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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

第4章斩星

作者:白云漫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徐全舟原路返回,清点受伤人数,发现除了景书已死以外,其余的都没有受伤至死的,但是人数却还少了一个人。于是四下寻找,就正值此时凡是被萑的凝月剑伤到的人开始**惨叫倒地抽搐。徐全舟立刻给这些人把脉验伤,伤口并不大却全部在他的眼皮底下用看得见的速度变黑溃烂,而脉搏更是强弱不定似是正常血脉被毒虫入侵。而其他被莞尔和阿青两人所伤的人在当时就知道伤口中毒,等她们离开之后,就直接用自己的剑果断地割下伤口,**衣服涂了些紫金活血膏就包扎起来了。不多时,被凝月剑所伤之人就痛得晕死过去。徐全舟无奈,只好说就地住下,叫店家连夜去叫郎中来解毒。

正在大家都在为所中之毒和那几个女子的身份议论纷纷时,一个弟子终于注意到方才交战中,诱毒司命姽婳丁在柱子上的飞刀,他把飞刀拔下本能地将细纱腰带凑到鼻前一闻,顿觉一种暧昧诡异的感觉从中袭来,接着他又似乎感到了一种男女交合时的飘飘欲仙之感,耳边仿佛听到了女子浪荡地交欢之声,手中的柔软腰带仿佛变成了滑肤玉肌的女子胴体,这一切都让他心里又觉得奇怪又觉得欲罢不能。徐全舟看见角落里的这个弟子手中拿着一条女子腰带,面红耳赤地仔细嗅着腰带上的气味,觉得非常奇怪走过来对他说:“元知,这是什么?”这名弟子顿时从幻象中清醒过来,看到师父威严地站在自己身边,突然为刚才脑子中发生的事情觉得心虚羞愧,吞吞吐吐地说:“师父,这,这腰带和飞刀是方才弟子在这柱子上发现的。”说完他就将飞刀和腰带递给了徐全舟,徐全舟努力回想方才自己与那绿衣女子交手时,突然这个飞刀不知从何处飞来,丁在柱子上。那女子回头一看,就立刻叫自己的人离开。徐全舟想到此节觉得自己太过疏忽,如此重要的细节自己竟然忘了,这女子定和这腰带飞刀的主人有过什么仇恨过节,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走了。想到这里他笑着称赞元知:“好一个元知,竟然找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元知听了又是惊又是喜,原以为自己方才嗅闻腰带的模样一定失态了,要是师父查问起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师父竟然在称赞自己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元知不好意思地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说:“师父,弟子不敢当。只是……”元知本来想跟师父将方才腰带气味的诡异给师父说,但是又不知道这样说了是否妥当,于是又将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徐全舟听了又问道:“只是什么?”元知见躲也躲不过,就说到:“只是弟子觉得这腰带有些怪异。”徐全舟听了又问说:“这又从何说起?”元知想到方才的幻象,那淫荡女子的叫声又回荡在他耳边,而那个诱惑非常的尤物女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于是说:“师父,这腰带万万闻不得。”徐全舟听了觉得着腰带的主人和方才交手的女子的身份一定有什么不寻常,但又想不到酒精是什么,有想元知素来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他说的话就算是没有道理也必有事实根据,他看了看手中玫瑰红色的腰带,有着一种妖媚蛊惑的邪气,确实不象是寻常江湖女子所配之物,于是说:“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连夜赶来的郎中检查了晕厥的十数人,摇了摇头说到:“请各位大侠恕小人无能,他们所中之毒小人连见都没有见过,而且配方极为狠毒,小人不能解开。”这时一个左臂绑着绷带的大汉暴跳着拎起郎中的衣襟朝他嚷道:“什么?你见都没见过!那你就这样让我的兄弟白白送死吗?要你这个郎中还做什么,不如一刀杀了你!”说着就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拔剑,要刺向郎中,吓得郎中扑通跪下连连磕头求饶,而其余的几个弟子则连忙上前抱住那个大汉,劝他不要冲动。徐全舟立马喝住他说:“乾坤,你给我住手!有你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郎中的吗?”张乾坤听了气愤地将剑摔在地上,右手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桌子立刻四腿俱折。徐全舟见郎中已经吓得站不起来了,走过去扶他起来递给他十两银子说:“老夫教徒无方,请见谅。”谁知那郎中推开银子,战战兢兢地说:“大侠饶命,小人感激不尽,小人不敢再要银子。”说完抱着自己的药箱就匆匆地逃走了。

