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我离开那个仍在哭泣的女人转身那瞬,对世界上的女人开始彻底失望。回想大学时失恋后欲死谢世的那股**酗酒劲头,我不禁哑然失笑。他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这个世界女人跟男人都一个样,为钱而活(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不包括一些真正不为钱而动心的人)。什么爱情假的,我愤慨地劝自己不要再为女人伤心。这样哀痛在心脏深处随雨势渐减变小。真的不应该为一个如此负心的女人伤心,我再次提醒了自己。
在快到旅店门口时,我发现身后有碎小轻柔的脚步声正慢慢移近。我停下脚步,回头朝身后的街衢张望了一眼。我刚有的一丝解脱马上随我的回首,继而发现那个女人跟着自己顷刻瓦解坍塌。那个一百块女人见我停下,她也住了脚,右手绞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冲我暧昧地微笑。真是让人他妈的郁闷,“不是已经给你100块了,为什么还跟着我?”我有点愤怒地冲一百块女人叫,心里早已成团麻绳纠结在一起。不会是嫌给的钱少,想我把钱包里的现款都拿去吧?妈的,我还没想着自杀呢,明天照样要吃饭喝酒过他妈的日子。什么,已经在考虑我晚上就自杀然后把钱财转过去吧?做梦吧!我愤怒地在心里盘算,但我的大脑一思考就乱如麻,失恋的痛苦忽然像打嗝时翻滚的胃酸一样又涌上了心头,一阵紧似一阵。
那女人没有回答我的诘问,只是连续暧昧地笑。我看了她一下,也懒得再去理她。反正我一个男人,也不怕你一个女人。朝前走了几步,我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冲她喊:“喂,你不会真想跟我回去吧?”我淫亵地笑了笑,希望她能被我吓住,放弃那种想跟我上床的念头,不要再来烦扰我。我已经够烦的了,我不希望我再给她一巴掌什么的,然后又给她掏一百块两百或者更多。我不在乎钱,就像我不在乎她是不是性服务者一样。
“怎么,怕了?”她**嘲讽的笑意,挑衅性地反问我。
我一听,不怒反笑。“开什么玩笑,我会怕?”
“那就走吧。”说完她朝我走过来,并伸出右手挽住我的臂膀,微笑着把我拉进旅店。我现在才发觉自己中了她早已设计好的圈套。她就在等我这句话了,可我还那么愚蠢往里面钻。一想到自己跟一个性服务者走进自己还要住一个星期或更久(竟然还能住多久,我根本不知道)的旅店,尔后在大家讶然继而豁然的目光中走进自己的房间,那会是什么滋味。形势根本不容我细想,我连准备硬着头皮工夫的时间都还没有,就被一百块女人拖进了旅店。在这之前,我没有叫性服务者的经验或习惯,当然租住这样糟糕的旅店也是人生头一回。他妈的!我在心里大骂那些偷我钱包的杂碎。如果钱包没有跟手机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被偷,我就不会住这样的旅店,就不会遇上……。一切已成定局,站在破烂的旅店柜台前,我感到自己就好象被摆上了砧板的一截猪肉一样,在众人的目光下**裸地等待被凌迟或叫处理。他妈的,没想到这个时间,旅店里住的那些三姑六婆还在嗑零嘴打哈哈,这下好了,明天打热水时肯定耳朵又有福分享受耳语大餐了。对于这些女人,我是最了解的了,她们喜欢搬弄邻居是非,就好象她们天生就妒忌性强一样。即使我住在这个破烂旅店才一个多月,但我也已经领教过她们的此种厉害功夫。我想到明天的是非大餐享受,就忘了眼前身处何处了。笑我吧,我在心里揄谑起来,你们的男人说不定现在就在某个女人的**呢,你们笑吧,笑死你们!我暗骂了一句。我才懒得理你们。我装出一副释然的样子。
“回来啦。”
那个肥猪一样臃肿不堪的旅店女老板挤眉弄眼地朝我这边笑,同时不忘本份地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我没有说话,接过钥匙就往楼梯走。这样一来就变成是我拖着一百块女人急切往房间奔去,但我哪里还能那么理智地坐下来思考这个细节。于是,第二天我在水房里听到一段关于这个细节的讨论。现摘录如下:
当时我正提着水壶想进去倒水,在前脚刚要踏进那个积满淤水的房间时,我听到了里面两个女人在小声悄语交谈什么,有一句飘入我的耳膜撞醒了我惺忪的睡意。
“……”
“拖着进去的,那女的好像还有点不愿意。”一个女人说。
“唉,有什么办法,……吃饭!”另一个女人啧了下舌头,叹气声回荡在不时响来漏水声音的黑暗房间,很沉。
“……”
接下来声音变得更小了,我想听清楚些,前脚踩了进去,但我却因为慌张碰到了半掩的门板。里面的两个女人同时高声叫起来,喝问是谁。我有些惶然,咳嗽了一声,从黑暗处走到那个仍在浇灌热水瓶的水龙头面前,扬了扬手中的水壶,意思是我也来打水。这个时候我想是谁情况都差不多,因为毕竟偷听人家说悄悄话是不对的。换成今天,人家还有可能会告你窃听隐私,然后随便弄个罪名让你坐上几个月或更久的牢。当然,那个时候那些女人还不知道可以有隐私的,就像以前你小时候,你的信件被父母拆了,他们名曰关心爱护你的前途或是其他很好听的借口,你肯定不会想到这也是犯罪行为一样。所以我那个时候就那样只是扬了扬水壶,什么也没说。我这个人很多时候都会那样,懒得搭理人,特别是遇上长舌妇老婆婆老爷爷或是一类有高谈阔论习惯的人,我都会敛手恭听,沉默不语。(为着这个,我爸曾经让我去参加过什么市语言培训班,然后又通过关系把我送去参加了个我现在名字也记不起来的辩论赛。结果不出我所料,但让我的父母大感意外,因为我站台上一句话都没说。)
上面括号里的废话我写下来只是想让大家增加对我的了解,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可以跳过不读。
回想那个雨夜,那个我拖着女人直奔我旅店二楼房间的夜晚,我仍然有些怀念。
我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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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情~生活(五)』
五在我还没有过四十岁生日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就那么安静地生活~去,直至老~从这个世界~消失。可刚过而立之年的我,就开始无可救~地爱~了一个二十多年前的~,并日复一日~此折磨。好不容易选了辆出租车,直往预订地酒店赶。无论在那个城市,轮到你选择出租车的时候,你都会犯傻。这不是说车费昂贵,而是另外一种原因。尽管油价日~伊拉克战争残余~斯湾局势~张,我想都不如乘客与的哥关系~张。打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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