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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是一个人》

第1章我和你是一个人---0

作者:一句废话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杨林的故事开始于一个迷离的午后。杨林那时候漫无目的地从黑龙江大学的一栋公寓楼走到另一栋公寓楼,然后在那栋公寓楼背后踱来踱去,很多从公寓里出来和很多正在进入公寓楼的路人们清晰地瞥见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在那些甚至属于任何方向的过客的脑海和眼神的深渊里,杨林的存在不过匆匆一瞬。在杨林从路人甲乙丙丁的一瞥中彻底烟消云散之后,他仰起那颗奇形怪状的脑袋,喉结上下抖动挣扎一番,一股气息喷薄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公寓楼在初夏旖旎的微风中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摇晃良久。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一片法国梧桐叶子从树枝上疼痛难忍地离别之后缓缓拉伸时空的节奏在或许流动或许不流动的气流中天花乱坠地招摇良久自然而然必然地摔到地面之后,身披赭红T恤的貌似魁梧的男生某某右胳膊把一瓶喝了五毛钱还剩两块钱的百事可乐夹在腰际跌跌撞撞从楼上跌撞下来,左手依旧无休无止地梳理着一头学府四道街一样的头发。不久杨林和男生某某就忘乎所以地滔滔不绝了。这时寻常时候出现的蓝领保洁员被夹杂在一片浑浊的语气中毋庸置疑地出现了。或许是借助于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缘故,一阵莫名的清风和保洁员同时被杨林的一阵叱咤撞翻之后在不经意间从杨林的口中得知了男生某某就是或许存在于传说之中或者是传说之外的杨过。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2006级二班住在西南角的公寓不上不下位置的406室西南角可以仰望东南角云天一隅的杨林,一直以来怀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踽踽独行,生怕某一天一觉醒来被一阵莫名其妙的玩火自焚折磨得万劫不复。杨林幻想之中使他自己魂牵梦萦爱不释手像草一样无法自拔地自我沉溺的故事的开头就是这个样子。杨林在很多认识的人面前危言耸听自己甚至并未想过的一部小说,当然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喋喋不休。终于有一天,杨林觉得自己的叙述已经完全度过了保质期之后,开始呕心沥血地面对一卷空白的白纸娓娓地叙述自己的话语的时候,上帝开了个玩笑,玩笑的口吻和从前有个放了个屁然后死了的鬼相差无几。杨林在女友生日酒会回来之后从406的阳台上无意间像一架将要坠落的飞机向着即将拥抱他的大地义无反顾视死如归地俯冲下去,曾经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的某某在梦中和杨林对话的时候不经意间记下了那句话。在无数无动于衷无视杨林流逝而对缘由情有独钟的人迫不及待地追根溯源的时候,某某简洁地叙述了那天晚上天空之中嵌着的那枚最璀璨夺目杨林女友最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杨林最亟不可待想要借花献佛的星辰。某某在叙述的结尾如此陈述,某某谈及那枚在醉眼迷蒙的杨林看来触手可及唾手可得的星辰或许从几千年前蹒跚走来或许从几个时辰之前从山的另一面站起来摇摇晃晃跳跃在天空中,这些都无关紧要,至于在它陪伴几许在夜的幽静中扛着自己万籁俱寂的灵魂孤独地行走在若干阡陌之间若隐若现的时候时而送出的一线步履更加无关痛痒,最值得关切的是那枚星辰那天晚上从所有的目光中升起并且悬浮在人的头顶和遥不可及的距离之间,仅仅如此,如此而已。某某的叙述的轻描淡写在某一瞬间使得周遭无数的某某鸦雀无声。某某告诉杨林的女友之后的一切都不足以使杨林起死回生,某某之后的呆滞使得面前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一片黯然。之后某某泪流满面。从身临其境和恍然若梦中把自己生硬拉扯出来,我可能会想我就是那个始终隐藏在谜底之后的男人,可是我不是,任何人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某某是一份报纸上的一篇报道里的居住在前引号和后引号之间的一段话,所以可能是你,又可能是任何人。