“乾坤,人力所不及之事你逼他又有何用?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徐全舟对站在那里生闷气的张乾坤说。张乾坤生气地说:“我就是不能眼睁着兄弟们不治而死!”这时一个稍微年轻的弟子沉稳地说:“师父,师兄,如今是要先弄清楚那几个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知己知彼,方能再做打算。”张乾坤听了嚷嚷到:“武功怪异,来去无踪,鬼知道那几个娘们儿什么来历。”那男子笑着说:“师兄此言差矣。正因为身法不同寻常,下毒又如此狠辣,才能猜度出她们的来历。”那男子又转向徐全舟说,“师父,我猜那几个人有可能是妖宫中人。”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只有掌门徐全舟仍镇定,但是神色却充满了忧虑说:“立山说的在理,我们应该尽早做防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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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萑和莞尔阿青飞出了窗外,见徐全舟仍然紧追不舍,莞尔对萑说:“姐姐,那老家伙跟着我们不放呢!”萑说:“不用管他!”莞尔听了就认为是萑将这个老家伙的性命交与自己处理了,心下顿觉高兴。从身上的小锦囊里掏出一粒小丸药,转身向后扔去,对徐全舟叫到:“老家伙,暗器来了!”于是三人就在徐全舟被迷糊了眼睛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多时几人就来到了一片密林,她们见已经甩掉了徐全舟就停下了。萑见阿蓝和念月仍没有来,就问阿青和莞尔说:“阿蓝她们呢?”这时正在兴奋地和阿青分享打架快感的莞尔仿佛才想起她们之间丢失了两个人,连忙四处观望,疑惑地说:“阿蓝姐没有跟我们一起打架啊。”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阿蓝的忠心她自然不会怀疑,只是她觉得念月很有可能逃走了。念月是一个医者,只要能够逃走她自己必能找出解药,想到这里萑不禁出了一阵冷汗,再念及宫主杀人的残忍手段她再也不敢耽搁,对莞尔和阿青说:“原路返回,找到阿蓝和念月为止!”阿青听了命令着急地说:“司命,等一下,若再遇到徐全舟他们怎么办?”萑的步伐甚快,走在前面听了阿青的话,头也不回地说:“就是把他们全部杀了也非要找到阿蓝她们!”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柔媚性感地说:“哟,萑司命,你要是把徐全舟他们杀了,我可不依。”萑听了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冷笑说:“姽婳,方才在客栈里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难道你现在还要为难我么?”阿青和莞尔抬头四处观望,想找到说话的人,这时一阵风吹来,树影颤动间,她们发现了一个粉红色的影子坐在树枝上,模样仍然瞧不清楚,可是这妖媚的声音也只有诱毒司的人才有,莞尔和阿青每次一听这种声音就受不了总是急急地将耳朵捂住。姽婳听了萑的话呵呵地笑着说:“不是我为难萑司命,只是那一帮人杀不得。我不知道萑司命究竟在找谁,但想必也是在为宫主办事,而姽婳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为了我们两人方便,千万别伤了他们的性命。尤其是那个徐全舟,宫主可是很在乎他呢。”

