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阜是一个坐落在中国北方的小的微不足道的城市之一。是一个冬天会飘雪,春秋会飞沙,而夏天又酷暑难熬的典型北方性气候的城市。
寒冬腊月,春节将至,不知怎么这几天新阜就像得了场白雪病,天天下雪。弄的农民们在炕头哈哈笑,司机在车里哇哇叫,小朋友在雪地里嬉嬉闹,老年人冻的顿顿药。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人们都一并生活在这活生生的城市里。
大常和圣子站在火车站的门口等待着朋友们的送行。可只来了郝斯文和甄粗野两人。而邋遢妹却迟迟未到,应该是还在睡觉。大常从圣子那带有眼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失望,而圣子从大常看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希望。就在这点仅存的希望就要被这次相当严重的爽约磨灭时,邋遢妹头发凌乱,穿着睡衣从计程车里下来,慢条斯理的挪了两步说:“不好意思,妈的,又睡过了。”
圣子看在莫逆之交的份上不动声色。大常一幅莫可名状的表情蓦地拎出右手向邋遢妹甩去,到了脸上停住,狠狠的掐了一下说:“哥们,辛苦你了!”
邋遢妹挠着头傻笑说:“不辛苦,不辛苦。”
说着,车门又打开,司机探出头来。一看这司机叫人惊愕。这师傅满脸头发,满脑袋胡子,一巨大酒糟鼻上还卡着一幅茶色眼镜,整齐的八字胡挂在嘴角两侧,整体造型叫人拍案叫绝。司机连忙说:“别说了,快掏钱啊!”
邋遢妹看着大常呵呵一笑。大常一看皱着眉头拿出五块钱递了过去。司机接过钱后,关上车门,嘎然而去。
圣子看着开走的车叹了口气说;“这家伙长的真不叫人高兴。”大家听了,皆然大笑。
大常看着邋遢妹狼藉的样子哭笑不得。鉴于是刎颈之交,只好是被窝里放屁——有气自己忍着。而圣子也只好陪着大常一起在被窝里憋着。
十点二刻,一个妈生的广播员传出声音:开往北京的NXX次列车就要启动,请没有丧车的层客竟快丧车,列车就要启动。大常想要是能换成香港午夜电视主持人来广播,铁路生意应该更好。
随着广播员的再次广播,大常和圣子拿着行李和画板渐渐消失在候车室。
邋遢妹睁着朦胧睡眼高喊:“祝你们好运,等你们回来。”
话止,车门紧闭,火车开动,邋遢妹开始变小。
火车徐徐前进,无数的物体眨眼闪过。火车渐渐离开新阜开往北京。这次前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大常要考上北京X院。作为绘画出身的大常,从开始画画的那天起就立志要考上北京X院。在老师看来,大常考入北京X院是无可非议的,所以这次大常信心十足地带着10年的梦想踏上了征途。
大常知道破釜沉舟的故事,为了给自己增加更多的信心他就给圣子讲了一遍。圣子听了震撼不已,为表达心中的激动,圣子决定制造一乞“破釜沉车“事件。这叫大常惊诧万分。到时候不一定能震撼人心,但保准震天动地。大常急忙给了圣子一拳,一笑了之。大常讲这个故事主要是想让圣子对自己充满信心,毕竟搞艺术的也需要他人的认可。
想必画家最愿意听的一句话是当一个人看了他的作品后说:“哇!这图片真漂亮。”而摄影家最不愿意听的一句话是当一个人看了他的作品后说:‘妈的,这是谁画的。”而圣子则一直认为大常是一个经常让别人误会是一个二流摄影家的三流画家。圣子长说:“东方红,太阳早,中国出了个齐白草。”这一直让大常气如斗牛,哑口无言。但大常知道这是一种激励。
火车飞速的前行着,圣子递给大常一支体面的烟,大常抽的很欣慰。出来抽的烟是要上档次的,就像你不能穿着校服去参加宴会,不能带着老板去吃街边地摊一样。大常和圣子在浑浊的烟雾中尽情的沉醉。
抽过烟后,大常和圣子拿着行李进入车厢。由于前方有部分铁路出了问题,所以这辆车多数搭乘的都是南方人。打开车门一看,哇!盛气凌人的感觉。里面磨肩擦背,你争我夺,叫人寸步难行。中国人往往会在几大事情上如此用心:第一,上列车。第二,发免费赠品。第三,逃命。车内拥挤的叫人哭爹喊娘的场面实在叫人感动。大家都为了能有一席之地而竭尽全力,呈现出一幅几个肉包子二百多个乞丐抢的壮烈场面。能抢到包子的毕竟屈指可数,因此大常和圣子并不是很卖力。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圣子的二姨的姐夫的弟弟是在铁路工作的,又恰好在这次车上,到时应该能有个照应。
大常和圣子被挤回了门口,两人出去又进了另一节车厢。开门一进立刻后悔,里面人喊马嘶的喧器声奏出动荡的摇滚乐。往里一望,情景包罗万象,有老女人屁股顶着小伙腰的,有小姑娘胸贴着老头后背的,甚至还有小孩被几个大人挤的夹在半空无法落地而哭着找妈的。总之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大常和圣子被挤入人群当中,此时豆包当不了干粮,两人立刻被挤的喘不过气。大常拼命用手护住胸才得以呼吸顺畅,这才明白胸大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重要,只可惜中国女人都是“假平凹”,很难自保。
