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自姚迹处夺回爱剑,又从宁昊四人手下逃脱,潇洒的一路奔走,直到了一处庭院。这庭院建的雅致:亭廊接着会客的厅子,厅子后连着一条平整的石径;转过石径是一处布置典雅的小房,设为书房琴室;连着的便是此庭院主人的居室。说起此间主人,乃是鼎鼎有名的“杨州第一歌”,名曰:遥音。和景儿自是极好的姐妹。
此时窗外已升起明月一轮,月下升腾起淡淡的雾气,伴着缥缈的弦声犹如仙境一般。遥音轻拨着琴,白色面纱被风拂动,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着笑意。温柔开口道:“景儿,天晚了,你还不回去?”伏在桌上的景儿有些撒娇的说:“姐姐的琴声如此美,我怎么舍得走呢?”遥音停止扶琴,转身看着景儿道:“我看你是不敢回去吧?”“我有什么不敢的!”景儿一下子坐起来,强烈抗议遥音的说法。遥音巧笑道:“伯父伯母多年的苦心经营,可是毁于一旦了啊!”景儿闻言一时涨红了脸蛋儿。
景儿自小就活泼异常,鬼灵精怪的,脾气有坏的厉害。可偏偏被宁家老太爷宠着溺着,举家之内无有敢触她之怒者,以至于她刁蛮而不通人情世故。宁牧及夫人生怕其嫁不出去,只在乡里称:宁家女性温顺、才貌佳、通诗书、精乐理、善书画、喜棋艺,针织女红如天人作。至于今日,景儿大骂于杨府门前,人尽知其泼辣难驯,岂非多年经营一刻崩?
“姐姐,你也知道,我最怕娘唉声叹气了,她本就是多愁善感的人,事至于此,她若是往下想想,唉!我是没日子过了!”景儿大叹无奈。遥音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也不能躲一辈子啊!”“那也得先避避风头啊!姐姐,你就先收留我一时吧?”景儿可怜兮兮的请求。“好吧,天色已晚,你这样回去,我也放心不下,住就住下吧!”遥音定然是扭不过景儿的,轻笑着认输了。“谢谢姐姐!”景儿欢呼雀跃。遥音看着她却只是笑,笑着神情又黯然了……
景儿见她如此,忙坐下来安慰道:“姐姐别伤神,姐姐可是景儿崇敬的人啊!”遥音无力的笑了笑:“别提这样的话了,我可是受不住的。”“姐姐可是‘扬州第一歌啊’!那有当不起的!”景儿尽是敬意的道。“什么第一歌,也不过是被当作玩物罢了!”遥音苦笑一声。景儿也自是心痛,道:“姐姐你别多想了,我扶你进房休息吧!”遥音默默的点了点头答应了,景儿用双手馋住她,遥音扶着桌沿费力的站起来,叹道:“这样的残命,却还要留着!”“姐姐莫要胡言乱语!”景儿知道她的痛楚,却也无计可施……
遥音遭受过什么样的经历,景儿无从知晓,但,那必定是痛苦不堪的。在那经历里她失去了一切。或许是为了报仇才拖着病体苟活于世的吧?这样的女子坚韧异常却又脆弱不堪,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又被自己层层束缚着……
已是子时过三,有些清冷的街上有人奔走,在幽暗的清街头一闪而过。
遥音忽觉窗外有动静,张眼瞧了瞧那鬼影婆娑的院子,不安顷刻浓了起来。有人?什么来头?什么目的?身手怎样?……一系列问题在遥音脑中一瞬闪出。但是偏偏不巧的很,她的琴没在身边——那便是她的武器,琴内藏有暗器。本是为她的仇人准备的,现在为她防身之用。遥音焦躁起来,来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善辈,如若那人要拿她怎样,她毫无反抗之力……
借着微弱的月光,女子看到了从窗户**来的竹筒,那必定是迷香!女子顿觉无望,忽然她看到了床边的琉璃灯,心中忽生一计。她轻轻的翻了个身,来人警觉的把竹管抽了回去。遥音趁此机会猛地伸出手去推到了灯台。
灯台呯然碎裂,景儿腾地翻起,捉剑冲出房门。来人正要逃遁却被景儿的剑划伤了手臂,他后退几步,狠狠的踢起地上的沙石。景儿不料,一时没防备,连忙抬手护住眼睛。来人趁此机会一个翻跃向前门逃了。
景儿哪容得他如此轻易的逃脱,亦紧跟其而去。直追到成北一带,却给他逃了!景儿气愤不已,跺着脚道:“惹到本姑奶奶,我让你连祖宗都不得安宁!”之后便不耽搁,径直会了遥音住处。
此时,庭院里已是灯火通明。遥音坐在小台之前,身边守候着数十个丫头。景儿进来关切道:“姐姐你可受了伤吗?”遥音摇摇头,微笑道:“亏了你在这里了!”景儿见遥音无事才放了心。后又泄气道:“让那家伙给跑了!”说着又道,“姐姐放心,明日我定吧那人给捉来,交给姐姐处置!”遥音也不说反不反对,她了解景儿的性儿,说了如此便就是如此了。
“姐姐,你且自己小心保重,我这就回家去,拿了宁昱来再去捉他,定保万无一失!”景儿说着便要走。遥音劝道:“待到明日也不迟啊!”“我可是一会儿也待不住了,姐姐我去了!”话音未落人已掠了出去,遥音急喊:“路上小心些!”“姐姐放心!”说这话时人已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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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那人』
景儿直奔到自家院外,~步不停,翻跃~了家房。轻~间已惊醒了宁昱,宁昱翻窗出来,就见景儿来见。“哎?三~,你怎么回来了?”宁昱似是以为自己在~梦,~着眼睛问。景儿在他脑袋~敲了一记,小~道:“我回来找你帮忙来着,快跟我走!”“~嘛去~,三~?”宁昱不~,忙忙~回被景儿捉住的~~。景儿~瞪了他一眼,道:“小~点!把他们惊醒了,我就走不了了!——我遇到了个~客,请你帮我去捉他。”景儿后一句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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