“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萑听了姽婳的话干脆地说。姽婳听了甚是高兴,笑呵呵地说:“萑司命真是爽快,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阿青她们就看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从一棵树上飞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这时萑看见一个身影从几百步开外的地方匆匆跑来,身法轻盈似是习武之人,那人看见了萑就叫到:“司命,司命。”莞尔和阿青听到是阿蓝的声音喜出望外,匆匆赶去相迎,而萑见了她则是沉着脸缓步走来,阿蓝走到萑的面前跪下说:“阿蓝看守失误,请司命责罚。”萑倒不着急,徐徐地说:“你方才去了哪里?”阿蓝听了问话不敢回答得有任何怠慢:“我本来坐在窗前看守着念月,一支系着红腰带的飞刀从窗外飞进来,我就跳出窗户去寻看。只看见一个传粉红色衣服的女子闪了个影子就不见了。我再回去,就发现……”说到这里阿蓝停了口不敢再说,萑就接着说了出来:“就发现念月不在了,是这样么?”听了萑的话阿蓝急忙说:“阿蓝有错,任司命处置。”莞尔素来比较了解萑的脾性,见萑默不作声没有表情就知道阿蓝恐怕有麻烦,连忙走到萑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姐姐,你不要处罚阿蓝了,好不好?现在念月不见了,我们应该去找她才对,留着阿蓝还可以多一个帮手呢。”萑听了仍然没有说话,严肃的表情让莞尔在一旁看着心里都有些发怵,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希望,接着说:“姐姐,那诱毒司的姽婳肯定在附近,你不是说这任务是秘密任务么,要是被她瞧见咱们闹内讧那还得了。你就先饶了阿蓝姐吧。”萑似乎对莞尔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冷然道:“没有了那个医者,我们一个都跑不了。阿蓝,你不过是先去而已。”说完就抽出凝月剑割断了阿蓝的喉管,莞尔见萑拔剑就惊叫道:“姐姐,不要啊!”但是仍然晚了,阿蓝已经死了。阿青在旁边什么也没有说,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萑处罚人,只要她真正生气了就没有人能够活下来,而阿蓝相对而言已经是后果较好的了。阿青跪下身子将阿蓝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啜泣着对萑说;“谢司命给阿蓝姐留了全尸。阿青恳请能好好将阿蓝姐安葬。”萑将剑放回剑鞘,叹了口气继续往客栈方向走,给阿青丢了句话:“不要太费力,处理好后就赶去找念月,明天午时在这儿会合。”“是。”阿青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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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黑衣的玄鼎谷弟子拉着念月疾步飞奔于树林间,疏影朦胧间一排排的树竟像是鬼一般,峭楞楞地立在那里。念月原本身体就不好,再加上是吃了十香软筋丸手脚更加没有力气,没有多久就气喘吁吁地说:“公子公子,你停一下,让我歇一下吧。”男人听了于是停下了脚步,回头见念月手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于是说:“靠着这棵树坐下休息一会儿。”男人扶着念月坐下,自己则靠着树站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一粒丸药递给念月说:“刚才走得急,忘了把这个给你。把它吃了吧。”她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疑惑地接过,凑到鼻前一闻,惊奇地说:“软筋丸的解药?”“嗯。”那男人并没有说太多,念月刚刚将药放进嘴里,这时一声信号火弹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接着就是一个女子说道:“念月医者,难道你真的忍心将我们推向死亡吗?”男子听了这声音立刻**剑刺向黑暗中的女子,女子也不甘示弱躲了几剑就抽出剑与之相对,交手之中男人叫到:“念月你快走啊!”念月从那女子一出现就认出了那是萑的随从阿青,心想她既然出现,那萑一定就在附近,自己跑也跑不掉。正在犹豫之际,那男人又是一声催促:“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走啊!”听了男人的喊话,阿青积极**时仍然不慌不慢地说:“念月,莫非你要弃你的江湖信义不顾么?莫非你就当真忍心看着我们被碎尸万段么?”那男人听了阿青的话知道这女子说的全是念月这些医者的软肋,忙说:“不要听她的。你快走啊。”念月终于决定要走的时候,却不料被人从背后点了穴动弹不得,接着就听到那熟悉却又让她有些恐惧的萑的声音说到:“只怕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阿青一看是萑来了甚是高兴,招数也比先前更加流畅连贯,莞尔本是爱玩的家伙,立刻凑上去和阿青一起去对付那个男人。萑在旁边看了那男人的几招就知道不过是玄鼎谷弟子中的中庸者,仅凭阿青和莞尔就足以对付,不用自己再去插手,而自己则**地看着念月。今日她们可以说是死里逃生,还折了阿蓝的一条命,她再也不容许这个医者从她眼前消失。

这时,就在交手过程中,男人突然换了一套阿青莞尔都从未见过的招数,身法之快只见影子并不能触到人,正在惊愕之余,阿青被剑鞘点了穴莞尔被剑柄点了穴,男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萑本来想追,但是男人身法太快她还未来得及去相助二人,他就已经走了。萑本想去解开阿青莞尔的穴道,但转念一想那男人既可以如此轻易的转换身法逃走,想必也可以从身后袭来夺走念月。于是只是从地上拾起两块石子扔向二人,给她们解穴。“姐姐,那男人走了,我们该怎么办?”穴道解开的莞尔立刻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本性,走到萑面前着急的询问下一步的对策。萑的心思倒不在这上面,而是说:“先去看看阿蓝吧。”又转头问阿青说,“她应该就埋在这附近不远吧。”阿青听了心中又漾起伤感,强忍着泪水说:“是。我带司命前去。”于是四人开始往密林的东边走去,而她们没有发现的是姽婳藏在一棵树上将这一切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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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匆匆闯进了玄鼎谷弟子汇集的客栈,刚一进大堂,就被师兄弟们叫住了:“喂,微之,你方才去哪里了?”“就是啊,出去了也不说一声,害得师父担心你呢。”

于微之听了这些话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我刚才出去想寻找那几个女子。”

