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此水怎么能在这儿烧?”
小侍女见平日里只有自己使用的火炉上,今日怎么已放着另一个水壶?小侍女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到厨房里干活的另外一个侍女,不由问道:“三丫头,这水是你烧的吗?”
三丫头转过身笑笑说:“不好意思,我的火炉用来给夫人烧参茶了,看到你的火炉空着我就先用一下。”
小侍女笑笑:“喔!没事,只是奇怪你烧这水干什么?水不是专门有水房提供的吗?”
“我也有些奇怪,反正是老爷叫我烧的。”说完三丫头突然偷笑:“今天有没有提神养气的九灵茶喝啊?”小侍女一听紧张地用手指贴住三丫头**说:“嘘~可别让别的侍女听见,不然我们就惨了。”
三丫头大摇大摆走了一圈,对小侍女说:“怕什么,谁会知道后院关押的女孩最近什么都不吃,她不吃,这珍贵的九灵茶不就浪费了,我们替她喝了有什么错。再说了,她这么一个乡土姑娘,不知道跟老爷使的什么招,天天锦衣玉食的,要是换我,那可是乐翻了天。她倒好,还整天在房里摔东西、骂人。真不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三丫头说完又诡秘一笑:“听说后院又来了个十分俊俏的小白脸?”
“不是小白脸,是个残疾,左手废的。”
三丫头一听有点不信:“不会吧。”
“是啊,可这残废也十分有福气,今日要本小姐煎药给他喝。”小侍女愤愤不平。
“咦~水开了,三丫头,水开了。我先放下煎药了。”小侍女说着回头,却已经看不到三丫头了。小侍女没做什么,放上药壶走出了厨房。
“哎呀,忘记在烧的水了。”三丫头还在和其他侍女嬉戏,突然想起一件事。其他侍女关切地问:“三丫头,怎么了?”
只见三丫头没时间回答,就拔腿跑进了厨房。一看小侍女炉上的壶,想都没想就拿了起来,刚想送到后院,又停了一下,把旁边以为是小侍女的药壶放了上去。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后院走了去。
紧接着小侍女也跑进了厨房,拿起炉上的壶同样跑向了后院,一边还念叨着:“少爷叫我陪他喝酒,这下误大事了,要是药没按时送到后院,小白脸那里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担当得起啊!”说着加快了脚步。
昏暗的客房里满地都是被砸坏的碎瓷片,乱成一团,若不知原由,定以为这家人刚被强盗打劫过。铃铃坐在客房里桌旁凳子上,面前桌子上是今晨侍女送来的早点,却是一动未动。要在平时,铃铃闻到这么诱人的美味定是大开吃戒。但现在,她担心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过了明天又担心后天会发生什么,加之一个月前悬崖边的一幕时时显现在眼前,铃铃实在没有吃东西的引力。害怕,担心,想念,孤独一直缠绕着自己过了整整一个月。
“爹在哪里?娘又在哪里?悔不该当初乱闯山林啊!”昨天旁边那间客房也关进了一个人,凭铃铃的听觉那个人是被人背着进来的。铃铃想,肯定是这里的坏人做的坏事,他们想去害我爹娘逼我说出家在哪里,我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去陪白哥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房间就被三丫头打开了,铃铃直直望着地面,根本没发觉进来的人是谁。三丫头进了屋关上门:“小姐,我奉老爷之命来送水。”说完把水壶扔在了桌上,铃铃一看桌上的水壶,提起手就想砸,不料那水壶烫得很,水壶没砸成,自己的手却先长了个大泡泡。
三丫头见着哈哈大笑:“乡妹子,我说你还是听老爷的话吧,这里锦衣玉食的,你为什么不享受呢?”说完重重地关上门,走了。铃铃没有说什么,只是捂着受伤的手,眼泪先流了下来。
“铃铃?”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非常熟悉的叫喊,铃铃猛地起身,看看四周根本没人,又傻傻地呆坐在凳子上。
白青坐起身,见一个小侍女拿着一个水壶进了房里,然后放下水壶,什么都没说急急地又出了门,瞧那慌张的样子好像房间里关着老虎似的。白青艰难地移动身子,来到桌旁倒了壶里的温开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却听到隔壁一个女孩的惨叫。那声音,白青靠到墙上问道:“铃铃,是你吗?”