  杨林留下来的除了一个装着他自己的精致的小盒子,还有一页不久之前贴在对面墙上的凌乱的文字,人去楼依然不空,物是人非之后的那页文字依旧凌乱如昔。如果有并且必定会有那么一天,无所事事的某某在百无聊赖之中莫名其妙飘到406室,不可遏止的好奇心使他从墙上摘下文字凌乱几乎称为碎屑的纸。在他的眼神之中出现的一些文字被无由的一阵风吹散在各个角落的很多人的眼睛里。杨林,杨过,杨柳,杨鱼,杨扬,杨渔还有杨梅,他想象着代表着名字的这些文字的内涵和象征,一无所获之后他想起除了杨林之外的所有人自己并不认识,而名字之间凌乱的勾画和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箭头以及更多影影绰绰的已经褪淡的似乎意味着注释的文字,显然,充斥其间的是一种作者意图刻意去勾勒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果一个人的死可以唤醒一些东西的话,那他希望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已无济于事并且无关痛痒,依旧活着的人把那些曾经活跃在时空中的痕迹拓印在自己的指纹深处依旧休眠的宿命中借助于流逝的灵魂使很久很久之前已经荡然无存的烙印重现天日。所以,某个有心的某某把自己融化在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之中去叙述杨林曾经试图去陈述的那个以他的名字开头的故事。某某叙述的时候用笔触抚mo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和口吻,某某后来思量良久,义无反顾地反对着自己曾经的坚持,开始斩钉截铁地以杨林的第三人称角度来继续一个若隐若现的故事,之前某某已经毅然决然地放弃了难以言明那种若即若离关系并且始终摆脱不掉第一人称阴影的第二人称。最后,在一场不谋而合的期待中,一场关于故事演绎的故事在关于预谋的想象中如同一抹妩媚的帘幕徐徐伸展。

  

  杨林从黑大正门出来,折而向南,穿过天桥,从天桥西边向北下去的时候,一个乞丐拉住他的裤脚,乞丐的眼神忧郁迷离。杨林想起了巴乔和梁朝伟,后来苦涩无奈地笑了,心想天壤别开的两重人眼神忧郁相似,可是起由却是迥然。掏出一块硬币,随手掷落在乞丐面前的豁口瓷碗中,由于杨林的心不在焉,所以我们不知道那个乞丐样貌如何年更几何。不等硬币淹没碗中发出声响,乞丐伸手接住那枚硬币伸手递给杨林,眼神指向他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那赫然是一支正在燃烧的似明似灭的烟。杨林依然笑着,从袋子里掏出装着几支烟的烟盒放在乞丐手里,却并未伸手去接乞丐递过来的硬币,然后扭头下了天桥。杨林心想乞丐也是讲究尊严的,那个乞丐也是个男人,男生定要烟酒不离身,不烟不酒的男人只能算是个六成熟的男人吧!杨林后来开始从记忆深处的坟冢里挖掘那些六成的男人,寻觅良久并未想起自己的朋友哪个是不烟不酒的,想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男人所以和男人在一起,六成熟的男人们在一起发生的同性恋也就自然而然在所难免了,不禁呵呵呵呵地笑了。