“什么?那几个妖女你也敢去找?”张乾坤听了于微之的话就叫了起来,“师弟,你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妖女?”于微之对这样的称呼感到很是奇怪。这时岳立山说:“对,她们身法怪异,并且兵器上都喂了毒。去留都无可断定,所以我们猜想可能是妖宫中人。”突然岳立山像想起了什么对于微之说,“你方才找到她们了吗?有交手吗?”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了满堂人的注意,引得其他人纷纷凑上来,于微之想起方才自己援救念月后与那几个女人交手的情景尤有一身冷汗,说:“那几个人甚是厉害,我是用了雷影遁形才逃了出来。”张乾坤听了大叫起来:“连师弟你这么好的武功都用了雷影遁形,那我这样的人岂不是只有受死的命了?!”于微之听了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师兄你可以跟她们拼力气啊。”“这可使不得,那几个虽是妖女,但终究漂亮的小娘子,不能下手太重,所以我只能躲啊。可是,雷影遁形我还没学好。”张乾坤说话时憨态毕露,惹得满堂的师兄弟拊掌大笑。这时,掌门徐全舟从客栈的楼梯走下来,众人立刻停住了笑声,恭敬地看着掌门师父,徐全舟手握着方才的红色腰带,见于微之回来就严肃地说:“怎么现在才回来?”于微之低下了头说:“弟子去探寻那几个女子的踪迹,想知道她们的身份。”徐全舟说:“结果怎样?”于微之听了羞愧的低下头说:“与她们交了手,但是没有结果。”徐全舟听了微微一笑说:“早在意料之中,连为师也没有十分把握更何况你呢?”众人一听甚觉奇怪,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徐全舟听了又沉下了脸说:“她们确实是妖宫之人,一旦用毒,我们还有把握降服她们吗?”众人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少数几个年长的徒弟经历过七年前的那一场庐山血战,都不自觉的手脚冰凉。徐全舟这时又开了口:“还有,我们可能已经被她们盯上了。”此话一出,众人更是默不作声,整个大堂是一片死寂。妖宫行事神出鬼没,我在明敌在暗,形势对玄鼎谷很是不利。

岳立山首先打破了这片死寂,说:“弟子不过是对她们的身份加以猜测,并不敢肯定,师父不必太放在心上。”徐全舟听了摇了摇头,将那条红色腰带递给岳立山说:“这条腰带是诱毒司的。那几个女子用在你们师兄身上的毒如此狠辣怪异,想必是药毒司的。因为现在的宫主是原来药毒司的人,所以其它四毒司一向针对药毒司,而药毒司也是行事尽力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今天那女孩见了这飞刀就走了,也正是应证了这个关于妖宫内部不和的传言。”听了徐全舟的话,于微之觉得疑惑,于是首先开口问道:“诱毒司命明知我们在此,并不暗算我们,反而发出信号似是在警告药毒司的人,保我们周全。师父,这又是为何?”徐全舟摇了摇头说:“这为师也不清楚。从今日起,我们要严加防范,不论如何等到了飞琼岛,四象联合看妖宫还能嚣张几时。以报我们七年之耻!”众人一听,顿时士气大增。岳立山本是年轻弟子,七年前他也不过十一二岁,并未参加庐山血战,对碧青宫也知之不全,看着手中玫瑰红的腰带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是一种对女子的渴求怦然萌发,他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对师父说:“师父,这腰带有点邪气。”徐全舟倒了壶茶说:“那是自然。你们之中有些人知道,有些人还不太清楚,这妖宫除了宫主和左右护法以外,最大就是五毒司命。这腰带不管是看还是闻都足以让男人意乱情迷,应该是诱毒司命做的。五毒司中最特别的就是诱毒司,它的门人最擅长的不是毒噬敌人的身体,而是敌人的心智。”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说,“你们的七师叔就是因为七年前中了诱毒司命的蛊惑,才导致了那场庐山血战。”

众人听了这句话终于知道了七年前血战的一些由来,在场的一些参加过血战的弟子都不知道这一节,只知道血战之后七师叔只在一个阴暗的石室里闭关,七年不曾踏出石室一步,并且休了结发妻子,不再近女色。原来是因为曾经受了诱毒司命的蛊惑酿成了滔天大祸。这时张乾坤突然嚷嚷到:“我才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人,竟然连七师叔那么威严的人都诱惑了,师父,你不会是吓唬我们吧。”此言一出他身旁的于微之立刻捂住他的嘴,但是已经晚了,徐全舟重重的拍了桌子说到:“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栽在诱毒司的女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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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和玄鼎谷门人的一战,萑的路线发生了改变,由原来的偏僻小路改为了走官方大路,由此一来果然没有再遇见玄鼎谷的人。只是萑一直觉得奇怪的就是玄鼎谷的掌门为什么为带了这么多人离开老巢,而且更让她觉得纳闷儿的就是姽婳居然还在暗中保护着他们。整件事情她竟然半点都猜不透,既揣测不了宫主的意图,也摸不清楚姽婳的意图。就这样她们又快马加鞭的走了约半个月,来到了福州港。

