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为何把这妇人带回府中?”
老人刚把王雅安排妥当,身旁的贴身侍卫就问了句。原来王雅遇到的老人就是徐长辉身旁的丞相方飞山。
“呵呵。”老人笑了,摸了摸八字银胡:“蔡小啊,你可是我的心腹,我告诉你,这事可关系到我们项上人头,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蔡小拱手跪在丞相面前:“我蔡小是孤儿,要不是丞相当年在街头救我,恐怕我早已魂散九州,很多年了,丞相对我胜如父母,给我吃,给我穿,给我住,还请人教我武功,若没有丞相,我蔡小哪有今天?自从跟了丞相,蔡小的命也就是丞相的了!”
方飞山扶起蔡小:“好,好,你可知这妇人是谁?”
蔡小挠了挠头:“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她是白鹭宫前宫主三弟子琴风之妻。”
方飞山笑笑:“对,她就是鹭宫前宫主三弟子之琴风的妻子。”
“可小的还有一事不明白。”蔡小努力地想着。
“哈哈,你有所不知,听说那琴风离开白鹭宫时带走了《孔明兵策》,这书可是诸葛当年所著的兵书,诸葛当年百战百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靠的就是这本书。现大王也急着想得此书。今日我方某兵权在握,要是有了这《孔明兵策》,别说小小南王,就算整个中原我都吃它易如反掌。”方飞山说完不禁大笑起来。
蔡小似明白但又像不明白地问道:“丞相,那兵策在琴风手上,你抓他娘子来干吗,莫非想用她要挟琴风交出兵书?”
方飞山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握可靠情报,那琴风前些日子白鹭宫攻打我们时自相残杀已一命乌呼,那兵书肯定藏在其家中,现在也只有这妇人和他女儿知道兵书的下落。而他女儿是头犟牛,大王怎么使招也不肯告诉自己家所在。真是天助我也,要不是那天没巧遇妇人,我们要找到她可就难了。”
蔡小似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丞相不怕这妇人也守口不说?”方飞山笑笑:“老夫自有妙计。”……
“干什么?”一个侍卫拦住了急步赶往府内的王雅,王雅因为一夜未睡红肿着眼恳求地对侍卫说:“大伯说今天带我去见我女儿的,我去找他……”
侍卫没等王雅说完就训斥:“什么大伯,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我家主人乃是南王的丞相方飞山。再说了,你看看现在才几更,不要在府内大吵大闹,小心抓起来。”
王雅看了看天色,太阳只露了半点眉目,看来自己是担心女儿过头了。说完“对不起”就兴兴准备回房。不想被人叫了住,一回头发现竟然是方飞山,立刻兴奋地叫道:“大伯!”还没说完就迎来了侍卫的怒目圆瞪,不由改了口低头道:“方大人!”
方飞山看了一眼侍卫,笑出了声:“下人不知规矩,夫人称老夫大伯不碍事。哈哈!”王雅应了声,方飞山转过头就把那个侍卫批了一顿,让侍卫退了下去。
“方大人,我女儿……”
方飞山看到王雅急切的表情也皱起了眉头:“近日王府里看得紧,先委屈夫人假扮侍女了,我这就带夫人进王府。”
“三位将军好啊!”
戴常、朱天霸和财金宝三人刚风流半夜回来补岗,三人围成一团相互依靠着睡得正香,被一句土人似的言语惊醒,不由恼怒。一看是丞相都恭敬地行了礼,三人由于太累,都十分懒散,行完礼个个就坠地而席。
“三位将军操劳了,我奉大王之命来给那女子送……”方飞山还没说完就传来了三个人的呼噜声,方飞山笑笑,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钥匙就打开了铃铃的房门,王雅趁机马上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王雅看到女儿在**熟睡,心上悬了好多日的大石也落了地。只见铃铃安详地睡着,被子早已经被她踢到了床下。“这孩子”——王雅拾起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铃铃身上。虽然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惊醒了在睡梦里的铃铃,“爹,娘!”铃铃惊叫着坐起了身,王雅一听心都酸了。铃铃从来没离开过父母,如今一别就是一个多月,岂有不心疼之理,一下子就抱住了铃铃。
铃铃还处于半醒状态,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住吓了一跳,猛一把推开了王雅。定睛一看是娘,铃铃泪水马上打了转,“娘,是你吗?”王雅肯定地抓住铃铃的手,“是娘,是娘,宝贝,宝贝!铃儿受苦了。”王雅激动了起来。
“娘,爹呢?”铃铃不禁问道,“你爹早就出来找你了。现在应该还在找,等你出去,就和你爹去团聚。”铃铃点了点头:“娘,我们走。”王雅刚想带铃铃离开,一直在门外望风的方飞山拦了住:“夫人现在就带女儿出去,王府恐怕……”
王雅见状忙恳求道:“方大人,你就放我们娘俩走吧!”
