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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酒亦醉焉》

第5章

作者:单翼飞翔231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这一点已经在第一节中充分证实了。在读者看来,柔石与丑小鸭的开始是绚丽的春天,有美丽的野花,飘舞的彩蝶,这真是令人羡慕;柔石与丑小鸭的结尾也像雨后的天空,充满七彩:有玫瑰,有拥抱,还有吻,这真是令人羡慕。

  可是世间万物是对立的存在的,读者羡慕的,只是一种浪漫,然而在柔石看来,这简直令人悲痛欲绝,更加难舍难离,因为毕竟深藏了四年的感情已作春愁缕缕飘散了,他那里舍得。四年朝思暮想的人,四年美好的憧憬,顷刻间崩塌,变幻乘不知名的废物和愤怒,还有痛苦。

  这段时间,柔石似乎已把丑小鸭忘了,因为他的脑海经常浮现莹的丽姿,清丽的美。可是丑小鸭的丽容却也时时构现于柔石的脑海,更令人痛苦的是这使他常常忆起过去,一种貌似美丽的剧痛。“不愿意承受要把你忘记”,可是总要面对现实,丑小鸭毕竟长了翅膀,已经飞走了,可是这四年来积蓄的爱和思念,哪肯说走就走,无论你怎样的死皮赖脸,它总是沉着脸绕来绕去。

  这时应是什么时节?满树的绯红的桃花无声的提醒了柔石,这已是阳春三月,而且已尽尾声。有个词叫做“桃李芬芳”,然而它用在这里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倒是“相思正是吐黄时”描绘的恰当些。

  没有想到,在他第一次见到,不,是第一次欣赏桃花的世界,已有一枝桃花被人偷偷摘走了,而且,在冬季。

  他想他不该更多的提起丑小鸭,他应该努力试着去接近莹才对,因为毕竟,自己的花已经谢了,或者说已经被路人摘了去,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然而莹,她哪里知道柔石的心意:异想天开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柔石就在这种杂糅的感情里陷落。

  有时候,不,大多时候,柔石不敢正视莹,而且柔石表现出一种无所谓——有时候就是这样,以为爱的太深反而一切都无所谓,伪装自己把她当作路人——虽然他也知道法律没有规定说不准欣赏美女的。

  柔石总是在心里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总是不礼貌的,再说,要是被莹发现了,那就无法收拾了。不知道为什么柔石总是想到莹,因为他每次进教室,眼光必先扫瞄莹的座位;柔石又总是避开莹,因为他不知道怎样面对。

  就这样烦恼的活着,狼狈地。柔石的思想在为了丑小鸭和莹做最后的决战:虽然柔石呆呆地付出了四年去等丑小鸭,但她毕竟已展翅高飞了,所以,实力并不雄厚;对于莹,虽然柔石现在已深深的注意着她,喜欢她,——只是喜欢,然而时日并不长久,发展也无从谈起,所以实力也薄弱。决战转入了持久,因为现在任何一方都无法取胜,就像抗日战争,是无法在一朝一夕之间取胜的。

  柔石突然又想起丑小鸭答应给他写信的事来了,可是那封信依然没有着落,所以柔石的复信也一直保存着,无用武之地。

  这些时日来,柔石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一,在对丑小鸭的回忆中惨淡度日,因为这次他确实尝尽了苦辣酸甜,有句话叫做:“麻雀虽小,五脏惧全“,这也许能概括柔石的初恋。二,选择莹,放弃过去。所谓选择莹也有两种态度:1.坦白从宽•;.暗守红尘。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放弃人世间的恩恩爱爱,与理想私定终身。可是他那里控制得了感情,所以索性任其自然吧!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或许人生的际遇也是这样的,所以不必理会它了。

  柔石松了口气,收回了思绪,不去理会。因为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放任也许更合适一些。

