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就像谈判,过瘾的是过程而非结论。
舒小羽假装不去理会,而是选择了一处空桌坐了下来,一边说:“我是来给你送书的,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一定耽误了不少课程。”
“羽儿。”陆罗树说话时心里很复杂。
“树,我是个自由的人,也是一个直率的人,在你的面前也不会隐瞒什么。能为我们要两杯咖啡吗?谢谢。树,我喜欢聂夕并不是代表便从此属于他。而你喜欢我也不代表我就能属于你。我们是单独的,个体的,自由的。”舒小羽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那些倾慕她的男人们只是看到了柔美的外表,而忽略了她的内心。陆罗树是的,聂夕也不例外。
“这些话你对聂夕说了吗?”陆罗树很是震惊,但是却表现出异常的冷静。
“咖啡来了。谢谢。我没有对他说过,也没有机会说。”舒小羽从侍应的手中接过了咖啡。陆罗树一直无法正视她,于是慢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是巧克力味道的黑三五。
“是巧克力味的。你还是没有变。树,试试这个吧。”舒小羽打开小巧的皮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包中南海,和一枚造型精致的火机。舒小羽说:“我妈妈越来越偏激了,她总是不停地说能从我的身上看到爸爸的影子,可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种无形的压力。”
“来之前我见过一次伯母。”
舒小羽的眉头微微紧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
“她让我好好地照顾你,笔起泱泱她似乎更信任我一些。”
“因为你是哥哥的原故。还有,你们一直都很照顾我,不是吗!”
“我一直在国外,没有尽到太多。”
“树,你照顾我并不只是一种责任。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平等的,你不应该存在这种想法,你会让我感到不安。”
“我很抱歉。”
舒小羽表现出了她的无奈。她是独立的,并且只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将自己装在了一颗玻璃球里,以便可以安静地在里面看到世间的百态,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微笑,却深藏着冷漠。这一刻,陆罗树发现自己被隔离了,他不再了解她,也无法再走入她的世界里。
“树,我给你带了三本林清玄的书,你看看。”
“哎。莲花香片,寻找心灵的故乡,漫步人生的花园,这都是好书呀!”
“是呀,可以帮人休身养性。”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陆罗树苦笑道。
“我有吗?”舒小羽有种报复过后的快感,又说:“我要走了,待会还有系主任的课。”
“哦。那你们还是在画画吗?”
“没有,我们最近在上美术史,那真是糟糕透了,那本书我一早就读熟了,上那课真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对待什么都是这种态度。你知道自己的骨子里深藏着一股子的冷漠吗?”
舒小羽没有想过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此时她的咖啡已经见了底。她躲避着陆罗树充满期待又无奈的目光,久久无言。但是他说的没有错,她对待任何的事物和人时的热情总是短暂的,一旦热情减灭,冷漠便会由然心生。有时,她也会害怕自己对待聂夕的感情时是否也会这样。
他也沉默着,听着自己毫无节奏的心跳声。
舒小羽很快地离开了餐厅,她再也无法待下去,快要窒息。这个地方有她和两个男人的故事,她已经是无力承受。这时候,爱也成了一种负担。
舒小羽利用课间的时间找到了聂夕。此时的聂夕一脸的疲倦,想必是为了画展的作品又是一夜未眠。舒小羽说:“你又熬夜了!”看着他充满血丝的双眼,心是痛的。
聂夕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阴郁地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不安,说:“小羽,我快没有自信了,我这样没日没夜地熬着却还是没有什么成果,我很害怕!”
“阿夕,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你实在太在意了,这时候的你必须得好好地平衡自己的心态,知道吗?”聂夕倔强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给自己加上了沉重的负担,这一路来你走的太累了。”
“我不是有你吗!”
舒小羽轻轻地摇摇头,眼神定在了聂夕的双手上。那双手沾满了颜料,毫无光泽,仿佛苍老了许多。
“我好累,小羽。”他终是无法在掩饰,疲惫的眼睛里隐隐透露着野兽一般地神色。他像个孩子一样渴求着她的眼神,拥抱,和她的爱抚。
“你在画室里也待的够多的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中午我给你送饺子去。”
“好!不过你得和我一起回去。”
“可是我要上课。”
聂夕开始沉默,眼神也阴郁了下来,他似乎将这当成了一种武器。很快地舒小羽便妥协了。十分钟后,舒小羽随着聂夕回到了住处。屋子是空的,都都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溜达,莫松也去上课了,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俩个人。
“想吃点什么?”舒小羽系上了围裙准备一展她的厨艺。
“饺子。”
“面条吧。”舒小羽就当作没有听到他的请求,继续说道:“我煮的面条也是很好吃的,里面会有鸡蛋,葱花,午餐肉还有西红柿。泱泱就很喜欢,你今天可是第一次吃我煮的面吧。”
“恩,大哥总是将糖当成是盐。”聂夕说话时将整个身子扒在沙发上,就像条被晒干的鱼那么干挺。舒小羽看了他一眼,微笑,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是可爱的。
“小羽,你怎么看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这样我不是亏大发了!”