  天桥台阶西边横斜出一个穿护士服装的中年女人,女人看到杨林下了天桥,叫杨林一声甜蜜的先生。杨林蓦然间一愣,抹了把眉毛下的汗,从两个便宜叫卖却不便宜的水果摊的缝隙里挤出去,一不留神粘上了几个木瓜和苹果从摊子上滚下来,摊主卸下草帽狠命一抓,抓空了手,另一个摊主早已经奔了出去,而杨林早已经逃到了摊子东面天桥下面的公路中央。一辆突如其来的64路公交车隔离了杨林和奔出去不怀好意的摊主。摊主面对着停在面前的64路车,不识趣地破口大骂对面的杨林,而摊主并不识得杨林名姓,污言秽语尽数抛撒向一个莫须有的只有他知道所指的不知名的其所谓不要脸的小伙子,下了车的女士们和一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若无其事地招摇过市,几个忍无可忍的小伙子忍不住和摊主吵了起来,由于言语实在下流得不堪入耳所以不便陈述。64路公交车司机或许是因为看到天桥另一边红灯即将熄灭,刹那间踩了油门,车便立马冲了出去,惯性使几个踉跄下车的小伙子摔坐在路边,摊主叫嚣的气焰更加不可一世,对于小伙子不要脸的攻击更加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摔在地上的几个小伙子二话不说,冲上去不由青红皂白对着摊主就是一通猛揍,先前吵骂的小伙子也一起冲上去围着摊主拳打脚踢,另一个摊主看势不妙,匆匆忙忙收拾水果入车,推着车子蹑手蹑脚准备悄悄溜走。一个不经意间回头的所谓裸爷称呼的光着上身的小伙子泄气尚未淋漓尽致大喝一声操他妈的,飞奔过来抡拳便打,摊主撒下车把,举起提包护住头部,然后借机挥出一拳,使很多人都很遗憾的是那一拳打了一把空气后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剩下的下伙子们见势一拥齐上对着摊主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杨林待64路车晃过之后不屑一顾地睥睨着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大骂大吵大喊报警的摊主,扭头就走。其他在水果摊旁侧的摊主早已经远远避过。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在两个摊主偃旗息鼓之后掀翻水果车,然后在警报声响之后向四面八方逃之夭夭。从水果摊上恋恋不舍飞出的水果们远远近近滚了一地,从空中降落的一些水果砸在不远处的衣服摊、鞋摊、老鼠药摊等摊子上,那些摊主毫不客气要么随口便吃要么便留在摊底作别打算。然后天桥旁边堵车了。喇叭声,司机的叫骂声,交警的训斥声,卖狗的狗的叫声以及一些起哄的无聊看客的叫声编织在一起,一张天罗地网在那一刻笼罩了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天桥。

  杨林觉得事情好像闹大了,真正推根溯源的话,如果警察叔叔们办事得力的话,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后果严重的话,校方知道还可能通知父母开除自己的学籍那么自己便要无奈返回河南济源的老家陪伴自己不再像自己年轻的父母和那一头永远慵懒的黄牛一起在一片深沉的土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垦耕,也许自己也会变得深沉,也许不会。这时那个中年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那声依旧甜蜜的先生,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一叠调查表和一直粗糙的2B铅笔,让杨林填上去,语气是祈求味道的,杨林料想自己也许呆在哈尔滨的时间不会长久了,又想一个女人顶着如火烈日四处奔走生活不易,看着女人不断忽闪带有别样意味的眼神,抓起那支2B铅笔在女人的指指点点中随意填满那张表格,丢下铅笔告诉那个女人铅笔尖太过于粗厚写起字来不舒服,扭头便走。女人急迈一步拉着杨林的衣角,笑嘻嘻地让他把表格送到前面不远处的公司里面。杨林觉得再走几步也不妨事,反正表格已经替她填好了,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挪步跟着女人走进哈西服装城北侧的一个顶天门洞。一路上实在拥挤,天气又实在是闷热,杨林心不在焉听着女人绵延不绝的夸奖,想着那个所谓的公司到底是怎么个气派模样,到了一处狭仄的楼梯口,女人伸手一指轻盈一笑,让杨林走进一楼里面。杨林回头便已经不见了女人的踪影,本想一走了之反正事不关己,后又想这样出尔反尔总是不太光彩,自己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光明正大地进去,别人爱怎么样便怎么样自己不去在意就行。