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来了,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头发剪短了人显得胖。他穿着美国三角洲部队的制服,加上脸上的刀疤,给人感觉倒还真象刚从美洲丛林跑出来似的。桌子上摆了些猪肝和啤酒,老大要我们不要客气。但谁也没敢贸然下手,说真的,谁能保证老大明天还有没有钱。
就在老大回来的第二天,我在车站把程程接回来了。她说我瘦了,我坦白是相思病害的。我问程程,她父母好吗,程程说很好,过几天还要到学校来看她。我很恐慌,我知道他们的目的,那可不比期末考试。随着日期的临近,我愈来愈紧张,每天会不自觉地照镜子,阿贵说北半球属我最帅。终于,他们来了。我又从段帅那里把他宝贵的摩丝要来想把头发坚起来,还没倒,段帅就说够了。我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感觉有了点底,程程的父亲是党的先进工作者员,所以我特的把班长身上的团徽弄到自己身上。会见很愉快,因为刚见面,笑容就浮现在他们的脸上,我和程程也很高兴。未了,她的父母说我很有幽默感。虽然没提到我帅,但我不计较,毕竟他们默许我和程程在一起。送走程程的父母,程程挽着我的手,眼睛不时地看我,笑声一直没停过。我知道她很开心,可也不至于笑成那样。
此后,我每天全身心地投入到为程程提水打饭的事业中。
正当我与程程乐不思蜀时,家里的一个电话打到学校要我火速回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打回去大哥告诉我家里又要为我相门亲事。我知道,父母对我不满意,所以他们在考虑孙子的问题。没办法,我得回去一趟应付一下。当然,我不能告诉程程。说真的,不是我虚伪,有些事还真不能告诉她,比如说你有多少崇拜者云云。我只简单的说我很想念母亲,程程就要我回家了。
重庆到成都的火车每晚都有,我收拾好东西,便朝火车站去了。程程把我从送到校门口,我回头时看到了她的眼泪。因不是直通车,所以我不得不从一辆公共汽车下来,又上到另一辆公共汽车,司机们为争夺乘客差点大打出手,等了很久,汽车终于开动了。汽车依山势而行进,山城的夜景尽收眼底。星光点点之中,透**一丝暗淡。
赶到火车站时,我发现,旅游特快竟提前走了,这让我很感意外。我向车站服务处询问,才弄清楚是我的表走慢了。原来我一直走在时间的后面。没办法,只得等过路车。候车室里人不是很多,几个学生模样的在门口高谈阔论,中心内容是作为大学生的那份优越感。其他的则很安静,有的把头仰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的则低着头,似乎在打盹。有的干脆躺下了,鞋子里散发的味道就那么任意地在候车室里飘荡……
火车终于来了,候车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人人争先,唯恐上车后找不到坐位。那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更是**,全没有高谈阔论时的那份优雅和风度。最后,我也上车了,车箱里很是闷热和**。从北海回成都的人很多、很嘈杂。火车开动了很久,我才发现车上有许多小孩,疲惫和苍白呈现在他们的小脸上。他们的年龄都很小,躺在大人的怀里,静静的又似沉沉地睡着。火车偶尔的震动把一两个惊醒,“哇……”,可马上又睡着了。
坐在车箱门口的那个女人,我疑心她看了我几次,可我向她望去时,她却把头朝向一边。她的脸很白,疲惫增添了她的年岁。
时间在车箱里凝固了。
当我醒来时,车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车箱里的日光灯发散着刺眼的白光。也许是过了几个站的缘故,车上的人少了起来,空位比较多,门口的那个女人已经躺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远处的山在晨晖中透**一种朦胧的青色。
11:40,火车到达成都,下午两点,我回到了家中。
相亲被安排在我回家后的第三天。我没在意,反正我已经有了程程。上午十点,人来了。我数了数,还真不少,我担心家里又得买米了。我被指令为那些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倒茶送水,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子总是对着我微笑。其后,双方父母都坐在了一起,我尽量做得象个规距的孩子。媒婆当着大家的面,把双方的家庭情况作了介绍,介绍那个女子时,还特意提高了嗓门,说是千里挑一,她脸没红。我知道,所谓媒妁之言权当不得真。
相亲后,母亲弄不明白,我为何反而更不开心。我告诉父亲,国未一统,实无意儿女情长。父亲说如果不満意可以多找几家。
天气开始变冷,我得回学校了。和母亲简单道别后,父亲就把我送到车站。望着父亲日渐苍老的背影,我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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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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