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场倾盆大雨,命运则是一把漏洞百出的雨伞,爱情是补丁。
梦里的聂夕似乎不再像过去那个神经质的男孩,他摇身一变成了温文儒雅的书香才子。舒小羽的装束也起了变化,她从一个俊俏不凡的现代女孩转身变成身着纱衣的仙子,眼角是一抹脱俗的笑意。
舒小羽只身走在长安街上,周围是熙攘的人群,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她不去再意自己身在何处,似乎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就是这么漫无目的走着,穿过了大街小巷,至到眼前出现了一片郊外的景色。繁华落尽是一片萧然。她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从一个世界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萧声。那萧声悠扬,又带着几分淡淡的惆怅。
“哪里来的萧声?”
那萧声似乎有种魔力,如一双魔鬼的手牵引着舒小羽,她就像条被丢在大海里漫无目的的鱼,努力向岸边游去。
天空有一种宿雨初晴的颜色,这抹淡淡的色彩似乎也为舒小羽的心情添上了一笔淡淡的哀愁。她的眼前有一条赭黄色蜿蜒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座亭子,亭中有一人,那缠绵的萧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亭里的人手持着一把长萧,忘情地吹奏着自己的曲子,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阿夕!”舒看到的亭中人竟是聂夕,顿时心中不再平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与他有这样的见面情形。
聂夕的演奏被打断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可当他注意到眼前的女子时,一瞬间柔情充满了双眼。
“小羽,你终于来了。”
“阿夕,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吹萧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吧,我一直都是会的。不过,你是怎么来的,来时就没有被发现吗?姐姐呢,她还和大哥在一起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令舒小羽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时她的脑中响起了像鼓声一样的声音。他还是她认识的聂夕吗?她还是他认识的舒小羽吗?她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脑中闪过欢临走前所说的话。
羽,梦里,你是位私自下凡的仙子,而聂夕则是你那深爱的人间男子。
终是,他们在梦里相遇,就像是一场命运主导的话剧,而他们则是悲情的主角。
梦里,聂夕少了几分偏激,多了几分柔情。他吹萧,闭上眼睛时脑海里是舒小羽,睁开眼睛也是舒小羽。
“小羽你来的可真令人意外。”聂夕说话时眼里充满了柔情。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上次那一走我以为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上次……,”
“你上次被捉回了天庭,当时我还以为很难见到你了。”说着话,他抚mo着她**且散发着香味的长发,久久不舍放手,说:“你可真香,是不是每个仙女都像你这样吗?”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百合,而且是白百合。”
舒小羽不再说话,摇了摇头。这回换聂夕困惑了。
“不是吗?我不会记错的。”
“那是姐姐喜欢的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话一旦说出了口,就不能再后悔。隐约中她看到了一幕幕熟悉又遥远的景象,到底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是吗,那是我记错了,那小羽最喜欢的什么样的花?告诉我,就可以在我们的院子里种上一些,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这岂不是件美事!”
“阿夕,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我说的花是不能轻易见到的,有你这份心意就可以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花在人间找不着,在天庭也见不着吗?”
“阿夕,这不重要,我们见一面不容易还是说些别的吧。”
“这到是的。小羽,我带你去看我们的家好不好?”
“我们的家?”
“是呀,我和大哥在竹林旁盖了一座木屋,就等着你和姐姐住进来,这样我们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舒小羽突然暗自伤感起。说起了家,她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家在她父亲去世的那因刻起就已经是支离破碎了。可当她感受到聂夕的苦心,心里顿时充满了不可言语的温暖。
“带我去吧。”
他们手牵手走向了湖边,脚下是散着水珠的绿草地,它们是那么地可爱,以至使他们都不忍心去践踏。这时,舒小羽会牵起聂夕的手,慢慢地飘向半空,身体如羽毛一般轻盈,享受着风带给他们的欢快。
“小羽,如果此时时间能就此静止该多好呀。”
“是呀,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思念对方的时间却又是那么地漫长,我们能一直这样在一起该是多好。”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希望它就此不要醒来。”
他们在竹林里停了下来,他们的家就是在不远处的一间木屋。木屋周围的竹林,郁郁葱葱,清新自然。这也是聂夕选择在此安家的缘故,为了让舒小羽两姐妹更好地适应人间的环境,他们两兄弟可算是煞费苦心。
眼前是一座小木屋,有几间空房有一间共同拥有的客厅。简单朴实,却也不失家的气息。当舒小羽走在木屋前心中顿时有了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她沉迷了,用手轻轻地抚mo着每一处,就如对待孩子一般的温柔。她立刻爱上了这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未来,她这还在梦里,还会有多少的时间和未来呢?想到这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感伤。
“小羽,你怎么不进去,难道是对咱们的新家不满意吗?”
