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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

第1章第一章

作者:131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第一章

早早地拾掇齐行李后,你便从空荡荡的家出发了,出发之前你和父亲通了电话,你说开学了,想早点到校,父亲只"哦"了一声便挂机了.你没有感到异常的失落,只有习惯性的略为不快!

踏上公交车后,你发现今天天气挺不赖的,蓝天白云,一碧如洗.只可惜你心情欠佳,一切也便都显得无奈,仿佛那朝阳真如沙缪.贝克特在一出剧作中所写--别无抉择地,在今天早晨开了起来.依此而想,这头顶上方的天空也是别无抉择的蓝了;你也是别无抉择的在开学而返校.

你对一望无垠的天空还是挺有感情的,谈不上爱及喜欢.你认为天空正好反映着人的内心,往往你所能目睹的一方是湛蓝无比的;另一方不为人知的天空却是乌云密布.尽管你明白这形同人类的种种,可是你还是喜欢被瞒骗的感觉.至少你目所能及的是一方天蓝,既使在某一天骤降大雨,也不至于将你击倒.因为这样风雨洗礼的人生你已经尝试过,也许你更为喜欢的,正是偶尔一场斜密淋漓痛快的暴雨.生活就是这样的自然,有平静有风浪;有顺利与挫折;有成功与失败;在悲欢离合,有没有有有有.将这一切都归结为生活,只要你还一息尚存,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生活终归会选择沉睡,一切都将会归于宁静.

正值豆蔻年华的你,从不再掉泪的那刻起,你的心已经开始苍老,当你还年轻的时候,你说,我多想念你一次便掉下滴泪,最终有了太平洋.是这样的,这话你对不止一个女孩说过,或玩笑或戏弄或虚情假义或出自于真心;或玩笑的认真或戏弄的真实或虚情假义的真心或出自于真心的虚情假义.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只有你自己才会心知肚明,其实你自己也难以理解,是的,生活就是这样的难以理解.是的,你心知肚明.

当时间老人显得奄奄一息最终又似奇迹复活过来的时候.你发觉这并没有什么,流逝的青春,苍老的心,当果子成熟泛红时,便再难以找到青涩的感觉.便是回忆,也无意中附带着客观的罪恶,曾经青纯美好的一幕,无知得竟然有点不堪入目.

那时候所能理解的爱是很奇怪的,现今回想,她只是在思想上给你鼓励,精神上给你支持,而你的实际行动却恰好南辕北辙,就只是约会再约会还是约会--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有种过分的渴望.爱情和现实相去堪远.

你发觉爱不但不可以强求,而且还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一切都该是顺其自然的.

自然的吃喝玩乐;自然的学习工作;自然的生老病死;自然的不自然,不自然的自然.随自己的心情,个性阅历,身份,人生观等等,过无所谓放纵或不放纵的生活.为放学而上学,为落车而乘车;为吃药而生病,为长大而童年.你想到这似乎有所顿悟,或者走火入魔,它终归是给予你一个答案的结果.你嚼磨"为长大而童年"这句话,你想到会有人为之不服;什么为长大而童年,从童年到成年,本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你就这样想着被人抨击,你倒如拨雾水睹青天,一切都应是自然的,包括自然和不自然.

于是你脑海就自然上演了这一幕.

"她就这样死了,可惜!"一个说.

"这很自然"你说.

"她父母也真是的,可恨."另一个说.

"这很自然"你说.

"那老师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又一个人说.

"这很自然"你还说.

"你极不自然"你继续说.

一阵拳林脚雨,声势浩大.

"揍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说.

"这很自然"面青鼻肿的你还是说.

三个自然晕倒.

这一幕后你回到世俗中去,你觉得这种近乎走火入魔的思想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

你才不要做像苏格拉底那种惧内的哲学家.你还得生活,还得融入到同学中去,和他们调情骂俏,和他们谈对她们的调情骂俏.你告诉自己你还得快乐,你在这悲惨的世界里是一个喜剧角色,所以你注定了悲剧的发生.

