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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妮日的日子里。怀念妮日的日子里。没有妮日的日子里。我依旧生活。我甚至开始有了个想法,妮日走了,回忆也要离去的。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谁是谁特殊的谁。无论感情多深,无论你多要强,死了,就一把黄土。你于是忘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也将你淡忘。
第一轮复习艰难的结束了。
到处**地查资料、买参考书。在新东方报了个英语学习班。生活仿佛回到了高考那时情形,学着休息,学着交流,学着如何提高复习质量,一有时间就背着手提电脑往图书馆跑。在紧张有序的复习中,我竟摸索出一些学习技巧来。我逐渐让自己沉寂在学习之中,用各种不同门类的知识武装自己的思维和空间,脑海里装满了单词和主义,随着书中知识的排序,正常有序地回到历史,回到过去。
窗台上那盆芦荟长得青翠而舒适。我用养了多久的小狗——傻傻交换可卿家里的三盆山茶,傻傻和那些山茶就像一种灵活的宿命,注定了却能变换。它们无需担心自己的出路与生存,它们天生就活在人类的照顾里。天性能在习惯下变得狼狈不堪,最后残喘地适应,最终变得心安理得。
一天大雨过后,我在附近的花园里捡回命危在旦夕的两颗茉莉,株高不过20公分,小枝折断,几片指头大小的叶子耷拉在枝头。她们是被养花的丢弃的。破缺的花盆,原材料极其昂贵,完全进口。花土是无机肥营养土颗粒。看来这两株茉莉曾经受过高贵的待遇。却终究险些丢了性命。一场大雨过后,被绝情地丢弃在路旁,残败不堪。
看着这两株捡来的茉莉花,心心隐隐地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一样。记得两年前跟随老师到外地实习,在花卉基地,我一不小心脚踩到了匍匐在地上生长的马齿苋,被花卉老师大声呵斥,那是位在世界花卉界拥有绝对权威的教授。事后,她说,我们学园林的,对自然界的花草树木有着别样的感情,它们就像自己孩子一样,无论谁去仅仅触碰它们,我都觉得十分心痛。
老师的话语还在耳旁回响。我轻轻把它们抱回了家。进行简单的处理,整理枝叶根系,用铁丝绑住折断的主枝。又找了几块木板,敲敲打打地制作出两个粗糙的敞口木盒来,骑车到野外挖回少受污染的褐土,把它们重新栽植,暂时安了一个家。
三盆山茶、两盆芦荟、两株茉莉,成了除我之外小屋里唯一有着生命的东西。我对她们照顾有加。天色一阴下来,我就把她们移进小屋,早上太阳刚抬头,我就把她们小心翼翼搬到窗台上,让她们消受最鲜新的阳光。如果只是小风小雨的,我依然把她们留在窗台上,让她们磨砺。我就与这些花儿、小屋还有考研资料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了。
一天清晨,我一下床就发现,半个月前“救治”的那两株茉莉竟生出了小花苞儿,浓郁的质地,墨青色,**地包裹着,花苞边缘有黑黑的丝线,仿佛结出花苞而留下的泪痕。两株茉莉生出五个花苞来。我异常高兴,我感觉到生命的可贵可敬,不容侵犯,不容玷污,无论生命长短,更无贵贱可言。
茉莉有茉莉的生命史。杂草也有杂草的兴衰。它们一样顺应大自然同时也与大自然做着同人类绝对相似的抗争。它们发芽、开花,它们渴望结果,留下生命繁衍的种子。它们遵循着它们的生命轨迹。它们有它们的世界,水源、枯荣、空气、阳光……
人类,渺小的人类有什么权利给它们阳光,强迫它的生存,决定它的兴衰。人类有什么理由任意丢弃它们?
那个早晨,阳光灿烂,茉莉散发着生命的瑰丽。我望着它们,经不住,潸然泪下。
那晚洗嗽后就上床休息了。刚一闭眼,感觉到黑黑的天空像一块布似的靠近我,我正准备逃遁时,感觉身子飘荡起来,晚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我拼命抖动身子,这才发现我仿佛悬在半空中似的正在一团空气中飘游,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是风,黑黑的风。我惊吓得大声呼喊,却不知喊谁,我能喊谁来救我呢?不管了,我大声喊着:救救我吧,人类!!人啊……
没用的,人类救不了你,哼哼,人类救不了自己!一个浑厚无比,仿佛惊雷般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我停止惊叫。问道:你是谁?你在跟我说话吗?
哈哈哈哈……
我能感觉到那团巨响忽地消失在头顶。
我继续在空气中往上漂浮。
不知过了多久,我嗓子也喊得嘶哑了,一咳嗽就是一摊血。我渐渐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睡在一块石头上。周围泉水叮咚,我看到一只漂亮的小猪在离我不远的石头上睡觉。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终于发现,前面有一座城门。
没有把守,我轻轻一推,汉白玉色石料做成的城门就这样推开了。那里面住着小个子白皮肤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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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几日~寒(八)』
两条小河~城而过。河的两岸长~了芦苇,开着奇怪的花。人们纷纷~城而过,矮小而键硕的~~,头~戴着布花,~里挽着用柳枝编织的篮子。中年~子肩~扛着锄头、铁锹,绕着小河走出城门。城门外面是两~巍峨的青~,~~~是广袤的田地。不一会儿,就听见~~传来~歌~,歌唱者嗓子~犷,节奏缓慢,不时~杂着~~~朗的笑~。城内住着的都是居民。大块石料建造的房子。黑色的瓦。我从城中~过,和很多市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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