“怎么会,我这就进去。”
说话间,屋里走出了两个人,她定眼看去,都是熟悉的面孔。欢穿着白色的**,牵着莫松的手如停在他手上的一只蝴蝶。
“姐姐。”舒小羽这一声唤的很自然,欢看着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恢复了笑意。
欢走向舒小羽牵起她的手,说:“好妹妹,来参观一下咱们的新家看看你还满意吗?”
舒小羽点点头从莫松身边走过,看过一眼,脑海中出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莫松。他不再是温文儒雅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位久经江湖的侠客。
她们走过客厅,那是间别致的厅堂,桌椅几乎都是用竹子制成,每一处的结构都可以看出造物者细腻的心思。
舒小羽说:“这里真好看,知道吗我一直都希望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
“是吗!这些呀,都是那俩兄弟的杰作,我呢只是摘了几束鲜花插在这里而已。”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舒小羽看着她,双手握在一起,手心是透心的凉。无力地说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会是一对姐妹?为什么他们是一对兄弟?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傻瓜!这不是个梦,在梦里一切不会显的那么真实,就好像亲身体验过!”
欢似乎有意躲避,眼神一直游移不定,这种不知名的煎熬使舒小羽难以忍受。
欢说:“你是不是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她背着她,舒小羽看不到欢脸上复杂的表情,突然,她咯咯地笑起,也将身子背向了欢,说:“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信任你的,可是你也不能瞒着我什么。”
“你相信神话吗?你相信神话一般的爱情吗?如果你相信,那一切将会有了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不相信,那我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那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
这时四周的气氛在瞬间归于平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欢转过身,手飞快地扬起,可又在下一秒停了下来,舒小羽倔强地看着她,然后闭上了眼睛。欢犹如困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她所有优雅的举动也变得歇斯底里。她的手指是冰凉的,心是冰凉的,眼泪也是冰凉的。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我不要再做聂夕的姐姐,我可是你舒小羽的亲姐姐呀!”
舒小羽看着她,无所适从,心中一阵空虚,好似有一束幽蓝的火焰在她的体内慢慢燃烧,吞噬着一切。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种液体,湿漉了她的脸颊。
“不!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阿夕,相信妈妈,相信命运,可是却无法相信自己。”
欢难过地低下头,这一切似乎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不敢去看舒小羽,生怕一不下心眼泪就会掉了下来。她站在那里,像一株开到了天明就会枯萎却散发着奇香的花。
这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白色的,一片片,旋转,飞舞。就是一刹间的事,白色的雪花变成了白色的百合**。欢抬起头轻声微笑,说:“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一切又是从这里结束的……。”
如果这是在梦里,那么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们与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故事,有着共同的语言。他们的故事,悲欢离合;他们的语言,至情至深。他们像牛郎与织女,他们像董永与七仙女,他们像许仙与白素贞。前世里他们的故事注定了结局,今世里他们决意改变,不再受命运的摆布。
夜色沉寂而迷乱。这个时段的人是最脆弱的。当舒小羽从欢的口中知道了一切所谓的真相后,便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我们的前身是守护花的仙子,贪恋凡尘的男子,从此悲剧上演。这都是欢的原话,她们原是一对姐妹,名,何欢何羽。一日里,她们被奉命下凡察看百花成长的迹象,却不想遇见了情同兄弟的莫松与聂夕二人。莫松是一介武夫,却是重情重意。聂夕是一名书生,却有远大志向。
就如故事发展的必有经过,他们四个人相互吸引相互爱慕。但是人神相恋从古至今都是违背天理的,于是他们便受到了命运给予的惩罚。四人走投无路,一心求死。他们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今世无缘,那便来世再续前缘。
有了承诺,他们便不再惧怕。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如一首凄美的爱情绝唱。一切来的都那么自然,又是充满了无奈。
四人一起跳入了被称为命运的长河里,让那一圈圈旋涡将他们卷向另一个来世,然而欢却阴错阳差地活了下来。从此,她便孤身一人,活在那无尽的绝望中。