“白哥哥?”玲玲确认这就是白青的声音,不由喊出了声。“是我——铃铃。”又是清晰的一声,铃铃破涕为笑:“白哥哥,你还活着?你在哪里啊?”
“我在你隔壁,刚才听到你的哭喊,我以为是你,原来真的是你!”白青靠着墙,捂着胸口,微弱地说,说完不停地咳嗽。
铃铃心一紧:“白哥哥,你受伤了。我去看你。”铃铃跑向门,却始终打不开,铃铃刚才一心急,忘记了门是锁着的。白青微笑着说:“铃铃,你没事吧?”
铃铃使劲拉着一动不动的门回应道:“没事,没事,这门,门怎么打不开啊!”
白青笑了:“傻丫头,门锁着你当然打不开了。”铃铃一听,怒气冲冲跑到墙角,对着墙大喊:“你才傻呢,人家都被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都没一个人来看望过我,你才进来一天,便宜你了。”白青没了声响,铃铃又大喊:“喂,喂!”可是喊了几声,对面还没有声响,铃铃急了,带着哭腔:“白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白哥哥……”
“咳,咳……”墙另外一边终于有了点响动,铃铃关切地说:“不说你了,白哥哥,我不说你了,你没事吧?”
白青笑笑:“傻丫头,我没事,咳,咳。”一声重重的咳嗽后,墙另一边,真的安静了,静得可怕。
白青喝完水,发觉体里窜出了九道强劲无比的气流,白青虽然内力了得,但一碰到这九道气流就化得无影无踪,气流在体内乱窜,白青难受无比,身体摊倒在墙边,一句话都说不出,白青此时已控制不住自己,瞪大着眼睛,眼球貌似都快被那几道气流逼出了眼眶,全身颤抖着,牙齿直打颤,身子一歪又摊在了地上……
“当~当~当~”少林寺的钟声每天清晨准时无误地环绕在寺外森林之中。此时百兽惊起,都纷纷伸个懒腰,开始了自己的生存路途。
“师父,驹成大师兄回寺了!”
太阳刚爬上山腰,一个小和尚急匆匆地跑进方丈的禅室,向方丈通报。
方丈半苍白脸,脸面上烙印着深深的皱纹,长长而雪白的胡须飘逸在胸前,一听徒儿驹成回来,心里先是咯顿一下,见小和尚不停地流着汗水却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那不孝的徒儿怎么还有脸面来见我?叫他进来,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方丈似乎有点不悦,但小和尚却全当是师父太想念大师兄了,一溜烟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带着驹成进了房。
驹成一见方丈便跪地而道:“师父,徒儿不忠不孝,不能在师父旁边一直照顾您,一出寺门就是三年。”驹成慢慢抬起头,望着方丈,不由鼻子一酸:“师父,您头发变白了。”
方丈听驹成这么一说,就算对抛寺从军的驹成有百般不满,百般抱怨,百般痛恨,都化为了两道老泪。
小和尚见大师兄跪在师父面前忙去搀扶,方丈指间一挥,小和尚的手如触电般缩了回去。方丈眉毛一横:“呐方,你下去!”小和尚望了大师兄一眼,只好嘀咕着退出了。
“驹成啊——”方丈叹了口气,驹成跪着不敢应声,呆呆地望着方丈说道:“为师知道,从军保家为国是你母亲的遗愿,这我并不怪你,但你为何不通报一声,就留了封书信不见了踪影。这叫为师、叫为师如何说呢?”驹成依旧没有出声。方丈有点心**:“起来吧。”
“劣徒害师父担心了,不敢起身。”驹成回答着。
方丈起身扶起了驹成:“驹成啊,你从小就行侠仗义,为师不是不让你去与那官兵打交道,是不想伤你的心,如今的官场已今非昔比,你又是个倔强的孩子,肯定受了不少苦了吧?”
驹成望着方丈说不出什么话,平时只知道自己受苦,不曾想到远在他乡的师父竟担心自己所受之苦比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几年之间的往事历历在目:为了军功被几个亲如手足的兄弟出卖;军饷不足啃树根依旧天天战乱沙场;好不容易做到督军,上司见自己能力太大怕影响自身地位,又无故贬为兵士……。种种种种,驹成都想对师父诉苦,却又怕体弱的师父禁不住伤心,只有咽在肚子里,强言欢笑:“没有的,没有的”。
“来,到为师这边来。你倒要好好跟为师说说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方丈拉着驹成席地而坐,驹成没有下坐拱手道:“徒儿虽在乱世沙场,但八岁上山后一直由师父教导,深知啥可憎啥可爱,从未做过一件不仁不义之事。此次上山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方丈捋着长长的胡须笑道:“好,好,徒儿有何事就说吧。”
驹成喜上眉稍:“昨日剿灭反党,救得一重伤将士,我见他是位侠义壮士,就冒险匆匆带上了山,问问寺中是否有高人相救?”
