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开始我们的故事。
我是这个团体的核心人物之一。另外两人,一个叫王昌,一个叫韩生。
王昌很瘦,瘦的皮包骨头,所以看上去颧骨很高,眼睛很大,头发很长,你都不敢靠近他大声说话,怕声音把他震倒。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力气却惊人的大,他能一个人提上来近二百斤的土,反反复复半个晚上,不休息。不抽烟,不喝酒,却经常泡在歌厅里不出来。还尽让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丰满的小姐陪着他。大家都很纳闷他的这个习惯。有一次去桂林漓江游玩时,我们三人坐在一艘小木船上,艄公用长长的竹竿撑船,船身一晃一晃的,他道:小姐就像这条船,我就是撑船人,撑的船晃晃悠悠的欲翻不翻,俺就喜欢这种感觉。韩生道:你就不怕船翻了扣你个严严实实。他道:船未翻时我力撑,船翻霎那我成湖。
韩生却正好相反,每次都会挑些娇小苗条的女孩陪他。有次去了一家跟歌厅老板很熟的歌厅,老板说有个新来的川妹子,韩生便耐心的坐在金鱼缸外,等着那个姑娘吃完饭漱口出来,起身拥抱,不料那姑娘却闭目启唇,吻了上来。两舌搅动后,韩生捂嘴夺门而逃。事后他说,川妹子,真辣,三瓶冰镇矿泉水都没压住那股子辣劲。
韩生一米七五的个头,比王昌略矮些,胖瘦正合适,小麦肤色,五官端正,眼睛轻度近视,不戴眼睛。
他们俩个都喜欢穿牛仔裤,喜欢玩电脑游戏,都是军事迷。有次他俩问我道:中国地图像雄鸡,日本像什么?我说不知道。他俩便给我解惑道:中国像雄鸡,日本是旁边的一只蠕动的蛆虫,印度是鸡粪,越南是甲虫。。。。。。凡是跟中国开过战的邻国被他俩数落了个遍。
当然,我也不会白让他俩摆我一道,有天晚上我问他俩:咱们三人谁的眼力最好?晚上在野外谁看的最远?韩生道:我是近视眼,看不了多远。王昌道:我能看到数里开外。我抬头说道:我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我们三人同村,村子很小,村子东边的刘二锁喝了酒打老婆,西边的人家就能听到,大家都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上衣裳去劝架。村子北边的狗蛋打工放假回来,南边的人家晚上就能听到狗蛋的媳妇大声叫唤,一群大人便披着衣裳站在狗蛋家的窗户下听到天亮。
村子中间住着个五保户叫李富贵,无儿无女,院子里长着几颗老枣树。我们三人小时候时常爬上树摘枣子吃。李富贵家的墙上摆着一排花花绿绿的大罐子,罐子里种满了臭金莲,别人家的臭金莲都开花,就他家的光长叶不开花。谁家的人中了阴气要刮痧,便去他家要铜钱,穿竹门帘,绑毽子也去找他要,他好像有送不完的铜钱,每次都会给人捧出一大捧铜钱,大个儿的小个儿的都有。我们三小时候经常拎着弹弓打鸟,打不到鸟的时候就打他家树上的枣子出气。他撩门帘出来说:枣子打伤了不好吃了,给你们小人玩去吧。说完进屋拿出几个五颜六色的一尺多高的小瓷人给我们。
梳小辫的女孩儿才玩瓷娃娃,我们是男孩,男孩就得站着尿,男孩就得玩打仗。于是小瓷人被我们称为小日本,用弹弓消灭掉了。没过几天,李富贵摊开双手对我们说道:没了,小人全被你们玩光了。
长大以后,我们依旧去爬他家的老枣树,因为他老了,爬不上树了,打不动枣了。我骑在树上使劲的摇晃,王昌和韩生撑起一条床单,接住啪啪砸落下来的枣子。李富贵就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乐呵呵的笑道:傻小子,躲着点儿,别被砸的满脑袋的大疙瘩。我在树上听到他说话,就更使劲的摇晃树枝,韩生王昌就在地上跺脚喊疼,李富贵就回屋拿出两顶草帽给他俩带上。
再长大后,他更老了,自己定做了副棺材放在西屋。不能自己做饭了。村里各家便轮流着做好饭给他端来。李富贵每天都早早的坐在饭社儿的南墙根儿,呆呆的望着远处,有时候也会盯着前面的土路出神,直到有人过来喊他吃饭。
男孩子长大必须得挣钱。偶尔在县城遇到同学,他说要想富,挖古墓。回来后便开始打听村里的老人,哪儿有古墓可挖。打听到李富贵跟前,他领着我们进了他的阴暗**屋子,说道:我以前就是专门挖墓的。以前穷,活不下去了,才挖墓维持生计的,孩子,听我一句劝,别干这活儿,以后会后悔的。
韩生道:以前说相声的唱戏的也是穷的没饭吃了才去的,你看现在,人踩人的交学费去学相声学演员。
李富贵没应声。过了几天,他又把我们叫进了屋子说道:以前,这周围方圆百里的大墓都被我挖过,进去墓里后,只取金银首饰,可有时候瞧着一些东西很是好看,也会忍不住把它拿上来。你们小时候玩的小人就是墓里的。院墙上种着花儿的罐子也是从墓里拿上来的。