  任何的事情都在不断的发展变化,这注定的姻缘也一样:是在今天的早操上,虽然是清早,但已是三月,却也明朗了,花坛中万年青钻出动新绿,让人爱的心疼。柔石边跑步边左顾右盼的张望,现在又回头张望了-----他在寻找舍友是否到齐了。“啊!对不起!”一个清丽的声音,同时柔石也觉的撞到一个人,正要道歉,却被受害者抢了先,柔石撞到了莹,羞的脸色通红,然而莹呃,也许更加羞涩,所以到队伍的后面带队去了。

  柔石不时的回头看看莹,几次,莹发现柔石在回头看她。莹比柔石勇敢的多,她很快又跑到队伍前面带队,在柔石的身边跑步。

  柔石如有莹这样的勇敢,那么……也许柔石身边已开满鲜花了,可是他还是那么懦弱,他还在心里自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是很正常的。

  柔石不想接受老天的投怀送抱,却也心动不已,毕竟这是他和莹的第一次非常接触,所以她很珍惜,但他并没有幸福的感觉,因为毕竟来的太突然,只是心里余波久久不平——这不同于他和丑小丫在一起的感觉,他与丑小丫相拥时,心里面是波涛澎湃,蕴藏四年的感情在那屋里,那时刻突然爆发,一种海波猛击岩石的感觉。然而现在,是大海死一般宁静的**。

  虽然柔石也知道爱没有原因,也不必顾及太多,然而柔石还是在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还是蚊子说的对:“她知道了你爱她又怎么样,将来也不会结婚,又不会生孩子。”柔石最不想当负心人,也最讨厌负心人——这是他按兵不动、犹豫不决的原因。

  桃花依旧在风中羞涩,柔石,只是远远地望着它,欣赏它,却丝毫不敢向前,他迟疑的呆立着中注视。

  柔石突然想起这样一则公式:爱减去爱等于爱的开始;爱加上爱等于双倍的爱;爱乘以爱等于爱的无限;爱除以爱等于爱的唯一。

  现在柔石便处于这四个公式的界点。虽然柔石数学学的还可以,可是在这危难关头,却该捡哪个公式来解决难题,柔石原本以为数学跟实际联系不大,现在竟在这具体实例面前束手无策,可见数学也是一门决定人一生命运的重要科学,不可轻视。

  对于物理学颗的重要性,也可举一事例解析,譬如今天柔石和莹的非常接触,就是惯性的具体表现。物理老师常说:“把抽象的物理看作实际的状态或动作,你就会发现,懊,原来它是这么个问题。”柔石忆着莹投怀送抱的感觉,默叹,懊,原来他是这么个问题!

  还是一次早操。跑步下来,教室里还没亮灯,所以柔石站在楼道里,打开窗户,想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然而,不得不说明的是,这也是柔石的习惯,还有,更须说明的是——窗外——一群花季女孩运动的倩影——这是柔石受到谴责后才发现的。

  柔石默默的望着窗外,在凝神沉思着什么。“看吧,你就好好看吧!”哈哈,是莹的声音,柔石不用反应,而且毫不质疑。

  柔石扭过头,莹早就进了教室。柔石低声嘟囔:“向外看看都不行,那我看你好了——我倒是愿意,又怕你害羞。

  柔石说着,却也向教室里面挪动——醋坛子盖已经掀开了,再不做出适当的反应,醋坛子就要被打翻的。

  柔石无力地坐下,幻想自己的故:在甬路上,只有柔石和莹,莹显然有些生气,走在前面。柔石紧追不舍,讨好的说:“别太在意,我没那个意思,别小心眼,胡思乱想。”“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感谢你吗?”莹不回头,仍下一句话继续向前走。“何必太认真。”柔石说。“可是我一向都很认真的,我答应谢你,就一定做到,手伸出来!”莹说。“干什么?”柔石边问边伸手,“我送你一串手镯!”声音没落,只听柔石“啊”的一声惨叫,一串整齐的由矩形串起的手镯陷在柔石的又手上。

