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剪不断的相思梦
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不管如何的难忘,如何的刻骨铭心,你都永远不要去想它。否则,你必定只会后悔的……
闰八月。秋风吹在人们的脸上,吹得人们的心都在颤抖。我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肚子里也空空的,却又好象堵塞着一大堆的东西,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我把粉红色的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咽,去溶化那些堵塞着心扉的一大堆东西。那段“甜蜜”的往事在我的脑髓里周而复始地眨着诱人的双眸,使我呆呆地望着窗外那火红的秋叶……翻开日记,提起钢笔在那曾经被泪水浸透了的一页中写道:
水调歌头问情
问情为何物?情深义绵绵。天上牛郎织女,缘被天河断。世间几度姻缘,亦被上天拆散,藕断丝还连。断藕何时连,默默问苍天。
静娇娇,帆缠绵,私相连,缘情散乱,此去何时再相见?人有七情六欲,仙有凡世情义,此事古难全。但愿情长久,千里一线牵。
“夕帆,你还不吃饭呀,再晚就没饭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使我赶紧把日记本收了起来,看了一下表,已经来不及了,早上就没吃饭,中午也就省了吧,于是就开始预习下午的功课。然而,我无论怎样也不能专下心来读这些“圣贤书”,心中总也抹不去那片空白的园地。那些诱人的往事在心中总也驱赶不掉,一件接一件地在我的心扉中徜徉……
第一节是语文课,语文课对我来说总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但是这几天的精力总也提不起来,总是木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老师在上面讲的内容一句也听不进去,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多么可怕呀!我一定要振作起来,暂时忘掉她,哥哥的话儿在耳边又回响起来……
“林夕帆,你背一下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我机械地站了起来,还不知道老师提问我什么问题呢!同桌雷振刚“打来电话”:让你背《水调歌头》呢!
我慌里慌张地背了起来:“水调歌头/问情/问情为何物/情深义绵绵……”
“哄——”同学们一阵大笑。
“不要笑,大家不要笑!”高岚老师止着同学们的笑,并对我和蔼地说,“我看你这几天上课总是心神不宁,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我相信大家会帮助你的。”
我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唔唔地说:“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上课不知怎的总爱跑神……”
高岚老师让我坐了下来,接着讲她的课。
我再也听不进去了,心潮汹涌地澎湃着,现在不仅仅是去想那些甜蜜的往事,又掺进了这次风波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高岚老师从初一就开始教我们93.一班,那时的我们是那样的淘气,由于刚进入初中,满脸的稚气和满脑子的古怪的问题常引起高老师啼笑皆非。三年了,她一直和大家一起在欢声笑语中渡过,我们班的每一位同学都很佩服她,也正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位这样的好老师,才更加激发我对语文学习的乐趣。然而,灾难却并不因为她的善良而不来寻她……
高老师的丈夫也是本校的一个老师,他们去年结的婚,日子过得象蜜一样甜……就在今年的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高老师那个“幸福”的小窝里发生了变化,她丈夫在一次车祸中丧生,那个“幸福”的小窝被无情地拆散……
“叮——”一阵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林夕帆,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同学们下课……”高老师的眼神儿里似乎又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感觉。
我再也无法有心思上课了,一种逃课的念头在心中彷徨不定,最后,理智的头脑终于没有战胜内心的那团熊熊烈火。我写了一份请假条放在课桌上,让雷振刚教给老师。
我出了校门,好象一只失群的孤雁一样毫无目的地飞奔着,心中还是免不了那两种情绪的缠绕,一种使我感到内心的寂寞,一种使我感到内心的愧疚……本来想逃避的念头似乎在颤抖。第一次逃课,也许心存忧悸也是一种必然,然而,强烈的自责心理使我浑身上下感到触电般的不安,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病,我把手放在额头上,似乎真的有点儿烫,肚子里好象塞满了一大堆东西,忽热忽凉,“咕嘟”一下,这一大堆东西经过嗓门还原到了嘴里,好酸呀!“扑哧”吐了一地。“真的有病了!”滑稽的心理又自慰道。