我听说现在挖墓的都不稀罕里面的金银首饰,只拿瓶罐盘碗什么的。可惜原来那些种花儿的罐子都碎了,一堆碎片掺在白老二家的马粪里洒到田里去了。
我把以前挖的大墓回想了几遍,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的瓷器,我都没动。
昨晚,我把那些大墓的大致方位都画了下来。
王昌立刻兴奋的问道:快给我们呀。
李富贵道:我把它们画在我的棺材里了,你们真要想挖那些大墓,那就等我死后,先挖我的墓开我的棺。要是连我的墓都不敢挖,那些大墓你们就根本没法挖。趁早死了这份心吧。说完,便扭头不再看我们一眼。
我们则不敢再说话了,低头溜了出去。
没过几天,李富贵就死了。王大姑家清早刚宰了只羊,晌午端着一碗白米饭,一大盘炖羊肉给他送去,见他眼睛睁的滴溜溜的圆,望着村外的一片玉茭地,喊他也不吱声,伸手一推,人便倒了。王大姑吓的哇哇叫唤着喊人,手里的白米羊肉洒了一地。全村人都跑来了,会点儿中医的老徐用手拂上李富贵的眼睛,手一离开,眼睛又缓缓的睁开了,拂了好几遍都没闭上眼皮。后来请来了邻村的神婆,点香烧纸念经跳神半天后,还是不闭眼。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将睁着眼的李富贵钉棺下葬了。
李富贵下葬后没多久,我们便跟着县里的包工队到北京打工去了。
火车走一段就会停下来,塞上些手拎肩扛着装在编织袋里的铺盖卷儿,同我们一样进京打工的农民,然后闷哼几声,缓缓前行。过了数不清的村子后,火车到站了。到了工地,一个肥头大耳头发梳的光亮光亮的中年男子对我们说道:欢迎农民工弟兄们来到北京,为建设北京做贡献。我一直认为做贡献就是不计报酬或少拿报酬,所以便认定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东西,见面第一句话就想赖我们的工钱。所以我对他说道: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给你们做贡献的。他愣了愣,笑道:挣的钱越多,贡献的越大。我心里嘀咕道:要不是为了挣钱盖房子讨媳妇,鬼才愿意做贡献,尽我们做贡献了,你们咋不去我们村做贡献。
白天干一天活儿,晚上便上街溜达。几个晚上后,我们便能分出街上来往的女孩是不是北京的。北京的女孩都倔着脸走路,不是北京的女孩都倔着屁股走路。
工地前面有一小块空地,长满了绿草。一群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小青年常在空地上踢球,踢累了便坐在地上侃大天。而我们喜欢在空地上睡午觉,睡不着的时候就凑过去听他们侃。他们在谈话中经常大骂小日本鬼子,这就让我们三人能插得上话,因为我们也大骂日本鬼子,并且比他们骂得生动丰富。有一天,他们当中的一个人问我们:有个反日聚会,在一家日资公司门口,你们愿意去吗。我们二话没说,跟着他们便去了。有几十个人站在日资公司的门口,脑门上扎着红丝带,左右脸上各画一面五星红旗,手里举着标语,就我们三人手空脸光的,很是不好意思。见到公司里出来俩人,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打他个鸟日的。我们三人应声冲了上去,对二人一阵拳打脚踢。刚开打,人群中就有人抽身离去,打完后,一群人一个都不见了,扔了一地的标语旁开来了几辆警车。于是我们被拘留了。
没到半个月,顶多十天,狱警说有人保你们出去,你们可以走了。拘留所外面停了好几辆车,接我们的人都是那天跑了的那些人。他们说摆了几桌酒席给我们压惊。一路上有人说:这些天到处托人才把我们捞出来,要不,至少还得住上五天。有人说:咱们打的那俩人是川菜厨子。还有人说:下次咱们挑准了再打,但事先说好,得我先动手。
酒席上,我们见到了一个女孩,而她就是我们后来的老板。
她叫雯雯,头戴一顶帽檐弯弯的白色棒球帽,身穿一件火红色的蚕丝半袖衬衫,衬衫下是白色的运动短裤,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酒席中有个男子是她哥哥,她本来是来找哥哥有事儿帮忙的,可她哥哥说什么也不肯跟她走,叫她等会儿,她就只好坐在她哥哥的旁边,我的对面蹭饭吃。