  “喂,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柔石抚mo着手镯,乞求似的问。“原谅?原谅什么?”莹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毫不在意的问。“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在那呼吸新鲜空气了,行吗?”柔石说。“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莹回头说。

  这好象有了转机,柔石赶忙问:“什么事?”“每天都准时接受我的手镯这样你才会记得清楚啊!“莹停下来说。”“啊——”这声音拐来绕去的在甬路上转圈。

  “啪”,柔石的头好象被什么东西袭击,抬头看时,英语老师正在怒视着他——这时他的手里,捧着语文课本。

  “站起来!”英语老师厉喝,柔石不情愿地站起来,赶紧换了课本。这时柔石终于找到“孤峰独兀”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很不好受。

  唉,一声长叹融浸在这半英不洋英文发音里。

  “我宁愿让她每天送我一串手镯。”柔石这样想。

  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六,是学校放假的日子。

  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然而柔石家离校较远,星期六傍晚到家,感情无波。

  所以柔石很珍惜这星期天的上午,可是柔石不得不浪费它——今天是寒食,母亲要求他去祭姥姥,姥爷的在天之灵,(虽然柔石不认为人在天有灵,但人们总是这样说,所以柔石只好随波逐流),如此,一个上午被荒废了。

  “中国人总是活在历史里,这是中国落后的原因;然而中国人又总是活在未来里,这是中国子孙之所以落后的原因。这里各举一例,以做说明。中国一直保留着祭祖的习俗,其实想来,在这些老人或是不老的人未死之前,好好的孝敬或是照顾就可以了,不必做一些无谓的浪费——倒是那些被孝敬或是好好照顾的人,在死后可以从棺材里爬出来,对那些本不该活着的人说:“我在上面没钱花,可多给我烧纸啊!”可是毕竟没有这许多炸尸的僵尸,因为他们死后,要比活着幸福的多,天堂银行的存款够用几辈子。所以终于证明了一句在报纸上刊登的话——“中国人在死后要比活着幸福得多”。

  第二个例子,现在或是以前支撑中国龙体的青年、中年人,其奔波大都在于子女。譬如:一家有两个儿子,这家男人可就有干头喽,要把省吃俭用一辈子的钱花在这些事上:先要盖好房子,然后给儿子娶老婆。至于第三条,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他是具备了前两个条件的基础上,还在某放面有所作为的,要给儿子留着路,等着孙子继承或是发展,这是中国君主世袭制演化来的。

  柔石刚还在批判中国人喜欢无所谓的浪费,现在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中国人,自然也会无所谓的浪费。

  然而现在柔石浪费的,不是别的,是已逃离的感情。他本不会想起丑小鸭的,然而这世界就是很弄人,偏偏精心的安排他与她的相遇:柔石诅咒老天的玩笑,所以并不赏脸,装做没看见,漠然走过。

  表面的平静掀着内心的狂风巨澜。就如同这句话:“今日的宁静,便孕育着明日的狂风巨澜。”太多的时候,人们的生活便用这两句话诠释出来。

  为什么命运是这样的无情,喜欢**将要愈合的伤疤?柔石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或是在悔恨什么?——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

  往事一幕幕,就像刀尖重复在一个地方摩挲,伤口总会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痛。往日那些问题,那些萦绕的痛,再加上新增的问题,痛恨的痛融会在一起,阻堵了柔石大脑的每一个神经细胞,不,确切一点,是思考细胞。

  “我是真的愿意,陪你一个世纪”,柔石自己低沉的唱着,不知道是唱给丑小鸭,还是给莹的。或者谁都不是:丑小鸭已经飞走了,莹还不知到他的心。

  告别了这次老天精心的安排,柔石回家胡乱地扒了口饭,带着阻塞的脑袋匆匆返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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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失去。”这一点已经在第一节中充分证实了。在读者看来,柔石与丑小鸭的开始是绚丽的春天,有美丽的野花,飘舞的彩蝶,这真是令人羡慕;柔石与丑小鸭的结尾也像雨后的天空,充满七彩:有玫瑰,有拥抱,还有吻,这真是令人羡慕。