欢为了他们之间的生死约定,求过玉帝,闹过天庭,在紫竹外长跪不起,只是为了一个承诺。终是她的执著感动了慈悲为怀的观音,说是让她在某一世轮回人间完成自己的宿愿。
宿愿吗?这一次,舒小羽从梦里醒来似乎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世的爱恨情仇。
死了都要爱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
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到绝路都要爱不 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
欢寻到了莫松,那个一直在心底深爱妻子的男人,无视他的惊讶,说出了他们之间那段不知是甜还是苦的故事。能与爱人再次相聚相拥,莫松似乎对一切都能欣然接受了。然而聂夕却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他惶恐不安,预感将会失去什么。
这一夜,总会有人难以入眠。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两个月后。
地铁站外细雨飘零,站内的咖啡馆里却一点也看不到雨的痕迹。
“我妈妈想见见你。”舒小羽说话时并没有抬眼去聂夕。
“下雨了。”聂夕说,目光朝着窗外。
雨水沥沥有声,好似被舒小羽搅动的咖啡声。她看了她一眼,眼色有些复杂,但是很快地又恢复了自然。那种感觉是失望的,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察觉到,又也许是故意的。总之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不安是心跳声。
舒小羽说:“我们出来以有很长时间了。”
“恩。”
“喝完这杯咖啡就回家吧,我累了。”舒小羽说这话时用手理了理头发,聂夕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头发有点不舒服,回家后要好好地洗个头才是。”
聂夕伸过自己的一只手,那是只套着戒指的右手,说道:“怎么没有戴我送你的戒指,那不适合你吗?”
“怎么会呢!”舒小羽保持着微笑,眼神闪烁不定,说道:“昨天不是回家的吗,干家务时取了下来便忘了戴上。阿夕不会生气的吧!我今天回家就是为了拿回戒指的。”
“那我送你回家好吗?”
“怎么了,你不是在送吗!不过待会我自己坐地铁回家就可以了。天还下着雨你还是早些回家去吧,别明天回学校时没有衣服可以换。”
“这些比起我娘子的安危那算什么呀!”
“你少贫了,还是听话,回家吧啊。”
聂夕将头转向一边,算是在生气。舒小羽看了,觉得可气又可笑,便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生我的气了。”
“没有!雨越下越大了。”
“那好,阿夕说话时要看着对方。”
聂夕转过脸,笑容灿烂如阳光一般,似乎只有他的微笑才能感染人。舒小羽便是喜欢上他这种微笑,这样的聂夕看起来是那么地可爱又是热爱生活的。
聂夕微笑着靠向舒小羽,与她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轻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那件事后便不会再理我,现在看来我就放心了。”
说这话时舒小羽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抽动了一下,那是会产生痉挛的疼痛感。聂夕的一番话丝毫不差地说中了她的心思,她开始害怕,胆怯,有一种想逃开的欲望。
“你为会这么说?”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似乎不是发自于喉咙深处。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也别放在心上啊。”聂夕试图用笑来掩饰。
“哦。”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俩人开始沉默。这样各怀心思的俩个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同样的事。于是他们被困扰了,也被困惑了。
沉默中,他们走出了咖啡屋,跨过了站台,在地铁里入坐。他们的周围是熙攘的人群,耳边是都市人群习惯性的不安的抱怨声,和那不太真实的笑声。
“你在想什么?”聂夕问。
“想这雨何时能停,太阳何时能出来。”舒小羽看着窗外,眼中是一份无奈。
“会的。”
“那将是多长的时间。阿夕,我很害怕,我真的害怕了。”
“害怕什么呢,不是有我在吗。”聂夕在说这番话深深地感到了不安。他们只是一群渺小的人类,在掌握大权的命运之神的面前,又能以何等地能耐去反抗。
“我不知道。”
“你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但是你能不相信我。小羽前世里你是我的娘子,今世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是暖暖地却又是不安地。她说:“是不是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显得十分地脆弱。”
“但是你没有那么脆弱。”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特别的。”
“阿夕,你不要一直否认我的话。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自己最清楚。我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并没有你所想所说的那么好。”