我不会用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来形容她,也不会用像剥了皮的熟鸡蛋这样的话来形容她的脸蛋儿,任何已经形容过其它女孩子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显得俗不可耐。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把她抱上白龙马,领着韩生和王昌,奔西天而去。一路披荆斩棘,降妖除魔,终于见到了如来佛祖。我窜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如来佛祖,大声说道:你说过美女都是一副臭皮囊包着一架白骨,可是你睁开你的慧眼天眼近视眼看看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有这么好看的臭皮囊吗,你再看看你身后的那些仙女们,她们加在一块儿有这个女孩好看吗。佛祖仔细端详雯雯一番后,道:唯此女子方可破例。说完后还亲自撰写了若干卷鉴定书颁发给了雯雯,然后我们就用白龙马驮着鉴定书回家了。
席间,雯雯对她哥哥说要去郊外的仓库里搬个大石头狮子回家,又怕搬运工毛手毛脚的把石狮子给摔坏了,让她哥哥找几个朋友帮忙。
他哥哥皱着眉环盼席间,个个文弱消瘦,哪儿有什么力气抬石狮子。
我便一排胸脯,挺身而出了。尽管他哥哥推让再三,可酒席散后,我们还是上了车,跟着他们兄妹俩去了郊外的仓库了。
石狮子是一对,一大一小。大的有五六百斤,小的有二百来斤。搬上车,先去了兄妹俩的家,把小狮子卸下来搬到楼上后,又驱车到了潘家园里的一个店铺。卸下狮子,雯雯掏出钥匙打开了店铺们,招呼着我们进去喝茶歇息。店铺里的布置古香古色,跟其它的古玩店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就不再费上几百字来描述一番了。但是大家千万别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把这个店铺描绘的令大家身临其境。我具有描写静止物体环境的天赋,而发现我的这种天赋的则是我初中时期的班主任。班主任是语文老师,男,免贵姓王。刚读初中不久,便临近中秋,他给我们布置了一片作文,描写苹果的作文,字数不限题材不限。我胡二马三的描写了苹果一番后,又随手写到苹果是馈赠佳品。于是他便发现了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在课堂上对着同学们朗读了三遍,并让同学们向我学习。班主任浓眉大眼,膀大腰圆,走路时一步一个声响,以至于捣乱的学生很远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急忙正襟危坐,等着他推门而入。但是身材魁梧的班主任有时也会身轻如燕,我听身后两个住校的女学生悄悄嘀咕道:昨晚上,我正在脱**,一抬头,咱们班主任战在寝室门口。另一个女生道:我都被他看见过好几回了。班主任还乐于助人,有一次教室后面要贴手抄报,没浆糊,他便将大拇指伸进嘴里,用厚厚长长的指甲在牙龈上抠出些淡黄浆状物,均匀的抹在手抄报背后,然后让班里最漂亮的女班长往后墙高处贴,又怕她摔下来,便在后面扶着女班长的小屁股。
店铺里的熏炉里燃起一块檀香,缕缕幽香便绕出熏炉钻出门缝聚在潘家园上方,徐徐不散。王昌一直认为遇到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主动搭讪,那些不搭讪的指不定心里憋着想什么呢,于是他指着多宝架上摆着的小瓷人问雯雯:这个小人是卖的吗?雯雯道:当然是卖的,300块钱一个。王昌道:就这破玩意儿卖300多,穷疯了吧你。雯雯噗哧一乐,正欲开口,他哥哥插口道:要价是300,买的人能还价呀,他还30我落100的最后成交也就是五六十块钱吧。再说这也不是真的,就当个工艺品卖。王昌道:真的能值多少钱?他哥哥道:真的能值个两叁万吧。一直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韩生问道: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们,这小人满地都是,哪儿有这么值钱?他哥哥急道:你瞧我像骗你们的人吗,我到处托人好不容易才给你们交了五千圆的保释金保你们出来,我是那种骗你们的人吗。雯雯道:不骗你们,真的瓷俑可不敢摆在这里卖,再说这瓷俑现在没处找,价飙的厉害着呢。你看看这满潘家园,哪家有真的可卖。王昌道:这瓷人以前我们那里多着呢,小时候我们三人用弹弓打碎的都有几十个。雯雯一听,眼睛立刻瞪大了,问道:现在还有吗?王昌苦笑道:没了,全玩没了。雯雯又问道:你们附近的人家里有吗。王昌道:没了。韩生站起身来,走近一个大瓷罐子问道:这个罐子要是真的,能值多少钱?
雯雯想都没想就说道:几百万吧。
韩生王昌和我相互看着对方,呆了。但也没呆透,脑子里还能想起李富贵跟我们说过的话,大墓里还有很多瓷器,很多很多。
雯雯见我们神色有异,立刻便意识到了些什么,声音发颤的问我们:你们,你们有这种青花罐?一模一样?
