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九月的第一缕阳光携带着秋天的清凉渗进房间,站在窗前好久,我都感受不到我要得那个秋日感觉,阳光席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一根神经,让它们在新的一季里,活跃/兴奋起来,初露的光泽辉映出我脸颊的期待,对丰收的期待........
在我站了近半小时的时间后,我意识到这个秋季我是要失去这种感觉了,我需将它放置在一个以后兴许还会在找到的地方,等到以后/某年的哪个香飘万里,再将它请出来,为我的那个秋季增添几分安慰。
至于时间,我希望它不要太遥远。
“蹬...蹬...蹬...”
是敲门声,不太大声,却敲的我心惊肉跳。
光着脚,我打开了门。头是很自觉的低着的。当然,看见的会只是敲门人的脚。
“七夕姐?”
多少年了。那个曾在麦田里和我一起完捉迷藏的小男孩,站在一望无垠的广袤黄麦地里,哭喊着我的名字。他说:“七夕姐,我的手和脚都让麦芒扎破了。好疼啊,,,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在一片高翘的麦堆里听到了,便想都不想就迅速的跑出去。我问他:“阳帅,手流血了吗?让我看看。”而他却趁此机会一把抓住我胳膊,转身向周围的一群玩伴喊道:“我找到七夕姐了,她们输了,该轮我们了”,说完,他朝我做鬼脸,我看着他头上又稀又黄的头发,鼻子似乎都气的歪在了脸上,可再看他那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那个因提前换牙而少了一颗门牙后**的淘气笑容......就又在瞬间忘记了他的顽皮,我说:“看我一会儿回家怎么收拾你”,他甩甩头说:“我不怕你,我有爷爷。”我忍无可忍了,就肆无忌惮的追着他满地跑,全然忘记了,农民伯伯今年可能没的吃了。
“七夕姐,下楼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要去学校报到呢”。
我抬头看看他,原来时间是可以轻易的改变我们曾努力记下的一切的,而且还将他们刻画的似是而非,摸棱两可,是真实/虚幻。
“好,知道了”。
说话小心翼翼好象在一夜之间就突然镇压了我,就让我在阳帅面前说话都一样是那么的含糊不清。
我的头一直低着,我走进房间穿上了鞋,我看着鞋带就好象看见一条远无止境的电线,怎么都把它们放置不到正确的位置上,一时间竟让我全身都湿透了,头上的汗细细的爬满了我的整张脸。
“七夕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他走到我跟前,蹲下。从侧面看我的脸,我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另找双鞋就是了”。
“七夕姐,你比以前漂亮了呵,真的”。
不知为何。我很不愿听见他现在变的很具磁性的声音,那样就一定是代表着他不在是以前那个和我嬉戏打闹的小男孩了。
时间总让我门不和适宜的失去我们想珍惜的东西,比如童真。
我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是想从他的脸上/眼里找回点什么吧?我也不清楚,我就看了他一眼,赫然发现时间的威力,就是用来体现一个人的判若两人。不是全部,那至少也是一半,阳帅就是,他的脸被时间刻画的格外的鲜明,棱廓分明,剑眉星目,四肢修长,甚至连指关节都拔过节一样。几乎是无一不证明着他已经长大了,他不在是以前的他了,他应该在做着和一切青少年一样的事情吧,起**学上课下课打球睡觉放学谈恋爱聊女生.......
我说:“阳帅,你不讨厌我吗?”
他摇头,说:“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们要做的就是做自己想做的。”
“是吗?阳帅,你变了,你真的不在是以前那个爱捉弄人的我喜欢的表弟了”。我在心底对自己说完这一段话,然后站起来。
“别急”!他朝我笑着说。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的鞋带......”说话间,他竟已俯下身为我穿起那一排排鞋眼来。
我站着,静待他为我穿完所有的鞋眼,最后望着他为我打起的一个蝴蝶结,我笑了,他说:“这个蝴蝶结以前是你教我打的,怎么样,我的功底还不太衰减吧”。
我笑笑,嗔他道:“走吧,要不然上不了学了”。
什么时候我们便失去了那一地青绿红黄的弹珠////手掌/眼里/心中///承载的全是清一色的黑体铅字
真的忘记了那曾经打滚都笑到肚子疼的日子了吗?////还是刻意的给它加上了一把沉重的镣锁///不怕它会在时间的暗角里腐烂吗?//还是根本就从来没有在意过
也许我们真的不可背负的太多,因为时间的残忍总爱为快乐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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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季』
秋风飒~环视这周围的一切变化~飘万里,莹~剔透你看着远方的云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真的没有一丝的伤感/隐忧/悲凉/凄怆除此以外,还有那些南迁的候鸟它们或许徘徊在你的头~很多次就是希望你在它们临走之前对它们挥~说一句:再见可你却总爱固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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