  可是世间万物是对立的存在的,读者羡慕的,只是一种浪漫,然而在柔石看来,这简直令人悲痛欲绝,更加难舍难离,因为毕竟深藏了四年的感情已作春愁缕缕飘散了,他那里舍得。四年朝思暮想的人,四年美好的憧憬,顷刻间崩塌,变幻乘不知名的废物和愤怒,还有痛苦。

  这段时间,柔石似乎已把丑小鸭忘了,因为他的脑海经常浮现莹的丽姿,清丽的美。可是丑小鸭的丽容却也时时构现于柔石的脑海,更令人痛苦的是这使他常常忆起过去,一种貌似美丽的剧痛。“不愿意承受要把你忘记”,可是总要面对现实,丑小鸭毕竟长了翅膀,已经飞走了,可是这四年来积蓄的爱和思念,哪肯说走就走,无论你怎样的死皮赖脸,它总是沉着脸绕来绕去。

  这时应是什么时节?满树的绯红的桃花无声的提醒了柔石,这已是阳春三月,而且已尽尾声。有个词叫做“桃李芬芳”,然而它用在这里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倒是“相思正是吐黄时”描绘的恰当些。

  没有想到,在他第一次见到,不,是第一次欣赏桃花的世界,已有一枝桃花被人偷偷摘走了,而且,在冬季。

  他想他不该更多的提起丑小鸭,他应该努力试着去接近莹才对,因为毕竟,自己的花已经谢了,或者说已经被路人摘了去,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然而莹,她哪里知道柔石的心意:异想天开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柔石就在这种杂糅的感情里陷落。

  有时候,不,大多时候,柔石不敢正视莹,而且柔石表现出一种无所谓——有时候就是这样,以为爱的太深反而一切都无所谓,伪装自己把她当作路人——虽然他也知道法律没有规定说不准欣赏美女的。

  柔石总是在心里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总是不礼貌的,再说,要是被莹发现了,那就无法收拾了。不知道为什么柔石总是想到莹,因为他每次进教室,眼光必先扫瞄莹的座位;柔石又总是避开莹,因为他不知道怎样面对。

  就这样烦恼的活着,狼狈地。柔石的思想在为了丑小鸭和莹做最后的决战:虽然柔石呆呆地付出了四年去等丑小鸭,但她毕竟已展翅高飞了,所以,实力并不雄厚;对于莹,虽然柔石现在已深深的注意着她,喜欢她,——只是喜欢,然而时日并不长久,发展也无从谈起,所以实力也薄弱。决战转入了持久,因为现在任何一方都无法取胜,就像抗日战争,是无法在一朝一夕之间取胜的。

  柔石突然又想起丑小鸭答应给他写信的事来了,可是那封信依然没有着落,所以柔石的复信也一直保存着,无用武之地。

  这些时日来,柔石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一,在对丑小鸭的回忆中惨淡度日,因为这次他确实尝尽了苦辣酸甜,有句话叫做:“麻雀虽小,五脏惧全“,这也许能概括柔石的初恋。二,选择莹,放弃过去。所谓选择莹也有两种态度:1.坦白从宽•;.暗守红尘。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放弃人世间的恩恩爱爱,与理想私定终身。可是他那里控制得了感情,所以索性任其自然吧!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或许人生的际遇也是这样的,所以不必理会它了。

  柔石松了口气,收回了思绪,不去理会。因为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放任也许更合适一些。

  任何的事情都在不断的发展变化,这注定的姻缘也一样:是在今天的早操上,虽然是清早,但已是三月,却也明朗了,花坛中万年青钻出动新绿,让人爱的心疼。柔石边跑步边左顾右盼的张望,现在又回头张望了-----他在寻找舍友是否到齐了。“啊!对不起!”一个清丽的声音,同时柔石也觉的撞到一个人,正要道歉,却被受害者抢了先,柔石撞到了莹,羞的脸色通红,然而莹呃,也许更加羞涩,所以到队伍的后面带队去了。

