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天,刚刚吃完早餐,孙老汉正陪着两位客人吃茶。儿子孙长缘兴冲冲走上前,象是要招呼他父亲过去一下。孙老汉不动声色地说:你有什么话你就说,是不是信不过我的两位客人?别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天大的事我也担着。要不,你走开,我就不信这脚下的土地不姓孙,那除非不是我的祖国?!一位八十开外的善良老人相信这话也不过份。两位客人心思各有不同。一个想:这事领导那天讲过:“这事就由你去办?还可以带上一个同志,带不带?带谁?都由你决定。”我虽没有与王记者讲明,我感到这事没有讲的内容。我们看到的一切,证实我们没有想错。我倒觉得他们父子之间还有戏。我就等等看。今个里象要明白。着什么急?!父子语言有什么藏的?一个想:他们仨都神经兮兮。大白天作戏没戏?!并不怎么的?不想瞧?还得看结束。孙长缘原以为父亲高兴,听父亲这一说是他不是?他赶忙上前施礼陪不是。
父亲:我可从来没伤害过你,只怪我办事不动脑筋?!我以为对客人直说有所不便。哪知道冒犯了父亲尊严!原来是父亲早把客人当自己。并不是我不相信客人,我也是为客人着想,总不能在我家出洋象?只是我俩想法不同。我想来想去,就那一会功夫,只有和父亲商量?万一出问题,惹恼客人,我怎承担得起?!我把话说到这里,再述说原委事情?!两位客人一听,公婆都有理!要不,该他们陪不是,不然,没戏?还不知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就说,别让客人干着急?!李记者心想:还有许多事情要理!我还没功夫听你玩游戏?我这么忙,你说是不是?!
孙老汉一听,肚子里骂了一句:“小狗日的,害苦了我,还不能说他不是。”去哪儿评理,他知道都没用。他还是怪他自己当初不该要他。孙老汉无奈地转向客人说:“听听他说吧?”两位记者点了点头,气氛缓和了下来。
孙长缘说:“我听了他们说的那些话,他们说的不是话。”原先我想和父亲商量.转个弯跟你们再说。他看了看他们仨,接着说:“我早上从街上见到城里乱纷纷的,传出了许多谣言。这些话都是冲着我们你们来的?!我怕他们认出了我,一怕出乱子,二怕他们不说,我想打听他们说什么?!有些话听到头听不到尾,我就急急忙忙对你们说,也好问个究竟?!象是说,你们来历不明?!”
李记者说:“现在许多地方都一样。别理他。他们那些人中间很复杂。有的是有目的;有的是被利用;有的是不明真象;有的是故意兴风作浪;有的是群众;还有不少我们的干部?这也没法?!这事我们经历太多!你们都不要管。我不想听他们说什么?!”这些人总是把眼睛盯着记者,他们还怕出事?!”
父亲问:“你听到什么?”
孙长缘说:“说来了两个是骗子。?”父亲不再问了,随口骂了一句:“一群畜性”!父亲从不骂人。”
王记者说:“孙老伯,我还没看出来,这里面还真有戏!您老人家莫生气!地方上大多这样,好象人才都是他们的。我看他们谁敢来?!也太不象话!”
孙老汉说:“这里面象有背景?”
孙长缘说:“我去了菜市场,那里东一句,西一句,象乱成一锅粥。”
王记者说:“你听到的都说出来,让我们来分析分析。这到底是啥回事?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记者心想:王记者说得有理,他们有顾及。王记者出面最好。因为事情复杂了,不能自己一个人说着算,这容易被动。
孙老汉心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事牵涉面太广。弄不好牵涉当地政府,自己不好说。他除了是一名共产党员的身份,别的什么都不是,如果他们来了,说是他的上级,那是如何是好?!就是党性原则也坚持不了,两个孙悟空?岂不败坏党的名声?!我相信我的眼睛。她不会跟我闹革命!
