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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开》

第2章丈夫李明达

作者:扰扰绿云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丈夫李明达

且说栀子以“悠悠我心”不小心进了碧海银沙的“中年私语”聊天室,结识了侃家“青青子衿”一时产生了好感。中午12点到来的时候,“青青子衿”说中午一定得回家,希望下次再聊,于是匆匆打上“3166”的字以后,就下网了。栀子有了丝丝惆怅。

早晨出门的时候,栀子是沐浴在妩媚的**里的,谁知道12点下班的时候,天竟淅沥淅沥飘起了牛毛细雨。她打了个的,春风满面,钻进车里。开车的是个油腔滑调的司机,一路说三道四,栀子听见了,但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坐在车里,想着与子衿的聊语,脸上就不由得荡漾着笑容——要不是有人在身边,她会哈哈大笑的。她就这样笑微微地进了家门。丈夫早上去市里开青年企业家会,要明天才回来;孩子寄宿在学校里,要周末才回家。栀子此时心花怒放,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自由畅快。

栀子随便煮了几根面条吃,长期养成的午睡也忘在九霄云外去了。她边吃着面条,边打开电脑,轻车熟路进了上午进的聊天室。她到处找自己的“青青子衿”,但是,搜索来搜索去,一百多人的聊天室里,除了“草色遥看近却无”和“暖风熏我入梦吟”这两个名字有点味道外,其余都是些不俗气就粗鲁的名字了。栀子非常失望,但是聊天的**正荡漾在她的血管里,她主动去与“草色遥看”聊了起来。(草色是个女子,家在深圳,人到中年,还有着少女一样的天真和梦想。不成想,栀子和她竟然成了网络同性朋友,这样的友谊一直保持到现在。)互相问过年龄后,栀子以姐姐来称呼她。奇怪,上午和子衿聊天,没有询问他家住何方,贵庚几何,为何营生等等这些常规套路啊。呵呵,聊得起劲,志趣相投,哪里要问东问西啊!年龄呀籍贯呀,职业呀家庭呀,都是些外在的东西而已。

昏沉沉不觉得又是上班时间,栀子一个中午都盯在电脑上,和“草色”姐姐说三道四,谈东论西,家长里短,毫无边际,愉快舒心。

直到晚上,栀子还是没有遇见“青青子衿”。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漂落的黄叶……”刀郎略微沙哑的男中音从手机中传来,把恹恹欲睡的栀子吓了一跳.她趴在办公桌上,正在构思一首抒情诗。“春花飞扬,枝条空虚,远方的鸟儿,何时来栖?……”当时,她这样想着怨妇一样的哀愁句子。栀子拿起手机:“喂——”“老婆,给我准备换洗衣服啊,我马上回家洗澡,晚上我们一起去洗脚。”丈夫似乎又喝了酒,在电话里的口气就显得那么不正常。

丈夫是当地有名的矿老板,中年了发了财,身子也跟着像气球一样吹得圆滚滚的。栀子所在的县城早年穷山恶水,山高没柴草,谷深欠粮食,哪知道老天爷开眼,打2000年起,过去黑不溜秋的金属锰矿在国际上身价飚升,2000年才180多元一吨的生矿,到2003年年初,已经涨到280元一吨的了。到现在2007年春天,品位高的生矿价钱已经卖到1000多元一吨了,而且还极度缺货!老板和非老板们天天在山上刨土,让矿石越来越稀少,而品位也越来越低。原先一般20多个品位,现在一般才达到16个品位,最好的,也就20多点了。栀子知道,政府部门请来了专家学者,开了个“锰矿论坛”,这个县城当时一度被命名为“世界锰都”,由于考虑到环境保护,这样的名字没有被叫开来。

李明达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原本在公安局做着刑警大队大队长的职务,眼看着锰矿价赛过黄金价,就“向阳花木早逢春,近水楼台先得月”,坚决地不顾老婆、局长和战友们的强烈反对,辞职上山挖矿了!他也不是自己去挖,他是从一个吉林老太婆手里买了个现成的矿洞。原先,吉林老太婆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宝贝,拿上了自己全部家当,开了一个洞子。从2000年挖到2002年,总是没看见矿石,于是心灰意冷,在子女们的生拉活拽下,失望地回到了吉林。开着的洞子就由明达以极低的价买过来了。说也奇怪,是“天时不如地利”还是“地利不如人和”?经过他七估摸,八倒腾,据说那矿石如巨扇一样铺在他面前,他越挖,矿石越多——明达采着席面矿了,他不发财,天也难受!

李明达发了。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但是栀子家明达眼看着一点也不坏。他深爱着栀子,虽然平时他就是不说一个爱字,也从不挽她的手扶她的肩膀搂她的腰(许是做警察威严惯了?),等到喝醉了酒后,他总是要喊上老婆,对老婆涎皮赖脸,不管身在何处,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他搂着老婆的腰,一会在她脸上亲两口,一会又唱一句:“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旁边有人笑,不管是一起玩的熟人还是陌生看希奇的旁人,他斜睨别人几眼,便把自己的老婆“调戏”得更厉害了。有时,栀子很是烦他,不理他,他又莫名其妙地自卑得不得了。平日里再忙活,只要栀子一声唤,他会马不停蹄地跑回来。朋友们要玩一把自牌,不管多上劲,只要老婆一个电话,他马上乖乖地回家。就这样,大家都认为他李明达怕老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觉得不是怕老婆;栀子也知道,自己也没什么让老公那么怕自己。

“等回家你再告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打电话啊。你没看见我正忙碌吗?”栀子对丈夫的口吻不是那么温柔体贴,虽然她内心是那么热爱着他。“别罗嗦了,回家等我,我马上就来。”

栀子看看时间,16点56分,也快下班了。反正这个清闲的衙门也没什么事情,她收拾好挎包,对头儿说“回家了”就走出了机关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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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和~丈夫』

且说栀子接到丈夫的~,早退回家。“老婆,快~楼来!”她正收拾着,~机~~了几~,就传来了丈夫~着酒气的命令。“~来~吗?你不是~~澡吗?”栀子对着~机说。“你什么意思嘛?快~来!”丈夫命令的~气就像对自己的工人。栀子不理,想到这个~怎么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想~发闷。“咚!咚!咚!”有人敲门。栀子从沙发~站起来走到门边,只听外面~:“~,李哥~你~去。”原来是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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