我们三人还是相互看着对方,不言语,心里估算着李富贵院墙上的那一排瓷罐,要是没碎,能值多少钱。许久过后,我缓缓的说道:没有,我们没有这样的大罐子。
雯雯见我这样说,也就不在追问,坐在一旁默默的听他哥哥同我们聊一些日本虐待战俘的闲话。茶冲三开后,我们起身告辞,他哥哥开车送我们去了工地。
本来以为像我们这样的农民工再也没机会见到雯雯了,不料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兄妹俩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哥哥说闲着没事儿,找我们聚聚。坐在车里打量着雯雯,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坐在后排,所以只能看到她白皙的脖子,所以能理直气壮无所顾忌的看着她的脖子。能闻到她身上不时飘过来的幽幽檀香味儿,没有掺杂一丝化妆品的味道。不像有些姑娘,携着一团浓浓的香气像洒水车一般把香味洒的行人四窜,更不同于那些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女子,满脸毫无创意的皱纹,只能无奈的把脸涂的像鬼一般惨白,微风一吹,登时她的皱纹便漏了出来。
进了饭店包厢,里面早已等候一人,雯雯介绍道:这是我叔叔,前几天去了广州,昨天才回来。潘家园的店铺是我叔叔开的,我是个小伙计。
她叔叔爽朗笑道:听说你们在日资公司门前打日本人,很是佩服你们的勇气,实在是令我自愧不如呀。今日有缘相遇,先敬各位一杯。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我们连忙学着他将酒一口咽下,又开口解释所打之人不是日本人,是俩中国厨子。
他道:可是打之前各位并不知道他们是中国人,各位是按着日本人打的,哪怕是小泉从里边走出来各位也照打不误不是吗,来,我刘德义再敬上一杯。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我们刚喝完,他便将杯斟满说道:这么大快人心的场面,我却没有遇上,再敬一杯,记得下次一定叫我。
杯子是那种能盛一两多酒的杯子,端起他敬的第三杯酒,我便有点犯迷糊了,心下想这场面你没遇上该罚你一杯才是,怎么还是敬我们。
三杯酒下肚,他便不住的给我们夹菜,聊了些工地上累不累,平日好去哪儿玩儿之类话后。又数落雯雯的哥哥不争气,叫他以后多跟我们来往,并让他向我们敬酒三杯以示诚意。
再三杯酒下肚,王昌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了,我和韩生晕晕乎乎的硬梃着陪刘德义聊了会儿我们村子的闲话后,又被敬了三杯酒,便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急忙起身下床找水喝。手触之处却柔软异常,仔细一看,自己睡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单被褥洁白清香,地上铺着枣红色的木地板,吊灯沙发衣橱电视冰箱空调卫生间。。。。。。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使劲想也想不起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推开房门出去后,看到一个很大的客厅,有些眼熟。
“你起来啦”楼上飘下来清脆的声音,是雯雯。
这才依稀想起昨天给她搬小石狮子的时候,来过这里。石狮子还放在客厅的一角。
“你们昨晚上喝醉了,我叔叔不让送你们回工地,就把你们接到我家来了”雯雯冲我一笑道“肚子饿了吧,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我讪讪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
雯雯边往楼下走来边说道:没关系嘛,什么麻不麻烦的,昨晚你还说我们是朋友的。还是先洗澡吧。说着,走近我身旁,笑着伸出双手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推进了房间。
进了卫生间,她拧开了浴盆上的水龙头,用手试了试水温,转头对我说:叔叔让我等你们醒来后给他打电话。然后,笑着走了出去。
等我洗完澡出来,刘德义已经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了。刘德义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身材高挑,皮肤白净,看上去很像大学里的教授寒暄一阵后,韩生和王昌也从另外两个房间走了出来,头发湿湿的,显然也是刚洗过澡。刘德义便带我们去了附近一个家常菜馆吃饭,而雯雯却留在家里没有同去。
吃饭,喝酒,聊天,然后我们又醉了,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工地宿舍里硬邦邦的木板**,工头在外面大声吼叫,吼的我们脸都顾不上洗,急忙跑出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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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刀小试』
后来刘德义隔三差五的就开车拉我们去喝酒聊天,工地的大工头二工头每次见到他都是堆起一脸~笑站在一旁点头哈~,等我们回来后却凶神恶煞的呼喝着我们赶~去~活。~了活儿,王昌问我俩:你们说这个刘德义为何老是请咱们喝酒吃饭?韩生道:佩~咱们敢打小日本鬼子呗,瞧他那架势,年轻的时候一定是想打日本人没打成,落~心病了,所以才佩~咱们。城里这样的人太多了,以后说不准还会有其他人来请咱们吃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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