而路上念月一直想不通的就是上次营救她的那个玄鼎弟子,他们素不相识为何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救她,而且他居然知道自己中了十香软筋毒。而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萑很快就发现念月的毒已经解了,于是又给她吃了万叶穿心丹,不仅让她手脚无力而且每天一到晚上就心悸气喘,噩梦连夜睡觉也不安稳。这些其实都在念月的意料之中,她从未想过萑会轻易放过她,毕竟因为她的缘故萑手刃了跟随了她五年的得力助手阿蓝,还差点让她自己都丧命。只是最让她觉得奇怪的就是不管她们走到哪里,她都能感觉到周围有人注意着她的行踪和安全,目光并无恶意,却是无处不在,更是她无可寻找。就这样她随着萑在福州港上了船,她知道接下来踏上的土地则是碧青宫的所在,她的命运很可能就在那里终结。

在船上的第一个晚上,念月被海上的颠簸摇晃得简直不能入睡,连噩梦都没有做一个,整晚的睁着眼睛,而正因为神志清醒,所以毒药带来的痛楚更加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子时的时候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来到甲板上,捂着胸口开始呕吐,等到吐尽了腹中之物,她方觉得好受了一些。靠着桅杆吹着凉风,方有了些睡意,这时一个男子叫醒了她,在她惊愕之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轻声说:“我准备了艘小船,姑娘我带你逃走。”念月不知对方是谁,但是当初那个玄鼎谷的弟子也是这样救了她,她本来手脚无力现在不管她答应与否一定都会被强行带到小船上,于是她茫然的点了点头。那男人背着她来到船舷边,准备攀着绳索下到小船上。这时一个人从身后将念月从那个男人的背上拉下来,男人吃了一惊,觉得不可与之交手就翻身跳入了海中。念月摔在甲板上看清楚了拉她下来的人正是萑,男人跳入海中之后萑并没有追,而是将连着小船和大船的绳索斩断,而且将系在大船上的所有备用小船通通斩断了绳索,断了念月的逃生途径。然后她又掏出了几个黑色的圆球,扔向海中的每一艘小船上,接着念月就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每一艘小船都粉碎了,只剩下薄木板。然后萑就转身回了船舱,走过念月身边冷冷地说:“你就乖乖的给我捱到飞琼岛去,别再想逃走”

在船上就这样飘荡了整整十天,念月每天都会因为晕船而呕吐,萑见她也没有逃走的可能,于是在第三天的时候给了她万叶穿心丹的解药。等下了船,萑立刻用绸帕蒙住了念月的眼睛,让莞尔和阿青扶着她往山上的宫殿走去,而萑就回到船上的甲板上,听见一个船夫正在说:“哟,这是什么岛啊,居然有一座这个大的宫殿。我看皇帝老儿的房子也不过如此吧。”另一个船夫说:“我看还不如这宫殿哪。你瞧见没,这宫殿是青白色的,这光照着还一闪一闪的,八成就是玉砖玉瓦啊。那皇帝老儿的,不过就是红土砖加上琉璃瓦。”这时第一个船夫调侃而轻蔑地说:“哎哟喂,你还知道不少嘛,连玉砖都能认出来。”第二个船夫听了很是生气说:“你少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我见的东西多着呢!”两个人正互相吵嚷着,见萑来了就停止了争吵殷勤地问:“客官,有事儿吗?”萑笑了笑,拿出胀鼓鼓的一个钱袋说:“这里面是你们这一路的费用。”其中一个人双手捧着接过了锦袋,点头哈腰地说:“谢谢贵人,谢谢贵人。”萑头见了那模样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下了船,走了不到二十步,就听到身后的大船上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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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被左右挟持着一级一级地上着阶梯,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阶梯的数量,到了一百梯的时候就听见了左边的莞尔朝里面说了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听了这两句诗念月心里甚是惊奇,李义山的诗,如此熟悉。在中原人人尽知的诗竟然是神秘莫测的妖宫暗语,而这两句也是她最喜欢的。她仿佛明白了这碧青宫的名字的由来,碧青,碧青,平日里听上去很是让人紧张的两个字,如今听来竟然有些凄怆的滋味。接着她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听上去这门很重很厚,大约有七百斤重。门开了之后,念月又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说:“这是什么人?”右边的阿青回答说:“是宫主要我们从中原带来的人。”女孩听了说:“让我们搜身。”于是莞尔和阿青放开了抓着念月的手,念月感觉到有人搜她的身,从手劲的大小感觉应该是个女子。搜身完毕之后,她又被莞尔和阿青两人一起带着往宫里走,她自己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回廊,过了多少宫墙,迷迷糊糊被人牵着上了梯阶,又下了梯阶,耳边只有人的脚步声,却没有听见一个人说话,这让她觉得很是奇怪,她分明能感觉到周围不止她们三人,却一个人声也没有听见。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了,念月又听见莞尔朝前方喊了一句:“莞尔,阿青将医者带到。请宫主下令。”这时念月听到了一个女人高傲冰冷的声音说道:“把她带进来。”于是念月又被带着上了三级阶梯,跨过了一级门槛,莞尔和阿青的手终于放开了她,她站在原地听见有人把门关了,顿时有一种压力围绕着她,让她觉得恐惧。这时,她听见一扇石门轰隆的开启声,接着她感到一个女人冰凉的手牵着她,然后对她说:“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你可不要紧张,那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能够发现。”接着念月就被那个女人牵着下阶梯,大约下了五十级就开始往前走,走了五十步就转向左,又走了三十步又转向右,接着是一个很大的圆弧走了约有百步,就停了下来,她又听见石门开启的声音,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听见关闭石门的声音。这时候那个女人解开了一直蒙着念月的锦帕,念月睁开眼睛大吃一惊,她处在一个偌大的圆形石室当中,墙壁之上都凿有石洞,洞中燃着熊熊烈火,将这石室烘烤得温暖干燥,一点也没有地下密室的阴冷。石室里放着许多的草药,草药都被整齐的摆放在一层一层的架子上。

