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轩
我在寝室里整理着这两天的课程,门突然被打开,一张阳光的脸,熟悉的身影,是叶落,身穿白色T恤和牛仔裤,进来后反手把门闭上。叶落是我刚上大学时认识的,当时我去买洗衣粉,洗衣粉都拿到了结帐台结果一摸口袋,却发现忘了带钱包,一时间很尴尬。刚想放回去,旁边买零食的叶落把钱递给店主说:“连他的一起。”他用手指了一下我。出门后我跟他说:“我的寝室在那边,不远,和我过去把钱还你。”我指着不远处的宿舍楼,然后叶落说:“这么巧,我也住那。”就这样认识了叶落,他的寝室在我的旁边,而且居然我们还是同一班的。后来叶落跟我说:“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跟他说:“我也是。”然后我们笑笑了之。
到现在我们认识已有一年了,叶落给我最大的感觉是天真、单纯。叶落进来就说:“杰轩,你不是说明天就是敏澈生日了吗?不去选礼物呀。”不说我还差点给忘了,看看表已经两点半,起身对叶落说:“要不要一起去?”“刚才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臭小子,不说了,走了。”
刚走出宿舍楼不远,就看到陆雅,和他的一个女同学在一起。认识陆雅是在半个月前,当时我被大雨堵在了校门口,然后陆雅打着伞把我送回宿舍楼,就这样认识了,简单而复杂。
走到她面前时她先开口了:“你好!去哪呀?”
“朋友生日,去买个礼物。”我说。
“是女朋友吧!”陆雅半似开玩笑地说。而我只是笑了一下,表示默认。
“你女朋友真幸福。”
由于昨晚下了场雨,地面上到处是积水,令人反感,不过空气倒是很清新。两小时后,我回到宿舍,只有叶落和一个同寝室的室友在聊天,叶落总是三天两头往我们寝室跑,跟我们寝室里的人混得比我还熟,都快把我们寝室当成他的了。
叶落看到我回来,劈头盖脸就问:“兄弟,买了什么好东西,项链?戒指?”
对于这种发问,我通常都会毫不客气地回敬:“你没有权利知道,我也没有义务要告诉任何人。”“没趣”
天气很热,晚上洗完澡,在宿舍里开着风扇都会流汗,实在闷不下去了,在隔壁找到叶落时,他刚洗了澡,在这样热的天气里,除了有约会的,恐怕就只有我和叶落笨到这么早就洗了澡。我还没开口,叶落就问:“这么热,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在校园里,凉爽的风,宛如酷热的夜里沙滩上一阵阵清凉的海风带着**的空气,让人陶醉。抬头仰望,满天星斗,月亮在其中悬浮,如此悠闲,叫人向往。叶落突然开口:“过几天就是国庆,你和敏澈又可以去花前月下了,真是甜蜜呀!”
叶落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但是经过一段甜蜜的时间就分手了,到现在还没找其他的,或许应该说没有找到合适的。过几天就是国庆,免不了会有些伤感。我也只能随便地安慰他两句:“或许国庆前你就会找到新的女友也说不定呀!”我知道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找个女孩来给他安慰,只可惜我不是月老。
在校园里走了良久,到处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突然觉得和叶落这样逛不是很妥,于是说:“叶落,我看咱们两个这样不是很妥。”
“为什么?”叶落脚步慢了下来。
“你看校园里两个一起的都是鸳鸯,咱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难说不被以为是同性恋。”
“那怎么办?”