这时圣子从人群中发现一大爷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凭人群将其摆布而面无表情。圣子正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看破红尘之人,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大爷好像是被挤晕过去了。
两人挤了一会没有什么好成绩,并且车厢内更加混乱,呐喊声,哭叫声,火车与铁轨的摩擦声,交集在一起回荡在车厢内。大家情绪更加激动,场面一时失控。任凭列车员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停下前进的脚步,大家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前进,只是一时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罢了。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这时车门又被打开,进来一哥们,给这狭小的空间又增加了一份累赘。只见这哥们站在原地,手扶车厢的两边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是东北来的,请大家让一让。”话音刚落,只见哭叫的小孩不哭了,拥挤的人们不动了,就连晕过去的大爷也立刻苏醒过来。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小伙子说:“大家快让一让,东北人来了,我这条腿就是东北人打折的。”大家听后立刻硬挤出条道。小伙子顺着路往前走,走到一个小老头面前。老头急忙起身让出了座位,小伙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牛逼的表情让人羡慕。老头小声的不情愿的说:“你凭什么说你是东北的?”人云亦云,一些打抱不平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可小伙子不动声色,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一袋东三福方便面嚼了起来。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位头发半秃戴大眶眼镜的大叔,一看就是见过大事面的。大叔很郑重的对大家说:“大家静一静,你们看他吃的是东三福方便面,看来确实是从东北来的,我们还是不要惹他了。”
人群中也有位姑娘应和道:“是啊,算了吧,听话东北人很厉害的,要不我们这一车人都会被打的。”大家想了想,为了这车上几百人的安慰,只好忍气吞声。
顷刻间,车厢内又开始人生鼎沸,浮过眼前的是一张张痛苦难熬的脸,当然还有小伙吃面幸福的表情。
大常显得十分聪明,拼了命的拉着圣子往车厢口挤,并小声告诉圣子说:“我们去别的车厢用同样的方法不就也能找到位子了吗?”
圣子眼睛眨了几下看着大常说;“你真聪明。”
大常非常得意。两人推开了另一节车厢的门,走了进去。这节车厢很是静谧,不像上一节那样哗然。大常稳了稳情绪,向前走了两步一本正经的大喊;“我们是东北来的,请大家让一让!”话音刚落,大家都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大常以为是地方口音太重大家没有听明白。于是干净利落的再次大喊;“大家请让一让,我们是东北来的。”话刚说完车厢里传来整齐的声音:“我们都是东北来的。”这时大常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个傻逼,没准那小子就是从这里学来的呢,这次可出了大丑。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头型,大常束手无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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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进京 下』
大常和圣子在原地郁闷,这时车厢那边有个光头~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他偶尔和周围的人说笑,但每经之地大家都会自觉的给让出一条道,可见此人的地位。圣子说那就是他家那个不沾边的亲戚。大常顿时豁然开朗,心花怒放。心想救世主终于到来。两人用犯贱的目光期盼着光头的经过。可只到距离五米大常才听见~~音。原来是在~:“大碗面啤酒了,~肠瓜子了。”圣子一听连忙说:“我靠,就当不是我亲戚大常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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