“不是我不放你们走,就算你们走得出这条门,也走不出王府的大门,王府戒备森严,别说你带一个看押的女子出去,就算是带只苍蝇出去也是如过火焰山一般。”
“那怎么办,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啊!”王雅失了态拉着方飞山不放。
方飞山沉思了一会儿:“办法倒是有,那就要看夫人了。”方飞山说完笑了笑。
王雅是一脸雾水:“我?”
“恩,不过此处不宜久留,你先让女儿呆在此地,待回到府中我们再详谈如何?”方飞山说完就想带王雅走,不料王雅拉着铃铃的手就是不放,方飞山见状说道:“夫人,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女儿带出去的。”王雅这才放了手。
“娘!”铃铃喊了句。王雅不禁觉得撕心裂肺一般难受:“铃儿,娘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放心吧!”铃铃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铃铃又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倒是隔壁的白青突然问了句:“是伯母来了吗?”铃铃吱了一声。
不一会,白青的门也被打了开,进来的是一位老头,老头一进门慈祥地看着白青,大声说:“好,壮士,你恢复得惊人哪!听说你与张颠大战而余生,想必定有盖世奇功,可否替寡人效力啊?”白青只见那老人身着龙服,脸上都是岁月与沙场的见证,蓬乱的胡须根根倔强。白青看着那老人顿感全身不舒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身旁刚从睡梦惊醒的朱天霸先开了口:“原来是你!一个白鹭宫小小谋士。”那老头奇怪地问朱天霸:“你认识?”朱天霸笑笑:“禀大王,一个月前大王吩咐末将追拿琴风之女时,他就跟琴风之女在一起,还交过手呢。”
那老头便是南王徐长辉,听将军朱天霸这么一说刹时惊奇:“朱大将与他交过手?那他功夫如何?”
朱天霸听完南王的问话不由笑了起来:“哈哈,禀大王,这黄毛小子武功甚是低微,被末将三招就制服了,还打断他左手的经脉,不过……”朱天霸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南王追问道。
“大王,当时他已经跳入万丈深澜,末将奇怪他怎么没死。”朱天霸回完话,戴常一眼认出白青就是前些日子打败三将的那个青年:“大王,我也曾与他交过手,朱将军所言有虚有实,此人左手的确已废,不过武功的确了得,当时我与三弟财金宝四弟散丁海一起也敌他不过。”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这黄毛小子哪里来得好武功。你们三个是不是当时故意让着他啊?”朱天霸听完戴常的话笑出了声,戴常与财金宝冷冷地看着朱天霸,朱天霸见两人不信,拱手对南王说道:“大王若不信,我现在就去制服这黄毛小子。”说完就跨步上前想与白青对决,南王一伸手拦住了朱天霸:“将军何必这么急躁,来者是客,对待客人怎能如此,怎么也得让他吃完早点呀!”说完对白青道:
“壮士用完早点,再与将军切磋切磋意下如何?”
白青正想教训教训那说话不算话的朱天霸,满口答应了南王。
吃罢早餐,白青硬是被领了走。
几号人马路过一座又一座假山,来到了空旷的练武场。想不到王府竟如此广大,几座假山掩饰的是几十亩方圆的射猎山林和练武广场。南王与曾经交过手的戴常、财金宝和散丁海在观战台刚坐稳。只见朱天霸一人脱去上身衣服,袒露着吓人的肌肉,就迫不及待地挥舞着两个大铁锤,大显身手,铁锤所到之处是玉石俱焚。南王与三位大将见到精彩处无不拍手叫好。
朱天霸见白青迎了上来,狂妄地笑着:“小子,害怕就别来了,回去当花少爷吧,爷爷这锤子是没长眼的,要是把你一锤送去见你家老太爷就不好了。”
白青见了笑笑:“一锤千斤倒——朱大将英勇无比,却是小人一个!白某再无能也不会输给出尔反尔之小人。”说完白青一踮脚就飞到了朱天霸前面的巨石之上。
朱天霸一惊:“没想到几日功夫,小子轻功倒是有点架势了,不过也比不过大爷手中两个神锤。”说完就举锤向白青猛然砸去,白青轻巧闪过,回头一看刚才所站之处已经是一个大窟窿,朱天霸不仅把巨石砸了个大窟窿,更是惹得一脸石灰。
“好一招狗吃屎啊!”白青取笑道。朱天霸立刻红了眼,发疯似地挥舞着手中铁锤。顿时飞沙走石,不见天日,白青被裹在了朱天霸的锤影之中。
朱天霸大喊着:“老子今天让你瞧瞧什么叫功夫!”