一念之间杨林走进一扇门,眼前一黑,光线实在太暗,摸着墙壁走进另一个房间,灯光稍微亮了一些,五六步远显而易见的地方的三面墙壁各有一扇门,杨林开始有些犹疑,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又实在说不上来,径直推开左面的一扇门,里面除了一张床还是一张床外再也旁无他物,关上门推开前面的那扇门,发现是卫生间,最后忖度良久还是无奈地推开了右面的那扇门,摆满了锅碗瓢勺筷刷盘叉之类的餐具厨具。杨林觉得这次来的这个公司真是太讽刺了,心里油然升起一阵忿忿不平,卷了表格推开卫生间的门毫不犹豫地丢进了马桶,然后窝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推开门走了出来。

  杨林在服装城里面漫无目的地一圈一圈又一圈地逛了好多圈。令他惊讶的是每次经过三楼西南角卖鞋的小姐的摊位时,那个年轻的姑娘总能够把他当作初次来到的顾客介绍产品并且介绍她自己,杨林对她卖的产品漠不在意,开始注意她的自我介绍,听了一大通叽里呱啦的话还是没有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小姐的南方口音太重了以致于他只听懂了几个句子,因为小姐说完一句话以后总是长吸一口长气然后接着下一句冗长而且深沉的陈述。杨林在她的摊子里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几乎试了所有样式的鞋。最后一次经过她的摊位时那个小姐突然换了口音,用普通话对杨林说了几句使无意的杨林自惭形秽的话,小姐问杨林是来买鞋还是来消她一遣的。杨林才发现墙上的八个字,杨林觉得这真是太他妈的讽刺了,杨林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意的,可是他不敢说不愿意说觉得说出来也没有必要,本来是来消遣无聊的结果发现被无聊消遣了。他想说出来但是他相信这个女人不会相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甚至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一次次来这里试鞋,在别人眼里看来不是对人家女孩子有意思还是因为什么总不会因为那些装着鞋子的方脑袋鞋盒吧,来了一次一次又一次试了几乎所有样式的鞋子却连半条鞋带都没有买。宾至如初返客如归八个字迫使小姐重新介绍起她的鞋子然后是对她自己的介绍。杨林始终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卖鞋子的时候介绍鞋子的价位款式的时候为什么总要介绍她自己,只是觉得女孩子实在是悲哀,卖鞋的口号广告词以及一些骗客人上当的话都不会说,只会长篇大论一些自己的事情,那时候还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讨厌,到底是在推销鞋子还是在推销她自己,穿着又是那样刻意的暴露,现在他充满了歉意,他觉得如果这个女人不做一些自我介绍的话应该不会再对一些陌生人说什么其他的话来应付他们一次一次又一次地以试鞋为乐趣而且乐此不疲,或者别有用心地捎带瞄她几眼流**久违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杨林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了,在一双阿迪达斯的盗版鞋子下面压了身上买完哈尔滨后所有的钱,而那盒所剩无几的哈尔滨也早已经送给了那个忧郁的乞丐。杨林那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念头,他想那个乞丐可能是个诗人或者是艺术家,才华横溢却终于怀才不遇,飘零无依任世态风霜雨雪终究落拓潦倒,只能够醉死在自己的梦想里把自己一点一滴地忘掉,重生为一个忧郁的乞丐。后来杨林便觉得那个想法实在是滑稽无边,诗人和艺术家独特行吟的忧郁气质会在任何时间里突然就吸引到一个或者一些价值不菲的女人,即使是他们自己无法生存那个或者那些女人也会帮助他们生存。