到站后你下了车,时间尚早,你并不急于到校,你之所以来得早,是因为你并不想呆在孤寂的家里.

出了站口.街上行人匆匆,车水马龙,引人注目的是几对街头的浪漫之侣.而你看到的只是悲凉,因为你看穿他们的内心,一个人在哭泣,一个在偷笑.

你再次强迫自己回到世俗中来,你告诉自己红尘不是**膜,不是那么容易就破的.世俗的你看到他们,从便想到了"天蓝"--你唯一的网友.

初三暑假里认识的,那时的网吧还未具规模,落后得没有视频,双方未曾见过面.

认识天蓝是一个意外,一个巧合,一种缘分,你本不信缘,认识她后,你说你相信了.你和她谈了很多,都被时间撞失了记忆,你记得你是凭着这句话骗到她的心的:我什么都坚强,只有心最脆弱,因为我要用心去坚强.她说她很喜欢,你还记得你给她发了首胡打诗,在暑假里你这样写着:

恋上你大约在冬季

没有冬衣的我寻找爱的篝火

寒夜那遥远的耀亮

心被灼痛

那一天你走近我

让我拥有温暖的爱火

她说那么远的耀亮也把你灼痛,要是近了,岂不把你焚了?

你想像她得意的笑容,似乎真种爱意在晃晃中给予对方温暖.

突然她在某一天没有再上网,你的心总是有种失落的感觉.直到今天,你对她的感情又被重新唤起,你决定去网吧碰碰运气.

走在往网吧的路上,往事在脑海中涌现,一晃二年过去了,在以往的一段日子里,她多少给你的生活以某种超脱,不过也很快地被除数打回原形,让你心灰意懒,本来计划好好地对待生活,结果还是一场空了.

你不并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虚幻面前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高一的整整一个学年里,你总是活在失望的颓废里,后来就极少到过网吧,空闲时间总是浪费在游戏室里.游戏室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从稚气未脱的小孩到玩世不恭的青年大人们全聚在此地.有时也会有无知飞女伴着男朋友来挥霍的.她们穿着时髦,一般会是流行的低腰牛仔裤,稍露**的V型衬衫,或者露背的V型吊带服饰.她们先是在苹果机上乱按一番,输光后骂一流行的脏话,倒霉的话后脑勺会遭受她的唾沫星子.她这一骂,往往会让众人循声注意到她绞着黄污令人作呕的浊牙,紧接着是叼一支烟,往旁边那男的已点燃的烟的烟尾巴上吸,傲气地喷出袅袅的白烟,这白烟丝毫没能掩饰她的浊牙,反而是一个更有力的证明.

然后她会将屁股往凳上重重一放,将仅剩的一枚币往币孔里一塞,便虐待起那些控制键来,竟丝毫不在乎因用力而造成低腰裤更往下而**在外的粉红色内衣,任由它在外面纵横驰骋的"做秀",**随着她情绪的激动程度时隐时现.只有这个时候,坐在后边专心致志赌币的你才会心不在焉的一连输掉.

这算是游戏室里一道颇美丽的风景线,不过令人扫兴的事也时有发生--一位胖敦敦的妇女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拖住玩游戏正入迷的小孩--不用说,肯定是她的手心肉--连打带骂拖出去,兴许那小子还没有回过神,说不定正在酝酿一招必杀技连环腿准备砍下对方,殊不知自己先中了母亲"太义灭亲"的连环腿.

这在游戏室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是何等的微乎其微,没有谁因此起发人深省的念头,包括那个作为当事人的小孩--N天后,小孩伤愈,便会重出江湖.

往网吧之路的沿途就有数间游戏室,各家面前都贴有标示:未满十八岁不准入内.这贴示只作敷衍执法人员,哥们都视若无睹,大摇大摆的进去,执法人员发放的牌照只作挂挂用,反而让无良机主觉得亏了一笔,这牌照又让他像服了静心剂,更加毫无顾虑的饮孩子们的血,食孩子们的肉.

