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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世》

第9章是谁~了梅雪儿?

作者:藿香正气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十一月十一日多云星期天



今天发生的事情之所以要记入日记--而日记在我则不是个常想得起来的东西—的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在于它标志着一个“第一”,因为我第一次目睹了**。虽然是当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心里却有点飘摇,好象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当时的心情现在也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有渴望。我不是渴望着变化的吗?这变化在我最不渴望变化的时候,不请自至了。

其实,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至于他的背影竟然闪光,闪着金光,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有时候,做梦时,也会梦见赵太爷的背影亦然闪着金光。但这个背影却不是赵太爷的苍老背影。当时并不知道那里孕育着谋杀,只看到画面散发着龌龊,不堪入目的龌龊!那不是我目睹的第一次**,但却是凶手和梅雪儿的第一次,这已经足以让我花点时间,简短的回忆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了。

今天上午去魔鬼书屋消磨了半晌。我上午起床很晚。午饭和早饭是一顿饭,是在起床之后随之进行的。书屋的书很有限,孔子,孟子,三国,水浒而已,除了这些就剩下从幼儿园到高中的以习题集为代表的教育用书了。于是,下午,我倒是更愿意去网吧。中午喝了太多的西红柿鸡蛋汤,半过晌时侯,我去网吧厕所,可是被人占了,等了很长时间。没地方。于是,我走出网吧,打算在大街上找个地方方便方便。走出二里地仍没有找到,正好走到我们楼下,于是,我决定回去方便。谁知道就撞上了这出好戏。

当我走到离家门五六步远的楼梯上的时候,已经听得清楚那诱人的**声了:啊——啊——嗯——。我对这种**很敏感。大学宿舍楼十一楼是宾馆,我们住十楼,就经常半夜为听到这种忽高忽低咿咿呀呀的**声而激奋失眠。开始,俺还以为是从别人的房间传来的呢。但随着俺走近房门,却确定这声音毫无疑问是从我们的租来的房子传来的。我和小强共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楼房,在三层上。我想,毫无疑问,小强叫了小姐。这小子,不学好!干点什么不行?干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既伤财又伤身体,万一染上艾滋病,一辈子就完了。我小心地开开门,显然这小子把门锁上了,但是我有钥匙,门是挡不住我的。推开门,**声更大了。从房门到柴强的卧室门只有六七步路。实木地板上并没铺地毯,只有一层差不多厚的泥,这是我们俩每日努力的收获,尤其下雨天。不过平时走起来,如果穿的是皮鞋,仍然会发出清脆的得得声响,很好听。还记得有一首清新的小诗吗?

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

唉!所以后来听到得得声,不管是马蹄,还是人蹄,抑或是铁蹄,总会想起那句曼妙的诗句来。今天,我可不愿听见皮鞋的得得声,那会毁掉我见识“第一次”的:我但愿里屋的**声一直吟下去。我高抬腿,慢而轻地落脚,就像古时刺客刺杀皇帝,在深宫里走一样,每一步都好像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作出的明智抉择。门道里堆积着啤酒瓶,可乐瓶子,抛弃的衣服,和各超市的购物袋子,一不小心就会弄出声音来,所以我一边猫着腰瞪圆了猫眼察看地形,一边不时抬头注意柴强房里的动静。

暗夜里窜行的猫像被风刮过的塑料袋子。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如果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既尴尬又愚笨。可那时却不这样觉得,只觉得很刺激,有一种探险搜奇的快感。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真害怕凶手听到我急促的心跳声,也不记得刚才开门时候的莽撞动作弄出声响来没有。我正在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突然没声了。我像发条断了的钟表指针戛然止在过道里,心想,完事了么?这小子太他妈的没耐力了吧!我还想在他正在兴头上是大叫一声呢,现在也不能实现了。我觉得没意思,挺起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身--刚才那一阵机械的动作像军训时定格军姿一样难受。

我想,我现在怎么办,进还是退?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们有时会在些小事情上很严肃,仿佛那是关系我们命运的事情,不可草率。一个我说,不打搅他们了,让他们休息休息吧。说什么呢,还不如装作什么不知道的知趣些;一个我说,美的他?!背着我干这种事,我还怕他不成?这成什么了?不如进去搅了他的兴。干脆一脚踹开他的门,看这小子的洋相,嘿嘿,这样不挺好么?但是,我没容自己任何一个想法成熟起来就已经蹑手蹑脚地往柴强的卧室门蹭了。我想往里偷窥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好让自己悬着的心放下来。