我开始加快步伐,向着那条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小街走去。虽然只是一条小街,然而在农闲时却也呈现出一派繁茂的景象,国庆节已经过去一星期了,庆祝节日的标语依然飘荡在街道中央的上空。
这条街我虽然逛过多次,但每一次来却总是朝着同一个目标走去,因此我并不熟悉这条街。今天,我终于有了充足的时间来逛这条街了,然而,那个地方却像一块磁铁般再次将我吸了过去。“寒山斋”的大字牌横挂在门楣上,里面坐着一位长眉老人,老人精神矍铄,干瘦的脸庞上微夹一丝红润。他看到我来了便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先是寒暄一番,然后问道:“好久没见你来了,最近学习很忙吧?”我应了一声。他又继续问道:“上次的书看完了没?”我突然想起了暑假前曾经借的一本《儒林外史》,然而,暑假中的突变,使我再也无法安心泡在书堆里。自从她闯入了我的天地,便将我整个人儿全身上下改变了一通……“难道你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完?!”他惊讶地问道。“我……我忘了带了。”我吞吞吐吐地回答。“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我唯一最好的顾客,哎!既然你没带来上一本,也就甭想借下一本。”老人气愤地讲道。“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这次来又不是借书的,我想找个人聊聊天。”我拳拳地说。老人似乎有点激动了,叹息道:“三十几年了,我差不多已经有三十几年没和任何人聊过天了。今天终于有人愿意跟我这个糟老头说话了,‘小书迷’,说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你怎样才能忘掉你所不愿忘记的人?”我心怀诚恳地说。
“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还有什么?这个问题是不能说的。”老人似乎也在回避什么。
“不,我的确是怀着虔诚的心向你赐教。”我继续问道。
“哎!这个问题已经折磨我大半辈子了,我还没搞清楚,你哪里会弄明白呢?”老人意会深长地说。
我沉默了,心中嘀咕着老人肯定也有一段感人的往事……
“不对呀,你现在才几岁啥,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才对,不要胡思乱想的!”老人用严肃的口吻教训我。
“只允许你们有思念,就不允许我们靠近‘雷池’半步,这就是你们大人们所宣扬的……”我真的不愿意每个人都这样用同样的看法和方式来对待最纯洁的恋爱——早恋。
“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你赶快走吧,免得我还要下逐客令。”老人更加耐不住火了。
我只好灰溜溜地走出了“寒山斋”,我知道老头有点儿怪,但我还是打自内心佩服他。他在街上开了一家租书店,看书只需缴上押金,不要租
金,大大方便了我们这个学校的一大部分“嗜书鬼”,但他的脾气总是那么的怪,让人无法与他沟通……
“帆哥!你不要这个样子吗!”上官珊珊总是出乎意料地闪现在我的面前。
“珊珊,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总之,我费了好大工夫才找到你的,你就任凭自己这样一蹶不振吗?你太懦弱了,我知道你喜欢文静姐,但你要振作起来,现在并不是你‘情深义绵绵’的时候,帆哥,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你甘愿放弃一切,包括艺术吗?”
“艺术,对,我还有艺术,我,我不能放弃艺术,因为艺术是我们共同的东西。”
“不,还有你的学习,你的前途,你的未来……”
“学习,前途,未来,对,我,我应该拥有一切,我深信,我的未来不是梦……”
“帆哥,你胜利了,我们到高老师那儿认错去。”
“对,你看我,什么都给忘了,我们这就去。”
“帆哥,我肚子饿了,怎么办?”珊珊俏皮地说。
“鬼丫头,等我认了错后,我请客!”我慷慨地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随着说话声,我们的手撞到了一块儿,
对视而笑。
我们来到了高老师的办公室,她似乎正坐在那儿去等我们的到来。我先进了去,高老师看到了上官珊珊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偷看,幽默地说:“外面垂帘听政的那位女侠请进来吧!”珊珊红着脸进来了,其实这正合她意。高老师又开腔了:“夕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嘛,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高老师,不是我不愿告诉你真相,只因为我想保守这个秘密,我也想拥有自己的隐私。你不会怪我吧!对不起,也许我的回答真的很令你失望,但我相信你会原谅我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他内心的一块田,我以后会将它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我想这样就不会耽误我的学习了。”
珊珊瞪大了眼睛:“老师,这也许会真的好起来的,我知道内情,但我也不愿意说破林夕帆的隐私。老师,你放心吧!”