进去的人心灵是空虚的,全无灵魂支配成了任诱惑差遣的傀儡.

你整个高一都迷失在生活里,你确信自己成了行尸走肉,你的灵魂无处寄托,你的心灵到处流浪.

网吧到了,一共三层,二楼冷气开放,网费自然要贵些.在这亚热带地区,人们都愿意在贵宾房里享受.

你推开玻璃门,热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使你略觉沉闷,尽管到处都是风扇摇头摆尾的吹着.

这里的人行道狭窄得容不下两个并排走在一起,偏偏这里人多,你左闪右避,轻装行李包不时闯祸,总在侧身让路的时候,不经意撞着网虫们的脑瓜.他们有过于入神,没有感觉;有的不屑的白一眼;还有的明知撞中也暇顾及回头骂你.你都一一表示道歉.拐过一个小弯年,到了服务台,由于较多人充卡,你插在一边耐心等候.

服务台在你眼中算是个女妖,你小时候痴迷于<<西游记>>你觉得这服务员和<<西游记>>里的妖精并无二样,要是小时候在生活中遇到这样的服务员,你会摆出悟空的英雄本色.

她的脸庞不是很标准,胜在皮肤白皙,眼鼻嘴之间的比例并不标准,小巧的耳朵上挂两个笨拙的大耳环,隐现在她那浓密的大概是用负离子或游离子拉直的头发缝里,显得极不对称.穿的是一件下半段宽松上半段收拢缩窄的如睡衣一样的叫不名称的无袖衣服,纤细的小手和无表情的脸庞是天壤之别,那柔情似水的手熟练地敲击键盘,速度快而准确.

轮到你了,你将背包转到台前来,掏卡递给服务员,突然记起你的卡还有余钱,于是顺势刷了卡激活,服务员接卡的手停在半空一阵,略显尴尬,回神服务下一位顾客.

你逐个逐个房间地往门上的玻璃小窗向里面窥视,好几间都高朋满座了.再过几间,总算找到还仅有一台空机的厢房,你推门而入.

里面舒畅多了,房内一共放下五台机,门侧的两台被男生们占用了,别一侧放三台,引你注意的,是靠左边的那位女生,头发爆炸开来,可惜不是白色的,要不准让你认为是小时候常吃的棉花糖.她身体丰满得过于臃肿了,叫你想到莫泊桑<<羊脂球>>里那个爱国的妓女!她穿的是流行的露背衣服,肤色尽管很白,不过有点干滞,还布落着小小的淡红色的斑点.这并不怎样引人注目,引人注目的是托胸罩的吊带,一咱透明的胶体,没有各式花纹,极具诱惑力,只可惜自身过于丰满,让赘肉有了表现的机会,失去了美感.

女孩的旁边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不过也有老气横秋的一面,衣服穿得颇有绅士风度,粉红的小脸蛋儿和一头染黄的头发极不相衬,最不雅观的便是鬃角的一小摄染成显眼的青色,很有败家的气质,他把一条摆在托键盘的人工板上,满脸怒意地打击着键盘,那放着的腿激动地耸动着,幸而人小腿轻,没有超出人工板所承受的负荷.他似乎满肚怨气,嘴上喃喃的埋怨:"什么烂机,比我家的难用多了."他随后喊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一刻也敢怠慢,循声赶到,他要求换机,说那机毛病多,吵了几分钟.

对面玩传奇的男生因为网络问题卡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角色被砍死,暴跳如雷的拿小公子哥出气,那小公子哥斜了一眼,见那男生高大威猛,不好作声,服务员也不好得罪顾客,联系服务台换了机.

"羊脂球"一直隔山观虎斗,还有一个不作理会的,便是玩游戏者身旁的一位瘦俏的男生,他正在尽情地听着DJ,键盘侧放着一个药物包装盒,你认得那是联邦止咳药.据说服用过量后听起DJ就充分的忘情,有摇头丸的效果,这是你听同桌说的,并且同桌也爱这种享受.他们闹腾完后你打开了QQ.QQ里天蓝的头像依然是灰白的,你于是打开音乐盒,驱除无聊.可音乐盒里的歌更无聊,你打了呵欠,累了,想睡觉,上网太乏味.可是除了上网你也找不着别的什么事要干,你只好假憩地将头埋着.

