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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酒亦醉焉》

第4章

作者:单翼飞翔231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也许这世界本来就是戏剧化的,所以勇敢的生活便是能把这戏剧一幕幕动人地演义下来。

  第一幕首先上演于柔石的宿舍里。星期一的深夜,柔石的宿友们正在胡侃大论:“我们班的女生真是太疯了,要找老婆……”“咣,咣,咣”的敲门声急促的传来,306号寝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咣,咣,咣”还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一个声音吼叫着。“怎么办?开还是不开?”柔石问室友,无异议。

  柔石起身打开门,抢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黑影。“你们在干什么?”黑影突然发话了,就像死尸突然诈尸一样令人胆颤。“是想下去歇会儿吗?”黑影接着诈尸,柔石节制呼吸,不敢言语,默立门旁。

  “你们寝室有一个叫猛的吗?我认得是他的声音,把他叫出来!”黑影用命令的口吻向柔石说。无奈,柔石只得把猛叫起来,陪他一块歇着。

  猛光着脚丫子,裸着上身,走出寝室。“来来来,过来……”黑影拍着猛的肩膀,把他驱向楼道的黑暗处。

  “他妈的,是你小子,不想活了,敢戏弄老子……”猛笑骂着向黑影打去,柔石一头雾水,像睡眠正酣的人被人突然打醒,一脸迷惑。

  后来终于明白,那个黑色的死尸是猛的朋友,这星期是他们值周,他突然想起个馊主意,便发生了以上的事。

  不过说实话,这家伙的演技不错,尤其是声音的模仿上,连猛都没有识别出来。接下来,由于事物的流行性,就像感冒一样,猛和蚊子纷纷起床,演戏去了。对于戏的内容,自然是重复那个死尸的台词,没有新意。

  至于第二幕,则是发生在星期三,是的,星期三,而且是在英语课上。这本书的第十八单元讲的是莫泊桑的戏剧——《项链》。是妻子与丈夫的对话,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为“夫妻”已足矣!

  星期三,在这暗红的日子里,柔石的幻想部分实现,至于奔腾起来以后的感情,譬如:拥抱,亲吻……也许将来会实现,期待。

  柔石与莹做了一次夫妻,虽然是在戏里,这已经是很能令人满足的事。

  进入角色后,柔石确实很激动,一种想要拥抱的冲动,可是迫于社会和台下观众的巨大威慑,只能想象,想象而已。柔石这样讨厌观众,想必有些神经异常,因为演员总是希望自己演的戏场场爆满,染,然而这时的柔石却把他们都当成了电灯泡。

  “夫妻”对话很快结束,柔石失落地走下舞台,坐下。一声长叹弥散在悠长的下课铃声中,像受伤的老虎看着猎物消逝在眼际,一种欲罢不肯欲追无力的彷徨。

  第三幕,也是一则有趣的感情杂絮。寒林,是柔石的好朋友,亦市是舍友。所以这件事的发生不得不使柔石措手不及,后悔亦来不及矣。

  课外活动的时间,寒林邀柔石去跑步,然而寒林这个原则上的主人却很犹豫,好象在思考什么。最后还是柔石再三催促,他才迟疑的出了教室。

  跑步时,柔石觉得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最后终于寻觅到了一双眼睛似乎带着愤恨的瞪着她,这很使柔石惊悚:我并不记得我得罪过什么人啊!尤其是女人,柔石是不敢擅自接近的,更别提得罪了。

  佛人常提因果报应,强调的是万事终有果,而这里强调的是万事终有因。

  一双充满愤恨的眼神由来:一个名叫雪的女孩,原来是约寒林一快去跑步的,然而他为了避开她,又约了柔石。这样雪静立着望着寒林和柔石,用一种愤恨的眼光。

  跑步下来,寒林把真相告诉了柔石,柔石有些茫然:今天竟做了次10000千瓦的大灯泡,柔石说:“你利用我?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他毫不在意的说:“是啊!古语曰: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况且我们是好朋友,比朋友更进了一层。”

  柔石被自己踢了一脚,不再说话。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寒林这招借刀杀人,借矢猎物的手段确实高明,可怜的柔石便成了寒林的杀人猎物用的刀和箭。只可惜现在处于太平盛世,不然他定是一位诡计多端的将军。

  看来柔石以后要小心提防,以免中计。古语有云:君子有成人之美,看来柔石算不得君子,但古语又有云:不知者无罪,看来柔石又算得上君子。这确实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第四幕——那是一颗流星。晚自修的课上,寒林正在养精蓄锐,忽然一颗流星飞来,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在他的头上着陆。寒林拍起头,由于上眼皮与下眼皮一直在闹矛盾,又埋头会周公去了。

  “林,林”雪决定用爱的灵音去唤醒他。寒林再次抬起沉重的头“打开那纸条!打开那纸条!”雪略显激动地说。寒林不情愿的拿起纸条,就像无辜遭到轰炸的灾民在收拾炸弹的残片,一股不情愿的悲怒——他最讨厌睡觉时别人打搅他。