李记者心想:这一趟决心不小。没想到我这个堂堂正正的记者,从天安门城楼来到这小小的山庄访问农民兄弟,竟然还有如此的阻力?!我也想在退休之前创下一点业绩。我未曾见到如此硬气的农民兄弟!我想把党中央声音传播到底!没想到受到如此人身攻击。这伟大工程谁来完成?!这里就是农业的大寨;这里就是工业的大庆。这里就是一个基层共产党人的一生!?假如三年五载,我再也见不到她的灵魂。我不会如此收兵。我就不信没有真理之人!何况我此行如此钦定,难道我还怕他小人不成?!我想查出原因:一个普通党员为何如此奋斗一生!我的办公地点就在三农问题研究中心!?看谁人冲击?!纵然是面对恶惯满淫,喪尽天良的歹徒,我也要保护好我的农民兄弟!我发现的天地就是一个典范!我要把她唱成一曲颂歌!孙长缘这才开了口。我想我也是个小人物,今儿个碰上这桩怪事,这下子也让我锻炼一番。我想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冲动。对付他们戳戳有余。因为是我的父亲,要不我都不会过问。我想我家两位客人,在我的心中就是救星,我这人一生就是注重情感。我和我父亲有过一次谈话,我不多说一字。我和我父亲刚刚和好。也被李老师看了出来。我不知怎样才能感激你们,我和我父亲都想多留你们多住几日!谁知出了咄咄怪事?我怕你们接受不了———你们比我还要沉得住气,你想想我该多么欢喜。我和我父亲哪来什么业绩?!这完全是你们的抬举。我们都是乡野之人?!我和父亲决定不再进京!父亲不是追逐名利之人。我先把理由说清,也不作隐情之人!就为了拉下我八十开外父亲,他们目的就是争夺这种功名!
我请我的恩师回京!莫把区区小事挂心。这叫不择手段,这叫是非难分!李记者抢了去说:“请你不要再谈早晨的事情!我这就把是非分清!竟敢如此攻心!如此卑鄙小人?!他们会不会也骂我是土匪?
王记者说:“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是人类的宝石。尤其是我们的共产党人,这样的一位基层老党员老支书。”我是不大感情用事的人,我受到了感动。他说:“没有必要赶我们走,这关他们什么事?!原以为老李与孙大伯交流感情。我这才明白此次下乡意义深远!”
李记者点了点头说:“孙大伯不用留,我们也不会走。”他心里想:他们里一套外一套,地方经济搞不好,人民生活怎能提得高?我们到底以什么利益为重?!如此看来,我们的工作不仅是跑,我们还得住下来。我们如果没有这么深的感情,我们哪能晓得这许多事情。如果我们不是这种身份,很可能就被他们整死!李记者气得直跺脚?这地方上事哪得说?
李记者的决心更大了。干脆就以这个**庄为基地,落实中央精神,研究三农问题。我看谁能砸我的牌子?!我就不信人类又回到野蛮时代?!什么叫三个代表,他们懂不懂?!我向他们怎么汇报法?!看来地方落后,经济穷困,原因太多。中央政策英明。派我们下来研究?!我们反被他们撵走,如此说来,罪恶的灵魂,多么可怕。这人一死,谁解其谜?我们在这位老农家,难道还需要人保护?我就不信,这人没有良心?每当我们发现一处亮丽的风景,不知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我们也应该认真思考。人类的进步就是善良与邪恶的斗争。李记者越想越兴奋。我也不是没有经过风浪的人?我只不过是为了写一篇农村题材的报道,我的任务还没完成,这新的任务一桩接一桩。我还未有过这种感觉。看来我的工作还得向基层领导汇报?看来他们不放行,我这任务就没办法完成。我想到这就是我要研究的问题。到底他们正义,还是我正义?这还得靠嘴皮?可我这人的一生怕就怕嘴皮。我一遇上无皮的人我就受气。我只能写一点点文字。我听说打官司不可以。说是比嘴皮还嘴皮?好在我还有三个好朋友。我想他们不应该相信这种人。我打算让他们放弃。我也好放弃。要不然,我输了,虽无脸进京,还让他们受气。要不,我给他们讲讲理:我这次是实在没有气力。我向他们陪个理。我不知他们同意不同意?!要不,我把位子让给他们自己。免得我们四个人扯皮,我们输不起。听一声枪响惊天动地,抓获一个坏蛋还靠我们努力!
王记者怕我着急,他说:“李老,你带着问题回京汇报,就说这里出了点小问题?”