高老师皱了下眉头,接着又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但愿如此吧!”
“高老师,你一定还没吃饭吧?和我们一起去吃吧,今天我请客。”我诚恳的说。
高老师踌躇了一下,诡秘地说:“想不到你挺大方的,那我们就白吃你一顿,对吗?珊珊!”
“就是的吗!不吃白不吃。”
“哈哈哈……”我们三个人笑成了一片。
吃过了饭,高老师抢先一步付了帐,我尴尬地
站在那里,高老师微笑着说:“等你们长大了能挣花季无悔之情缘•艺缘篇
到钱的时候再请我吃顿好的,我还害怕划不来吗?”我想笑,但无论怎样也笑不出来。
……
走进教室,充满了压抑的空气,大概初三的生活也就是这样的吧!也许这压抑的空气真的是“金榜提名”的前奏,可能拿破仑、华盛顿、毛泽东、周恩来也都经历过“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初三生活……太多的“大概”、“也许”、“有可能”、“maybe”、“perhaps”盘旋在我略带神经质的脑髓里,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你对学习没有一丝乐趣,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这些“老夫子”的行列,因为只有你这样做了,你才会无愧于心。于是,我抛开一切杂念,开始了我机械的“重复”式的记忆……
“九张,九张,唉,还有九张!”同学雷振刚又在叹气。
“怎么?又忘记《九章》了,屈原的作品《九曲》、《九章》、《离骚》多顺口啊,你竟然还是记不着!”前边的郝然送来了一句。
“九张政治呀!”雷振刚气愤地回敬道。
“不对,不对,应该是《九章算术》,它是东汉和帝时期最后定型的,它出于众人之手,没有具体的作者……”后边的郁乐滔滔不绝地说。
大家顿时愣了一下,然后都又大笑起来……
这场小小的误会终于可以活跃一下我们的气氛,松弛一下我们绷得**的每一根神经,但片刻工夫,这些似乎已经失去弹性的神经绷得格外紧了,大概是为了去弥补那不该失去的片刻工夫,也许就是因为这片刻工夫,你在升学考试中将会半分,也许就是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半分,你将会被拒在重点高中的大门外,也许就因此而误了你的前程……一个个可怕的假设每时每刻都在我们这些初三生的耳边荡漾着,使我们每时每刻都没有**的机会,我们只有拼命地学习,只有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掰成两半使,背上时间的马达,抢先占领时间的营地,仿佛只有这样才符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要不然,就是对祖国不忠,对父母不孝……
“叮——”晚自习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走进了教室,月考成绩出来了,我的心已跳出了喉咙,因为珊珊说我这次月考考砸了。前二十名都宣布完毕了,还没有我的名字,我把头使劲往下压,终于轮到我了,最后一个,我似乎不敢相信。“林夕帆,语文,92分;英语,96分;数学,88+40分;物理,87分;化学,100分;政治,86分;历史,98分;生物、地理没分数,所以没和大家排名。”我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我想也不至于这么差吧,原来两门课的成绩丢了,怪不得一团糟,假如有了那两门课的成绩,我绝对可以冲破前五名,心中终于轻松了一大截。
我望了一下珊珊,珊珊的脸红扑扑的,只有我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她的成绩还是比我强,她又夺了全班五门功课的第一,我不得不暗下决心向她挑战……
晚自习下了课,珊珊送来一张纸条,是一些道歉的话,其实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女孩子都是这个样子,一点儿小事都要计较半天,但是文静在我印象中从来都是大大方方,从来都不会计较一点小事,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么的完美,她不但有女孩子的温柔,也有男孩的潇洒,万事万物的美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天刚刚亮,我已再也睡不着了,起来洗刷完毕,跑到操场,初三以来,我们已取消了早操,今天起来早,就跑两圈吧!刚好遇上雷振刚,他说:“稀客,怎么你也有雅兴来锻炼一下呀!”“怎么,只允许你这个体委锻炼?”“咦,看你说的,我这个体委只不过是个挂牌的,初三又没有体育课,又不上早操,我有什么用呢?”我实在哑口无言。
我们接着跑了两圈,到教室去了,教室里只有郁乐一人,他一向冷冷清清,好象一个冰做的人一样,从来不跟别人多讲一句废话,只顾自己一个人学习,同学给他一个绰号“冷血”,听说他七岁那年父亲因喝酒过多而酒精中毒去世了,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家境也挺贫困的,也许就是因此他的性格从小就是那么孤僻,但他的成绩一直都还不错,大家都很同情他,但用尽办法也无法融解他心中的那块儿冰,他似乎与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他的世界只有他和他的母亲两个人的天地,剩下所有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多余的……