方丈一惊:“噢?带为师去看看。”
到了客堂,四个士兵站在一副担架两旁。只见担架之上躺着个锦衣缠身的汉子,方丈一步步走到担架旁,眼神变得出奇,惊讶,兴奋,最后是老泪纵横:“是张颠?没错,是师弟啊!”……
“本想不暴露白鹭宫宫主,却师父早认识张颠?”驹成也惊讶地看着方丈。方丈已经跪在担架旁边,抽涕着把了把张颠的脉,立刻悲痛欲绝。
“师父从前经常跟我长谈白鹭宫的事情。这些年在战场上常听说白鹭宫有位出家的谋士叫烈噌。莫非、莫非就是师父,难怪对白鹭宫如此熟悉。”驹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把师父扶到了椅子上,方丈继续叹着:“师弟是自刺红成穴才伤成这样的。”
“那还有救吗?”驹成问道。烈噌方丈眉头紧锁:“红成穴是死穴啊,师弟到今还尚存一息已是奇迹了,但救他,恐怕全寺上下也没一人哪……”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不唤我?”
突然堂外闯进一个古稀老僧,只见老僧矮小体胖,却满脸稚气,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就连嘴巴都让人看得是圆的,整个身子就像个小圆球。那圆僧一进来就窜到了方丈身旁,一屁股坐在了方丈大腿上。一边伸手指着驹成笑个不停:“驹驹,你怎么也在?听说你出寺了。”接着摸摸驹成的脑袋说:“小孩子家,离家出走是不对的,知道不知道啊。呵呵。”还没来得及停下手脚,那圆僧早已匐在张颠旁边,拉扯着张颠的衣服:“真好看,真好看!”接着对方丈一瞪眼,哭腔着说:“师弟,我要穿这件衣服,师弟把其衣服**来给我!”
驹成和方丈无奈地看着那圆脸老僧,方丈走过去想扶起老僧:“千悲师兄是寺内唯一一个领悟《易筋经》之人,不想却一场大病变得如此疯疯颠颠。如若他正常,或许张兄有救。”说完方丈双手扑了个空,一看千悲已抱着张颠怪笑着飞出了客堂。
“师兄——!”方丈马上跟了出去。
千悲抱着张颠蜻蜓点水一般飞跃在竹林上面。烈噌入寺虽习武十五年,可体质太差武功根本比不上千悲,只好跟随千悲身后在竹林中急急忙忙地奔跑着。随后的驹成迎着卷起的层层落叶,也紧随在烈噌身后。
过了竹林就是少林寺后山,后山半腰便是千悲的住宿。此处出奇地安静,是烈噌师父特地为千悲安排的,希望千悲能好好养伤,早日复原。烈噌想,此时千悲定是想带张颠去那里了,想着想着便提足气加快了脚步的频率。
黄草茅屋前一颗百年枣树,枣树下寂静地躺着一块巨石,远远观去,那块巨石就像一尊弥勒佛躺在那儿——这就是千悲的住处。
千悲来到弥勒佛巨石肚子上坐定,把张颠摆放在自己前面,二话没说就用两掌贴在了张颠后背,顷刻间千悲手掌冒出了阵阵青烟。说也奇了怪了,只见张颠满脸大汗,不停哆嗦着,苍白的**却没有一点儿血色。
不一会儿,烈噌和驹成也赶到了,见状,驹成快步迎上去,被烈噌挡了住。两人拼住呼吸,悄悄移到弥勒佛巨石跟前,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墙挡了住。
“阿弥佗佛!”烈噌口念经佛,静静地看着千悲和张颠,什么话都没说,驹成匆忙问烈噌:“师父,你看,这?”
