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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

第5章生活

作者:追忆逝水年华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波是婉的男朋友,波会做饭,脾气很好。

又是一度开春!

二月天,梧桐花将它饱满的芳香释放给这个小园后,又随着风轻轻飘落满地。新的嫩叶渐渐长了出来,在春天的细雨中接受洗礼。

“愣什么?”主任轻轻走进小园,看着我微笑着说。

“没什么。想想它们真伟大。”我抱着桐树**的枝干说。

“是啊,又是春天来临的时候,树木已经孕育了满腹生机!它不畏严寒,不惧风雨,等到花落长叶,更能显得**茂密。”

“我要是一颗树多好呵。”我轻轻地说。

“你会象这棵树一样坚强勇敢的。”

“如果是这棵树,就永远不会被移位了。”我没有说出口。

夜暮在喧天的锣鼓中拉开。

一年一度的大戏在傍晚开始上演。灯光映照的台上,着油彩、穿戏装的把式第一场亮相,都想羸得满堂红。丫环、小姐钗裙叮当,轻移碎步,手帕遮脸,咿咿呀呀-----

我不喜欢热闹,只喜欢听戏文。然而这婉转的唱腔,要耗掉人多少耐心。

台下,人头蹿动。只在中间过道东西走向架起电灯,光线暗淡,分不清人的眉眼。老人们伸长着脖子,看得仔细;孩子们来回的蹿,买了零食吃;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穿得齐整,左顾右盼!

戏场外面,卖饭、吃饭的人,也如唱戏般热闹。

是啊!这喧哗的地方,你的心也会跟着莫名其妙的兴奋,无端的不安、甚至于一种没有约束的放纵!

学校放三天假,我们也轻松起来。

主任很忙,以前他报过到,就不知哪去了。现在,我每天都能碰上他好几次。虽然照面只笑笑,但都可以看到各自的欣慰。有时村委人少,我可以坐花池边,静静地看他在屋子写材料,然后独自走开。

外面唢呐、洋号、鼓乐声齐鸣,我内心宁静。我甚至愿意这戏,永远地唱下去,它可以让我忘却孤独,忘却不见主任时的一切希冀与绝望!

我不愿举手敲门/

我怕那声音太不温和/

有一只回来的小船/

不击浆/

只等海上晚风/

如果你坐在灯下/

觉得有人轻轻挨近/

扔了纸烟/

无声推开大门/

你找见我/

倚在你的门边/

志军种的丝瓜已爬上架,开始它艰难又负重的生命。绿色的藤蔓生机勃勃,谁都不甘示弱。

日子如流水,不停地转。新的开始和旧的结束对于我,并没有多少变化和憧憬,只是这满园的春色,和大自然给予的浓绿,让你觉得它的伟大,自已的渺小!

我偶尔给花池锄锄草,松动松动筋骨。阳光温暖明媚!村长、书记,总是在西边高声讨论,激烈的争议。每每他们人多,我就放下锄头,回教室里呆着。

学校主体已基本俊工,五年级就要考毕业试。

那一日,校长让我们师生合影留念。在旧的教室后面,一座新的大楼拔地而起。白色的轮廓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夺目。

“快搬家了吧?”我想着。隐隐觉得难以名状的惆怅。

这时,四楼上有个人在招手:“嗨!”

噢,是晓东他们装玻璃来了。刚装好的窗户明晃晃地颤动着,反衬出金色的光芒。我和婉也笑了。在困难时相识的朋友,友谊不是比金子还要珍贵么?天气转暧,生活就都能将就了。我也挥了挥手----

午休时,晓东说:“姐,我们照几张相吧,这园里的花开得这样美。”

婉第一个赞成。她借了主任的相机,买了焦卷。然后我们就在园子里互相照起来。婉要单个照,还要与晓东、何方合影----

这片刻是那样开心,丝毫没有过争吵与烦恼!如果这照片真能留得住永久,这永久而不再的青春,但愿是一万年!

我没有与主任合影。无论再怎样,终究都放不开自己。

第二天,照片洗了出来,我去送相机。主任看了照片说:“给我一张吧?”他微笑着。

或者我的本性是非常的尖酸与刻薄,平地里受尽了束缚吧。今天,也不知为什么生了气,嘲笑着冷冷地说:“给你?你放家里么?”

主任不说话,他难过极了,我看得出。我也难过起来,我并不想这样子的!