  闯入寒林眼帘的是这样一行字:“前几天我问你的我问题你想好了吗?”他很迷惑,在纸上写道:“对不起,我忘了那个问题。”又一道弧在空中划过。

  今天好象有很许多人要许愿似的,所以流星不负重望,一颗一颗在空中划过,只留下那美丽的弧,寒林再拾起一个着陆的流星,上面写道:“既然已忘记,就让他随风飘去吧!”绵绵的情意就这样随风而飘散,这使他感到一种轻松,一种愁惘;已经飘走了一个,又一个将飘走了。真是搞不懂寒林,一会儿避开人家,一会儿又舍不得。世间是这等矛盾的存在。有许多问题没有答案,搞不懂自然也无可非议。哎,狼狈的活着。

  第五幕——“我的天使啊,这怎么是个恶作剧。”猛和安是朋友,就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把刀插在朋友的肋上的那种。这次安说了猛的坏话,猛正在伺机报复。这时,又一个“好主意”闪现于猛的脑海。于是猛写了封信,然后写上安的名字,放在一个女同学的桌上。信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爱你爱的死不了,署名——安。”

  柔石想:爱情的力量如此之伟大,竟至于让人长生不老,我若把这灵丹妙药申请了专利,我想我定会成为这世上的巨贾。可是这“爱你爱得死不了”却把那女孩的心打动了,竟然在下课后找到安,问到:“这,是你写的?”安拿过信一看,顿时羞得像要生蛋的母鸡,脸通红通红的。“这不是我写的,”安不敢正视她,“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搞的鬼,啊——啊,对不起,我要出去一下。”说着,安像碰到了猎手的狼一样**尾巴逃窜而去。

  猛这次玩的确实过火,但也可以看出那女孩对安确实有意思,以后对付安,猛就有了把柄,就像揪住了安的尾巴,任你怎样逃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而此时的安呢,正在瞒无目的的溜达,在上课铃响之前,他是绝对不甘回教室的。所以索性默立路的中央,遥望远方,带有一丝惆怅。

  第六幕——“寻找遗落的感觉”。星期天在X中才刚刚算是一个休息日,原本的双休日,该成了半休日——只有下午才肯让学生行使自由的权利。不过还好,星期天的早上是可以睡懒觉的。

  然而柔石还是起床了,这是他的习惯。以前是为了理想,现在分流了,一半是为了见莹。这里是每天都要上早操的,而早操的内涵便是跑步。但是在400米跑道上容纳3000余人是很困难的,像是一只袜子被两只脚同时利用。

  所以,柔石所在的班级被安排到教学楼前。

  柔石照例去教学楼前跑步——今天他本可以去操场上跑步—的,可是为了寻找她——莹在他身边的感觉,为了寻找那种甜蜜,他照例去了,教学楼前。

  莹不知什么时候赶上来,这使柔石感觉很不自然,毕竟这时跑步的只有他和她,也可以说他和她单独在一起。

  莹问他;“可以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柔石说。

  “星期天为什么不多睡会?”

  “这是我的习惯,对不起,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这只是答案的一半。”

  “那么另一半呢?”莹穷追不舍。

  “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

  “那为什么会在这跑步?”

  “我们一直都在这跑步啊——你想让我撒谎,还是得到真实答案?”

  “那好吧,先撒谎吧!”

  “这也是习惯。”

  “那么真实答案呢?”

  “寻找感觉。”

  “寻找感觉?“

  “是的,一种甜蜜的,幽深的冲动,一种爱的深沉,爱的迷惘,爱的沉醉。“

  “是什么人这么迷人?”

  “当然是你,笨!”

  “我?有没有搞错!喂,你别开玩笑!”

  柔石停下来,佯装不正经地说:“当然是骗你的!”天知道,这只是柔石在自己欺骗自己。不过柔石与众不同的一点——大多数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佯装正经,以博取好感,然而柔石却佯装不正经,不知是为了靠近她,还是远离她,只是柔石很少不正经,所以做起戏来生硬的很,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一种欲哭欲笑的感情交织起来的面容。

  柔石和应回了教室,只是柔石慢慢地挪着步子——在莹的身后,为自己的失言自责,幸亏最后及时补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偷偷的笑——在笑的同时,一种愁惘又上心头——一个矛盾的痛心的胜利。

  “你窃笑什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莹问。

  “你在说我吗?我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柔石分辩,本来柔石想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估计莹早看出来了,所以舍去了。

  “懒得理你!”莹不由分说,进了教室。

  唉,一声长叹蔓延于清晨妩媚的红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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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这一点已经在第一节中充分证实了。在读者看来,柔石与丑小鸭的开始是绚丽的~天,有美丽的野花,飘舞的彩蝶,这真是令人羡慕;柔石与丑小鸭的结尾也像雨后的天空,~七彩:有玫瑰,有拥~,还有~,这真是令人羡慕。可是世间万物是对立的存在的,读者羡慕的,只是一种~漫,然而在柔石看来,这简直令人悲~~绝,更加难舍难离,因为毕竟~藏了四年的感情已作~愁缕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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