  柔石不时的回头看看莹,几次,莹发现柔石在回头看她。莹比柔石勇敢的多,她很快又跑到队伍前面带队,在柔石的身边跑步。

  柔石如有莹这样的勇敢,那么……也许柔石身边已开满鲜花了,可是他还是那么懦弱,他还在心里自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是很正常的。

  柔石不想接受老天的投怀送抱,却也心动不已,毕竟这是他和莹的第一次非常接触,所以她很珍惜,但他并没有幸福的感觉,因为毕竟来的太突然,只是心里余波久久不平——这不同于他和丑小丫在一起的感觉,他与丑小丫相拥时,心里面是波涛澎湃,蕴藏四年的感情在那屋里,那时刻突然爆发,一种海波猛击岩石的感觉。然而现在,是大海死一般宁静的**。

  虽然柔石也知道爱没有原因,也不必顾及太多,然而柔石还是在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还是蚊子说的对:“她知道了你爱她又怎么样,将来也不会结婚,又不会生孩子。”柔石最不想当负心人,也最讨厌负心人——这是他按兵不动、犹豫不决的原因。

  桃花依旧在风中羞涩,柔石,只是远远地望着它,欣赏它,却丝毫不敢向前,他迟疑的呆立着中注视。

  柔石突然想起这样一则公式:爱减去爱等于爱的开始;爱加上爱等于双倍的爱;爱乘以爱等于爱的无限;爱除以爱等于爱的唯一。

  现在柔石便处于这四个公式的界点。虽然柔石数学学的还可以,可是在这危难关头,却该捡哪个公式来解决难题,柔石原本以为数学跟实际联系不大,现在竟在这具体实例面前束手无策,可见数学也是一门决定人一生命运的重要科学,不可轻视。

  对于物理学颗的重要性,也可举一事例解析,譬如今天柔石和莹的非常接触,就是惯性的具体表现。物理老师常说:“把抽象的物理看作实际的状态或动作,你就会发现,懊,原来它是这么个问题。”柔石忆着莹投怀送抱的感觉,默叹,懊,原来他是这么个问题!

  还是一次早操。跑步下来,教室里还没亮灯,所以柔石站在楼道里,打开窗户,想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然而,不得不说明的是,这也是柔石的习惯,还有,更须说明的是——窗外——一群花季女孩运动的倩影——这是柔石受到谴责后才发现的。

  柔石默默的望着窗外,在凝神沉思着什么。“看吧,你就好好看吧!”哈哈,是莹的声音,柔石不用反应,而且毫不质疑。

  柔石扭过头,莹早就进了教室。柔石低声嘟囔:“向外看看都不行,那我看你好了——我倒是愿意,又怕你害羞。

  柔石说着,却也向教室里面挪动——醋坛子盖已经掀开了,再不做出适当的反应,醋坛子就要被打翻的。

  柔石无力地坐下,幻想自己的故:在甬路上,只有柔石和莹,莹显然有些生气,走在前面。柔石紧追不舍,讨好的说:“别太在意,我没那个意思,别小心眼,胡思乱想。”“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感谢你吗?”莹不回头,仍下一句话继续向前走。“何必太认真。”柔石说。“可是我一向都很认真的,我答应谢你,就一定做到,手伸出来!”莹说。“干什么?”柔石边问边伸手,“我送你一串手镯!”声音没落,只听柔石“啊”的一声惨叫,一串整齐的由矩形串起的手镯陷在柔石的又手上。

  “喂,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柔石抚mo着手镯,乞求似的问。“原谅?原谅什么?”莹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毫不在意的问。“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在那呼吸新鲜空气了,行吗?”柔石说。“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莹回头说。