  杨林向出口走去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系里几个淡泊交往的朋友,淡泊地打了个无关痛痒的招呼,淡泊地寒了个不温不火的喧,淡泊地互相告了个别就分道扬镳了。出了服装城二楼的门,站在西侧的天桥上犹豫了一阵,把T恤反过来套在身上,天桥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卖水果的两个摊子照常营着业,生意看起来确实清淡,也许是因为刚才飞上面颊的大红大紫影响了紫气东来。迎面一个女人款款走来,甜蜜地叫了一声先生,杨林沉下头钻进人群里,被裹在里面浩浩荡荡从另一侧下了天桥。一个靠着烧烤店门框自己勾着自己的脚悠闲地**着冰淇淋穿着护士服的另一个女人欢天喜地地迎上来,一把把杨林从人海里打捞上岸,和不久前一样让杨林用一支粗糙的铅笔填了一张调查表并且要他送到前面不远处的公司里面。杨林思索着第一次去那个所谓的公司并未完成那个女人的叮嘱,刚才见到那个女人竟然觉得像是负了她的重托对她不起,现下填了这张表格再送到那个传说中的公司,这样再次见面便不会尴尬,也许是第一次自己找错了地方,这次一点要找对方位,如果真的还是找不对的话,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即使和前面的那个女人见面也不至于怯意丛生。女人带着杨林从杂乱的人群中穿过,趟过几个黑水滩,到一条小巷转了个弯,再向东行了二十余步,杨林发现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个空空如也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女人进了房间,杨林跟着走了进去,摸黑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些和上次都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杨林一个踉跄手脚不稳碰撞了前面的那个女人,原本想要道歉的杨林见那女人毫无反应只好打消了念头,倘若真的道了歉人家问自己所为何事,杨林把经过一一叙述,却是让那女人以为是自己小看了她的气度从而她开始小觑自己。因此一声不响跟着她继续往里走去。面前同样是前面的三扇门,女人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杨林不假思索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女人啊的一声把杨林吓了一蹦一跳,破门而出,杨林想自己不是有意想要进去看的,这些都是无意义的,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自己也真的无能为力,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杨林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候在四扇门的中心位置,也许有两分钟光景,女人双手滴着水珠走了出来,依然一言不发,推开左面的门,打开灯,让杨林躺在**。杨林一下子懵了,这就是所谓的公司,光天化日之下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女人**护士服扔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呆若木鸡的杨林,让他赶紧躺倒**去。杨林想要逃出这个地方,他知道门外此时一定站着几个虬肌大汉还有一个提包收费的贼眉鼠目相当猥琐的男人,但是就这样丝毫不反抗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暂且苟且一下躺在**,无论她做什么自己置之不理就行了,即便她**站在自己面前即使自己一不小心看了几眼,但只要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就还是自己,可是如果她伸手来脱自己的衣服自己又不想碰她怎么办,干脆直接跳下床让那帮**的男人们揍一顿算了,只要不被打死一切都无所谓,自己真的不应该相信这帮女人,自己好心好意看她们活着不容易,结果现在是自己活着不容易了。恍惚之间杨林觉得自己像是活在小说里似的。女人**护士服旧没有再接着**去,这令杨林惊讶了好久,女人打了一盆水进来,提了一包化妆品。杨林忍不住心里发笑,心想这些人情致真是高雅,还要先洗漱干净呢。这时女人说话了,女人告诉杨林马上要给他做一套完整的护肤护理,法国什么丝什么雅的产品,免费适用免费护理。