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受威胁!不要受逼迫!我也不要像菜市场买菜一样去对别人称斤论两的同时也被别人称斤论两。”我拍着茶几跳起来大声抗议老太太的独断专行。
当下把老太太气了个脸色发白,操起拖鞋就用鞋底死命的抽我!
“你这个死丫头!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不是想气你,妈!我这是威武不能屈,抵死抗议你的霸权主意、强权政策!”在利索的反驳中,我扭动着身体闪躲落到我身上来的鞋底板,可是却收效甚微,我阿娘每一下都抽的结实,疼的我边拿手护疼,边讨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妈!一切都听你安排还不成么!”
我阿娘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脑壳,中气十足的吼:“你睡昏过去了是不是?到底还要不要上班了!现在都几点了!”
直贴到面孔上来的一个冰凉凉的物体让我打了一个冷颤,模模糊糊中,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入我脑海。怔了一秒,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弹起来向后退,落脚的柔软却让我一时失重的扑跌成匍匐状态。
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抬头向前看。
只见我阿娘绷着脸站在正前方,手里捧着“滴答滴答”做响的那玩意儿我认识。英文名字叫“咳老咳”,中文名字叫“闹钟”。只是应该在我床头安身立命才对,这会儿怎么跑到我阿娘手里去了?害我刚刚还以为是定时炸弹的声音在耳边响。这老太太怎么年纪大了,心到年轻了,还学会吓唬人了,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我瞄一眼她绷的死紧的脸,瞄一眼闹钟……
再瞄一眼闹钟……
再再瞄一眼闹钟——
刚刚老太太是问我要不要上班?
“啊——”我惨叫着重新弹起来,脚下像踩了烽火轮一样飚进浴室,带出乒呤乓啷一阵响。
手脚利索的挤好了牙膏就把牙刷朝嘴巴里面塞,空下来的一只手先取过杯子放到水龙头下面来接水,然后抽出梳子来梳头发。
头发梳好,杯子里接的水也接满了。我转移阵地,对着马桶漱满口的牙膏沫,把池子让出来接洗脸水。
洗完脸从浴室飚出来,人没到床边,连头套的睡衣已经被扯了下来,幸好套装习惯在前一天晚上准备好,所以随手取过来就可以往身上套,扣衣服扣子的同时脚也没闲着,正可以往鞋子里面塞。我蹭、蹭、蹭,再转转脚踝,呼——大功告成!我敢保证,即使是最最训练有素的军人也不见的有我整装这么快。
一手勾过包包,一手拢了拢鬓发,冲出门外前没忘了朝我那一直呈现目瞪口呆状态的娘亲道别:
“妈!我上班去了!”
在我冲下两个楼层之即,听我刚缓过劲来的娘亲在上面喊:“玫玫!玫玫……”
顾及不了形象问题,我头也不回的扯着嗓子叫:“有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至于她能不能听清楚我可就管不了了,反正马不停蹄往下冲的步伐是一点也没为之减缓,满勤奖,你等等我呀等等我!
“啊呀!”
最后几阶踩空了,我以最快速却肉痛的方式抵达最底层,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一边在后身阵阵抽搐的疼痛中担心尾锥有会不会因这一跌而受损,一边忍不住羡慕起武侠剧里那些会使轻功的大侠们来,你说要是我会轻功的话,就可以直接从楼上空降了,哪用的着这么下楼梯,还被摔得这么没尊严。
因为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所以我好不容易蹭到车站时,正看到一辆空车,扬手就招了过来。
护着疼,我垫着臀尖坐上车,没关车门就吩咐:
“到洪武南路严氏企业!”
司机不急着开车,却回过头来冲着我乐。
我朝她一瞪眼:“开车呀!”
他转回脸启动车子,从车前的反光镜里,我瞧见他笑的更厉害了。
切!没看见过美女是吧?乐成这样!我偷偷白他,嘴里说道:“开快点!我赶时间!”
“看出来了!”小白司机继续笑。
还当自己是半仙了?我本来准备装做没听见,不搭理他!不过看他很能急人之急的将车子开的飞快,便给了他个笑脸。然后垂首从包包里掏出化装镜和唇彩来点唇色,下一秒却因为出现在镜子里黑一块白一块的人脸而轰的一下烧着了面孔,脸上的粉居然没匀开。
想着自己顶着这么一副面孔从家里一直走到公交车站台,难怪回头率特别的高,亏我还自大的以为因为睡眠充足,所以看起来特别的赏心悦目,老天!让我死了吧!