坐了一会儿,珊珊也进来了,她笑着向我走来,“林夕帆(在学校她经常这样叫我),你终于知道用功了,如果你早点这样,全班第一可就非你莫属了!”我使劲瞪了她一眼,吱吱唔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眨了一下俏皮的眼睛,“哼!”了一声蹦跳着离开了。我真拿她没办法。
再过了一会儿,大多数人已经到了,前边的位置还在空着,“哎呀!郝然,他又睡过头了,这下子他可残了,上次才立了保证,这次又睡过了……”雷振刚摇头晃脑地嘀咕道。正在这时,郝然已经狼狈不堪地溜进了教室,幸亏老师没看到。只见郝然那衣扣已经“串了门子”,衣领还翻了起来,眼屎还在眼角挂着,惹得大家都禁不住大笑起来,英语老师就在这笑声中出现在教室门口,同学们立即又读背起来,老师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似的,笑着摇了摇头,显出无奈的神情。
哎!当老师的难,不管你怎样说,学生们总是不能全力以赴地投入学习。可是,老师们又有没想过,当学生的更难,稍有一点儿不注意,就会被戴上“不好好学习”的罪名,搞得学生们人心惶惶,生怕会出什么乱子,心中的压力,精神的禁锢,远远大于书本的压力,也许很多学生整天老老实实地学习,然而成绩却总是上不去的原因就在于此罢……
上午最后一节是语文课,我们正在学习《范进中举》,我突然想起了我借的《儒林外史》和昨天的事情,我应该向书店的老人道歉才对,放了学,顾不上吃饭,便去了“寒山斋”。
老人还在生我的气,我一眼便看了出来,我便向他连声道歉。他还是喜欢我这个小书迷的,很快他便不在计较了,我告诉他我已经上毕业班了,以后就会很少有机会来这里,等明年上了重点高中再来同他好好聊聊。他说:“是啊!毕业班嘛,是够紧的了,你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要去想别的,免得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我明白,老人把自己未完成的作家梦的心愿交给了我,其实我一生只有两个心愿,一是作家。一是画家,但我还是最想成为一名画家,但在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去安慰老人的心,他说:“我知道你经常也喜欢写一些东西,而且写的还不错,有前途,但你写的东西太注重自我了,你必须要去学习名家们的长处,在学习别人的同时,也不能失掉你的个性,搞文学的就讲究的是个性,要不然全是千篇一律的,那还不把读者给看烦了……”我与老人眷眷地告了别……
路上,我细细地嚼着老人的话,其实艺术也应该是这样,也应该去寻找自己的个性,我似乎又明白了点儿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过来……
下午的课又听不进去了,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向我冲来,让我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学习,我尽力去调整自己的心情,但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一个是梦中情人,一个是第二生命(我把艺术看作我的第二生命),这辈子我只想拥有这两件东西,然而,梦中情人已离我远去,我不知不觉便提起笔给她写起了信,但实在不知去写些什么,我说我爱她,她能接受吗?她到底把我当成弟弟还是知己呢?我是不是一厢情愿呢?我又陷入了甜蜜的回忆和痛苦的相思之中,我爱她,但我又不能说出口,,这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如果你已经不能去爱,也不敢去爱,纵然深入骨,也只有将那一份情埋在骨子里,让这份情烂在骨子里,死在骨子里,那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不,我不要这样,既然爱了,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既然爱了,为什么就不能向世人去表白,难道爱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既然爱了,我就不会去后悔,既然爱了,我就要让世界上的人们都知道,我是真心爱文静的。我爱她,我没有错,我有权利爱她,爱是公平的,每个人都平等地去享受,我鼓足了勇气,把信写了出来,发了出去,咚咚乱跳的心再也阻止不了我内心的相思,我在日记中写满了爱,也许很荒唐,但我就是我,就是有点神经质,虽然信中没有一句“我爱你”,但通篇已经包含了无数个“我爱你”,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忘不了今年夏天……
等待——
等待——
