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本故事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为巧合,读者诸君请勿对号入座!
生命的焰火
第一章:梦英厄梦起疑云
夜,正阑珊。
沉沉夜幕笼罩下的小县城栗城,睡梦正酣。偶尔一星两星灯火划破夜的黑幕,短暂地亮了一下,随即消失。
万簌皆寂的夜晚,时不时传来几声让人感到亲切的狗叫声。还有那横穿栗城的栗江河水,哗哗的流响着,把个小小栗城之夜,衬托得更加静谧寂寥。
“啊!银洋!我的银洋!”
一声凄厉的哭喊声突然响起,随即,栗城中心的一间屋子里的灯亮了,门“嘎嘎”地响了几声古老而又破旧的声音。
跟着,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姑姑,你怎么了?”
被叫的女人名叫荣梦英,年纪约六十多岁,一头头发已经尽白,一脸皱纹显示着岁月的无比沧桑。她瞪着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男子,又看了看四周,半天才定下神来。
“清和,我又做恶梦了。”老妇人惊魂甫定,还兀自抚mo着胸口,那里还激烈地起伏着。
被她称为清和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中等个头,留着个小平头,一脸的憔悴颜色。唯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无遗地写出了他性格的倔强。
“姑姑,您近来老是做恶梦,一做梦就大叫‘银洋!’,这是怎么回事呀?可以讲给我听听吗?”清和眼里满是好奇和焦虑不解的神色。
“老是做这样的梦,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真是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荣梦英说着,泪水簌簌地往下落:“我梦见你姑父了,我梦见他哭着对我喊:‘我们元瑞和在哪里呀?我们元瑞和怕是没有希望了!’清和,你知道吗?你可怜的姑父,他死的时候,嘴里还在对我叫着‘元瑞和,元瑞和!’看来他的梦想是没办法实现了,这件事情,我死都不眠目呀,侄儿!”梦英哭声越来越大,她还没有从梦境中走出来,那苍老凄凉的哭声让荣清和的心一阵阵地抽搐。
“姑姑,侄儿没用,让你和姑父还有步瞻公公失望了!侄儿对不起你们!”清和**地握着荣梦英的手,悲从中来。
“侄儿,不怪你!”荣梦英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了似的,一手擦了一下眼泪,另一只手扶着清和的肩,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的亲人,她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侄儿呀,要是没有你和润香还有这一家子,姑姑这辈子就更惨了!想来想去,姑姑还算是有福呀!”
“姑姑,侄儿心里有个不解的结。我就是不能明白,为什么想做点事情的人,就是那么难?要是这样下去,我怎么能完成爸爸和姑父他们的遗愿呢?到时候,到了黄泉下面,我怎么向他们交帐呢?我真是怕!”清和说着,一脸的心酸和愁闷。
“侄儿!”梦英一把抱住清和,两个人相拥而泣。
房子外面,天边挂上了一颗启明星,慢慢地亮出了一片小小的鱼肚白,天很快就要亮了。
“咳!咳咳!”几声轻轻的女人的咳嗽声,另一间房子的门响了,接着是哗哗的洗漱声。
跟着脚步声朝梦英的房子走过来,门开了,一个清秀瘦小的头发有些干枯的女人的头伸进来,嘴里问道:“姑姑,你又做恶梦了吧?”
女人走进来,拉着梦英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就起来啦?润香?不多睡会儿吗?”荣梦英看着自己的侄媳妇,眼里充满了爱怜。
“不睡啦,要做饭了,等下洪伢他们要去读书。”润香说完就出来,走进厨房烧火、淘米做饭。那些还没干透的柴烧得一屋子的烟,呛得润香又咳起来。
“妈妈!”天已经亮透的时候,十三岁的运洪从他的卧室里跳出来,他是清和和润香的大儿子。这个长得方头大脸,一副虎里虎气顽劣不化的样子的小家伙,一开口就是要吃的:“妈妈,饿!有什么吃的没有?”运洪的脖子伸得老长地看着放在火上的锅子。
“站开去!”润香在运洪的头上轻轻地打了一下,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好吃鬼,成天就知道要吃的!”
