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记忆就象一辆出租车。说实话,站在窗前遥望古时明月,这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并不是一两樽美酒就可打发它睡去的,就是猫头鹰不来招唤我,它终究也会揭竿起义的。我终于明白,在夜郎这一年多的华丽光阴,已是如一江春水流逝了。也明白我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偶尔喝醉了,把车开到了古时的夜郎。如此而已。
如今,猫头鹰一招手,我只有把车停下来,掉头,开回去。
话说那年秋天,就在父亲的葬礼之后不久,秋季征兵工作开始了,我应征去体检,顺利地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与其说我响应党的号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如说我一直铭记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一心想成为一位施号发令的将军。当时我天真地以为,去了部队,只要机缘巧合,就有可能歪打正着完成父亲的遗愿。
在阵阵锣鼓喧天中,我们一行十多人跳上军车准备上路了,这是一辆东风牌卡车改装而成的运兵车,我拣了一个车尾的座位,很多人来送行,可惜天空不作美,飘着霏霏细雨,秋鸟给闷闷的鞭炮声惊飞,掠过乐昌含笑树的枝头后,在阴晦的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冒雨飞远了,却也带不走栖息我心头的那线离伤。
没有人来送我,我坐在车厢的一隅,隔着玻璃窗,望向镇政府大楼围墙上的标语发怔,“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就是我当时景况的写照,母亲早逝后,留下我跟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的户籍已被注销,名字被废黜。记得童年时我体弱多病,每到冬天,他就用大脚掌**夹住我贫血的小脚,把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导给我,如今,他的体温已随着他的**蒸发饴尽,再无如秋鸟般迂回的途径。我即将远行,只留下祖屋的墙头草在秋风冷雨中摇摆,心中未免怅惘依依。
不,令我徒添惆怅的,还有她,杨羊,我高中的恋人。
昨夜我不顾一切,如飞蛾扑火般在她身上涅槃的那一幕,我不知道会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如今,她明知我即将远行,仍没有来送别,看来是不肯原谅我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和好多经典爱情电影的片段一样,马上在**。
秋天的郊外,月下,黄花菜开满了山谷,在坡地树林深处的柔软草地上,我铺开带来的睡袋,她盘坐下去,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粗鲁地拉开她连衫裙背脊的拉链,首先落入我眼帘的是她洁白如雪的胛骨,少女肌肤特有的青春气息令我心猿意马,我双手并用解开她**的扣袢,**顺着她修长颈脖的优美脉管一路吮下来,同步地双臂从她腋下绕过抱住她的娇躯......
恍惚中,军车徐徐开动了,我留恋地回望了一眼故乡的山峦,此时,远远地听得一声女子的娇叱:“请等等,等等,石磊石磊...”我又惊又喜,望向后窗,看见杨羊正气喘吁吁地踏着单车追来,我连忙喝叫司机停车,但是司机充耳不闻,非但不肯停车,反而加大油门,一路狂奔。那时我突然明白,一踏上征途,我就是一个军人,部队里铁的纪律,又岂会节外生枝,留待我和杨羊抱头痛哭儿女情长?
眼睁睁看着杨羊的身影渐渐被军车抛离,我又气又急,却也徒唤奈何。
伧促间军车驶离了小镇,此时遇到一个拐弯,因视线受阻,司机一边把头伸出车窗,察看路况,一边猛打方向盘。车体马上一个趔趄,差点翻侧到路沟去,在满满一车厢的惊呼声中,我看清了司机那满不在乎的的面孔,咬牙切齿的刻录在心头。
同时隐约感到,此番一别杨羊,三年后,再见恐成陌路。
后来我打听到,那个司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作农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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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里的古城(1) 』
当日,我们一行十多人给运兵车载到县武装~大院,和其它镇区的兵源汇合后,被重新编排输送到祖国各地,这般折~,就象给放飞的鸽子编~~环记号一样。有的飞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农垦场种植棉花;有的远赴~戍守中印边疆;有的~了海军位于虎门的“~兵摇篮”。我不偏不倚,去了祖国中~的贵州,一同启程的还有农植国,正所谓冤家路窄。仇人相见,眼分外~。我和他并排坐在去贵州的军车~,看着他和我高出一头的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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