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坤把右手搭在他肩上,说:“喝一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愁!”
后来我才知道,威他的女友辍学了,在广东省找了另外一个男朋友。而坤心忧的是别人的言语,还有丽的感受!
威终于没有挽回远赴广东女友,坤也没和丽走在一起,他们依旧酗酒,但次数少了,量也少了。我们的感情也比以前好了些。
很快秋天就到了,很高,很蓝,很凉的秋天,到了。不知不觉,只是看到了飞得过的鸟,或是在一阵风嗅到了它的气息。它就来了,像一个人的心情,来得坦然,我有一种要舞的感觉。就像得到一场爱恋。
周末的时候,威和坤会约我去散步,我们发现梧桐背后的林子深外,有一个亭子,林子里有高大的结红花的树,这时已经是残红满地。
踩到红花上,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威时常在这时忆起往事,往往说:“女人,女人很讨厌,我认为,也许所有的男人都这么认为;女人,很讨厌。”
有时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至少我妈不算,但谁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坤总是很严肃地听,但我往往威后现代的语言弄得发笑,我笑着问过坤:“你明明想和丽在一起,但为什么不接受呢?”坤和威惊讶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笑笑,依然跨很大的步,挑起地上的落叶和**,铁路伸向远方,很长,很直,很寂寞。
大猩猩也是通过坤认识的,威评论华鲜如何美妙,如何不曼不枝的气质,如何梨花一枝春带雨,提到她,我只想到一枝竹子,因为她根本没有凸也没有翘的地方。
之后就说到大猩猩。
“她长得还可以,但是她的屁股很不雅,完全是败笔,上帝的败笔,让一个腰枝如此美妙的女生被我这个评论家永远不敢去提她。”
“她姨是教务处的吧?”我问。
“所以她是历届学生会副**,”威说。
“什么叫‘所以’?”我问。
“所以就是:一、她是学生会和她姨的职务有因果关系;二、组织学生会那个浑蛋是个性变态。”威有些不平。
我老实说,我讨厌的并不是大猩猩的臂部,而是她嗲声嗲气地叫“成坤”,然后像孩子般稚气的微笑,虽然熟识后觉得这样很可爱,但还是很不自在。
秋末一个周末的傍晚,威和坤忽然找我出去叙下“旧情”,当然是他们的旧情。
我走到林子时,梧桐的落叶积了许多,红花也零散地撒着。
威和坤倚着亭子的柱旁,树上**还在一点一点、一丝丝悄无声息地落下,像人们说的青春。
“怎么样?又犯傻了?”我加快步伐轻跃上亭子,带着愉悦的表情对他们说,但坤威并没被我带动。
“我要走了!”威说着转头看着亭子外的落花,目光很漠然,亭子的圆弧上方凝重了半圆的愁感。
“走?去哪?”我问。
“不知道!可能下广东!”威没有转过脸。
“开什么玩笑?”我面带微笑问,但气氛很僵,我发觉这一切仿佛是即刻的事情,便伤感地问坤:“你呢?”
“暂时还不会走!”
我激动地点点头,转过身,我怕他们看见我微红的眼眶,梧桐在落叶,花也在落。
威走了,他走那天坤和我都没送,威去寻找什么?我不知道,也许并不需要知道,我只是理所当然地坐在教室里,理所当然地数着挂在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虽然偶尔想火车什么时候开,威买的是往哪儿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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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生涯』
坤和我很纯粹。他和~生厮混,谈天说地,我却很木然,漠然地看着远方,缺少了共同的语言,纯粹~地生存着。我突然想起郁达夫的《沉论》,我害怕每一个人的眼神,唯一的消遣是放晚学和白痴到梧树~散步,低着头,看着~人长长的影子,~着~袋,高高地抬~……威走后,引起骚动,接着就是华鲜外出找学校的消息,空~来风,被大肆渲染传出来。“华鲜呢?”班~气急败坏地问,鸦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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