“嗨,我不说话是因为怕分散了注意力会将糖当成了盐放在了面条里。”
这一招是很生效的,顿时时让聂夕乖乖闭上了嘴巴。舒小羽笑着说道:“真是乖,面条很快就会好的,少爷就等一下。”
聂夕乖了很久,直到舒小羽双手奉上了香味浓郁的面条,他便顿时像道闪光一样夺过了她手中的碗。
“真香呀,我可是饿坏了!”他狼吞虎咽,吃像像个孩子。舒小羽系下围裙在他的身边坐下,安静地注视着他,轻轻地微笑着。只听聂夕说:“真的不错,穆泱泱那丫头可真是有口福呀!”
“你也是一样的,现在如此,今后也是如此。”
聂夕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地扫完了碗里了一切,连滴汤都没有放过。他太饿了,关是食物并不能再满足自己,他更需要的是舒小羽。
他靠近她,抱起没有任何抵抗的舒小羽,无声地将她放在了**,轻柔地象对待一根羽毛。他很需要她,从她的眼神里也看到了同样的心情。他们没有再说话,语言在这时只会显的苍白无力。
他们深刻地纠缠在一起,他强烈地索要着她**一样柔软却又**的身体。他们迷失在彼此的世界里。他们不说爱,只用行动表示。
他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柔情,快乐又并着痛苦。他的爱是矛盾的,如同她的眼神。虽然迷离却还是能感受到异常的冷漠。他们就是这样在快乐中享受着痛苦,在痛苦中享受着快乐。
她微笑地看着他。他太累了,沉沉迷迷地睡了去。
舒小羽缓缓地穿上衣服,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在阳台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她点燃了一支烟。烟这东西她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清纯的形象示人,时间长了甚至也忘了自己的本质。舒小羽仰望着天空,慢慢地眯上了眼睛。她也有二十岁了,过了年又会长一岁。时间就如烟一般在指尖悄然飘走,她抓不住,也不想去抓住。再过二个星期就要放寒假了,这说明她便要与聂夕做一次短暂的告别。告别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心会不会变。但是真的变了,也不能说明她不爱他了,而是有种可怕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们的分和离。她想到了母亲,那位脆弱又偏激的妇人。
“你在想什么?”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舒小羽惊诧地看着欢像一道光一样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她似乎觉得自己又去了梦里。
“你怎么也好起这个了!”欢指着舒小羽手中已经燃了半支的香烟,皱起了她小巧的鼻子。
“为什么你每次都出现的这么突然?”
“那是意外多一些还是惊喜多一些?”欢说,在她的面前转了一个圆圈。
“当然是惊喜多一些哦,只是他不会看见你吗?”舒小羽指了指屋内熟睡的聂夕。
“羽,只有你才能看见我。”欢深深地凝视着她,就如看待一件无价之宝。欢说: “羽,你现在快乐吗?”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你有了一个这样的爱人,就好像是小鸟归巢一样。幸福吗?满足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有了幸福就会有所悲伤。我妈妈是不会同意我和聂夕在一起的。如果我这么一意孤行地爱下去,那痛苦将会是无尽的。他痛苦了,我更是痛苦,妈妈也一样。”
“难道你没有想过去争取吗?”
欢,现实就是现实,妈妈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她是不会让我和一个同是学画画的男人在一起,除非时间到退到那个冬天。爸爸没有死,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人,一切都是那么平凡,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但是,那可能吗?在说了,在大学里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即使在相爱的情侣都会有分离的那一天。”
“你太悲观了。”
“是无奈。”
“羽,这次我出现的时间不能太长,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办。还有,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想,怎么会不想,只是我知道你没有到说出它的恰当时候,是不是?”