透过门上的一个**,屋里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屋里灯光很昏暗,一则因为这个时刻已近黄昏;二则因为窗帘被人拉上了。可是我依然能看清里面。我惊讶地发现里面并没有人,**的被子夜夜被小强**,现在还皱成一团痛苦的样子,但是可以看出被子底下一个人也不像有。可是**声还在继续,莫非他们在我屋里?我急忙奔过去,透过门缝往里张望。没有。空空的房间,一切像我出门时那样整洁。可**声还在继续,甚至更大了。那一定是在卫生间里了。我的听力这么差劲了,竟然辨别不出声音的发出的方向来了。我来到厕所旁,侧耳听了听,声音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进去勘察了:没有人,谁也没有。我愣住了,我在洗手间门口愣住了。突然,在这静寂的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我迅速地搜遍了整个房间:小强的卧室,我的卧室,厕所以及阳台。没人!可是声音并没有消失。当我在房间西头时,那声音在东头;当我来到房间东头,那声音倏忽间又仿佛是从西边发出来的;现在,我站在房屋中间,身上一阵酸软:这声音怎么好像是从天上传来的?我慢慢地抬起头,天花板上一大片都被阴**,啪一声,是什么掉下来了。我俯下身来,眯起眼睛,哆嗦着仔细端详。可是地板上什么都没有。我猛的重新抬起头来,天花板上那块阴湿竟然没有了。但是声音却仍然从上面源源不断地流下来。哦,我忘了阁楼了!

我猫一样轻手轻脚爬上楼梯,在楼梯中部,我停住了。阁楼没有门。我大胆地把我的眼睛放在阁楼地板的水平线上,看到了我当时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

唉,我说过多少遍,人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最最亲爱的朋友啊?是梅雪儿。她被**了,被柴强**了。所以她要报仇,她就把他杀了。很简单嘛!我疯了吗?我没有杀人动机嘛!也不像小李说的那样,我因爱生恨,由于极端嫉妒而失去了理智。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除了我自己。所以因爱生恨说是不成立的。唯一的爱,也许只是现时对生命的眷恋吧(我还在玩着,我还在撒谎,还在反抗。这不是我的本意,但却是我的本能。)!

你真的连你的父母都不爱吗?

这个。。。。。。,我的父亲是个暴君。在他的专制中,我变得既粗暴又软弱。他没有给我任何值得我纪念的东西。只有棍棒,叱骂和恐吓。我们的关系比仇人的关系搞得还臭。我的母亲吗?倒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不过,她又是那么愚蠢。我的父亲是她的一切。她也就是他的帮凶。她太软弱,也是受害者。但是,我不能因为她也是受害者而爱她。

你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就是你这次不是罪犯,你活着,我也看不出任何意义!

哈哈哈!意义?你能说说您的生命意义吗?没有,您的意义也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啊——高尚的道德目标,不过是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粗俗,不过是对奢华淫糜的无耻的期望,不过是生活在别人的眼光里的虚荣罢了!呵呵,可笑!什么东西!还跟我谈论人生意义!你也配!

你他妈的找死!

打吧!啊!鲜血迸流的快意!



梅雪儿(如果你认为是我的前任女友,也可以)被压在一个金光闪闪的男人身下。那金光闪闪的畜牲一手扼住梅雪儿的脖子在地板上,用它那球东西一前一后一进一出的做。啊,畜牲啊!我的理想!你**的是我的理想啊!我的理想,我的信仰啊!就这样被一个我鄙视的东西**了!我的圣洁的女神啊!一个下贱地东西!狗一样的没有价值的东西!我的蓝莲花一样的崇高理想!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咽喉。我喘不上气来,仿佛被魔鬼扼住了脖颈,四肢慢慢地麻木了一半,动弹不了。颜色刷白,白眼珠翻到了前面。这些都是后来我的医生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那是因为过于激动。不过,我想说的,心里已经说了。

看到那个瞬间的瞬间,我被灼伤了。直到现在我的心还在痛着!梅雪儿显然是被**了,否则也已经被这畜牲扼死了,没有一点动静,面皮已经成灰色了。嘴里吐着白沫子,头发散在**,衣服被脱光了,赤身**,很难看。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凶手边做,喉咙里嘟嘟囔囔地发出被人踩着脖子的猪狗发出的呜咽。我想他在哭吧!不对,又像是在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整座房屋没有其他声响。地板在晃动,这座楼要崩塌了,我想着。我站不稳,我前所未有的软弱。我感到眩晕,赶紧慢慢地退到门外,轻轻地掩上门,瘫倒在门外。

我又一无所有了!一切都像幻梦,渐渐地退潮。大海冷酷地看着这一切。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于是,我把柴强砸死了。用镀金的榔头。



你确定那个金光闪闪的人就是柴强?

就是他,虽然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但是,梅雪儿已经交待了,我们也已证实了:她根本没有被任何人**过!

。。。。。。诬陷!绝对诬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亲眼见的!她一定是害臊!这小贱人!。。。。。。

不,我们已经在市医院做了检查。没有你说过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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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挽歌』

我被关~了疯人院。这是我爸爸~~合~完成的一个~谋。疯人院由~有某种神奇物质铸造的超级大笼子:一个关着~文尔雅如我者,另一个则关着~~好动如泰森者。~来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疯人院者,其实与人们平常所谈之色变的疯人院相差甚远。在我的眼里,关在里边的人大都是很杰出的人才:我们这个笼子里大都是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的各行业~英,另一个笼子里则是~育界的名~,武术界的泰斗。先说我们笼子里的成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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