身子不自觉的向车子底下滑下一些,我将手里的东西搁在膝盖上,用双手对着让自己丢尽面子的罪魁祸首一阵**。一路上再没脸吭半个字,司机到是很厚道的只管自己笑,没开口消遣我半句。
等到了严氏楼下,我抬手就将早准备好的钱递了过去,然后下车朝公司大门飞奔,丝毫不理会他在后面的叫唤声。反正我几乎天天打车来上班,绝对不会少给钱!姑娘我不想再和看见我丢脸的人在一起啦。
待冲进公司大门,我步子反而缓了下来。因为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许久,再赶也追不回已经弃我而去的满勤奖金,所以我也就安步当车了。
大厅里两名负责前台接待的MM正和一个臂弯里抱着一束花的小妹在说话。我朝她们礼貌的笑一笑后行向电梯。等着电梯下来的当口,不由暗自庆幸这两个MM不同时负责考勤。虽说今天迟到了铁定要被方立业训,但不被本部门以外的人抓到,总是感觉要好一些的。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在我面前向两侧滑开。我跨进去,刚准备关门,前台处抱花的小妹三两步跑过来踏进电梯,冲着我灿烂一笑。
我也回笑,关了电梯按楼层。她抱着花冲着我继续笑,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满心狐疑的想:难道刚刚在车上还没把脸上的粉匀开?
我下电梯,她跟着下电梯。
我进企划部,她继续跟进,然后甜甜开口:“请问哪位是梅玫小姐?”
找我的?!不是送花给我吧?得!省得再从座位上跑过来了,我直接回身应答:“我就是!”
“有位先生指名要送给你的,请签收一下!”小妹臂弯里的花被转到我手上来,签单顺便跟着递上来。
签完名打发走了送花小妹,我边向自己的位置走,边困惑不已,这会是谁送我花呀?
陈家七叔吹了一声口哨,脸上一片暧昧的冲我竖着拇指。
陶氏三姑立刻回身趴到我桌面上,不等我在位子上坐稳便低叫道:
“玫玫,你快老实交代!这是什么时候把到的帅哥?居然憋的住一点风声也不透露。”
“你说什么呀?我不知道是谁送的,说不定是送错人了。”我白完她,对着花束左看右看前后看,以期能够找出以供识别身份的卡片之类,不过结果是什么也没找到。
没有花瓶,不能将花插起来,所以我只能挑个顺眼的位置将这束美美的、不知道谁送的花搁起来。一抬眼,发现这一次陶氏三姑居然没继续对着我聒噪,而是乖乖回身敲资料了唉。我满意的一笑,习惯性的在工作之前抬首环顾四周,却见方立业闲闲的立在办公室门口,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也不知道看了我多久。这个死陶玲,居然不给我讯号!
见我将目光定在他的方向不动,他抬起一只手朝我勾勾手指,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前面的人像接了弹簧一样一下子弹到正面来,双手合十的拜我:“对不起!对不起!”
“你一点也不厚道,居然不提醒我他从办公室出来了。”我起身瞪她!
“你没见办公室里的气压很低吗?老大今天心情不大好呢,我哪有胆子提醒你。对了,他一个早上找你好几次了,你进去后多多保重。友情提醒完毕!”小声的说完,她转过去敲字。
气压是有点低,与平常的散漫不一样,今天大家都很乖的在做事呢,都没人插科打诨。不过方立业心情不好?这是怎么感觉出来的?我怎么没感觉到?正准备举步进方立业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却响起来,我很顺手的就提起来接听:
“您好!这里是严氏集团企划部。”
“我找梅玫小姐。”电话里传来好听的男中音。
我怔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回话:“我就是!请问您哪位?”
那边泛起轻笑:“我是汇泉的姜君卓,我送的花喜欢吗?”
姜君卓!?不是自从老早以前被我严词拒绝之后就消失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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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出糗』
“前些日子我临时调度去哥尔本出差,昨天刚回来,这不是就把我给忘记了吧?”~那头,姜氏小开的~音轻快而又愉悦,丝毫不因等不到我回话而有丝毫折损。调侃完不等我回话就兀自道:“今天晚~我想请你吃个便饭,不知道梅小~是否肯赏个脸呢?”“恩?”赏什么脸?这没名没目的请我吃饭是为哪出?“君卓!”我听到~那头有人~,他扬高了~音应一~“就来”,再对我说:“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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