“不是的,你想的太多的。”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一个只求生活安宁的人。我不相信命运,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面前。我无心抵抗,也无力抵抗。”不安,恐惧,无奈一直索绕在舒小羽那颗已快爆炸的脑袋里,它们是火药,只需火引便可以摧毁一切曾是美好的东西,甚至一个人。
“小羽。”聂夕扳过舒小羽颤抖的双肩将她**地拥在怀抱里,试图给她一点力量,一点希望。
“小羽我是不会放弃的,所以你也别轻易放弃自己好不好。”
被拥在怀里的舒小羽皱着眉头,眼中充满了无助,仿佛困兽。她的**微微张开,似乎想对眼前的人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求你别让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好吗?我是个男人但也会害怕。”
一直以来他都过于压抑,并且在隐约中深感不安。他守着她,好像是在守着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
她的眼神冷漠而又绝望,如一只染着鲜血的手,无声地控制了自己脆弱的喉咙。她想反抗,却听到骨头因断裂而发出的声音。那道声音发自于心灵的深处,是现实还是幻觉。
“小羽,这便是你对我的承诺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四个人的誓言吗?忘了我们曾经为了 它而生死离别吗?你不是个无情的人,为何可以做出如此残忍而又伤人的事。你知道你的逃避比无情更加使我绝望。绝望如同噩梦,吞噬了你我。”
她的眼中没有了感情,变得空洞。
她的眼泪却是混着血,散发着迷人的芳香,落在他的肩头,染**他的心,**了一切的感情。
只是**,但是他的心还是有感觉的。
“你还是爱着我的,所以别让我总是感到孤立无援。”
“我爱你,可是为什么是惶惶不安的。”
地铁就如一头勇往直前的小狮子,驰在雨过天晴的蓝天下。聂夕看到了光明,舒小羽看到的却是尽头。
她记得曾经的他们如**缠绕在一起,相互索求,取求。她**的血,带着原始的味道洒在他身体的每一处。从此他拥有了她,好似拥有了一切。
如今,她却摧毁了这一切。
他咬破了**,试图用自己的血来唤醒她的记忆。
他被她逼的无路可走,眼前是一片希望却又突然远离自己。他很饿,也很冷,以为自己可以释怀,却只是徒劳。
舒小羽微笑地看着他,说:“我们无法在一起。阿夕,就算没有姐姐告诉我们的一切阻碍了我们,还是有我妈妈的。”
“那我就不懂了,今天为什么又让我去呢?”
“那是她想当面拒绝你。”舒小羽的微笑变成了苦笑。
“她为什么要这样?那你呢,就很赞成吗?”
“我无法回答你,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聂夕感觉自己一点点地陷入了黑暗中,渐渐地喘不过气来。
“阿夕,我必须得听她的。曾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但是终是徒劳。我一凡夫俗子,争斗不过命运,违背不了亲情。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令她伤心,那我宁愿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聂夕看着她陷入了黑暗的绝望中。她的脸清秀苍白,却像深深的海底,一切美好柔和的表情都变成了不切实际,都是幻影。
一切好似是一场梦。
梦中,他看见在飞舞的**下她清秀绝伦的身影。
她是个爱花如命的人,一如对感情的执著。他觉得可笑,执著的是她,放弃的也是她。
命中注定她会乘着开往世界尽头的公交车在半路上等着他。他看到了她,她在等着他,他上了车,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司机和他们俩人。
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对方就在最后一站时,就在他被她深深吸引的时候,她微笑地看着他,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
“我要走了。”
顷刻间,他闻着了皮肤上的那股血腥的味道。疼痛感阵阵来袭,带着绝望的匕首,瞬间向他的心脏刺去……。
“不要!不要!”
他拼命地挣扎,睁开眼时,什么都变了样。
他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汗水顺着脸夹一颗一颗掉落,他又做噩梦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他离开了她,他每一夜都会做上相同的梦,每一次都是那么地真切,那么令他痛不欲生。
这是他的房间,却使他感到自己就像一条身处在玻璃缸里的鱼,窒息无奈。他被困在其中,可以透过玻璃看到风景,却又发现自己已不再被这个世界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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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8章:严肃了,悲观了”内容快照:
『严肃了,悲观了』
爱情这件事实在太严肃了,所以结局也必须悲观些。也许人一旦学会忘记,时间即便会过的很快。舒小羽就是在忘记的过程中感~到时间飞速的~逝。转眼她毕业了两年,如今已是二零零六年的秋天。舒小羽任职于一家广告公司。就一普通的平面设计工作者,对过去悲观,对未来乐观,一如既往,生活得到是有滋有味。“你又~兼职了,也不嫌累得慌。”这是穆泱泱的~音。她和舒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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