终于有一天,来信了,我拿到了信,失望了,因为不是她的,一位老同学的,我在回信中给他编了一个童话故事:一个夏天的傍晚,三只青蛙同时爱上了一只天鹅,然而,只有一只青蛙抓住了机会,获得了天鹅的青睐,但是他们不属于一类,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他们永远保持着最初的爱的感觉,青蛙有颗挚诚的心,永远不畏艰险地去追求;天鹅有颗耐心等待的心,永远不甘寂寞地耐心等待。最后,他们的爱情感动了上帝,上帝把小青蛙变成了美丽的天鹅,可怜的小青蛙终于如愿一场,最后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很喜欢编故事,特别是童话故事,虽然我编的一点儿也不动听,一点儿也不生动,但朋友们却都很喜欢听,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每次是用眼睛在讲。眼睛可以传神,眼睛也可以泄露你的秘密……
从此,青蛙和天鹅的故事就有我讲给了许多人听,并且每一次都与上一次不一样。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每一位听众都会酸溜溜地感动不已。也只有让他们的心酸溜溜的,我才会高兴,我才达到了目的,但这并不是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是让人们去同情小青蛙和小天鹅,我这是在向全世界、全人类宣言:不管有再大的困难,海可枯、石可烂,小青蛙和小天鹅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
月亮终于又圆了起来,我想起了上个月的八月十五,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似乎已经渡过了几十载,甚至几个世纪,是啊!上个月的今天,我们还在一块儿吃月饼,数星星,还记得那块儿“带血”的月饼吗?还记得那天的风波吗?
那天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哥哥正在吹笛子,我要跟他笛萧合奏,吹完一首曲子后,哥哥一本正经地说:“你吹得好难听啊,同你合奏,简直玷污了我的笛声。”我也摇头晃脑地说:“同你合奏,更是一种耻辱。”我们都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我跟哥哥经常这样斗嘴),文静发言了:“叶子哥(她比哥哥小)的笛声清脆嘹亮,就象百灵鸟一样,帆儿,你的萧声真的很难听。”我更加不服气了,我一直为自己辩驳,最后哥哥瞪大眼睛摇摇头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随便你了,你吹的好就是了?”我顿时哑口无言,文静突然说了一句:“不行就是不行,干嘛要强词夺理?!”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当时的我已经掉进了牛角尖儿里了,想了一大堆的问题,总之,心里酸溜溜的,我想那时的我已经悄悄地爱上了文静……
晚饭时,我故意托词不同他们一块儿吃,吃过饭我便去睡觉,文静似乎看出了点儿什么似的,她让我到平台上去赏月,我拒绝了,她拉起我的手,深情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生气。”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没有哭,不,也许哭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复活了,我的爱复活了……
我和她一块儿上了平台,我让她吃月饼,她说她吃过了,让我自己吃,我面无表情地说:“你到底吃不吃?”她最终还是吃了。其实面无表情也是一种表情,是一种最难解释清楚的表情。她吃罢,我告诉她那块儿月饼上有我手腕上的血,她蹙了以下眉头,好象是生气了,又好象没生气,我和她都笑了,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笑,一种是诡计得成的笑,一种是无奈的笑……
……
今天的月亮似乎更圆了一些,但心中的伤口永远也无法弥补,今天也有月饼,同样的仲秋夜,但截然不同的心情去吃月饼,实在是无法把这香喷喷的月饼往肚子里咽,今天哭了,的的确确哭了,相思之情实在锁不住粉红色的泪水,让它一个劲儿的往下流,流进了嘴里,咸咸的、酸酸的、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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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夜色朦胧』
三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偷偷地溜~了寝室,洒在帐子~,不知道究竟已经几点钟了,我似乎~着了又似乎还很清醒,暑假的一幕幕又开始钻~了我的脑海里,我终于再也无法~~了我~好~~,打开寝室的门,慢慢地走到了~场~。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仿佛就是~比昨天的圆些,空旷的~场再皎洁的月光~显得格外宁静,格外神秘。~幽静的地方,~音就会~复杂。我似乎听到了小溪再歌唱,又好象民族乐~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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