杨林不言不语想着女人怎么都喜欢这些虚不楞噔的虚文,虚伪。然后女人让杨林闭上眼,杨林闭上眼后什么也看不到了觉得一双手从女人手中飞到了杨林的脸。平日里都是自己拔胡子的时候偶尔用手摩娑自己的脸,那种感觉和自己的左手拉自己的右手一样没有分别,从前在济源谈的那个所谓的初恋女友时被女友捧着脸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女人的手是那么小那么软,此时此刻却觉得女人的手还可以和某些男人的腔调一样油滑,畅然惬意的味道说不尽的受用。如此杨林心驰莫名方向许久,女人护理完毕,那双手从杨林面部不翼而飞。女人把刚拆开用在杨林身上的护肤品包好放在一个红色不透明袋子里递给杨林,告诉杨林一些护肤的注意事项并且说希望他下次再来觉得产品好的话可以购买一套并帮忙做一些适当的宣传。杨林连连点头,初时恶心的想法使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猥亵得不可救药。杨林对那个女人连连道谢,恋恋不舍正准备推门离开,女人拉住他把嘴附在他耳畔轻声告诉他女人上卫生间的时候不要鲁莽地闯进去。不知是因为女人温湿柔软的语调撩痒了他的耳廓还是女人的话使他有些不好意思,杨林从墙上站着的镜子里看见自己面红耳赤,而那个女人站在光线昏暗的门口看着他,笑靥如花。

  

  晌午的太阳终于被怕热的人们骂到了云层背后,太阳也许是在想努力释放了这么久的热量自己也累得筋疲力尽了,想要躲在云朵的背脊上午睡一会儿,太阳也许会有这种想法,在人们不知道太阳的思想之前人们认为太阳是无意识的,所以不会介意太阳喜怒哀乐的人们往往在自己狭隘的意识里遭受了太阳导致的不测风云。这些只有太阳自己和它身边的云还有阵阵清风知道,杨过也不知道,但是杨过懂得胡思乱想,杨过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在道旁横七竖八地走,表情奇怪而可笑,见了地上的石子和易拉罐便脚尖一提,身旁卸下荫凉的杨树和柳树却是糟了殃,几根旁逸斜出的树枝被杨过折在手中,边走边断,直到断到不能再断的短短一节,然后再断不安分守己的杨柳枝,走了许久却走了不远的距离却觉得无法言说的热和不可言传的累。就靠着一棵树,躲在它的影子里,一只蚂蚁沿着他的鞋子忽左忽右地爬来爬去,爬到鞋口的时候突然扭身一滚从鞋子上身不由己的飘到地上抽搐一阵便一动不动地僵死了。杨过想起昨天晚上睡觉之前由于自己忙于赌牌忘了洗脚的终身大事,结果却在今天结果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他想要是他吃斋念佛的奶奶在他的面前的话一定会呼天抢地地骂他造孽让他把蚂蚁好生安葬掉,不禁觉得好笑,趁着几个匆忙或者悠闲的路人的不经意间,他把那只蚂蚁埋葬在一片黄土下,上面垫了一块红色泛黄的砖块,用断碎的树枝扭扭捏捏地写了个牌位,然后靠在树上闭上了眼,不久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初夏的哈尔滨市中国移动门前不远处的一棵树边靠着一个模模糊糊睡觉的人,人海茫茫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去在意这么个在一段时间里忘却了一切尘俗和烦恼的男孩,路面上忘却疲倦的公交车依旧呜着击破刹那宁静的喇叭声,旁边摊贩与过客讨价还价的叫嚷以及一些躁动的清风和尘埃在杨过迷糊掉的那一刹那间再也难以缠绕到他,也许只有在那浮华喧哗的这一刻的时空之间,杨过体味到了一种空前绝后的宁静,那宁静仿似一片深不可测的断壁,使人不觉产生一种想要万劫不复的眩晕。所以朦胧中数次睁眼随即便闭合的杨过觉得自己正在向着一个很深很深的深处像草一样不可自拔地沉溺,虽然有一丝的恐惧曾经在脑海和眼前摇曳,然而之后的舒畅使他忘掉了这一切,随即沉沉睡去,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偶尔几只调皮的蚂蚁在他的胳膊和脖子上来来回回转悠,每次他都能不差毫厘地将它们驱逐出境,甚至某只不知好歹不知姓何名谁的蚂蚁从他的**爬到他的鼻子里面,仅仅是鼻子里面传出的随随便便的哼的一声,那只蚂蚁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个从中国移动里面骂骂咧咧出来的摇摇晃晃的醉客飘飘忽忽从人海里面跌跌撞撞地游上海岸,沉重地靠在一颗树旁,然后慢慢悠悠地摩擦着凹凹凸凸的树皮一点一点地矮下去,树皮上的尘埃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开始飞舞,飞进不同人的耳朵嘴巴鼻孔和眼睛中,那些人或许彼此认识或许不认识,无论如何他们将承载着固定位置的一棵树上的尘埃奔向不同的方向编织出相同也许不同的生命轨迹,而纤小的尘埃在偌大的命运中将有意无意地起到一些孰重孰轻的作用。