朱天霸虽然挥舞着密不透风的铁锤,可是伤不了白青分毫,砸在白青身上犹如自己手中左右两铁锤相互碰撞,只觉得手麻麻的。本想白青在自己的**下不需多时就会化成肉饼,没想到竟伤不得他一根汗毛。铁锤挥舞起来十分费力,朱天霸越使力越小,越使越没信心,白青见状找准时机就在朱天霸胸口猛踢了三腿,朱天霸几百来斤的壮汉一下子就被甩到了五米开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坐在一旁的戴常、财金宝和散丁海见状立马起身,欲上前助阵,却被南王拦了住:
“好久没见这气势了,年轻人,本王与你会一会如何?”南王话音刚传到白青耳边,人也跟着同步出现在了白青面前。
白青一愣:这轻功,或称移形之术——白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接着就看到无数拳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白青那里来得及应变,连连后退。
南王一笑:“年轻人好功夫,能接上寡人这么多招的恐怕江湖上也不上五人。”
“大人是徐长辉?”白青这一问,南王停了下来:“寡人便是!”白青全力接下了南王刚才几招,不禁累得喘着粗气:“大人是十五年前踏平白鹭宫的徐长辉?”
南王意识到眼前的人定与白鹭宫有莫大关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白青笑笑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一想自己根本敌不过南王,自己死了倒无妨,但铃铃怎么办,琴风的嘱咐、师父的寄托怎么办?想着想着白青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小时候就听人说您是位大英雄,歼灭叛党无数。”白青说着拳头却不由紧握了几分,要不是南王时时借助反叛兴兵大动干戈,也不会有那么多家破人亡。
南王一听误会了,笑着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老了,不中用了。”
“大王英勇依旧,怎么能说老呢?”白青说着,心里却想把南王碎尸万段。
“岁月不饶人啊,想成就大业,却不曾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助之。”南王叹息道。
白青问了句:“大王想……?”不料南王接下的答案吓了白青一跳:
“想反朝为王……”
“其实小人早就想寻求一位明主,却迟迟未能找到,今日听得大王一席话,使在下豁然开朗,如果不嫌弃在下武功低微,在下愿随大王实现宏图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青机灵一动,马上敷衍着。
“哈哈,有小兄弟一句话,老夫就放心了。”南王哈哈大笑……
之后,南王对白青的看管轻了些,卸去了三名看管大将,但南王未能证实白青所言真假,留了一手,依旧把白青困在房里,一面派人去打听白青的身世。南王深思了许久,若真如白青所说,那岂不又多了一名大将。
“白哥哥,你干什么去了?”当白青房间门“嘭”地锁上后,铃铃马上心急地问道。
白青笑笑说:“今天遇到上次抓你的那个‘一锤千斤倒’了。”
“他?白哥哥,那混蛋有没有打你啊,你受伤了吗?”
“没事,你白青哥哥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文弱书生了。我三拳两腿就把他打趴下了,哈哈!”
“白哥哥你别吹了,骗骗别人还可以,你连自己妹妹都骗,真脸皮子厚。是他把你打趴下了吧?”铃铃嘻笑着又担心起来:“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白青见铃铃不信转而发出痛苦的声音:“啊唷!有伤,伤势还挺严重的,腿都断了。”白青边说着边**,吓得铃铃差点又哭了起来。
“哈哈,骗你的。”白青见好就收,铃铃却当真哭了起来。一时间白青也慌了:“都是哥哥不好,铃铃你别哭啊。”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可以骗我。”白青爽快地说了一声:“好!”……
“想不到那徐狗贼如此狡诈,早上说的话都不能博得他的信任,还将自己锁在这房中,要是他派人去打听到自己的真实身世,到时候我不就死路一条了?”白青躺在**思绪着,久久难以入睡。
“方大人,你要我做什么才肯放我女儿?”
