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离挥舞着小刀望后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你的,真的……
可是莫惜花仿佛梦游似的,两手向前伸着,嘴里一直念叨,我是惜花……你不记得我了吗?……
猛地向前一蹿,便**抱住了雪离。
雪离受惊,合了眼睛猛地将小刀一划。小刀锋利,削铁如泥。小刀划在莫惜划的手背上,斜着划过去,血液顿时弥漫了。
疼痛让人清醒。莫惜花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并不是他的绛儿。并不是他的绛儿,虽然她们很相似,可是她们不是。
他捂住流血的伤口出去,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受伤。没想到,十年来的第一次受伤,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临出去,他轻轻的将门带上。想:
就算现在你不是我的绛儿,总有一天你会是的!
第二回
第二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自然界永远不会理解人类的伤悲。就好像,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草木的疼痛。
若风一夜无眠,所以,他起得很早。当时天色刚刚有稍微明亮的意思。
在天还灰蒙蒙的时候,在冬天的红霞还未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上路了,他不能等。他等不得!
散花门不像其他门派样,建造在高山大川,散花门,位于闹市之中。而闹市,又在天子脚下。若风不得不佩服其胆略。若风倒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散花门并不难找,进入南昌门,一直走,不远就是。这里是一个非常宏大的集市,南来的,北往的,卖蔬菜水果的,耍杂耍的,应有尽有。也算是世俗之乐的一个大集合吧。可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他要想法设法混到散花门里面,成为其中的一员,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找到他的雪儿。
中午,烈日当空,没有风,四下里炎热的要命。头发都快要烧起来了。
若风感觉,炎热的太阳不单灼烧在他的脊背上,还灼烧在他的心里。他的心,如同一团汹汹燃烧的火焰,仇恨的火焰。
在散花门的对面不远处有一家茶铺。若风走过去坐下,要了一壶茶水,慢慢的喝着。可是越喝越渴,仿佛喝下去的是盐,是可以燃烧的盐,不单扑不灭仇恨之火,甚至有火烧浇油的结果。
正在郁闷之际,忽然想起了一阵锣鼓声。“啪——乓——乓——”原来是散花门的家丁们在那里贴告示呢。若风好奇,跟随大伙儿一起过去,只见告示上用端正的楷书写着:
因本门门主新婚在即,特招打杂的若干,有意者请速急报名,额满为止。
若风心想,这可真是天助我也。随去一旁领了报名表。上面无非姓名,身份,年纪而已,草草填完,若风跟随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丁进入内院。
只见亭台楼阁,勾心斗角;花池鸟兽,百家争辉。一路上,说不出的荣华富贵,更有说不出的奢侈。可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若风被分配到厨房劈柴,烧火。劈柴倒还好说,他有的是力气;可是他从未烧过火,烟雾弥漫出来,蜇进他的眼睛,顿时,眼睛一阵疼痛,好长时间睁不开。不禁想起雪离,——不知道天天的饭她是怎么弄出来的,第一次烧过,也像他一样被蜇过眼睛吧?
她一个千金小姐,一个豪门望族出来的千金小姐,为了爱,为了自己,把什么都放弃了,而他,却还要受到歹人的羞辱。他还算是个人吗?如果他不能找到她,并把她带走,他还算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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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转眼十余天过去,若风在厨房也混得~了。厨房的家丁,还有管事都喜欢这个沉默而勤劳的青年。有时候,便也会派他~些采集的活儿。这可是有油~可沾的活儿,不是自己人,管事的是不会轻易派给的。看来,管事的也像拉他~伙~。整个散花门,人与人~的关系,恐怕比泥土里的树~还~繁密。他不顾这些,不过这样也好,给了他更多的机会。这天,他去外面购置货物,一切谈妥,回来的途中,看到莫惜花,也就是散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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