女人领着她走过一架架药架,来到一张桌子前,颇有风度地做了请的手势,对念月说:“念月医者,请坐。”念月一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一边迟疑地坐下。这个女人就应该是碧青宫的宫主,但是却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念月一看见她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总觉得这个在外界传闻看来如恶魔般的女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孤独的人,高处不胜寒,没有人敢接近她,为了生存她也不敢接近其他人。倒是因为念月自己在中原的时候就是一个隐士,与这个宫主也没有太多的瓜葛,而如今在碧青宫里也不过是一个外来人,或许还是一个将死之人,所以她才会表现得如此亲切。

“千里迢迢将念月医者请来真是过意不去,只是我确实脱不开身,只得劳烦医者了。”女人一边倒茶一边如是说,“为此,茕女在这里以茶代酒给念月医者赔罪了。”念月接过了茕女递给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后说:“宫主多礼了。”茕女听了微微一笑,看了看念月的脸色说道:“医者的脸色不太好,恐怕是一路下来受过许多的苦吧?真是对不住,萑儿办事一向如此,可以为了滴水不漏多杀千人。我想她在路上应该给医者吃过毒药,最近才解的吧。”念月听了觉得这个宫主茕女果然不简单,对自己手下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有如亲眼所见,可见茕女十五岁就篡位掌权绝非虚传,她完全有能力做得到。茕女见念月体质虚弱,知道自己所料非虚,于是说:“传说念月医者有痼疾,惧怕寒冷阴湿之地,于是我将这里燃起了炉火,不知是否合医者之体?”念月听了方知这里的火的用意,感谢地说:“劳宫主费心了。”

“不,应该是我劳驾医者了。我想,到了这个密室,医者应该已经猜透了我的用意。实不相瞒,我需要你的帮助。”茕女见念月听了她的话神色茫然,于是将手伸到念月面前说:“你把了脉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念月听她所言,为她把了脉突然把出了一种奇怪的脉象,好像茕女体中有两股气脉,却绝非喜脉,念月能明确感觉到是一股乖戾的邪气和一股柔和温润的真气相互碰撞。她又捋起了茕女的袖子,看到了有一种郁结的紫青色,虽不明显但已经能看出与常人肤色的不同,可知这样两股真气的纠结必是有些时日了,已经开始阻扰她的血脉流畅。她皱起了眉头问茕女说:“为什么会这样?”茕女将手缩回然后站起身来背对着念月,似是有意在回避她说:“这一点你就不用管了,我只问你,我想将这两股真气融合并为己用,能做到么?”念月听了哑然失笑,她真的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宫主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要知道懂得用毒的人也必定是一个通晓医理的人,她摇了摇头说:“宫主可真会说笑,正邪不两立,凭一人之力如何能让它们融合?更何况宫主的身体我想已经被它们折磨得伤及丹田了,想要强行逆行天道,就算我能做到,宫主的身体恐怕也不行了吧。”茕女听了念月的话神色有变,但因为背对着念月所以并没有被念月察觉,接着她又问:“那我想去掉邪气,将我的内力变成那股正派内功,这总行了吧。”念月一听觉得虽是可行,但是冒险太大,她不敢贸然回答,沉默了半晌的茕女似是没有耐心了,对她说:“怎么,这样也不行么?你总不能说我只能保留那股邪道真气吧?”

