金陵城去吧!”
笑思仁不解道:“小琴姐何必说得这般严重!”小琴正色道:“他们的主人乃是金陵恶霸吴人艾!此人凶狠毒辣,作恶多端,在金陵城中,无人敢得罪!”司马承祯怒道:“既然如此可恶,更该留下为民除害!”小琴道:“侠士武功虽高,可吴人艾是阴险小人,手下都用暗器,和江湖下三滥手段!恐怕难防,城中人多,容易伤及无辜人命!”
笑思仁望望天色,道:“小琴姐说得对极,可天色已晚,若此刻出城,免不了夜缩荒山啦!”小琴道:“这个不然,此去城南八里地,有一座客栈,侠士自可在那宿夜!”笑思仁笑道:“正好,我等正欲南去,既是顺路,就即刻起程!小琴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出城吧!”小琴一直枯愁的脸,刹时嫣然一笑,道:“笑公子叫小琴便可!”突又愁道:“唉,小琴本是江湖艺女,何处安身都无所谓,只是今日,连累三位!小琴一定把三位恩人送出金陵城,方能安心呀!”
司马承祯满肚怒火,道:“真是便宜那个叫什么无人爱!”水容心知师兄不宜动武,打架固然不行,撅嘴皮道:“司马大哥,这次要事在身,不可若事生非,时间紧急呀!要除恶就等一个月后吧。”司马承祯变脸一笑道:“水姑娘说得是,一个月后,定为教训这个无人爱!”
四人下楼,给店老板赔点银子,只喜得店老板哈腰道谢,送几人出门!四人买了两匹骏马,笑,司马二人一骑,水容与小琴共坐一匹,直向城外!
出得城南,两匹骏马践起滚滚灰龙,疾奔在荒路中!夕阳已沉,万物寂然,刚出城八里,一座孤僻野店,出现在四人面前!店门大开,店内烛光,在漆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一道道光剑,从窗格中射出!店四周隐隐可见是黑漆漆的树林,四人下马,走进门口,里面摆有五桌美味酒肉,每桌各八人围坐!虽几十人在这小店中,却是异常寂静!各人只顾着吃,咋见四人进来,均**异样眼神,似是仇人相见般!
一年轻小二,白色布巾往肩头一甩,笑迎上来,道:“几位客观,有何吩咐?”笑思仁笑道:“小二哥辛苦啦!要两间上房,酒菜免了!”小二哈腰笑道:“客观赶夜才辛苦呢!两间上房楼上请!”说着做个手势,让在一边。四人从左首边楼梯向二楼爬去,刚走一半,笑思仁情不自禁地往众人一睇,突见众人正寸目不离地盯着自己!心里突生不祥之感,进了房间,打发走小二,忙拉上司马承祯,来到水容房间!正色道:“今晚恐怕来错地方!”
司马承祯不解道:“笑兄何出此言!”笑思仁道:“刚楼下那伙人,你不觉有异?好像是冲咱们来的!”水容大为焦急,道:“那我们赶快离开这!”司马承祯不以为然,道:“我们一无宝物,二无钱财,更末与人结仇!怎么会有要要暗杀我们,笑兄多虑了吧!”
小琴一脸深沉,道:“吴人艾的人决不会这么快来到此地,可能是误会!”笑思仁笑道:“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希望是我幻觉,不过小心为妙,晚上提防点!有什么动静,大声呼救,我与司马兄就在隔壁!”水容忧心如焚,思绪难安地点了点头。小琴则微微笑道:“放心,此店我曾往过,不是黑店!二位放心去睡吧。”
笑,司马二人出房而去,水容看着小琴身影,暗想:“金陵城夫子届里,小琴那般沉着气娴!视恶无惧,这决非常人所能表现的。再者,她江湖阅历丰厚,知这么多事,而且与琴为生!莫非她就是‘侠魔琴’传人夏慧前辈!可为什么要装着不会武功呢?”转念一思,大彻大悟:“她既是高人,肯定不会轻易出手,更不会随意表露身份。在夫子届,她定料到司马大哥会出手相救!对,一定是这样!”思念至此,心中一喜,忙跪身地上,拜身一礼道:“小女子水容,拜见夏慧前辈!”