醉客倚靠在树的另一侧在不眨眼之间已然沉沉睡去,鼾声惊扰了树上的蚂蚁和飞蛾以及若干只缀网劳蛛,鼻孔中挥发出的若干酒气醉倒了几只蚂蚁导致其摔在地上后继续升腾到树顶搅扰鸟窝里的一片宁静,一只飞鸟忍无可忍径自飞出。杨过莫名其妙间觉得鼻梁突然沉重一凉,倦意顷刻之间烟消云散,睁开眼来看见背后树上靠着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却有一股腥臭从某个角落传来却不见踪影,咫尺之间已然天涯。眼皮即将垂落时惊鸿一瞥却发现鼻梁上有一团即将在热气中风干的乳黄色物质,当下伸出右手小指揩了一丝放在鼻孔辨识,腥臭难挡。杨过抬起头,不料阳光几缕从树叶的罅隙中穿行进入杨过眼中,扭下一节树枝,撸下一串树叶,把脸对着醉客背部擦拭着鸟屎,擦完后的树叶尽数堆在醉客头上,梦中神游的醉客不忘说了句谢谢。杨过怒不打从一处来,挥动光秃的枝条抽打并不甚高的鸟窝,又有几只飞鸟从头顶惊恐掠过,挥手再次抽打一番,鸟窝中已经不再有飞鸟飞出,不时传出凄厉寒冷的鸣叫,想是那些羽翼未丰的雏鸟的哀鸣,一个不忍心便丢下树枝,想那醉客扰了飞鸟的清梦,飞鸟便误责了自己,本来自己和飞鸟相安无事,就因为醉客一闹现下鱼死网破局面糟糕,便捡起树枝对着醉客歪在一侧的混蛋无比的头,一顿抽打,醉客只是咂了咂干裂的**并无其他任何反应,可能是枝条过细的缘故,后又想到醉客只是醉酒之后无意的举动但是饮酒无度酒后失行便是该打,刚才不轻不重的抽打算是和了大家。杨过丢下树枝才发现周围围着水泄不通的观众,当时自己只顾着想着飞鸟和自己还有那醉客的事情了,竟没有发现周围表情各异言语不一的人群,知道众口难辨,从南侧挤开一条道不声不响地走开了,背后依稀传来人群中一些仁者智者见仁见智的点滴勾勒,一些不明所以便胡说八道的道貌岸然者自是不少,杨过只管走自己的路,任凭众人纷纭,反正那些人只是就事论事,并不知道自己是何许野人,就是现在换件衣服站在人群中央也未必有人识得出自己就是刚才的那个少年男子。

  杨过走不多远觉得两侧摊贩实在是讨厌,却也相当佩服其在这样闷热天气依然可以自如叫喊,到了站牌前,在一个老人手里买了一根冰棍站在稀疏的站牌前望着马路上空的天桥,两个水果摊贩不知何故在争吵,吵闹些什么却听不清晰,觉得人又何必争执,,生意好坏顺其自然,卖的出去便卖的出去卖不出去又能如何,衣可蔽体饭可足食就行,追求富贵名利又有什么用,后又想炎炎烈日当空高悬,为了生计迫不得已流落街头贩卖果品,却不得不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起些争执吞一肚子烦闷之气,实在不易。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要冲上去劝止双方并且在各自摊子上买一些水果,看见周围围观的不计其数的形态各异各怀鬼胎的众人后,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何必强出风头,况且同行争吵本和自己毫不相干,自己又何必去多事呢。啃了一大口冰棍,站在站牌前,64路车过来的时候,杨过挪动脚步,啃了最后一大口冰棍,把冰棍纸塞在近身的垃圾桶里向天桥走去。

  一个看起来很小很小的小女孩站在人群深处格外显眼,弱不禁风的似乎可以从大头针眼里竖着走出去,浑身上下到处洋溢着一股凉爽,黑色的T恤钻进她的上身,T恤的正面是一大片耀眼的红色的梅花,开得栩栩如生斑斓招展,一条黑色的马裤从两只小脚爬上去,依旧是一大片耀眼的红色的梅花,开得栩栩如生斑斓招展,光着脚丫。眼睛和杨柳眼中的杨扬一样出其不意的大,两只小手里挥舞着两支于他身材不相称的大大大大的冰淇淋肆无忌惮地往嘴里送进去。苍白的脸上涂抹着冰淇淋五颜六色的奶油。一个人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在人山人海中宁静地守候着自己的两支冰淇淋,别人的吵闹别人的烦闷别人的喜怒哀乐别人的来来往往别人的一切的一切此时此刻都已经和她无关,她只要自己的两支冰淇淋便已经足够。