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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妹(1)》

第4章相思之苦

作者:斗南子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自从与三秀见面后,我的心里总是吊牵牵的,她的那颗美人痣,总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那天夜里,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面对孤灯空床的我,忽然被一种奇妙的情绪搔挠着,辗转反侧、不成大寐。不得不挑灯夜读,以便让书中的内容死死地压住那颗纷飞的春心。困乏了,躺在**昏昏睡去,幽梦中的三秀常常卧在我身边,一番虚幻地相依相偎过后,自然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虚欢空快,只待一股清流在腾空飘摇的**中窜射出来沾**下面的衣裤,才知是一场空动无物的太虚梦幻。禁不住复又起床,伏在桌上乱写一统,发泄心中郁闷: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之末,一股从天而降的狂飙,暂时的把象征你我界限的界石和桑棵,统统地塞进了历史的橱柜里藏匿起来。什么你的土地、我的田产,什么你的宅院、我的家园?一切的一切,都是人民公社的了。失去了你我界限的时空,私有的观念似乎已经销声匿迹了。公共的、公有的、宏大的、崭新的观念占领了一片浩大的领地。利益的神灵吃了大败仗,一退再退,退到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退到了无处藏身的夹缝中隐藏起来。一些草芥般的生命,也就随着利益神灵的隐藏,化成了鬼魅,飘到九霄云外。于是,在劫后余生的浩荡人群中,观念取代了利益,信仰压倒了得失,精神战胜了物质,权力覆盖了财富。如今,没有强盗,没有扒手,没有窃贼,以至没有小偷,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然而,不论是观念、是信仰、是精神、是权力,谁也无法取代、无法压倒、无发战胜、无法覆盖当然也无法阉割青年男女之间“异性相吸”的柔情美意;

毫无疑问,造物神制造的“禁果,”本来就是为青年男女准备的午餐。造物神说不许偷吃“禁果,”那是暂时的、骗人的、虚妄的和不可能的。当他们惊奇的发现了那“禁果”的美好,就一定会锲而不舍地绕着它转圈儿,而且迟早有一天会把那“禁果”反复咀嚼之后吞下肚去。造物神也就得默认这种即成的事实,惩罚他(她)们去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他们的儿女后代,又不断地重复着祖先们偷吃“禁果”的壮举,迫使造物神发誓:不再洪水灭世。偷吃禁果的壮举,从来不买利益的账,从来不欠观念的钱,从来不顾神仙的阻挠,它一味地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向前**着。即使在大兵团作战的时候也不曾禁住过偷吃禁果的举动;

青年男女们偷吃‘禁果’的壮举,被人们称作‘爱情’。这‘爱情’一词就在作家们的笔下变得扑朔迷离和难以捉摸了。爱情啊!你到底是什么?老师说爱情是美丽的、神圣的、纯洁的和高雅的,有的同学说爱情就是性爱,无性则无爱可言。唉!不管怎么说,物质是第一性的,没有物质哪来的世界?没有物质哪来的人类?没有物质哪来的男女?没有男女哪来的爱情?所以,爱情应该是物质的。当物质变成精神的时候,那精神就会反过来去排斥物质。于是作家们就产生了错觉,误认为爱情是精神的了,就出现了那种扑朔迷离的说教,以至贻误了多少青春少年,导致了多少无味的爱情悲剧。于是,爱情发源于物质又不承认物质,爱情是一种观念有区别于政治。它像一蹲巨大的柱子,撑起了天和地,创造出了悲欢离合的人类沧桑。

如果企盼是一种痛苦,等待就是一种恶性刺激。如果相思是一种享受,那么相爱就是一种酝酿。于是,我就在这企盼的痛苦、等待的刺激、相思的享受和相爱的酝酿之中,煎熬着和折磨着。骚动的青春迸发着求偶的烈火,羞涩的情窦燃烧起来。

然而,我却谨记着三秀的话:“只要你有志气就行”。于是,我终于化相思为努力,抛开种种杂念,集中精力投进了课程、作业、毕业考试的种种学习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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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灯以后』

大概是经过了田所长的一番串通,确定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三秀来我家“相宅子”。“相宅子”是眼~~行的一种联姻程序,约定俗成,家家如此。就是在~二人见面基本谈妥后,~方再到~家去认认门,看看婆家的宅子是否也能相中。若~方相中了,就共同吃顿饭,接~婆婆送给的一份见面礼。若是相不中,可以不吃饭走人,那婚事就算吹了。说实话,为了迎接三秀来相宅子,我爹~费了不少心思,特别是我~亲~很是疲劳。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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