王雅再次恳求方飞山,方飞山依旧笑笑摸摸八字银胡:“琴风有一兵书,叫《孔明兵策》,夫人应该知道的吧,只要夫人将它交给我,我就安排你女儿逃出王府。”
王雅急得汗都流满了脸颊:“什么孔明的,我不知道啊?你先放了我的女儿,这孔明什么东西的,我回去叫我丈夫给你找到便是,我丈夫是个守信之人,不会骗方大人的。”王雅说了一席话。
方飞山先是一惊,奸笑着:“夫人这是跟老夫开玩笑啊?琴风早在几天前就死在了松树林,他怎么给我兵书?”
王雅被这突事袭来的恶噩一脸迷茫,脑子晃荡一下,空白一片:“什么,我相公他?……”
“你不知道?”方飞山若无其事。
“不会的,我相公功夫好得很,怎么会,不会……一定是你弄错了。你告诉我,是你弄错了对不对?”王雅颤抖着靠近方飞山,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他坟前。”方飞山说完就叫了几个侍卫准备出发,王雅不知所措,也迷迷糊糊跟了去。
灰鸦凄鸣,松叶梭梭,落叶飘飞。一堆碎石块堆成一个简易的坟墓,在纷飞的落叶中若隐若现。一段松树被中间劈开,一半扔在远处,另一半立在坟墓前,上面空白一片。
王雅走到坟墓前突然笑了:“我说方大人是你弄错了吧,这里根本没写死者的姓名,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相公?”
方飞山转身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锄头,在坟墓旁的一块石头下亲手挖了起来。
没多久,王雅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相公——”王雅扑了过去,被方飞山挖开的泥土下面躺着一把剑,王雅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年琴风搂着自己飞跃在白鹭宫顶时背负的断枝梅!自从夫君归隐后,是自己亲手把这把剑埋在后院的树下。
“这东西老是给我们带霉运,你怎么还留着它?快把他扔了!”十四年前的某一天,琴风坐在隐居的小屋里细心地擦刷着这把断枝梅剑,王雅一见就一把夺过,准备扔出窗外,被琴风拦了住:“这是我唯一的留恋,看见它我就想起师父和师兄弟,你就让我留着这把剑吧!”琴风伸手想取回断枝梅。“你看女儿都有了,难道你还想去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吗?要是不测,你叫咱母女俩怎么活?”琴风顺着王雅指的方向看到出生不久的铃儿在摇篮里安详地睡着,嘴角还挂着天真的微笑,是那么的让人可爱,让人心疼,让人……琴风看着松开了手,走出了房门。王雅不想让琴风痛苦,更不想琴风因为这把剑整天想着师仇之恨而为之担心,就把这断枝梅悄悄埋藏在后院的树下,本想琴风不会知道,但还是……
“我可以把孔明什么的给你,但你要先放了我女儿铃铃!”王雅含着泪水,镇定情绪。
方飞山眉飞色舞:“哈哈,夫人果然是识时务之人。相信夫人也是守信之人,好!我们一言为定。”说完带着王雅回了府。
王雅欲哭无泪:“相公,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逼你去做一件件你不乐意做的事情,远离了厮杀,远离了江湖,远离了师兄弟,远离了白鹭宫。我想我是做错了,可能……可能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离弃白鹭宫而隐身江湖。落叶归根啊,你还是回到了你属于的江湖。你知道吗?你这么一走了之,我怎么办?铃铃怎么办?铃铃——哎~一个苦命的孩子,你投错了胎,是爹娘对不住你,娘不能陪你了,只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啊。”
此时的王雅,心中思绪翻滚,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为了女儿铃铃,自己万万不能倒下,要化悲痛为力量,化仇恨为勇气。于是她擦干了泪水,毫无反抗地跟着官兵先回府里,等待时机……
“丞相,那小女子有三位将军把守,怕……”蔡小紧跟着方飞山的脚步往王府后院走去。
“这不用你担心,老夫自有办法。那小女子食了大王的九毒迷昏丸,恐怕早已经迷失心志,大王下午就要招她进殿询问这《孔明兵策》的下落,我们一定要赶在大王之前救出那女子。待拿到兵策我们就举兵,到时候……哈哈!”