而天上的那轮大大大大的太阳仿佛也只属于别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杨过在人群中瞥见她的那一刻之后的无数个那一刻里,他的眼神再也没有离开那个小小小小的小女孩,他觉得这个小女孩的宁静刺痛了自己空洞无力无可寄托早已荒芜的心,然后在这个初夏的一个好像最为炎热的一天,在一个小女孩不经意间流转的眼波里,在一轮孤独的太阳的漠然哭泣中,在人来人往彼此漠不关心的人群里,在久违的难以抑制和情不自禁中,一个叫做杨过的男孩子在自己和小女孩的面前泪如雨下。无力地坐在旁边花坛的围砖上,看着试图淹没一切却连一个小女孩也无法隐藏的偌大的人海,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在那一瞬间仿佛觉得这一切突然开始变得淡泊,即使自己做了些无论意义如何的事情,对眼前的这一切也无法构成什么,即使能够构成一些什么,而那构成的什么又是什么呢,那个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而自己慵懒地躲在人海里即使百无聊赖也宁可无所事事又能对于眼前的一切构成什么损失或者遗漏呢。自己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已经无足轻重,那么现在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呢,又能够做什么呢。难道佛所谓的四大皆空色即是空万法皆空的顿悟便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可是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有关系能怎么样没有关系又能怎么样,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杨过觉得一切全乱了,一切却在某一瞬间全然清晰了之后却烟消云散了,眼前节奏迅速的人群和清风仿佛滞止了脚步再也纹丝不动,而那个小小小小的小女孩却愈为清晰,彼此间的距离仿佛因为无意间的一通胡思乱想拉近了许多许多。在这个即将黄昏的下午,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帝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开了个玩笑,那个玩笑的苦涩与真诚为杨过一个人所品味,除了杨过自己和他心目中永恒的自己的上帝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知道曾经的这一刻杨过心中的这一切,如果在之后的一瞬间在不明不白里杨过猝然死去的话,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这一刻在想些什么,在想那些之前他看见过什么,而他心目中信仰的上帝永远不会对别人说出一切,这是一种不可言传的无可奈何,除了时间和空间凝结的苦涩,没有什么任何可以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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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是一个人---1』

杨柳~在被称为青楼的c区二十三栋的某一间宿舍里怀着无比愤懑的心情仇视着窗外使一切变得柔~甚至融化的太阳,如任何人所想正午的太阳悬于天空正中,所以杨柳眼中所容纳的仅仅只是太阳~烘烘~茸茸的尾巴之一,太阳的~~被她头~的重重~泥筑造的天花板遮蔽,杨柳追溯夏季太阳~炙烤~原因的时候想这是太阳愤怒的必然,如果神话与传说确实真实,那么后羿嗖嗖嗖嗖的几~响~杀了太阳的其~可爱而情~义重的兄弟~~,这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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