“你真是一个好女孩。我也很想让你知道你该知道的一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能理解我真的很好。希望,你的母亲也会有理解你的那一天,这样……,不多说了。”
就在这时,聂夕翻了个身,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羽,我该走了。”
舒小羽看着她,心里并不希望她这么早就离开自己。此时的她已经对欢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如水一般清澈,如云一般轻柔。这和她对聂夕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欢也看着她,嘴角牵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欢说:“他可真像个孩子。”
“是呀!”舒小羽看着聂夕的眼神是柔情的。女人似乎生来就有一种母性,即使是面对自己所爱的男人,也会在无形中流**一种对待孩子一般的感情。
“他有你这样的爱人是幸福的。”欢说。
“同样的,我也是快乐的。”
“所以你不要轻言放弃,即使你的母亲将会多么地反对你和他,但是她终是会明白的。因为她是你的母亲,母女的心是相连的。”欢的一番说辞就如一颗定心丸让舒小羽长久以来飘忽不定的心抓住了一个重心。
“我相信你的话,我也相信命运。”
“命运是掌握在你的手中的,你才是它是主人,而不是让它主宰你。”
“我会的,欢,你不走该多好呀,我是多么希望有你在身边。”
舒小羽将头枕在了欢的膝头,以来索求一点的关爱。一直以来她就象是支漂浮不定的羽毛。她在她的膝上安静地睡着了,以至于欢是离开都没有察觉。欢走了,如一搂清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很久聂夕才醒过来,那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辉照映在舒小羽的脸安详又清秀的脸上,那就如一抹胭脂为她又增添了几分美感。聂夕久久地凝视着她,心里想着是他们的未来。
未来将会是什么样?无形若有形。
春节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整个世界都成了银灰色,但还是有种温馨的气息。小雪花们就像是一个个下精灵,在舒小羽的眼前跳跃,舞蹈,渐渐地它们化为了人形,成了无数张聂夕的脸。
他们依旧在同一个城市,却被一场雪隔开在两个世界里。
舒小羽躺在被暖气包围的躺椅里,身上是一条厚厚的毛毯。她的神色憔悴,双目深沉。她患上了重感冒,并且转化成肝炎,这样便不能雀跃于雪中,想着她的恋人。
因为还是会
窗前站好一会儿
月色明媚所以舍不得睡
不久前他还在我周围
寂寞的气味不去在空气里流动
这个房间闹哄哄一些时候回忆有他多生动
有时候觉得没什么不同可能从来没忘过那快乐生活拥有比遗憾的事件来得多
有时候想放手向现实低头以后就重新来过却没有把握因为还是会有想他的一股冲动
电脑里放着梁静茹的‘因为还是会’,耳边是母亲抱怨声,抱怨这鬼天气让她是宝贝女儿饱受折磨。
舒小羽的母亲是位外型清丽的妇人,留着同女儿一般长短的秀发。她还是美丽的,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无情而衰老。舒小羽的母亲叫汪琪,明眸皓齿,风采不减当年,可遗憾的是早早失去了丈夫,因此女儿便成了她唯一的支柱。汪琪的生性淡漠并不太乐意于外人过于接触。但是她的女儿不同,舒小羽的身上总能散发出一股亲和力,以至于她的朋友不会因为大雪的阻挡而不来此探望自己。
这时,门铃响了,舒小羽顿时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坐立不安,而母亲汪琪则是一脸漠然地前去应门。来者是穆泱泱,陆罗树,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当汪琪见到的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个孩子,顿时脸上也扬起了微笑。
“阿姨!”穆泱泱一张笑脸迎人。
“阿姨,这是我们的小礼物。”陆罗树先发制人,一进门便献宝似的扬起了手中包装精美的小礼盒。这两兄妹是一对正宗活宝,惹得汪琪内心一阵甜蜜。
汪琪笑着说:“来便来,还带什么礼物吗?都好久没见你们了。”
穆泱泱抢先进了屋,说:“阿姨,先拆开礼物看看吧,还不知道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汪琪此时已经是眉开眼笑,说:“怎么会不喜欢呢,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是喜欢的。小羽这孩子正在二楼休息,你们去看看吧。”
“您还是先看看礼物吧!”陆罗树说。
礼物盒被拆开了,里面是一枚镶着水钻的胸针。汪琪欢天喜地收下了胸针,她知道拒绝他们的好意将会是件多么残忍的事。
穆泱泱和陆罗树上了二楼,舒小羽早已料到是他们,便不禁**了笑容。昔日那个美丽的可人儿因病消瘦,连目光也变得忧郁,陆罗树看在了眼里,是痛在了心里。
“小羽,你怎么又瘦了,有没有多吃营养品呀!”穆泱泱走了过去,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舒小羽的身旁,此时的她到是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呵,妈妈天天让我吃补品,想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充血了。到是你们,这么冷的天,又下着雪就不要来了。”
“那怎么可以呢,你就像猫一样的虚弱,而我是那么地强壮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是聂夕,他没有来看你吗?”
“他要来的,是我没有答应。”
“是因为阿姨?”
“恩。树,你怎么不坐下呢!”