“对不起!”我说。

我不愿做这蜜蜂,既刺痛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然而,不由我。看着屋外满园的姹紫嫣红,泪已流满面。我不会做花的娇媚,不会做叶的宽容,我是我!是个有感情的女孩子!而这份感情,受到理智的压抑,是怎样的无助与惊惶失措呵!

主任道:“不要说对不起,我只知相见恨晚!我们都不是不顾一切的人,如今学校那边边----”主任欲言又止。

“学校那边怎样?”我追问着。

“没有什么。”

我不知道主任感觉到了什么,他回家的次数少了,越来越多地呆在小屋里。有时门开着,可以看见他喝醉了酒,涨红着脸,正定定地看着我的门口,我赶紧闪身躲回教室。

有一天深夜里,我和妹已经睡了。他大声的拍门,要暧瓶。然后走近花池,席池而坐。

“你又喝了酒?”

“没喝多少!”

我不忍他一个人,也默默坐下。就那样看着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和月季花眨着眼------

“你会记得我么?”主任幽幽地说。我一惊,沉思片刻:“记你做什么?”对他所说的每句话都设法差开,我害怕开始!我知道自己是用情重的人!

“真想和你一起去看白夜,去看绵延不断、一望无际的针叶林与静谧的湖泊。”主任说。

“我也想去!”

天有点凉,我打了寒颤。

“回去吧!”主任说。

“你也去睡吧?”

“你进屋我看着你。”主任轻轻说。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已得到了我们要转新校的时日,他是怕离开我么,我又算什么?知已、朋友、亦或是在他工作、家庭之余没有利害威胁的一点安慰么?该怎样嘲笑自己!

许多时候,我都不愿多说话了。只是听他侃侃而谈,听他说没有结婚前的经历,听他说举杯邀明月,谈笑话九州,由他哽咽着沉默着然后道声晚安毅然离去。

好多天我几乎不再给两个人独自相处的机会,总是在躲避着他,心里又为这样做而难过。每天夜里思前想后,亦哭亦笑,脾气也是时好时坏!

第二天中午,正上着课,站在讲桌前看着主任进屋,没呆多久又出来,朝我笑笑、摆摆手又离去。他总是那样自信!

桌上有一封信。

“哲哲:

我此时的心情很激动,想与你说话你还有课,想了很久很久才提起笔来,在这里可能说的有些颠三倒四,心绪如此别见怪。

从我们相识至今,我不知是对是错,尤其近几天里,我也失去了往日的勇气与沉着还有自信;没有了方向与目标,想说又无从说起!不过今天能见到你,我是非常高兴。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但我会永远记住我们相识的岁月,今生无悔无憾!

打一个比方,假若把我们的今生比作一天,那么我们相识在这一天里能占有多长的时间呢?或许不到一节课、或许只有几分钟,为什么要谈时间?因为我感到我们这样相处相见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再有一个月或再多一点的时间,你就会离开我---虽不是离别,但相处不会太多了!

我们彼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对把握,而是无尽的逃避与折磨?是对是错宽恕一点,别想的太多,哲哲!

精心装扮的鲜花更美,以诚相处的友谊更深。能够认识你,这已是人生一大快事。现在我对我的理想不会放弃,除非老天不容我!你呢?为什么要逃避?说真的我不愿看你忧郁的眼光,我的心也会颤抖。我不愿你经不起风浪,还记得我说过桐树的事吧?我心中的哲哲是一个事业心极强、能经受住风浪、有美好理想(不管他是否实现决不放弃)通情达理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失去了勇气,别这样!生活的逆境可以使你更成熟!

我们相识一场,要在彼此心灵上留下个美好的回忆,是不?

我现在好轻松,好象与你静静坐下来谈完一场话!

笑一笑,开心点!

主任”

看完信,我无语。

我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思全在主任身上!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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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人』

那一天傍晚~着小雨。~来提了好多吃食,婉不理睬。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最~顺。~说尽了好话,还是没用。我是当~的,也没法劝。他们的事由着他们自己~决!我出了屋子,在走廊里站着。不一会儿,婉也出了屋子,靠着花池哭着、淋着雨。~追出来,拉不住。呆了一会,转~回屋了。婉还那样淋着!她是在放纵、在惩罚自己,以此来惩罚别人的心灵么?她能达到目的么?这目的使~~朋友可以警觉、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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