“我看有必要找两个女生来陪我们一起,不然就回宿舍放风扇。”
“可是你看散步的哪有单身的呀!”然后叶落看看我左边,说:“不对,是你有人陪而我没有。”
我转头一看,是陆雅和今天的那个女孩,正向这边走来。我发现自从认识陆雅以后,每天在校园都会碰见她,或许没认识的时候也经常擦身而过,只是因为不认识而没留意。
叶落用肘部碰了碰我说:“陆雅好像对你……”然后顿了顿,继续道:“你艳福不浅呀,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钟情,可要把握分寸哦。”
“这个我知道,你看和陆雅一起的那个也不错呀,我给你制造个机会,也许你们合得来。”
转眼陆雅他们已经来到面前,陆雅看到我们突然拘谨起来,像一个腼腆的小女孩。在微弱的风中弥漫着浪漫,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巧,陆雅。”陆雅不作声,倒是她旁边的女孩乱起哄说:“这就叫缘份。”
我向前两步,来到陆雅面前说:“要不要一起散步,我们两个人。”陆雅的脸顿时泛起红光,在灯光下可以隐隐看看,眼睛里也有些异样的色彩,然后她低下了头。旁边的女孩催道:“快去吧!”我转身对旁边的女孩说:“那么,你一个人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和我兄弟叶落去散散步。”
和陆雅在白色的灯光下行走,一直沉默无语,两人的距离一直在半米以上,结果一对情侣从旁边走过,女孩抚着男孩说:“看,肯定是吵架了。”我回头看见他们正看着我们。我看了一下陆雅,黑色的T恤,过肩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背上,风轻轻地把长发撩起。其实陆雅很美,比敏澈还要漂亮,只是不属于我,因为敏澈。
“敏澈一定很漂亮吧?”陆雅打破了沉默,周围也突然袭击然有虫子在叫。
“你怎么知道她叫敏澈。”我记得除了叶落外,我没跟别人说过,陆雅这么一问,心想十有八九是叶落所为。
“是叶落告诉我的。”果然不出所料。
“没有你漂亮,她留短发,我一直叫她留长,可是她嫌难洗。”
“那么杰轩的家乡在哪里的?”陆雅把头侧过来问。
“一个南方的小城市,只是已经毁了。”本来以为一切已经过去,没想到提到还是会痛的。
“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知道吗?”陆雅的眼神里充满着同情,她继续说道:“杰轩,你流泪了。”
“那女孩怎样?”回到宿舍我问叶落。
“没感觉。”
为了给敏澈一个惊喜,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搭了1小时公车来到敏澈的学校附近,其实“早”字是相对平时而言的,平时9点起床,今天7点半。下车后还要走上十几分钟路程才到学校门口,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只是热了点,过路的人戴着鸭舌帽,神情很悠闲,这就是大学生的生活了,一个月才几十节课,哪能不悠闲。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敏澈的电话:“小澈,我在你们校门口,我在这等你。”
几分钟后,一个妖艳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头发乌黑却不过肩,脸上有着浓重的化妆,两耳戴着耳环,脖子上环着项链,认真看一下那些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光线的首饰,才发现都是价格不菲。我看着有些惊讶,走过去说:“小澈,两周不见,怎么打扮成这样,我有些不习惯,还是像以前平凡的打扮好看。”敏澈年历着我不作声,忽然感觉头有点晕,才发觉敏澈换了香水,有些过敏,于是我说:“你换了牌子的香水我有些过敏。”敏澈只是看着我,不作声,眼里掠过几丝忧伤。几秒的沉默,敏澈终于开口:“杰轩,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我有一另外的男朋友。”
我心头一振,可是马上觉得是个玩笑,因为我相信那个肯为我去卧轨的女孩是不会爱上别的男孩的,于是说:“小澈,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今天是你生日。”可是敏澈脸上的神情认真而且严肃,她说:“对不起,杰轩,这是真的。”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让人措手不及,认真看一下那些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光线的首饰,才发现都是价格不菲。心痛的感觉就好像必里突然长出长长的刺,连同**一起刺穿,鲜红的血,像火焰一样在身上蔓延。
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就像不相信自己会爱上其他女人,我轻声问了一句:“他一定很有钱。”敏澈只点了一下头。“那么你还爱我吗?”敏澈沉默不语,爱终究没有钱那么万能,金钱的世界里爱不再纯洁。金钱已经成为爱情的一种亵读。我现在才明白,悲伤才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无讼贫富贵溅,他总是形影不离地陪伴着我。有人说,幸福是由一无所有带来的安全感,可是,现在一无所有的我只有痛苦,我感觉有泪水在凝集,男人不该流泪,特别是为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我拿出叶落买的礼物,递过去说:“这是叶落给你的生日礼物。”
敏澈接过后,看着我,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想我眼眶里应该有了泪水,不然这么微弱的风怎么会刺痛眼睛。敏澈说:“那么你的呢?当是最后的留念。”
“我的礼物只会给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然后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男生向这边走来,然后对敏澈说:“小敏,走吧。”
路上,摸着口袋里的项链,跟敏澈脖子上的比起来,是丑小鸭与天鹅的差别,忽然想起俄罗斯的费物的一首诗《禁语,怯弱的气息》。
絮语,怯弱的气息,夜莺的鸣啭,
银色的月光,梦一般的溪水潺潺,
夜的光,夜的幽,幽的影,光影朦胧,
在光影中变化不定的亲切的面容,
云烟中一片玫瑰红,琥珀般明亮,
频频原亲吻,眼泪,黎明的霞光!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首诗,也许是因为自己怯弱的气息。真希望老天下点雨,将关于敏澈的一切从我的身上冲洗掉,经过雨水的洗涤,又是新的开始。可是天公不作美,或许没发现有一个伤心的人在等待着雨,居然,阳光明媚。附近一家音响店传来水木年华的歌声。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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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陆雅吃完饭不久,就接到叶落的~说杰轩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喝酬~了,想让我过去一趟。我匆匆赶到时,杰轩已经醉成一困,突然~内心阵酸~。“喝了多少?”我问叶落。“他酒量不怎样,喝了一两瓶~酒。”“怎么回事?”我问叶落,“~澈移情别恋了。”和叶落一起把杰轩扶回到校门~不远~的石板凳时,杰轩突然开始叶,~里还不停地~着“小澈”,也并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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