“方大人!”戴常、朱天霸和财金宝见方飞山带着随身侍卫匆匆进来,连忙行礼道。
“三位将军辛苦了,大王命我带这女子进殿。”方飞山十分严肃地应道。
“可有大王旨御?”戴常马上本能警觉地问了句,财金宝马上笑了:“大哥这话说的,来人,开门!”戴常刚想阻拦,一个士兵听命已上前打开了门,方飞山笑着走进了房间。
铃铃看到上次和娘一起来的那个老人进来,以为是娘派来救自己的,马上迎了上去:“我娘呢?”方飞山不敢明语,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蔡小,蔡小马上点了铃铃的哑穴带着铃铃就走,铃铃没有反抗,紧跟方飞山而去。
白青听到隔壁有动静,就从门缝一看是铃铃被人带走了,心里马上忐忑不安起来……
被点哑穴的铃铃带到官府,一见到母亲呆坐在一旁,努力张着嘴巴想打招呼,但在自己最亲的娘面前,怎么用力也喊不出声。
王雅靠坐在椅子上并没看到铃铃进来,直到蔡小解开了铃铃的哑穴。
“娘!”铃铃喊着就扑了上去。
“铃儿,铃儿,你没事吧!”王雅回过神,看到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想着琴风的去世,强装笑艳,却已是泪水满眶。
“娘!您怎么了?”铃铃发现母亲反常,问了句。“没事,娘是高兴。”王雅话说到一半,凑到铃铃的耳朵旁边一字一字轻声说:“铃儿,现在你马上就得走,到断云山下,离此地不远,那里有户人家,里面住着一位老人,你爹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先去他那里躲几天,等我找到你爹一起回去找你。”幸好王雅在寻找女儿中听到夫君在断云山除蛇妖的故事,记住了那边一位老人。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今日最好先将女儿救出虎口,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铃铃马上反驳想说什么,被王雅捂住了嘴:“听娘的话,我知道铃儿最乖的!”王雅说着眼泪就夺眶而来,铃铃见娘这副样子,更不想让娘伤心,点了点头。
“夫人,现在可以把兵策给老夫了吧。”方飞山一进门心急如猴。
“送我女儿到安全的地方,兵书我自然会给您。”
方飞山一听象是自己被王雅耍了,但想想王雅人在自己手上,再说此小丫头已无利用价值,放了也不碍事:
“好,到时候你可别再提要求了。”
王雅点头说:“只要您亲自带我女儿到了安全的地方,兵书我马上带您去取,不会再提什么要求。”
方飞山一听笑了:“哈哈,好!夫人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再相信夫人一次。”
两个时辰过后,方飞山兴致勃勃地来到王雅的房间,王雅早已坐在椅子上等着方飞山很久了。
“夫人,你女儿我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她应该自己回家了。快将兵书……”方飞山正高兴之时。
王雅突然大笑了起来:“妄你一王之相,竟然被乡土妇人骗得如此狼狈,妇人我并不知道我家相公有兵书,也从未听他提过有兵书!”
王雅的话如青天霹雳打在方飞山头上,脸从红变青,青又转白,方飞山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雅:“拉下去,斩!”
“丞相,不好了,大王知道您私放女子,已经派兵来到了丞相府门外,准备抓丞相您了!”蔡小满脸是汗跑进来,喘着粗气心惊胆战地说。
方飞山听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快拿刀来,我要亲手宰了这妇人,以解心中之恨!”蔡小**自己腰间之刀递给了方飞山,方飞山怒目圆睁:“贱人!”说完就举刀砍了下去,王雅临危不惧,能救出铃儿是自已最大的愿望,于是微笑着等待死神的来临。不料刀触及王雅的一刹那,却被远处投来注满内力的石子弹了开去,方飞山的手立刻被震得发麻,吼叫着抬头一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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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结拜』
一个四周石壁陡峭的~~里,张颠打着奇怪的招势,招势打得很慢,却是~头大~。疯和尚千悲~在旁边石~~呼呼大~,不时还嚼着~~。“~~”千悲打了个哈欠,坐起~,双~~了~眼睛,含糊地说:“你怎么还在玩,怎么还不~~?”张颠专注地练着,~本没听到千悲的~音,千悲一看张颠不理自己,挠挠头~了一~:“一个劲地玩多没意思~,来,我来陪你,咱俩一起玩!”千悲飞步来到张颠面前,~住~~就~~地让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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