  这好象有了转机,柔石赶忙问:“什么事?”“每天都准时接受我的手镯这样你才会记得清楚啊!“莹停下来说。”“啊——”这声音拐来绕去的在甬路上转圈。

  “啪”,柔石的头好象被什么东西袭击,抬头看时,英语老师正在怒视着他——这时他的手里,捧着语文课本。

  “站起来!”英语老师厉喝,柔石不情愿地站起来,赶紧换了课本。这时柔石终于找到“孤峰独兀”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很不好受。

  唉,一声长叹融浸在这半英不洋英文发音里。

  “我宁愿让她每天送我一串手镯。”柔石这样想。

  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六,是学校放假的日子。

  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然而柔石家离校较远,星期六傍晚到家,感情无波。

  所以柔石很珍惜这星期天的上午,可是柔石不得不浪费它——今天是寒食,母亲要求他去祭姥姥,姥爷的在天之灵,(虽然柔石不认为人在天有灵,但人们总是这样说,所以柔石只好随波逐流),如此,一个上午被荒废了。

  “中国人总是活在历史里,这是中国落后的原因;然而中国人又总是活在未来里,这是中国子孙之所以落后的原因。这里各举一例,以做说明。中国一直保留着祭祖的习俗,其实想来,在这些老人或是不老的人未死之前,好好的孝敬或是照顾就可以了,不必做一些无谓的浪费——倒是那些被孝敬或是好好照顾的人,在死后可以从棺材里爬出来,对那些本不该活着的人说:“我在上面没钱花,可多给我烧纸啊!”可是毕竟没有这许多炸尸的僵尸,因为他们死后,要比活着幸福的多,天堂银行的存款够用几辈子。所以终于证明了一句在报纸上刊登的话——“中国人在死后要比活着幸福得多”。

  第二个例子,现在或是以前支撑中国龙体的青年、中年人,其奔波大都在于子女。譬如:一家有两个儿子,这家男人可就有干头喽,要把省吃俭用一辈子的钱花在这些事上:先要盖好房子,然后给儿子娶老婆。至于第三条,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他是具备了前两个条件的基础上,还在某放面有所作为的,要给儿子留着路,等着孙子继承或是发展,这是中国君主世袭制演化来的。

  柔石刚还在批判中国人喜欢无所谓的浪费,现在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中国人,自然也会无所谓的浪费。

  然而现在柔石浪费的,不是别的,是已逃离的感情。他本不会想起丑小鸭的,然而这世界就是很弄人,偏偏精心的安排他与她的相遇:柔石诅咒老天的玩笑,所以并不赏脸,装做没看见,漠然走过。

  表面的平静掀着内心的狂风巨澜。就如同这句话:“今日的宁静,便孕育着明日的狂风巨澜。”太多的时候,人们的生活便用这两句话诠释出来。

  为什么命运是这样的无情,喜欢**将要愈合的伤疤?柔石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或是在悔恨什么?——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

  往事一幕幕,就像刀尖重复在一个地方摩挲,伤口总会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痛。往日那些问题,那些萦绕的痛,再加上新增的问题,痛恨的痛融会在一起,阻堵了柔石大脑的每一个神经细胞,不,确切一点,是思考细胞。

  “我是真的愿意,陪你一个世纪”,柔石自己低沉的唱着,不知道是唱给丑小鸭,还是给莹的。或者谁都不是:丑小鸭已经飞走了,莹还不知到他的心。

  告别了这次老天精心的安排,柔石回家胡乱地扒了口饭,带着阻塞的脑袋匆匆返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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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柔石于那英语早读的幻想,事实~只是梦想—因为在生活里,他连与其对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昂或是没有勇气给自己机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怕亵渎了莹的清丽与高洁。机遇蔓延着,也~失着。因为柔石确是庸人中的庸人,所以甘于沉默。然而~帝不给他沉沦的机会,~心编织着让人奋起的借~。那是一次早饭时间,柔石与莹偶遇,照例先致礼貌词的,还是莹:“你好,去吃饭?”柔石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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