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直奔到自家院外,脚步不停,翻跃上了家房。轻击间已惊醒了宁昱,宁昱翻窗出来,就见景儿来见。“哎?三姐,你怎么回来了?”宁昱似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揉着眼睛问。景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小声道:“我回来找你帮忙来着,快跟我走!”“干嘛去啊,三姐?”宁昱不解,忙忙抽回被景儿捉住的手臂。景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小声点!把他们惊醒了,我就走不了了!——我遇到了个刺客,请你帮我去捉他。”景儿后一句虽说的轻描淡写,却惊到了宁昱,只听他怒道一声:“大胆狂徒!竟敢行刺我三姐!当真不想活了吗?我这就禀告主人去!”
景儿赶紧拉住了宁昱,道:“你想我死啊!再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快跟我走!”趁着家人还没一一赶来,景儿已然拖着宁昱出宁府去了。而宁昱确实愤恨的厉害,直言捉到那厮定要将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两人如此便到了城北地方。
方方停下脚步,宁昱问道:“姐,你说你伤了那人手臂,可记得是那里?”“好像是右手大臂,我记不得了……”景儿回忆着昨晚的情景。“哦,那姐,你还是回去等着吧,在这里……”宁昱小心的劝道。“怎么?不让我一解心头之恨,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景儿当即恼了起来,怒目看着宁昱。宁昱当然也知道自家姐姐的脾气,正为难时却听得一声:“不用担心,景儿在也没事!”这话却是宁昙说的。
“二哥!”景儿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还敢问!”宁昙怒言一句,“你遇刺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们了吗!”景儿闻言一脸无辜,她低低道:“又不是我遇刺,我只是说我遇到了个刺客……”“三姐!你……你……害我吓死了!”宁昱虽是气愤,却也松了口气,“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遥音姐姐遇刺了!”景儿甚是不情愿,说完忙又拉住了宁昱,道“我说了,你可不能不帮我!”宁昱兀自站着话也不说一句,三姐说得对,他就是不情愿帮遥音的。“宁昱,你也太小气了点,人家又不是故意用暗器伤你的,说来这事还得怪你自己!”说话间宁昊已微笑着出现在他三人面前。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景儿大叹无奈。宁昊淡一笑道:“你昨晚回来那么大动静,连爹娘都给吵醒了,主人言是你遇刺不是小事,要我等慎重对待。不过,现在看来事态似乎缓解了些,但既然你对此事如此热心,我等自当好生护着你。”宁昙此言一出,纵是宁昱又千万个不乐意,他也没的话说,主人都下了命令,他能奈何?但,他和遥音有过节!
且说一年前,宁昱“假公济私”,借着公事回扬州之便,回家探望家人。正逢景儿不在家中,问罢才知景儿行踪,便欣然前往遥音歌台寻她。景儿听琴听的入了迷,竟然不觉有人已临近自己。宁昱突生一计,偷偷摸摸的向景儿凑过来。遥音在台上看的真切,以为轻佻少年欲行不轨。当即轻挑琴弦,几根长针便齐齐**出来,宁昱当即挥刀挡开,身形未定,飞针又来。景儿见有异,忙忙回头看是何人让遥音出手,一见之下竟是自家四弟,当即激动不已,“唰”地站起身来,巧巧挡住那飞针来势。但见宁昱倏忽间已闪身到了景儿身后,扬刀间打开那夺命飞针,险险保住景儿安危,而自己却被那针刺破了脖颈。
自己受伤宁昱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她差点伤到景儿,这才让宁昱气愤。而且越是气她,就越是没理由的更气。就此次而言,她非江湖中人,若为人磊落怎会惹上暗杀之事!“四弟,姐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已经应承下了,怎可失信于人!”景儿看宁昱放不开心,讨好的瞅着他,“姐姐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有多不易,你也该体谅一点。再说,她那琴还是老爷子给的,你也该知道老爷子的性儿,怎会助不义呢?”“什么?主人给的?”又是扯上主人,这事就不那么简单了……
“好吧,我就帮她这一次,但全是看在三姐你的面子上!”宁昱终于松了口。景儿欢欣的一笑,道:“谢谢四弟,赶明我一定在老爷子面前多替你美言,你就不用担心受责罚了!”见景儿开心,宁昱也笑起来,主人责不责罚倒在其次。“景儿偏心啊!”宁昙叹息一声,故作悲伤道,“我这当二哥的真是白白疼你了!”景儿倒也没心思和他斗嘴,只央这宁昱快快找线索。
四人一行索着血迹往前找,走了一段,宁昱停在一片血渍旁,道:“这里血迹颇多,怕是前面再也找不到血迹了——他在这里停下包扎了伤口。”“那我们该怎么办?”景儿焦急的问道。宁昱轻一笑道:“这有何难?”话尽时,宁昱已旋身上了墙垣,查看了一会,方跃下来,道:“他是从墙上过的?”“怎见得?”景儿满脸疑惑。“应该是留下了新印记吧?”宁昊淡然一句。“没错!”宁昱答了一句,便又上了墙垣,索着去了。
“哼哼,我看你还有跑的命!”宁昱冷笑一声,先一个破门而入。他方入门,一暗器直朝其印堂处射来,宁昱一偏身子巧巧躲过。那暗器过宁昱而去,却被在后的宁昊接在手里,转指间,那精钢的刀子已然折成了两段!“小人之计,止此耳!”宁昊冷冷一笑。那人眼见如此,却也不想认命,轻声一笑道:“你们这些个毛小子,想趁人之危吗?”