“宫主,这并不是不行,只是有风险。”念月说,“宫主毕竟武功根基是碧青宫的邪道内功,我想所习时日少说也有十年了,而这正派的功力应该是最近才学的。时日不久就已经将宫主的玉体消耗成这样,可见两者确不可溶。您的碧青宫的内功纯厚根基牢固,若想要用这毫无根基的正派内功代替,恐怕就算办到了,你十多年的功力也就付诸东流,到时候你与刚习武的孩童并无分别。一切从头再来的话,在这碧青宫里,宫主恐怕会有麻烦。”这番话茕女从一开始练那套正派武功时就不是没有想过,也是她最担心的,如今听念月也这样说她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但是她是铁了心一定要把那套正派武功练成,如此一来她竟坚持了三年。三年中来,她的武功招数变化多端,宫中无人能猜出来历,饶是有人查看中原各派武功仍没有结果,于是宫中无人能与之相抗。即使有人想密谋篡位造反,也不敢轻易行动。但是练得越深越久,她就越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两股真气随着修炼的加深更加不可驾驭,经常在练功时岔了气。自己皮肤颜色的变化她也不是没有看到,周围的人也看的到,但是她是宫中五十年来,药毒司唯一炼制成功的药人,皮肤与常人不同各人也觉得正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内功调节不治所致。而念月并不知道她是药人,以常人来看她,所以也就一眼看出她的不同。

“所以啊,我请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我重重有赏。”茕女转身面对念月,盈盈浅笑着说,完全不像是一个掌握着一个庞大邪宫的领主,而只是一个单纯的韶华芳龄的乡村女孩,比之念月所见过的莞尔还更加单纯。念月听了她的话皱了眉头说:“请恕念月无能,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念月的语气平静而直接,仿佛如一把剑生生割断了茕女的念想,茕女的脸色沉了下来,缓缓地说:“不用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再来见你。”这时念月觉得这个宫主很是奇怪,她方才把脉已经探的茕女的内功功力其实是很深厚的,像她这样年龄的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当今武林恐怕也只有她了,而她却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这功力从自己体内剔除掉,于是念月问:“我可否冒犯的问一句,宫主为什么偏要坚持学那门正派武功呢?”茕女听了这句话,眼神顿时变得凌厉逼人,让念月不禁打了个寒噤,好像念月的问题侵犯了她的私密领地一般,她冷冷的说:“医者不必知道得许多。”然后转身离开了密室,独留下念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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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瑾和林侍画一道快马加鞭的奔向广州,一刻也不敢怠慢。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过多余的一句话,上官明瑾能感觉到林侍画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监视的犯人,自己也就懒得和她说话。本来四象盟的门人相互间并没有明显的帮派之分,一向以师兄弟师姐妹相称,而如今这两个人倒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行了二十五日,二人终于到了广州港。因为各派行事都怕泄露行踪,所以也打听不出究竟林中角离开港口没有,而仅仅两人就想租一艘船到飞琼岛也是不可能的。到了如今的处境,林侍画向上官明瑾寻求意见说:“玄鼎谷处在最南面,应该早就离开前去飞琼岛了,但是朱鹤楼却是处在最北面,沿路地势复杂,有许多高山峡谷,她们的弟子又尽是女子,我想应该还没有到。不如我们就在此等等吧。”上官明瑾听了觉得林侍画说得没错,现在两人想走也不行想回也不可能,只能原地等待,林中角一路都没有遇上,料想应该是早就离开了,唯一还有可能等到的就是朱鹤楼的人,于是他点了点头说:“也好,就在此等五天。五天若还无音信,我们就花重金雇船。侍画,广州应该有玄鼎谷的分会馆吧?”林侍画乍然间听到这个问题觉得有点奇怪,说:“有啊,我去过。有事吗?”上官明瑾听了回答说:“我想我们应该到那里去落脚,朱鹤楼的人是北方人,在这里并不熟络,应该会投靠到玄鼎谷没错。而且,一旦我们没有等到她们,我们尚可以借些钱去雇船。一路下来,我们身上的盘缠也不多了。”林侍画觉得上官明瑾说的甚是在理,而且一旦入住了玄鼎谷的分会馆,她也能够更好的看护这个不知真假的师兄了,爽快地说:“也好,我们这就去吧。”

两人在玄鼎谷分会馆呆了有三天,一直无事。上官明瑾有些等不及呆不住了,想出去走走,林侍画本来有些女孩儿心思就想到处逛逛,再者又害怕上官明瑾逃了,于是就紧跟着上官明瑾出来在广州城四处闲逛。广州城的富庶让两人都有些吃惊,原以为南岭都是蛮夷之地,谁料是另有一番风景。二人在逛街的时候仿佛消除了一些隔阂,林侍画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行事气质与自己所认识的上官师兄相距不远,但是又总是不愿意相信他,因为他和云雀所交代的事简直可以说是天南地北的区别,现在她真的一点都不敢相信出现的这两个人了。