小琴闻言,先是微微惊诧,后继一脸茫然,忙伸手扶起水容,问道:“水姑娘这是何意?”水容满脸衰求之色,道:“你便是‘侠魔琴’传人夏慧前辈,我知道你不便表露身份。可水容有一事相求,若前辈能答允,水容愿做牛做马报答前辈!”说着又要屈膝相求,小琴双手忙托起,道:“水姑娘不必行此大礼,小琴就是小琴,并非什么‘侠魔琴’传人夏慧前辈呀!不过此人听说过,她武功绝世,而我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水姑娘若是有难事,不防说来一听,小琴若是能办到,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以报相救之恩!”
水容一心想着师兄的病,今心愿望,莫非找到夏慧,求她能治好师兄,也就别无他求!本认为小琴便是夏慧,可见她说得决非谎言,心中无比失望,心墙点点崩溃!失魂落魄道:“我师兄命在旦夕,只有夏慧前辈,方能救活!既小琴姐真不是夏慧前辈,那就不便相告,请恕刚才唐突!”小琴苦思片刻,紧锁眉头,道:“你师兄时时都是嬉皮笑脸,怎么会命在旦夕呢?”水容鼻子一酸,泪湿两眼,道:“师兄不想让人知道,小琴姐睡觉吧!”说罢,自行解衣上床睡了。小琴百思难解,也就苦笑摇头,解衣休息!
笑,司马二人,打坐在床,闭目养神,时时警觉!刚至子时,果然外面有异常动静,二人双眼睁开。突见窗外了个黑影靠近,用指头湿穿窗纸,徒见一根小竹筒伸进来。笑思仁道:“是迷香,下三滥手段!”司马承祯暗叫:“休想得逞!”一跃而起,**床头‘云子剑’,直劈出去!一道寒光剑气破窗而出,只闻‘哎呀’一声惨叫,鲜血溅窗纸,黑影慢慢倒下去!
笑,司马急忙破门而出,见水容房外,也有一黑衣人!那人徒见二人出来,大惊之下,从二楼一跃而下,落荒而逃!二人顾不上追赶,一脚窜开水容房门,直冲进去。吓得水容和小琴花容失色,抱着被子,脸红耳赤地盯着二人!笑思仁急道:“快穿上衣服,事情有变!”话毕向外张望,回头过来,见二人仍抱着被子,无动于衷,笑思仁心里一乱,道:“莫非已经中迷香!司马兄,快,过去抱着二人冲出去!”说着二人直冲过去!
水容大叫道:“师兄,没事!请你们回避,我两得下床穿衣衫!”司马承祯一拍额头,自语道:“呀,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笑兄,快出去!”忙跃到走廊,环顾四周,不见有人,方松一口气!
水容和小琴穿好衣衫,拿上配剑与琴,出门而来!四人急奔向楼梯口,笑思仁叫了声:“来不急了,跳!”一手揽过小琴,抱在怀中,双脚一跃,翻过护栏,落至一楼桌上!小琴本能地挣开,脸色羞红起来!司马承祯暗叫:“浪漫呀!”刚欲去揽水容,不料她反先伸手拉住自己,纵身一跃,落下一楼!
四人来不及出门,徒见四周火光通明,人影僮僮,一楼二楼瞬间围得水泄不通!各人均执火把大刀,二楼还有几十人已是弦开弓满,利箭待发!四人均都骇然,这般天罗地网,如神兵天降,插翅也难飞!笑思仁呵呵一笑,凛然道:“各位兄弟,排此大场面,不知有何贵干?”人群中,一人‘哈哈’大笑,走至护拦边,双手负背,一身华丽锦衣,满脸横肉,奸色鼠目,身边一大汉抱着一把,黑漆沉重的大刀!笑者高声道:“‘白云子’,不知老夫配不配你出剑!”