房门又开了,一个龙钟老态,面容憔悴的瘦小老头走了出来,他来到厨房打水喝。
“润香,有开水没有?”老头看看润香问道。
“啊,公公,这里!”润香端着水送给老头。
他叫步瞻,是清和的叔公公,由于没有结过婚,没生儿育女,老了就跟着侄孙清和。岁月之刀在他的脸上刻下了太多的印记,看得出他这辈子充满了坑坷的不如意的日子。
里间房子里响起了一阵朗读的声音:
那延绵的远山,
我第一哭声响起的地方,
一片红土,将生命滋养,
勤劳
艰辛
挣扎
是一朵热烈辉煌的礼花
在奋力的
绽放;
那延绵的远山
我的笑声回旋的地方,
青山绿水托起瑰丽的梦想,
汗水
血泪
收成
合成声声礼炮
在绵绵青山的上空
回响——
步瞻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心头一热,他对着里屋叫道:“运成,这是谁写的啊?”
“老爷爷,这是我的一个老师写的。”运成从里屋跑出来,叫道:“老爷爷,你说我们老师行不行啊?我们学校的老师都说他是个诗人呢!”
“真的写得很好!不愧是个诗人。”步瞻点着头,爱怜地看着运成。八岁的运成长得瘦条条的,脸有些尖,鼻梁周围还带着因为营养不良而造成的青色。一双细长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灵气。
“好好读书,将来也和你的老师一样!”步瞻摸了摸运成的头,嘱咐道。
“嗯!”运成高兴地进厨房里洗漱去了。
“运洪!”清和来到运洪的房里,见他不在,嘴里嘟嚷道:“这懒家伙,不知道又到哪里去了,也不叫弟弟们起来,什么都不帮大人分担一下,哎——”
清和边叹息边走到其他房间,叫道:“运金,运华,运成都起来了,你们这两个懒虫还在睡懒觉!快起来!运洪,快去帮运福穿衣服,运成,你好了没有?要迟到了!”
“爸爸,我早就准备好了!”运成声到人到,站在清和面前。
“乖,快去吃早饭,不然,要迟到了。”清和又来到房里,将还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的运金的耳朵提了起来。
“哎哟!”运金大叫,不得已爬了起来。另一边房子里,五岁的运福哭哭涕涕地吸溜着鼻子,大约是不想起床的缘故。
不一会儿,一家九口都来到厨房,润香炒好了白菜和萝卜还有辣椒,放在桌上热腾腾的。
“哎哟,又是白菜萝卜,就见不到一点肉星子!哎哟,又是这么多的红薯丝,那怕吃一餐白米饭也是好的呀!”运洪埋怨道。
“知足吧你!你这家伙,就知道吃,你就不想想你的成绩,这样下去,吃白菜萝卜都不配!简直就是那连烟都冒不出的湿柴棍子!”清和恼怒地在运洪脑门上点了一指头,“你可得记着,做人得像干透了的柴火,才能烧出明亮的火焰!”
润香怔怔地看着一家子,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侍候着运洪运金运华运成去了学校。然后清和和润香就到生产队出工去。
“润香,你发现没有?近来姑姑老是做恶梦,一做梦就大叫‘银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清和疑虑重重地问。
“不知道。”润香说,“梦这东西,没什么根椐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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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瞻育孙山水情』
傍晚很快到来。运洪和运金、运华回到家,将书包一丢,就出去扯猪草。运成还小,和运福一起呆在家中。~小~就~着老爷爷步瞻“讲古”。步瞻是个读书出~的人,~子里藏了不少学问,《三国演义》几乎能倒背如~。讲故事自然是绘~绘色,把几个小重孙子经常逗得眉飞色舞,兴味无穷。可是,架不住天长日久,也~有些江郎才尽,搜索枯肠起来。步瞻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可讲的,于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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