逛到中午时,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了,刚巧走到一个面馆前,上官明瑾对林侍画这个监视人已经失去了耐心,转过头冷冰冰的说:“你要吃饭吗?”林侍画见他如此语气也不想争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个人还真无聊,居然问这个问题,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吃饭的。二人进了面馆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地坐下,林侍画看见上官明瑾叫小二倒了茶,点了两碗面就拿了一双筷子,用筷子头随意的在桌子上画着,也不清楚究竟在画什么。林侍画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曾经和上官师兄玩过的游戏,于是她将茶杯里的茶倒在桌子上,上官明瑾倒也懒得理她,仍旧自顾自的画着自己的东西。茶水慢慢地漫开来,直到漫到了上官明瑾画图的领地里,他倒也不生气,用筷子头蘸了一点茶水继续他的工程。这时,林侍画看清楚了他究竟在写画什么,竟是‘云雀、碧青’这四个字来回的写,仿佛他有着说不清楚的疑惑在心中。林侍画看了他的这个举动,觉得这件事之后一定还有着蹊跷,这时她就问:“你玩过这个游戏吗?”上官明瑾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一直不信任他的女子,不知道她又要准备说什么,这时林侍画见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又开始说:“就这样啊,把这水吹成花纹。我可以吹成梅花的。”说完林侍画就开始吹了起来,上官明瑾看着林侍画的动作心里就明白她是在试探自己,于是笑着说:“我小时候就玩过,这还是我教你的吧。”林侍画一听就确定了这个人真的是上官明瑾,小时候的确是他教自己玩水的,若是他人冒充如此小的细节是不会知道的。她的神色一下子舒展了,笑着说:“是啊,我怎么忘了。”上官明瑾手中继续画着那几个字笑着说:“现在你相信我了?”林侍画点了点头,上官明瑾叹了口气说,“师父的亲笔信和青螭堂的佩牌你都不相信,不过一个儿时的游戏就足以证明了。早知道,我就带着那个昆仑奴面具来找你。”上官明瑾说的那个昆仑奴面具是三年前上官明瑾在市集上买给林侍画的,当时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妹妹,如今上官明瑾仍然记得,林侍画自己倒有些忘了,听了上官明瑾的话她一下子想起来了,微微的一笑。就这么几句话,二十多天的误解涣然冰释,两人也恢复了以前的感情。这时一行十个女人有说有笑,清一色的穿着白色的衣服,甚是高调的走进了面馆,这顿时引起林侍画和上官明瑾的注意,这时,两人的面也上了桌,二人却没有什么心思认真吃饭,仔细听着那群女人的交谈。一个稍微年长的女人说:“走了这么久,终于到广州了,明天就要坐船了,不知道你们吃得消不?”

“吃不消也要吃啊,谁叫我们已经晚了呢。刚才在玄鼎分馆不是听人家说了吗,他们都先走了就只剩咱们了。”另一个年龄很小的小女子说,“不过,五师姐,听说坐海船很颠簸,很难受的。”

“怎么,害怕了?”另一个看上去性格很温和的女子说,“要不就不带你去了,就从这儿自己走回去怎么样?”

“我才不呢,俞师姐,你又欺负我。”方才的小女孩不示弱又带点委屈的说。这时全桌的人都笑了,对小女孩说:“小师妹,咱们北方人都坐不惯船的,你又这么小,我怕一阵儿海风就把你吹到海里去了。你还是回去吧,待会儿在玄鼎分馆里找一个师兄送你到朱鹤楼,怎么样?”

“不要啊,你们带了我走了这么远,现在又叫我回去。什么意思嘛,我不干!”说着眼泪就包在眼睛里了,但是她一直强忍着,怕一旦流出来,大家又笑她哭鼻子了。林侍画和上官明瑾听了这些话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一次的等待真是值得,竟然会在面馆里将想等的人,看样子她们应该不止这些人,其他的都应该在分馆里。两人匆匆吃完,就直奔玄鼎谷分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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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

~官明瑾和林侍画赶回了分会馆,一~就看到许多朱鹤楼的弟子聚在院子里三五成群的聊天,两人在人群中找到了几个比较~络的人相问,方被带到朱鹤楼掌门的~里,掌门对他们二人都很~悉,一个是莫桦掌门的得意门生,一个林掌门的掌~明珠,可以说是从小被她看着长大的。二人一~门就恭敬地给朱玉簪行礼,朱玉簪倒是很亲切和蔼的笑着让他们二人坐~,然后问他们:“青螭和白虎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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