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得那样忙忙碌碌,忙碌得那样认认真真,从没有什么过高的奢望,只相信汗水就是黄金。
不管处境如何艰难,生活总还是要继续,匆忙中送走无数流水般的日子,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当中,张榕和晓飞按名片上的地址抬着电脑去找顾鑫桐,公司的人告诉他们顾总在茂名市接了个工程,现在在那边忙活着,要秋后才回来。找刘越,说刘越跟着一起去的,他们只好作罢,电脑搬回去,张榕没动过,这是人家的东西有迟早要归还的。
张榕教的那两个孩子双双考上了大学,他暂时歇业了。只是二四六在超市,虽然劳累,但依旧感觉轻松了不少。晓飞依然晚上三更半夜回家,他交的生活费有六千多了,每天早上只要是他不起来,张榕就单独给他煎两个鸡蛋,出门买一杯热奶放桌上,自己煮点面条打发。如果晓飞起早了,他们一起吃,张榕就和他吃一样的,实在不想浪费晓飞过多的钱。
晚上,弟弟打电话来说,他已经报完志愿,在一个建筑工地打小工,张榕一听就发火了,叫他赶紧辞掉,虽然他说他已是男子汉,张榕知道工地上的小工除了推小车,卖苦力一天也挣不了十块二十块的,穷人家的孩子或许从很小就明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吧?
这次,张榕没找晓飞帮忙,怕他说自己又在玩命,托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同事,在一个建筑工地的仓库,找了个装卸模板的活,当然张榕没说是他自己去作,只是告诉同事说一个亲戚需要这份工作,他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工作之外的事。
每晚下班后,张榕在路边小摊上吃两个火烧,就赶过去,晚11点另一个人来接班。去时老板告诉他,只是看着就行,但那些工头们生性的会算计,每次来运送模板的人,绝不会超过两个,有时甚至是一个人,张榕只好和他们一起装卸;虽然,在家的时候,也曾帮父亲一起拉过耧,耕过地,但从上大学很少再做过,再干这么重的体力活,每晚都累得汗流夹背,腰酸痛痛,才去的时候,肩膀被磨起了泡,后来,时间长了,就出血结痴,但他必须拼命去干,如果弟弟的入学通知九月份到的话,张榕必须帮他凑齐第一年的学费。
每次接班的人来了,张榕都找个角落换下满是汗渍和油污的衣服,装进包里,到水管冲洗一下,再穿上雪白的衬衣12点准时回家,每次,他洗完躺下,才听到晓飞进门。
有一周,来接班那个下岗工人说他的孩子病了,让张榕晚上替他一小时,这样一来,张榕就成了真正的都市夜行人,每晚差不多一点半才能回家。不知道晓飞在不在,张榕每一次都轻手轻脚地开门,有一天晚上,他轻轻的开锁,轻轻地进门,轻轻地换鞋,然后提着东西蹑手蹑脚地正想捌进洗手间,客厅的灯刷地一下亮了,晓飞从在沙发上站起来。
“梦游呢你?也不开灯,吓我一跳”张榕手遮着眼,走到茶几边上,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水就喝。
“夜游神,到哪儿逍遥去了?最近你比国务院总理还日理万机?”晓飞阴阳怪气坏笑着,从沙发边上转过来,象不认识似地一样半眯着眼,从头到脚打量着张榕一遍,又围着转了一圈:“上甘岭的女人不给你水喝吗?”说着冲张榕肩上“啪”就拍了一下。
张榕吃痛,忍不住“唉哟”一声,迅速挪开了晓飞的手。
“哈哈,带着幌子回来了”顺着晓飞的目光张榕看到自己的右肩渗出了血。
“他妈的,媚春这个贱女人都亲到这儿了。”张榕故意用一种欢场男人玩世不恭的语气顺口胡扯,边用左手弹了弹右肩,他实在不想让晓飞看出什么。
晓飞满是嬉笑的脸忽然定格,接着慢慢变青,眉头拧成了疙瘩,象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张榕脸上来回扫了两遍,好象能一眼看穿张榕的谎言,他盯了他足足有一分钟,才憋出一句话:“以后检点点儿”。咣当一声用力摔上卧室的门睡觉去了,张榕站在客厅愣了半天,硬是没搞懂晓飞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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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你,温暖我』
九月里,天气微凉了,一场~绵的秋雨断断续续~了三天,仓库的院子里全是泥和积~,屈指一算来这儿已快一个月了,习惯了这样劳累而又充实的日子,想一~这个月~~来,弟弟的学费也有点眉目了,心里有了希望,~步也变得轻快起来,终日的劳累,让张榕的~~变得更~壮了,有时候想不管哪种人,在~一生中总会经历不同的苦难,年年轻吃点苦算不得什么。晚~8点,在昏黄的灯光~,刚卸~一车模板,~接着又~来一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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