老李说:“这是没有先例,这文章写与不写从来都由记者自己。这事你莫着急。”
“咱们要主动,还不能露端的,别让孙老伯受气。”老李说:“可以。”
李记者心想:这里有戏,其实就是有人故意把水搅洪。这叫作洪水摸鱼。我相信无论是谁都有人出面。
听说孙老汉要进京,一下惊动了一家人。三个儿子莫明其妙。纷纷指责孙长缘。一个个找了大姐孙长长。孙长长回家一看,家里来了两位客人。方连圆一把拦住。母亲说:“这事你莫管。”孙长长问怎么回事?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这事非同往常。我也说不清。母亲说:“家里有我,你回家去吧?哪一个找你,你就叫他找我。”孙长长问小弟孙长缘怎么回事?孙长缘说,你去问母亲?孙长长心想:家里从来不是这样。这叫我也无主张。
孙长长走后,方连圆心想:这事还得有主张。过去,一直孙长长说了算。大事小事没有不同。如今,谁说了都不算。小儿子孙长缘,他也这么说。
孙由由走了进门问:“大女呢?”“刚才在这儿。”“你叫她一下,两位客人要见她“
母女俩一同走进门来。见到了李记者与王记者。
李记者问:“今天走吗?”
“刚出门被我母亲叫了回来。是你找我吗?”
“那不错呀?”
“怎么不错法?”
“多大人还听母亲话”
“听呀,怎么不听?”
“你父亲的呢?”
“也听也不听。”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孙由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是非正式会议。我跟谁都没商量。李记者认真地说:“孙长长是第一次跟我们见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孙长长有话要对大家说。”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咱们这才叫作一家人。首先,我想问几个问题,第一,孙大伯当初不留我们多住几日,这哪里有许多事?这会儿,孙长长回家没说什么,其实,她的话我早料到。我想孙长长自己一定会说。”大家不知李记者卖什么关子?你看我,我看你。
孙长长忍不住地说:“我确实听了不少你们的话?几个兄弟都打来电话,我叫他们把电话打到家。他们不敢打,非要我回家。我讲不关我的事,回家要挨骂。你们不是不知道,爸爸权力大,谁也没他法?要不,就问我妈妈!弟弟虽在家,一家人总说两家话。说与他不打岔?我说我能说他的话,就是没有爸爸法?如今到了家,不说两家话说完好回家,让我说,爸爸不要骂。”
王记者说:“这就是我们东方的文化。你们没听说,西方人儿女胆子大。不是我把他夸?东西方文化差别大,不交流,谁都没他法?没说好,也没说差。“我是说:“这文化人人都要她?在西方国家,老子当总统,儿子捡粪碴。谁见谁,一样大?也没人说好,也没人说差。我说孙姐姐,莫要怪你爸?!”
李记者朝孙长长笑笑,孙长长心想是她说了那些话的缘故,还是王记者这么一说,李记者也来凑个热闹?她觉得这两个人特别亲切。这难怪父亲不喜欢?!
李记者说:“孙大伯,你还没讲你的愿望是什么,我还没懂你的意思?李记者望着孙大伯,看他有没有反映?
孙老汉笑容可掬,故作神秘地说:“非说不可吗?”李记者点点头,并说:“你不说,我就说。”
孙老汉这才开了口。他说:我还是那句话。帮帮小儿子忙?他写作我得益,何尝不合算?!孙长缘抢着说:“老爸的意思我晓得。”大家都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只有李记者心思猜得透。孙长缘接着说:“你们猜,老爸要我写什么?”大家还是猜不透。方连圆笑着说:“父子俩一样人,一个有文化,一个动脑筋。想把《山庄志》写,写又写不成?!我都不想说,猜猜可是真?!”
李记者开口笑:“刚才我说非正式,现在正式决定了,就看你们投票不投票?”
孙长长心里想:今天来了上了当。不投赞成票走也走不掉。狼也套得巧,套了还不知道。这样事好新鲜,不能乱屌搞?!这里面有门道,想哭又想笑!
王记者听了笑。这事有蹊跷。还是老李有绝招?!还真有一套?专家学者都请到。这一票我也投定了?
孙老汉眯眼笑,没想到,自己女儿不好找?!今天跑不掉!本来想,回家乱掉搞。
方连圆高声说:大家不会不同意,两位客人为咱们**庄出力又受气?!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激?!这是我们**庄几代人的福气?!孙长长这才明白自己。她暗暗决心一定要出力!哪知还是为了自己。我们这些人真是无益?