当她们提到了聂夕,陆罗树顿感神经被扎了一下,浑身充满了不自在。陆罗树点头应了一声,选择在舒小羽的面前坐下,他要仔细地看着她,感觉中他已经失去了她。
陆罗树的神色异常且焦虑不安,舒小羽无意间看过一眼,很快地又收回了眼神。她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心知度明便好。
“小羽,你知道都都怎么样了吗?”穆泱泱说话时脑中顿时浮现出聂夕凶神恶刹的神情。
“那小东西过的好的很,你就不用担心了。”
“会吗?聂夕会没有虐待它!”
“怎么会呢,都都一直是由他来照顾的,他还说与都都相见恨晚。”
“这咋听的这么别扭呢!”
“是挺别扭的,但是事实如此,你不得不信。都都现在可是很亲他的,是不是那小东西之前有什么被虐倾向!”舒小羽一本正经地说着,眼中却藏着笑意。
“扯淡!小心我虐待你呀!”
谈话中说了太多关于聂夕的话题,舒小羽的心又开始漂浮不定了。她开始常到了什么叫做思念。可是思念又如何,她始终不能像小鸟一样飞去他的身边。
汪琪留两兄妹吃了中饭,四人围成了一桌谈笑风生,这才有了过新年的气氛。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舒小羽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眶不禁**。午饭后,他们又闹腾了很长时间,至到舒小羽因体力不支在躺椅中沉沉睡去,两兄妹这才悄然离去。临了,陆罗树朝着这充满回忆的小楼看了一眼,回过头去时,双目已充满了忧伤。
“妹子。”
“怎么了?”
“我知道小羽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穆泱泱惊奇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的你一直都很反常。还有你不是一直都叫她羽儿的吗,怎么又突然改口了!”
“你了解过她吗?”
“啊!?”
“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
“好了!我不了解,你也不了解,阿姨不了解,聂夕更是不了解,谁都无法了解她。她一直那么独立,看似柔弱却是很坚强的,这就是我的回答,你该满意了!”穆泱泱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的确令陆罗树紧张起,毕竟她是他的妹妹,这么多年来他的眼中只有舒小羽似乎忘了还有一个穆泱泱。
“泱泱。”
“不要叫我,我现在很烦!”穆泱泱头也不回地向前冲着,似乎中有这样才能使她的怨气小一些。
“泱泱,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很不称职!”
“对,你说得太对了!你自大,骄傲,目中无人,可就是这样你始终只牵挂着一个人,你的羽儿,我的好朋友小羽。”虽说陆罗树没有真心关心过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她穆泱泱从小就对这个哥哥充满了崇敬。一直以来她都在注意他,只为引起他的一丁点的关注。
“泱泱,我不想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背对着他,穆泱泱早已泪流满面。
“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泱泱,从今天起我要做回真正的哥哥,所以你不要再哭了。”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穆泱泱猛然回头。
陆罗树只笑不语,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头,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好似对待一块一碰即碎的水晶。
他说过他是恶魔,但此时他却是最善良的恶魔。
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陆罗树没有回头。
恋爱就像谈判,过瘾的是过程而非结论。
他对舒小羽的爱虽说没有得到回报,却也享受了过程。那个百合花一样的女子已经远离他而去,飘向了另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
人在沉睡时,时间就如流水一般。黑暗中,舒小羽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欢的小脸,这一切恍如梦境,却又是那么地真实。
“欢?”舒小羽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劲。
“不要动,你这是在梦里。”欢笑得很是神秘。
“梦里!你是怎么来到我的梦里的?难道之前你一直都是出现在我的梦里的!”
“不,今天是第一次。”
“我真是被你弄糊涂了!”
“羽,你想念他吗?”
想,她怎么会不想呢!面对她的问题,舒小羽难过的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突然,那一刻,她的眼睛里涌出了眼泪。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答案。我带你去见他,就在你的梦里。”
“在梦里见到他?”
“是的,我们将会在梦里见到他。”
“听来很奇怪,但是,是你说的,我还是相信的。”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羽,这个梦并没有你现象中的那么单纯。你不是一直我的身份很怀疑吗!”
“我……。”
“不用解释了,谁人没有好奇之心呢,还有,我的事也早已想告诉你了。”
“你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不想失去你。”
“羽。”欢皱着眉头看着她,满心的心疼。
“如果,要我同时面对你和聂夕,再让我做一选择,我会……,”
“你会?”
“我会选择你的。…,你就像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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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命运,爱情』
人生是一场倾盆大雨,命运则是一把漏~百出的雨伞,爱情是补丁。梦里的聂夕似乎不再像过去那个神经质的~孩,他摇~一变成了~文儒雅的书~才子。舒小羽的装束也起了变化,她从一个俊俏不凡的现代~孩转~变成~着纱~的仙子,眼角是一抹~俗的笑意。舒小羽只~走在长安街~,周围是熙攘的人群,到~是小贩的~卖~。她不去再意自己~在何~,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就是这么漫无目的走着,~过了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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