"喂"你被人戳了一下,"帅哥,怎么QQ里只有一个人呀,加我吧!"

你听得全身的鸡毛疙瘩也不敢亮相,睁开朦胧的睡眠,陡然被吓了一跳,她暗淡的眉毛下一双由细长细长单眼皮包裹的蛇眼,同时略显微肿,叫人怀疑被马蜂蛰过.还有颧骨突出,鼻子也就自然下塌,那厚厚的**里嵌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笑起来脸部的赘肉便聚集于一堆.让人更易看出她粗糙的肤色.如果她是羊脂球的话,那么普鲁士军官绝不会将马车扣下了.

你当然不会加她,瞟了一眼便又复埋下了头,时间便在埋头里流逝,你抬起头时,那恐龙已经没了影踪,你点击了"天蓝"的灰白头像,打开聊天窗口,留了一段话:

一个人在荒芜中迷途忘返地乱跑,惊慌得不知所措.彷徨呐喊,周围格外的沉寂,我不惧怕再也找不到你,我确信你就躲在某棵树干,山丘或洞隙里.我累了,竟端下去流泪,天从未有过的灰暗......

你点击发送后,结账下机.

从网吧里出来,天色真的暗了下来,零星的乌云布满了整个天空,闷热的风在周围流动,雨水在酝酿......

街上依旧车来人往,络绎不绝,在喧闹急促慌张的气氛下,却显得一种可怕的宁静,你不由想起了刀刀的一句话:"站在了默克的桥上,却在沉默里悲伤."

在你的意识里,哥伦布最大的贡献不是发现新大陆,而是从古巴那里学会了抽烟,并且传遍了世界,并由世界传给了你.你憎恶别人抽烟,而你自己也吸,正如你憎恶生活而还生活在这世界上一样.

你总是在万赖俱寂的夜晚同个人靠在栏杆上,一支紧接一支地吸,以到将一整包吸光.

你记得小时候是天真活泼开朗的,生活逐渐地将你摧残,你变得内敛,你总是感到生活的压抑让你窒息.你对生活很了解或很误解,你不知道,你觉得一切都是片面的,不成文的,你无法找到适合你自身矛盾的解释,你的心里无法达到和平,时刻在进行着一场病态的战争.你是开朗而内向的;沉稳而轻佻的;聪明又愚蠢的;凶残而善良的.你如像什么都是,好像什么也不是.

你是厌世的,却又被热爱生活的表面讳莫如深而不为人知,你觉得现在的社会文明不是在趋于进步而是在沦丧.你所看到的不是教师节升为教授节,而是教师节老师的礼品越发丰厚;在婚姻问题上,劳燕分飞的日子日益居多.可是你也接受了这种风气现你,你发觉这种沦丧正在潜移默化中过渡成别的另一种文明,你处在理解与不理解的挣扎中.

你曾梦见自己开了一家离奇古怪的"不售花店"花是为恋人们免费赠送的,而一旦他们宣告分手,双方便得共同负担高额的赔偿金给予你.店前标有这样的字幅:"赚钱并不是我们的目的,破产才是我们的目的,那样的话,我将获得生命中最大的成功."你很喜欢这个荒唐的梦,你便记了下来,你是无人理解的,包括你自己,你有很多副面具,你发觉童年与成年的区别,便是成年人多拥有了几副面具.

你四点才到学校,学校门前简直与闹市毫无区别,精明的小商,贩都挤到了这里,甚至老师也越俎代庖,你看见好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吆喝得面部扭曲,感觉上亦有少少的陌生.

高一新生成了主要的顾客,一张张陌生而略带羞涩的面孔被商贩们呼来唤去,手足无措.