李记者显得十分兴奋。他说:“我们的认识统一得差不多。其实,我说的不止这些。我想说我们成立一个俱乐部,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我不知道大家存在什么想法?!我这里只说明我的理由。这事非同小可。我要特别强调她的重要性。”他接着又说“是真是假,是非曲直,十分分明。我想了解自己,也想了解你们。你们别说老李办事认真。我这里把话说清,是真的我不要,是假的报个名,我们也好说得清。我们也不要太认真,但也不要为难人?!因为我们都是自己人,好像是我逼你们,这话我可不承认。别说我老李不是人!放不放行,可都是由你们,我不知你们听清没听清?”
王记者问:“要不要起个名字?要不要负责人?”李记者说:“先由我们牵头,再交给他们自己。”
孙老汉说:“再好不过。”
方连圆说:“妇女你们放心,我来负责。”
“你负责不如我负责。这么大的事总得讲原则。依我看不如你母女俩一同
负责。”
孙长长赶快表个态,对客人对父亲早有敬意。她点点头,不管母亲同意不同意。
这次我宣布:“俱乐部成立。总负责由王记者,大家同意不同意?”下一次,按照选举法,参照国际惯例,如同开罗宣言,任何人不得超越特权。现在大家可以发表意见,议论细则。
孙长缘急得直跺脚,找不到机会发言。论辈份,论年龄,论资历,论水平到不了他发言。一听议细则,他就抢了先。他觉得细则很重要。
俱乐部的全体成员注意:这个细则为什么将由我公布?!简明扼要地说:这个俱乐部的问世,我不知大家注意没有,这里有两个人物重要,一个是刚才俱乐部的发起人,我把他叫作开山鼻祖。他宣布的那几条我不知大家可知道她的重要。这就是俱乐部的宪法。因为她也是万物之源的一种。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出现,这就是我。因为俱乐部的问世,是我们两人的作品。下面由我宣布俱乐部的细则。我宣布第一条:俱乐部的名称,也就是王记者所说的命名。我把她叫作天下第一山庄俱乐部。不过我要申明一点:俱乐部打不起官司,因名称问题,除非联合国起诉,这可是我个人的问题。与俱乐部无关;第二条:凡俱乐部的成员,我把她叫作划时代的精英;因为她的出现,符合中央精神,这个俱乐部本身是研究三农问题;第三条:俱乐部的作用和意义。这里也有我的意思,我要申明的目的,避免读者上当。目前市场:有人不择手段。我可没有这么无聊,推销不了自己的假货。但我可以在标签上贴金。这关系俱乐部的生存,我想总是大问题。俱乐部的作品是什么?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一切。这里是本书的第二章,也就是俱乐部的开场白,想要知底,我将在三十章里,告诉你一切,咱们再道个别。怎么贴金?!我想没有好的办法?只有找我的恩师陈思和教授出点主意?我知道他不乐意,我也没法,有法不找他。这不是我的意思,我想他在本书的前面写出一句话总可以。因为当年有人出了坏主意,说我写书,他写序。
第四条:凡本俱乐部成员一律免费注册。庄外人员注册后不受任何歧视。本部成员权利与义务绝对一致。要求办理退出者手续,一秒钟办好,绝对可靠、可信。凡一进一出不经登记者,谢绝入部。三十年农龄者例外。
第五条:凡一切有益于人类健康的活动均可在此进行。
第六条:一年后,本部下设法纪科。
第七条:未经本部主任同意,一切活动均由自己负责。如有不妥,建议修正本条例。
第八条:主任王记者(籍贯:北京);男士负责人孙长缘(籍贯:江北任何一个村庄;另设顾问:孙由由);女士负责人孙长长(籍贯:江北任何一个村庄;另设顾问:方连圆)。
以上细则如有不妥,下次会议修改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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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沸腾的~庄第三章节』
第三章孙长长一边回家一边想:人虽出嫁了,还未出~庄;虽然说嫁出去的~,泼出去的~,家中还有娘。想了想还是不好拿主张?!论短长,平时总问娘,从未有慌张。今日里不一样,我有家,有子~,有丈夫,再说我这没文化的~,又何必回娘家参加什么俱乐~?!这是他们事,何必为难我?~庄千年没文化,如今~庄变化大?!假如日后~史册,我这~儿被人骂?!回家问丈夫,还~问儿~,家人不同意,我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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