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十年前,我就想把已经过去的情事记下来,作为一杆“秤”,或者一面“镜子”,让人们去衡量,去对照,去珍惜,去创造。由于工作的原因,一直未能提笔。现在,我已退休了,不愁没有时间.拿着国家的退休金,过着衣食无忧的退休生活,总想为社会还做点什么。我是在国际共产主义处于低潮的时候申请入党的,在党旗下"赌咒"的情景时时浮现在眼前。从古到今,一个人的政治决定确定之后,是至死不变的,那才是高尚的人,受人尊敬的人,否则,就是渺小的人,受人唾弃的人。面对现实,我越来越感觉到,把过去的情事记下来,十分必要。不少人忘记了那些情事,更多的人是不了解那些情事。忘记了或者不了解那些情事,心里就没有了"秤"或"镜子",就没有衡量和对照,就不能很好地珍惜今天的生活,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因此,我把已经过去多年的情事,按照时间顺序,原滋原味地剪贴在一起,剪贴了母亲的情事,父亲的情事,长辈的情事,老师的情事以及自己亲身经历的情事。仿佛是一本自传;仿佛是一种怀念;仿佛是一把酸泪;仿佛是一笔财富。我无非是想通过回忆和描述这些情事,反映自己所处那些时代的同龄人的欢乐与不幸。那些时代的童年与现在的童年是不同的;那些时代的学生与现在的学生是不同的;那些时代的老师与现在的老师是不同的;那些时代的农民与现在的农民是不同的;那些时代的日子与现在的日子是不同的;那些时代的政治运动与现在的政治活动是不同的,其实不同的还在方方面面。每一个人都应该在这些不同中去衡量,去对照,去思考,去珍惜,去创造,这就是我写<<时代的情事>>时不说不快的话。
我的家座落在尖山小镇南面的附近。这个小镇像一条长蛇阵,从东向西弯弯曲曲地卧着;西面是上场,东面是下场,下场的极处是一座山观庙,庙子的背后是一座高大的“富士山”,顶上长有一棵高大的黄葛树。上场的极处也有一座庙子,是佛教庙,背后有一座**,与东面的“富士山”遥相呼应。这条街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阳沟,街两边的房檐滴下的屋檐水就从阳沟流走。天晴落雨在街上赶场都不用雨具。中街北面也是一座古庙,临街石壁上全是些浮雕,非常精致。该浮雕很好看,我们小时候常在浮雕下面玩耍。这座古庙的对面是一个大戏台子,檐角飞展,十分古朴,台子下是一个大大的石板坝子。在大跃进的时候,这条街发生了一些变化,街上的石板被撬了,阳沟被填了,两边伸向街中的屋檐被锯了,街面变成了瓦砾铺成的土路;所有庙子的菩萨都被推了,东西两庙变成了粮站;街中的古庙作为乡公所用房。文革中,石壁浮雕也被全部推掉。在改革开放中,这里发生了更大的变化,老街虽然还是老街,但是,老街的路面用水泥进行了硬化,且商铺林立,目不暇及;顺着老街的南面,新修了不少楼房。
从戏台子的下面的大门出来,右边是完全小学的所在地,向前走十几步,是一条顺街而行的公路,跨过公路,是小学的操场坝(现在已是镇中学的场地了),对直向南走,穿过操场,我的家就展现在眼皮底下,那是汤家大院子,在葱绿的竹林掩映下,若隐若现。
这个院子的摆向是坐西朝东,凹字形。解放前,这院子是汤家地主的,解放后,悉数分给了农民。这院子一共住了十户人家,我家住在北面,一排两间,后面是猪,牛圈;右边与幺爸共壁;幺爸又与伯伯家共壁。我家对面是三家谢氏居住;另外还有朱家,沈家和一个姓刘的;至于地主汤家,只有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儿子,就住在地坝边的靠北边的草房子。院子正前边是一片竹林,竹林前边有一口半亩大的堰塘,现在已经扩成一亩多大了。
据父辈们讲,那是一个朗朗睛空的上午,十时许,一个呱呱直叫的生命落地了,来到了大千世界,可是随着呱呱落地的叫声,小生命屙了一泡尿。按迷信的说法:这样的娃儿不好带,或者干脆说养不活,因为“八字”太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如果要娃儿不被夭折,就必须以父母的生命为代价,即用刀将娃儿屙的那泡尿砍断,这样娃儿就没有问题了,但是父母的生命随时都有不测的风险。当时我的父母没有多想,毅然这样做了。当我懂事的时候,听到这个小小的故事时,虽然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但是我着实好生感激,怀念我的父母,从我一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瞬间,他们对我的付出就那么大,那么多,愿意丢掉自己的生命,也要让我活下来,这是多么可敬可爱的父母之情啊!
那天,微风拂拂,正值我们的小镇赶场。我的三爸赶完场,照例要来看看婆婆(当时婆婆随幺爸生活),刚一进院子,就听到娃儿的哭声,他贴着窗子问:“二嫂生了呀?”我的父亲回答说:“生了”。“是女儿还是娃儿?”“儿”。“取了名字没有?”“没有”。隔了一会儿,三爸说:“今天天气好,吹了点小风,就叫‘小风’吧!”于是我的乳名就这样诞生了。
可想而知,父母是十分疼爱我这个小生命的,把我当成掌上明珠,怎么说也不为过份。尤其是我父亲,从十二岁起就当放牛娃儿,打“饭平过”,长大后,作为排行第二的他,长期在外帮人,承担一家大小的生活供给。三十多岁才结婚,有了这么一个延续生命的小生命,能不疼爱有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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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
我隐约有一些记忆了,大概是在三,四岁的时候,那是秋后打完谷子的一天,我家有一块~田在高梯子大路边,父亲~把这块田犁一遍,然后种粮食。犁这样的~田,需~人“打伴”,即是边犁,另一个人就提一桶~,用瓢舀~淋在铧~~,这样泥巴就容易翻~,少费~,又快。这当然是~亲的事了。我就在~田里没犁的地方自己耍。那知~亲在“打伴”的过程中,不小心右~踩~了~田的大~里,把踝关节给扭了。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扭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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