说老师是灵魂工程或蜡烛的人一定是夸夸其谈妖言惑众的吹牛者,他的思维方式一定是错误的,我们尊重的不应是一种职业而是某种人,正如我们尊重周恩来而鄙视刘青山一样,白衣天使里也会混有可怕的魔鬼,灵魂工程师同样会塑造出豆腐渣工程来.

你开始感觉自己血液沸腾,心跳加速,你懒于对这种老师作鄙视的表情,可你的心还是海浪翻滚.唯一使你平静的便是你小时候至今都一直钟爱的雷锋了,他的精神支撑着你的生活下去,给予你无限的动力.

你从他的身上可以找到对生活的勇气,找到纯洁;找到高尚;还正义经及伟大--这些在任何一个中都没有的东西.

他不是神,他仅仅只是雷锋,可是,有哪一位神明可以及得上雷锋呢?

天色越来越浓了,零星的乌云已经聚拢成片,黑压压的笼罩着整个大地.

这时你听到了上任班主任熟悉的声音,侧头一瞧,班主任污秽丑陋的面孔进入你的视线,你对此并没有表示惊奇,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难怪天气会突发阴沉,一丝阳光也被抹杀了,黑暗依然在肆无忌惮地蔓延.你蔑视了班主任一眼,强作硬笑.

"生活用品都置齐了吗?"老师皮肉不笑地说.

"有送的?"你面无表情,即便是有,也顶多是你面具的唯一固定表情在这个场合发挥了作用.

"老师给你打个折."

"这不太好."你的意思是说,"打折是不好的,要全免."

班主任误解成不用打折,便乐嘻嘻厚颜无耻地说:"就是嘛,照顾照顾老师,算是报答老师的教育之恩."他接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声东击西地:"刚才周伟在这卖了不少生活用品."

他居然搬出了你以前的同桌兼死党,用意明确,你故意懂装不懂,反其道而行""是那个坏蛋呀,我恨死他了,他老是出卖我."

"同学之间要坦诚相对,不该口蜜腹剑."这小贩戴上了为人师表面具.

"是呀,以前你不尽到责任,以后见了他应该多教育他才行,他这样下去可害了社会,害了国家呀!"你说话的语气和动作表情都配合得很默契.

老师哑口无言,只得尴尬点头.

你和面前的这位面目可憎内心阴郁的老师有一段较是轰动性的是非恩怨.

时间是在上一年高一,情节是从上课铃声响后开始的.

站在门口鹰眼鹞鼻的班主任,满脸横肉的脸更是令人寒碜.凶煞的神情似足了二次大战德国纳粹党横蛮的盖世太保.教室内同学们一下子噤若寒蝉,尽管同学们对这位班主任恨之入骨,却都是敢恕而不敢言.你那时候正一脸不屑的耍着钢笔.他看你不顺眼,视你为眼中钉,便说:"手心被蚊子咬--手痒了,笔是用来写字的."他用歇后语说话着了魔,同学们哑巴吃黄莲藕--有苦叫不出.

"可是,手可以用来耍笔的."你反唇相讥,神态像一个即将被处决的比利时人对德国纳粹无罪的精神反抗.

同学们忍不住哄笑,随即恐惧的氛围又在四周弥漫.

犹如女人般小肠鸡肚的班主任,自然容忍不了学生顶撞自己,怒不可遏地盯着你,唾沫横飞地吼:"站起来."

你立了起来,一副上绞刑架也不惧不畏的样子.

"报告"一个同学有恃无恐地叫着,他是班长,老师的力助手,老师还未示意分便擅自入教室来,老师当时正火,厉声道:"谁叫你进来了,站出去."

班长一愣,平时这样习惯了,今次没能及早发现老师的脸色,只好退了出去.

"你先坐下"班主任打个手势,你便逢凶化吉了,尽管这并不是你想要的.