司马承祯不解道:“阁下此话何意?”那人突然收敛笑容,冷漠道:“何意?‘白云子’真是贵人易忘事!夫子届里,你伤我门人,不是挺威风的么!”小琴在旁轻声道:“他便是金陵恶霸吴人艾!”笑思仁呵呵一笑,道:“你就是无恶不做的吴人艾呀,既没一个人爱,活在世上,岂不可悲,倒不如死了干脆!”
吴人艾怒发冲冠,气得一脸横肉直抖,吼道:“你、、、、”竟是无语以对,双手一挥,喝道:“放箭!”几十弓箭,应声而发!从四周疾射而进,此等险境,无路可走!笑,司马眼神交换,倏然双双右脚踢起一张方桌,右手探出,握住桌脚,绕水容,小琴二人疾转一圈!已将来箭尽数挡在桌面上,各自顺手便往二楼众人砸去!势猛如虎,‘砰砰’两声,护栏砸断,十几人应声砸得后飞!众人第二支箭,纷纷上弦,欲往下射,徒见水容双脚**,一纵而起,飞身半空!
几十支箭齐瞄而上,对准水容,‘嗖’一声,一个黑密箭圈,瞬间缩小,非让水容变成刺猬不可!笑,司马二人大骇,双双惊呼:“师妹!”“水姑娘!”水容娇喝一声:“蛇螺式!”剑光闪烁,身影猛旋,‘叮叮’细微声,不绝于耳!黑色箭圈,刹时又由小变大,扩射回去!众人无不惊慌失措,闪身躲避不及,惨叫声中,几人箭穿胸膛,毙命当场!
笑,司马二人颇为欣喜,相互交换眼神,长身跃起!‘嗖’一声,各自长剑横拔而出,两道剑似是从剑鞘射出一样,扩散而去!血溅人倒,惨叫声中,中气几人翻栏而下,跌至一楼,声响沉闷,气绝命矣!三人飘然落到地上,咋见小琴仡立在原地,并无半点惧之容!大为疑惑,这非常人女子所有的气势胆魄。笑思仁道:“司马兄,你带水师妹分头走,西湖边望湖亭见!”司马承祯应道:“好,笑兄珍重!”一把拉住水容,向外冲去!水容心知师兄是强用真气,担心叫道:“师兄,一起走!”
水容只想与师兄在一起,心里才感到踏实,岂料司马承祯硬拉着她,冲到店门边,一脚踢在紧关的门上!门板砰然外飞,压倒十几人,司马承祯牵着水容从门板上飞踏而出!外面早已有百余大汉层层围住,见二人出来,狞狰的脸皮,举刀冲杀过来!感声震天,水容哭泣的声音叫道:“师兄不走,我也不会走!快放开我,我要与师兄同苦难!”使劲挣扎着,司马承祯大声叫道:“水姑娘,你师兄不会有事!小琴并非常人,笑兄叫我们分头走,定有原因,快走吧!”
说话间,一大汉举刀劈来,司马承祯举剑一挡,右腿同时踢出。那人大刀砍在剑上,突觉虎口痛疼,没反应过来,又被一脚踢在小腹,身子后飞出去!大刀脱手而飞,鲜血喷出,撞倒后面五六人!司马承祯放开水容,飞身一脚,拍在刀端上,大刀如离弦之箭,疾射出去!‘嗖’地透穿三个人,方插在第四人胸前!众人见之,恐惧倍增,竟有点心虚胆怯,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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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祸根』
第四章一路祸~步步碎梦何去觅,只道此命天已定!西湖景美人成对,岂料又见刀剑影!~容想司马承祯说得也在理,那小琴却不像是平常人,然师兄的病~她那放心得~!暗忖:“病不发作固然是好,一旦发作,也不知小琴能不能救他出来!既师兄~我随司马大哥走,一定有~原因,我不能拖累他!”思至此,举剑向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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