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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

第2章人淡如菊

作者:paopaochichongzi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赵不破眼见那白衣少年走进了对面的客栈,这才收回目光:"这人不是樱花镇上的?"赵归鸿答道:"不是,从未在樱花镇上出现过。义父为何......"赵不破望着窗外大雨,沉默片刻后说:"归鸿,近些日子你多注意一下镇上的动向,千万别出了事情。"赵归鸿道:"归鸿自当遵命,只是义父你今日似有心事,为何不与鸿儿明说?"赵不破放下酒杯,道:"樱花镇距边关甚近,出的事自然与边疆异族脱不了干系。"赵归鸿不解:"边疆?义父你是说北边的鞑靼?自从鞑靼首领俺达汗受了朝廷册封以来,两朝已有十余年未动兵戈了,又如何会再生事端?"

  赵不破一一道来:"鸿儿,你可记得三年前鞑靼王子木华黎去京城朝见大明皇帝?当年木华黎在京城曾向皇上请求赐婚,原本是件两朝结亲的喜事,却未料木华黎看中的竟是苏将军的遗女苏昭。当年和鞑靼大动兵戈,苏将军率军不知杀了多少鞑靼敌兵,最后以身殉朝,鞑靼人将苏将军视作深仇大恨,木华黎请求将苏将军的遗女嫁入异邦,却不知安的什么心。皇上自是犹豫不决,怎料鞑靼兵临长城,再次请求赐婚,那苏将军一家又无人在朝中任职,当然无人为之说话,皇上也就恩准了,钦定十一月初四送苏昭出境。"

  赵归鸿依旧不解:"那义父你是担心......"赵不破道:"谁都未曾料到,此事竟然惊动了中原武林,一批江湖侠士恨朝廷的软弱无情,结成党派欲阻挠此次赐婚,朝廷动用了锦衣卫和东厂西厂,杀了一批人,可谁又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徒在护送途中生事呢?护送的队伍必定要经过樱花镇,而过了此地就到了戍军大营,重兵护送自可保无事,而这樱花镇就成了最后一道关卡,但愿不会出事......"赵归鸿道:"义父何不动用驻军在樱花镇严加防范?"赵不破道:"调用戍军必要通过边关封大元帅,他和苏将军乃是生死至交,又怎会不知我调兵的用意,却又怎会答应?"赵归鸿起身道:"义父放心,鸿儿自会加派人手,严加防范。"

  

  那白衣少年在‘天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吩咐伙计将马牵进后院马棚,自己在房中沐浴后换了一套干衣服。待伙计送来午饭,少年打赏给伙计一块碎银,询问樱花镇的情况。伙计得了赏银,乐着将镇上大小事情一一道明,出门时伙计问:"还没问公子怎么称呼?"白衣少年道:"姓舒,舒十七。""舒公子您歇着,小的告退了。"伙计关上房门。

  

  舒十七匆匆吃过伙计送来的饭菜,在房中闲着无事,想起来时在街上听到的戏,一时兴起出了房门,在楼下向伙计要了一把竹伞,撑在头上出了客栈。

  紫竹苑是镇上唯一的一家戏苑,平时到夜里生意颇为兴隆,此时逢了雨天,白天依旧是空座无几。舒十七进了戏厅,挑个空座坐下,让伙计上了一壶清茶,这才开始打量戏台上的戏。头一场《灞桥饯别》早已落场,此时台上唱的是《游园》,却见台上一名旦角袅袅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台下早有人拍掌叫好,舒十七只是看热闹,并不十分懂戏,倒也觉得那女子唱得袅袅动听,也跟着一道喝彩。

  一曲唱完,前座有人招呼伙计上前,说‘赏下了',掏块银子扔到伙计手中的盘里,伙计道声谢。又有其他人陆续打赏。其实戏苑中各人赏银并不在赏戏,而是赏脸。赏脸有两种说法,一些富人惯于捧角,逢到自己捧的角出场,便出资打赏,这是捧角的脸;另外有些富人相互斗富,往往争相加重赏资,以博众人一叹,这是赏自己的脸。逢到没有名角出场时,戏苑老板往往买通一些个老戏迷,丢下几个铜钱,在座的戏迷碍于情面,也都掏几个铜钱丢下。

  

  舒十七听的有趣,便也随意掏出一碇银子,投到伙计盘中。伙计见他面生,却又赏银不菲,惯例问道:"客官赏的哪位角?"舒十七一怔,随即道:"唱杜丽娘的那位姑娘,唱的好。"伙计谢过:"客官好眼力,那是紫竹苑当家花旦,叶舒容,叶姑娘。"

  接下来又是一出《过五关》,听到一半时,舒十七见壶中茶已见底,想叫伙计再上一壶,不料一摸怀中竟空无一物,心中叫一声糟,想是刚才打赏时露了风头,引了偷儿。回想刚才近身的闲杂人物,想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与自己碰了一下。舒十七起身张望,见刚才那身影已在角落里闪过,便追了过去。

  追到角落,那人已闪进了旁边一条走廊,想是通向后院的路。舒十七跟了进去,却不见了那人踪影,探望四周,都是些闭上的门或布帘。正疑间,忽见前面一道布帘后有人触动了帘子,舒十七夺步上前,用力拉住帘后的人,却听‘**'一声娇呼,帘后却是个女子。舒十七惶然拨开帘子,见后面是个身着戏服的女子,十八九岁年纪,正恼着盯着自己。舒十七忙赔礼:"多有得罪,在下适才在听戏,被人偷了银子,追到这里,不想惊了姑娘。"想必舒十七出手太重,那女子抚着左肩,却并未开口,也不知可原谅了冒犯者。

  

  舒十七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面来了一个伙计,见了两人,问道:"两位在这干什么呢?"舒十七认出是先前那伙计,忙说:"在下刚才被人偷了银子,追到这里,不想冒犯了这位姑娘,还请兄台帮我解释一下。"伙计听明白了,笑着说:"可不是吗,这位爷刚才还在外面听戏呢,赏了叶姑娘的《灞桥饯别》一大锭银子呢,还跟我打听叶姑娘你,这不,一会儿工夫就见上了。"舒十七心道我刚才只是随意问问,却不是有意打听。那女子听了伙计的话,微微一笑:"误会公子了,只是公子刚才出手未免太重了些。"舒十七见她舒颜,才放心道:"在下向姑娘陪罪了,还请......""公子倒是个礼数人家,罢了罢了,不用再客套了。我还得去戏台,先告退了。"

  舒十七谢过伙计,也不再寻那偷儿,转回了戏厅先前那位子,坐下接着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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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未等《过五关》一曲唱完,舒十七听得有些乏味,便起~离去,看看~边却不见了雨伞,想是人多~杂拿错了或是顺~牵羊之~所为。舒十七摇摇头,走出戏厅,在门外走廊~四~张望可有卖伞的地方。没等片刻,伙计却跑了出来,~里递过一把伞:"公子慢走,叶姑娘让小的给你送了伞来。"舒十七诧异道:"叶姑娘?"抬头却见叶舒容站在楼~远~,朝他微微颔首一笑。伙计又说:"叶姑娘~公子听~戏,刚见你没带伞,差小的送了来,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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