“吉人自有天相,千悲师兄是在给张师弟疗伤呢。”驹成听了烈噌的话,心中似有一丝希望地看着千悲师伯,静静等候。
时至黄昏,晚风习习,寒气袭人,千悲终于松开了手,又一脸调皮,边拍手边说:“弄好了,这位小朋友不乖,下次打**。”说着搂住张颠又飞走了。
“师父你看!”驹成不知所措。
“是福是祸都是天命,咱们回去吧!”烈噌说完看着远去的千悲和张颠,与驹成一同向寺的方向走了去……
白青努力睁开眼睛,只觉得四肢酥麻不能动弹,再一看,全身能见之处都已通红一片。
“铃铃!”努力挤出几个字,却发现自己声音都变了,“那……”白青一吓,竟然站了起来,再一动弹,四肢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酥麻。白青本能地活动活动了四肢,猛然间,左手?白青小心翼翼动了动筋脉尽断的左手手指,能活动,白青一兴奋甩了甩左手,却发觉自己的左手已经完好如初了!白青不信,走到桌旁,左手拿起杯子,一运气,那杯子立刻被捏成碎粉,再全身运了运气,发觉通畅无阻。白青兴奋中甚感奇怪,细细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自己起来,和铃铃说了会儿话,没做任何事。哦,不对,我还喝了水。水?”白青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呷了口,嘴里酝酿了半天,一口吐了出来,那水落在地上不停冒着泡。
“此水有毒?”
白青叹道,刚才是因伤重口渴,对茶水没试探就下了肚。“但水——”白青回想开了:“当时喝下水,体内突然冒出了九道刚猛无比的筋道,层层突破了内力的阻拦,当然左手也一样,莫非,莫非那几道筋把左手的筋脉打通了?”白青突然兴奋了起来,但发觉声音怎么会变,“啊”了一声,原来是刚才口干,声音才会如此怪异。白青自己也笑了。
在房里绕了一圈,白青又走到门旁,从门缝里看了看,发现外面站着几个人,一看竟是前几日与他格斗过的戴常、朱天霸和财金宝!三个人在外面不停地转,不时地还朝白青的房门看了看。白青刚才喊了一声铃铃没反应,刚想硬闯出去。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散丁海走了过来,戴常一看,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散丁海:“四弟,你来得正好,替我站会儿。”散丁海闪开身让戴常扑了个空。朱天霸挺着个大肚子,皱着眉头说:“大王叫我们三人看管犯人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散丁海其实早知道原由,故意嘴角一扬:“三位大哥武功盖世,怎能屈居在此浪费大好时光。听说青花楼今日来了位美若天仙的歌旦,三位大哥能否和小弟一起去……”说着笑了起来。财金宝和朱天霸听得口水直流,马上凑到了散丁海旁边询问起来,戴常一看怒喝道:“大王命我们在此看守人,你们怎么可以抛下去玩乐呢?”
散丁海见状,立刻认错道:“是小弟的不是,小弟本想和三位大哥有福同享,不想触犯了大哥,小弟知错。但小弟已经带了队里最好的五位将士前来帮忙,我们出去一会儿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散丁海说完叫进了守在不远处的五名小将,命令道:“你们替三位大哥在这里守好了,就算是苍蝇也不能出入,任何人要想进,就给我拦下斩了!”
五人齐声应道:“是!将军。”
财金宝迎了上来:“四弟,还真有你的,想得这么周全。”转而对戴常笑了笑:“大哥,难得四弟如此孝心,您就依了他吧,谅屋里的人在这五位将士的看守下也插翅难飞,何况我听说还是个受伤的小白脸呢。”戴常沉了沉眉,却被散丁海一把拉了走,也只好半拒半依一起走了。
“五位将士辛苦了!”
四大将军刚离开,大头徐旭却出现了。五个把守门卫的一见是太子来了,慌忙行礼。
“免了免了,我只是心闷来这里散散心,这屋里住着何人啊?要你们五位将士把守。”
五人中一人答道:“禀太子,我们并不知里面是何人。”
徐旭一惊,走上前想去开门,却被五人拦了住。太子一见瞪大了眼:“你们想干什么?”
“太子爷,散将军吩咐禁止任何人出入,就算是苍蝇也不行。”又一人答道。徐旭一听怒发冲冠:“你说我苍蝇?”那人见说错了话,跪在太子面前:“太子爷,是传散将军说的,并非卑职所言。”
徐旭站着瞪了瞪那人,一把推开就往里面闯。却又被另外四人把起兵器拦了住。
徐旭被逼了回去:“你们反了是不是?我……”可是张望四周并无他人:“奶奶的,本来心就烦。散丁海,老子跟你记着了!”说完徐旭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
“白哥哥!”墙另一头终于传来了响声。
白青急忙靠近墙边:“铃铃?”