你坐了下去,接着班主任叫班长进来站好,便开始卖弄风骚地训话:"你知你这是傻大姐唱歌--太离谱了吗?";思量一下,说:"怎么一个年轻人像半月绣不出一朵花的姑娘--(针)慢--慢得迟到."这一句形容得有点牵强,这也许便是他思量的原因.接着换了口气,继续狂喷,"你不但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同时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这光阴这像佘太君的龙头拐杖--有钱也买不到."末后神气于自己将歇后语串连得够绝妙,他的唯一崇拜者"鸡屁股"原名凌扬帆比追星族还无知,佩服于老师的博闻强记,用痴痴的眼光去佩服,用常出卖同学去佩服,凡尝试过老师飞毛腿的同学无不对他恨之入骨."鸡屁股"这浑名是拜你所赐,因为他笑起来像撒完屎的鸡屁股,仿佛是往回收拢的.他是演讲协会的,你是最讨厌的,你最讨厌演讲协会的人,你认为他们操练口才是公开的虚伪.这也许是片面的,是你心胸狭窄,是你针对鸡屁股而给演讲协会扣上了罪名.一切的诬陷,也许就是这样的.

班长一度没有作声,一言不发不是说他服从,恰好相反,是对老师一种无言的抵抗.

目中无人的班主任,继续用好像犯了伤风鼻塞--半通不通的歇后语张扬自己的个性,开始还有点像上天的气球飘飘然,最后从同学的表情里明白自己的话如白水煮豆腐--淡而无味,这才稍转了表达方式.接下来倒像有正儿八经煮豆腐的架势,道:"作为班主任说你很有说服力......"煮豆腐到中间,故技重犯,说,"我看你是阿斗当皇帝--软弱无能."

这话一出,同学们彻底失望叹气,欲晕,欲呕,惨状一片,仿如困于集中营的人质被施行了毒气屠杀.

"现在当皇帝的是你吧!"不论何种能量,积聚到一定的程度,便会爆发,班长深知伴君如伴虎,说完便一副大义凛然的英雄豪杰相,视死如归.

同学一听这话,仿如又吃了解毒剂,笑而不止.

班主任气得要疯掉,连他的"亲信大臣"也背叛他,很有希特勒的绝望,就差自杀.怒火冲冠地震**属,怒道:"有什么好笑的,石缝里寻草子--闲着没事呀!"尔后同学全都一副为了为国家做贡献而不惧战死"书"场的模样.凌扬帆一真在涂鸦将班主任对同学的批评自作多情地认为是对自己的表扬,心里的沾沾自喜在脸上表露无遗,草稿纸上画的圆圈比达.芬奇画的鸡蛋扁多了.

"摸打的疯狗去咬鸡!"你慧根高,得师传道,又不好张扬,只小声埋怨.

"啥意思?"财政监督周伟挨过来追问.

"拿别人出气呀!"此话说得比先前的声线要弱,岂料班主任许是<<封神榜>>里的顺风耳,话音虽微,却像被他听得分明,怒上眉梢,扭曲面孔说:"那个人舌头上长了酸枣--说话带刺."讲台下顿时万马齐喑,班主任含沙射影的眼神将嫌疑落在了你的头上,你却不动声色,镇定自若,眼里没露一丝恐惧,你猜也许是班主任识破了周伟的动作语言.

此时的班长,备受冷落,寂寞地呆在角落里.

你想班主任那时的思绪一定是乱得一团糟,只为满是卖弄,处理问题顾此失彼,毫无说服力,又势单力簿,孤掌难鸣,因而狗急跳墙,**了本性.

"是你吗?"他盯着你厉声道,眼露凶光.

你当然想承认,可是他连名也不叫,你也就故意装作与已无关,眼光故意向后边扫了扫.

他又喝了你的名字,你听你的口气好象明白有种"凶"是装出来的,不是天生具有的"凛赋"这种"凶"便显得毫无威能,反而更暴露了凶者的软弱无能.

这闹剧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由动口转而动脚,那厮许是被"君子动口不地动手"束缚,故只能用脚踹了你几下,你情急之下,只有充当小人抡起所坐的凳子向他照头照面猛劈过支......