先前宁昱还没见这是哪个,此刻一打量他方想起,这竟是他搜捕数日的在逃嫌犯!他当即喜上眉梢,道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怎么?”宁昙见此似是起了兴趣,挑唇问道。宁昱转而向宁昙道:“这厮好生可恶,在苏州一再犯案,我找他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完他冲那人一笑,那人却是心中一颤,今日若是无人施与援手,他怕是插翅难飞了!
“哼哼,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宁昱清啸一声,已然挥刀来招呼。景儿自是不甘落后,取来随影一剑,凌势击来。一时间,屋内器具皆是遭了难。宁昊与宁昙二人退在门边观战,并非无心差手,只是屋外一人似是不好对付。屋外有人,而且来人虎视眈眈。屋内那人不足为惧,不过捉了倒可问出一些东西来。而屋外这人却不知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的。
景儿与宁昱这里方一停手,屋外那人便现身人前。来人微一见礼,笑言一句:“劳烦四位,把此人交给我。”“杨昔泽!”被捉那人大为惊骇。这竟又来了个仇家!而杨昔泽抬目时却见架在此人项上的剑竟是随影!他暗暗打量了一番景儿,这就是从姚迹手中夺得随影的人儿?这就是姚迹口中的泼辣媸女?
而宁昙几人听言来人是为杨昔泽,皆把目光投向了景儿,而景儿却全无反应,似是她不知那曾经差点儿成为她夫婿、成亲当日逃婚而去的那人就叫杨昔泽一般!“小子,凡事都讲求个先来后到,现在他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岂会拱手让你,你要带他走,就先等我姐姐发落完了再吧!”景儿开口话就说的厉害。别说是他,就是宁昱要把此人收押审问,也要她先交代了应承方可。
果然如姚兄所言,此女当真泼辣!杨昔泽心中如此的过了个念儿,口中却道:“我曾起誓,再见此人定要取他性命,这且不说,他可是我一位友人送我的礼物,我必定要收了去!”话尽时,杨昔泽已然奋剑而出,直向那人击来。景儿转剑挡了一式,随即叫道:“大哥、二哥,此人交于你们,我先到姐姐哪里去了!”话音未落,景儿已闪身出了房子,杨昔泽方欲追上,却已被宁昊三人缠住,脱身不得。而宁昊三人正好有为景儿“报仇雪恨”的机会,又怎会轻易放他一马?
杨昔泽回到住处,心中仍是愤慨,那泼辣媸女当真抢惯了东西吗?“少爷,出什么事了?”阿因不解杨昔泽怎么如此大的火气。“你可记得两年前的扬州擂?”杨昔泽稍稍平了心气,如此问道。“怎么不记得,少爷当时还受小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莫非……”阿因抬眼看了看杨昔泽,杨昔泽哼笑一声道:“没错,那厮竟敢再踏扬州地界!可恨的却是,他竟被别人带走了!”“难怪少爷如此生气了!那少爷可知带走他的是为何人?”
“从姚迹手中夺去随影剑的人!”杨昔泽轻声一笑。阿因却是吃惊的紧:“从姚迹少爷那里?”想必此人极厉害了……“此人倒是平常,不过她的两个兄长的武功修为倒是不俗,若他们有心要我性命,刚才交手时我就已是司命所属了!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年纪不过十五六,听谈话似是苏州官府的人,你先去查探一番这些人的来历,我有些事情出门。”“好,我这就去!”阿因应着已然去了。杨昔泽此时倒要请姚家二少爷姚耐出手相助了,所谓神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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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姚迹』
“扬州第一歌”遥音歌台~,听客诜诜。一位华~公子~剑立于众客之外,此人正是杨昔泽。他从姚家二少爷姚耐~中问得,所谓神仙~~便是这扬州第一歌——遥音。既然如此,到此地来寻她说不定能得到些那泼辣~子的消息,~而抢回丢去的仇家。回想起晨~之事,莫名怒气便起,那泼辣媸~当真可恨,而姚耐竟然还称之为小神仙~~,也当真匪夷所思!台~遥音拨弦启~,婉转而歌,其~似是洽洽莺啼,清泠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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