“恩,刚才你怎么了,我怎么叫你也没有声响。”铃铃担忧地问。
“没什么,这事情以后跟你说,我这就带你回家好吗?”白青说着突然想到了琴风为了保护自己已经身亡。白青本想此刻就告诉铃铃,但转儿一想,吱呜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只听见铃铃在隔壁高兴地应着。“等出去一起告诉她和她母亲吧。”白青想着来到了门前。
门外依旧挺着五个将士。白青并没有在意,自以为有十足把握能在他们出声之前点住那五人的哑穴。“嘣——”运气一推门,本想会被自己的内力震开,不想竟一丝动静都没有。白青有点不信,自从练了童子功,钢金都能轻易折断,奈何这门怎会一丝动静都没有?
门外五人见有动静跑到了门前,对着里面喊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门是由千年寒铁所筑,没有钥匙不要说你打不开,估计连我们大王都不能。”
白青听完心立刻凉了半截:“难道我白青就要困死于此?他们捉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如若想杀我,昨天在松树林便可下手,那里我更无丝毫反抗能力。”白青自言自语推测着。
铃铃听见了那五人的吆喝声,强言欢笑:“白哥哥,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白青十分郁闷:“每次帮你,却都是把你推进了更深的危险之中。真是没用,我……”
太阳又一次破晓,白青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
“白哥哥,你醒啦。”白青还没起身,墙另一边提前传来了问候。
“铃铃,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白青反问了句。
“哪里,我都起得很早的。”
“是吗?”白青故意冷笑着。
“你敢取笑我,小心我……”铃铃十分生气,却对白哥哥不敬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来打我嘛。”白青笑着。
“嘭,嘭,嘭!”铃铃敲打了几下墙。
“哎哟哎哟!小姐的隔山打牛果然厉害,哎哟——”白青跟着铃铃附和着,本是跟铃铃开玩笑,不想玲玲打着打着竟哭了起来。
白青一下子慌了手脚:“铃铃,怎么了?怎么了?”
玲玲哭腔着:“没什么,我是想我家了。”“铃铃不要哭,哥哥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白青急忙劝说,但铃铃的哭声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青手足无措,无意间摸到了腰间的竹笛,拿起来就吹了首欢快的曲子,曲子声一扬,隔壁的哭声一下子停住了。
好久好久,白青吹了好多好多曲子,玲玲一直静静地听着。可是等白青的竹笛声停下来,只听铃铃哭得更凶了。白青靠到墙边焦急地问:“铃铃,怎么了,是我吹得不好是吗?”
“不是不是!”铃铃顿了顿:“从小爹就吹竹笛给我听,你一吹我又想爹了,爹把他最心爱的竹笛送了给我,却让我给弄丢了。回去肯定要被爹骂了。”
“不会的。”白青说着想着,因为琴风已经不在人世了,此笛也是她爹送于自己的。但白青不能说,铃铃此时已经身心疲倦了,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的爹已经……,这是万万不可。当铃铃问道“为什么”的时候,白青强笑着撒了个谎:“你爹这么疼你,这么多天没见到你,要是见到你还不高兴死,哪会舍得骂你?”
玲玲嘻嘻一笑:“那倒是。我爹可疼我了,不会骂我的,诶,白哥哥?”
“什么?”白青问。
铃铃偷笑着:“白哥哥,你以后也不许骂我,更不能打我,能做到吗?”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白青握紧琴风临死时交给的竹笛,发觉铃铃没回话,便接过话茬:“我当然听话了,我是世界上最听话的,所以白哥哥会一辈子听你的话,对你好的!”
铃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面顿时红了一片,却是满心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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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破灭』
“丞相!为何把这~人带回府中?”老人刚把王雅安排妥当,~旁的贴~侍卫就问了句。原来王雅遇到的老人就是徐长辉~旁的丞相方飞~。“呵呵。”老人笑了,~了~八字银胡:“蔡小~,你可是我的心腹,我告诉你,这事可关系到我们项~人头,所以你一定~保密!”蔡小拱~跪在丞相面前:“我蔡小是孤儿,~不是丞相当年在街头救我,恐怕我早已~散九州,很多年了,丞相对我胜如父~,给我吃,给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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