事后,校方通知了家长,老爸在电话那头劈头便骂,说校方的不是.这是父亲后来和你提起的,你相信父亲.随后媒体便来了,了解事实真相,学校对此一头雾水,你猜是父亲拨了报料热线.

这种事一旦被暴光,经过众多专家学者的分析,最终占了上风的多是学生.老师无奈只有公开向赔礼道歉,不过校方还是私底下给你记了大过,你对此毫不在乎,记大过这事就好比如小时候妈妈不准吃饭,反添了层保障,至少你今后不会有退学的风险.

关于你的父亲,在该市还是挺有威望的,你总是这样自大在同学们当中抬举自己的父亲;不知市长姓甚名谁还是挺有可原,可不知你父亲是谁的,便是他的一种损失.可是你从来没有对他们谈起过父亲的事迹,因为没有什么值得向他们诉说的.

还有一点,你总是为自己是私生子而感到骄傲,从来没有动摇过.

事情就是这样,你眼前的这位曾经的班主任,你还想不到他会厚颜无耻到这样的地步,活脱脱的市侩.罢了,天空越发没有了黑压城城欲摧的势头,只一刻,雨水肆虐了,发**,没有响雷,很平静的斜洒着,像<<英雄>>里的阵阵箭雨.班主任赶忙收拾好不防水的生活用具,你在他的忽略中步入了校园,校园内同学都匆忙地躲到邻近的屋檐下,公共电话亭里;有伞的都打开了伞,这时候大概都想到了自己的恋人,好在千载难逢的机会里博得对方"深及污水井"的感动;还的许是有急事在身,用书本顶着雨疾步,说不定在身临其境中终于悟出书的可用之处.

这雨似乎没有声音,静默无声的下着,你没有伞,任雨水在身上纵横交错,你喜欢这来得及时的雨.

你不知你是不是在忏悔,你总是难以表达自己的思想,你总是陷入深深的痛苦中.

你总是感到困忧,你总是悟不透彻,你总是被矛盾形成的乱麻线搞得理不清头绪.你在极力理清头绪,然而你力不从心.烦恼又开始在你心里作崇,你乱套了,医生早说你神经衰弱,你不在乎,你甚至对犯精神病有所向往.你的脑海不是趋于空白,而是被千千万万,各式各样的包括:仁爱,宽容,和平,希望,谦逊,慷慨,同情,责任,,真理,忠贞,还恐惧,生气,悲伤,悔恨,贪婪,傲慢,自怜,自私,不忠......

这一切自然的,神秘的,人类创造的东西,.都像一剂剂毒药,它们集于一身,浓缩成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充塞在你的脑海里,毒害着你的心灵,使你痛不欲生.也许这一切因为没有答案而使你渴望寻求,可是你的心声总是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需要答案吗?你又开始矛盾了,你总是在无意中肯定自己,然后便在无意的刻意中再次否定,你真他妈的他妈!

你冒着雨水来到雷锋像前,你习惯了抬着头瞻仰他,只是在雨中还是第一次,因为你在你读书的生涯里,记忆中还是第一次破天荒在开学来了雨水.

良久,雨在不知不觉中小了,无声息地来无声地去.天色有了入夜的味道,你痴呆的眼神在短瞬间泛动了灵光,你的心随着这雨水平静了.弱小的风在欺压自己的雨后重新暴出了霸气.你痛快地打了个喷嚏,像那些初孕的妇女高兴于自己有了一样高兴于自己着了凉.

高烧过后,生活便会平静,便会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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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你完全不知为什么就平静地坐在了公~车里,这车像是一架棺材,你毫无胆怯地环顾四周,全是狰狞的脸孔,这种畸形的面孔也带有~悉的特征,彷如全是班中的同学演变过来的,只有你还是原来的面目.你的后~,是一个泰然自若的道尼,眼睛炯炯有神,双~~闭,尊庄地坐着.~闭的"棺材"突然亮出一个通~,发出的幽蓝的光亮,从幽蓝的光亮闪~一位~神矍铄的鹤发老翁.可车已~~,是你义不容辞地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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